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話音剛落,宮人上前抓住掙扎的容呈,另一名宮人拿着補品,撬開他的嘴往裏塞。
容呈嗆紅了眼角,拼了命掙脫,異物塞得他滿嘴都是,直抵喉嚨。
關鴻風居高臨下冷冷看着他,“嚥下去。”
容呈喉嚨直犯嘔,他紅着眼和上方的帝王對視,過了片刻,不甘心地滾動了下喉嚨,艱難地將補品嚥進了肚子裏。
關鴻風眉宇間的陰鷙消散幾分,冷冷道:“溫言,你先下去。”
溫言一怔,“皇上,您不是說今夜.......”
關鴻風沒看他一眼,“等朕忙完再去找你。”
溫言咬牙說了句是,看向容呈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的不甘。
溫言和宮人們退出了養心殿,關鴻風從龍座上下來,來到容呈面前,看着他咳嗽不止,眼角也泛了紅,柔弱不堪的樣子令他下腹升起一陣慾火。
容呈還沒從不適中回過神,一隻大手攬住他的腰,將他翻身壓在身下。
關鴻風貼着容呈耳朵說:“龍伎,你喫醋了?”
容呈撫着難受的脖頸,輕笑一聲,“我爲何喫醋?”
“因爲朕寵愛溫言。”關鴻風篤定地說:“你嫉妒他,所以才和他不對付。”
容呈嗤笑一聲:“我只是恨屋及烏而已。”
關鴻風冷了臉,扯着容呈的頭髮強迫他回頭,“你再說一遍?”
容呈一字一頓喘息道:“關鴻風,我根本不在意你收了多少男寵,你無需自作多情。”
話音剛落,關鴻風反手一耳光,將容呈的臉打得歪向一邊。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
關鴻風怒極反笑:“你以爲朕在意你喜不喜歡?不過是個樂伎,你還不配。”
他從來只是把容呈當成伺候人的奴才罷了。
這夜,養心殿裏,喘息聲響了一夜。
臨近天亮,容呈從養心殿裏被擡出來,送回了承歡宮,他失神的瞳孔望着頭頂四四方方地天,腿間異常不適,耳邊迴響着關鴻風的威脅,“若再有下次,喫的就不是補品了。”
回到承歡宮門口,容呈搖搖欲墜扶着牆走,門口的侍衛瞧見了,只當作沒看見,沒人來搭把手。
若是以前,他們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無視龍伎,可如今宮裏多了個男寵,還是皇后娘娘的親戚,更沒人把這麼一個卑微低賤的樂伎放在眼裏。
短短一段路,容呈走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纔回到殿內。
他坐在牀邊,掀開衣襟,身上佈滿各種青紫傷口,隨意上了點藥,便倒在牀榻上,昏睡過去。
等容呈再醒來,已是一天後。
聽說這兩晚一直是溫言侍寢,身份驟然踩了龍伎好幾頭,成了宮裏炙手可熱的人物,賞賜不斷,不過短短几日便門庭若市。
容呈希望這光景永遠這麼下去,遲早有一日,關鴻風會厭了他,將他驅逐出宮,任憑自生自滅。
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圍獵。
每年這個時候,關鴻風都會去皇家圍場打獵。
去年容呈陪着關鴻風去了,獵沒打成,反倒在樹林裏被關鴻風折磨去了半條命,身上到處是石頭磨出來的傷口,養了大半個月才得以下牀。
這回恐怕陪同的人是溫言。
果不其然,潘太醫來給容呈送藥時,說皇帝這回打算帶溫言一起去狩獵。
容呈輕輕吐出口氣,不等他慶幸一番,又聽潘太醫說:“聽說這回紹南王也要去。”
容呈身子一僵,睜開眼,“紹南王也去?”
潘太醫點了點頭。
容呈嚥了下喉嚨,“那.........紹南王會帶隨從去嗎?”
“這個臣不太清楚,不過王爺總會帶幾名侍衛去保護安全的。”
送走潘太醫後,容呈坐在牀上想了很久,連天黑了也不知,直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將他的思緒帶了回來。
關鴻風皺着眉頭,“在想什麼?連朕來了也不知道。”
容呈垂眼掩去情緒,“我記得過幾天要圍獵了。”
關鴻風哼笑一聲,“你記得倒是清楚。”
容呈沉吟片刻,說道:“我也想去。”
關鴻風挑起眉頭,“你也去?”
今日倒是稀奇,容呈向來對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甚至被關鴻風逼着,也顯得不情不願。
今日卻主動要求陪同。
關鴻風坐到牀邊,深深道:“去年朕讓你陪同,你還給朕甩臉子,今日倒是殷勤。”
容呈不語,關鴻風沉吟片刻頓時瞭然,一語道破,“恐怕你是知道紹南王也要去狩獵,想着去看那狗奴才吧。”
容呈身下的手抓緊了被褥,面不改色道:“沒有。”
關鴻風捏起容呈下巴,盯着他雙眼,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子將他剖開,露出血淋淋的心思。
過了半晌,關鴻風說:“既然你想去圍獵,該怎麼伺候朕,應該很清楚吧。”
容呈忍氣吞聲,跪坐着去解開關鴻風腰上的玉帶,坐了上去。
圍獵那天風和日麗,碧空如洗。
溫言和容呈坐在後面隨行的馬車裏,兩人相對無言。
溫言先開了口,內疚道:“那日害龍伎受責罰,都是我的錯。”
容呈冷眼瞧他一眼,淡淡道:“關鴻風不在這裏,你無需再裝。”
溫言眨了眨眼,露出單純的表情來,好像聽不懂容呈在說什麼。
容呈沒再開口,掀開簾子,望向窗外的草原,目光找尋着紹南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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