第27章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放縱龍伎逃出宮外,再找人殺了他,以絕後患。
夜色如墨,大風吹過頭頂的瓦磚,響起清脆的碰撞聲。
密室裏,容呈乾裂的嘴脣微微張開,喉嚨似着了火,發出的聲音片沙得緊,“水..........”
久久無人迴應。
容呈勉強睜開眼,模糊的視線瞧着前方,用盡力氣往前爬。
藥效還沒過,他四肢無力,掙扎着爬到門口,擡起手拍門,發出無力地聲音:“水........給我點水。”
密室裏迴響着他粗重喘息,門外始終沒有人搭理。
容呈額頭出了汗,呼吸又急又重,他一天沒進食,視野搖晃,雙手無力地垂落在地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夜悄悄然地過去。
容呈燒得意識不清,臉上紅撲撲的,渾渾噩噩間好像有人打開密室的門,將他拖了出去。
一抹燭火光亮入了眼,刺得他睜不開眼。
耳邊隱約有人說話,緊接着,一盆冰涼刺骨的水從頭頂淋下來,刺激得他一個激靈。
容呈睫毛沾滿了水珠,他緩緩睜開眼,瞧見紀中奎站在面前。
紀中奎居高臨下看着他,“昨日.你裝死,今日可逃不過去了。”
紀中奎給身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宮人們立刻上前扒掉容呈的衣裳,他身子發顫,拼了力掙扎,力氣卻小如蚊蠅,一下就被扒掉了身上的衣裳。
紀中奎取來燃着的蠟燭,“按住他。”
兩名宮人一左一右按住容呈,任憑他怎麼掙扎,紋絲不動。
紀中奎將蠟燭傾斜,融化的蠟油往下滴落,砸在容呈背上。
頃刻痛意蔓延,容呈慘叫一聲,身子顫抖得不像話,害怕地往前爬,又被宮人拖回來,汗涔涔的發抖。
蠟油如雨點般落在容呈身子各處,背脊、臀尖,大腿,他臉上紅了白,白了紅,幾近痛暈過去。
紀中奎一字一頓地說:“龍伎,記住你的身份,如今你就是個奴才,皇上的話就是天,你只有答應的份,沒資格頂嘴,聽懂了麼?”
容呈嘴脣發抖,沒有應聲,腰側被狠狠踹了一腳,疼得他蜷縮起來。
容呈依舊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紀中奎索性將整根蠟燭倒插在他的背上,燭油如火從背上蔓延而過,容呈眼淚溢出,水珠子似的砸在地上。
紀中奎粗魯地扯着容呈的頭髮,逼迫他擡起頭,眼淚糊了滿臉,“主子和你說話要答應,連這點規矩也忘了?”
容呈迷迷糊糊瞧見了面前的木馬,睫毛溼漉漉地顫抖,害怕了似的,忍氣吞聲地開口,聲線顫抖:“是。”
紀中奎終於舒心了,若是龍伎再這麼不受教,他便讓這下賤玩意兒嚐嚐騎木馬的滋味。
紀中奎得寸進尺地說:“大點聲!”
容呈背脊幾乎麻木了,沒了感覺,他張開幹得連成一片的嘴脣,用盡力氣提高聲量,啞聲道:“是。”
紀中奎嗤笑一聲,“天生的下賤胚子,非要喫點苦才肯服軟。”
紀中奎命宮人拖來一個冒着熱氣的木桶,將容呈扔了進去,被燭油燙傷的背脊驟然碰到熱水,猶如傷口上撒鹽,痛不欲生。
容呈死死咬着嘴脣,雙手抓着木桶邊緣,想要站起來,又被紀中奎抓住按回了水裏。
“別亂動,我得幫你洗乾淨了。”紀中奎將容呈的頭按進水裏,
容呈徒勞地胡亂撲通着,濺起了滾燙的水花,灌進口鼻,幾乎斷了呼吸。
直到水裏的人動靜越來越小,紀中奎扯着容呈的頭髮,纔將人從水裏拖出來。
容呈嗆了水,眼角鼻尖全是紅的,頭髮溼漉漉貼着身子,不停咳嗽,有種瀕死的錯覺。
紀中奎這才滿意了,“行了,將他帶回密室,不用給喫的,給點水喝就行。”
容呈像條落水狗被拖回密室,扔在石牀上,水流順着邊沿滴答落個不停。
小太監放了個碗在他面前,“省着點喝,喝完就沒了。”
容呈雙目渙散,望着黑漆漆的房頂,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像個死人一動不動躺在原地。
一連幾日,容呈都從密室裏被帶出來,讓紀中奎折磨一番,再讓人把他送回密室。
反反覆覆,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夜,紀中奎像往常一樣讓宮人把容呈從密室裏拖出來,他高燒不退,反而愈演愈烈,到後來連話也說不出,任由折磨。
紀中奎正要去拿今日調教的玩意,只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第23章予安死了更新:2021-02-2616:00:0689條吐槽
一行人匆忙跪下行禮,“皇上吉祥!”
關鴻風身穿龍袍,金色袍子描着精緻的龍紋,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位楊公公。
關鴻風淡淡道:“起來吧。”
他目光掃向角落的陰暗處,容呈靠在牆壁上,頭髮溼漉漉地貼着臉頰和身子,面色浮着異樣的紅。
關鴻風不易察覺皺眉,“調教得如何了?”
紀中奎低頭說:“皇上,已訓得差不多了。”
“哦?”關鴻風挑了挑眉,“那朕可要好好瞧瞧。”
紀中奎擡手往前一揮,宮人們拖起容呈,來到關鴻風面前,將他扔了下去。
關鴻風擡起鞋尖,挑起容呈下巴,他臉上溼乎乎的,晶亮的眼睛失了神,含着一汪水的模樣瞧着隨時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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