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容呈摔得頭暈眼花,不等他回過神,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那把刀直直朝着他刺來。
他一激靈,翻了個身躲過那把刀,擦過腰際插進了地裏。
容呈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前跑,背上和手上疼得冒冷汗。
溫言在身後窮追不捨,追逐的腳步聲迴盪在林子裏。
容呈傷得太重,再加上剛纔那一摔,實在跑不動,他找了個粗大的樹幹躲起來,藏在黑暗裏,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溫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龍伎,剛纔我和你鬧着玩的,你出來吧。”
容呈不會傻到上當,他雙手緊緊摳進了樹幹裏,涌起的疼痛令他打起精神,不至於暈過去。
溫言還在好言勸着,他的嗓音既無辜又可憐,彷彿剛纔拿着刀要行刺容呈的人不是他。
容呈抿緊了嘴脣,背脊緊貼着樹幹,慢慢蹲下去,在地上摸到了顆石子,悄悄往另一個方向扔去。
石子打在雜草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不多時,身後的腳步聲調轉了方向。
趁這個時候,容呈拔腿就跑。
他捂着傷口慌不擇路地逃,不敢回頭,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出現一抹光亮。
容呈眼中亮起希望,奮力朝那處跌跌撞撞跑去,響起的馬蹄聲緊隨其後,他以爲溫言又追上來了,跑得越來越急,幾縷汗溼的頭髮貼在臉頰上,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就在他離那抹光亮越來越近時,一支箭倏然從身後飛來,插入容呈胸口,鮮血四濺,他“砰地”倒地,睜大的雙眼依舊望着那抹光亮。
須臾,有人將他翻轉過來。
模糊的視線裏,關鴻風坐在馬上,他手裏拿着弓,臉上說不清是何表情,紅着眼笑道:“龍伎,你果然想離幵朕。”
作者有話說
箭是關狗射的,因爲容呈跑的是馬場的反方向,他以爲容呈要逃跑,所以情急之下就放箭了求求求求推薦票!
第33章撐不住了
關鴻風踏鞍下馬,來到容呈面前,稀薄的月光下,他看見容呈滿身是血。
關鴻風皺起眉頭。
雖然他射中了容呈,可也不至於這麼短的時間流如此多血。
關鴻風蹲下身去摸了摸,手心冰涼黏膩,他注意到容呈手臂上包着布條,伸手扯開,露出觸目驚心的傷
□。
再把容呈翻過身去,背上血肉模糊,已看不清完好的肌膚。
關鴻風目光一瞬間冷了。
天色太暗,容呈身上的傷看不清,加上他拼了命的逃,關鴻風在身後如何呼喚都不迴應,一怒之下才射傷他。
可他沒想到容呈身上有傷。
一想到容呈可能只是在林子裏迷了路,並非是逃跑,關鴻風捏緊了拳頭。
他不信。
這麼好的時機,容呈怎可能不離開他。
更何況,若容呈沒逃跑的心思,自己喊他的時候,容呈爲何不停下。
還有那個小太監,偏偏在他去圍獵後纔出現。
關鴻風此刻想不了那麼多,他彎腰把容呈打橫抱起,放在馬背上,翻身上馬,狠狠揮動馬鞭子,往馬場方向騎去。
當夜,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召喚去了承歡宮。
潘太醫檢查後,面色凝重,遲遲不說話。
關鴻風看着他,“龍伎傷勢如何?”
潘太醫遲疑道,“啓稟皇上,龍伎手臂和背上的傷倒是無礙,只是胸口那一箭插得太深,恐怕......”
他支支吾吾的語氣令關鴻風心裏發涼,聲音沉了幾分,“恐怕什麼?”
潘太醫說:“恐怕拔出來會有危險。”
關鴻風盯着潘太醫,眼神森寒,“你這話什麼意思?”
潘太醫如實說:“若是拔出來,止不住血,龍伎很可能會出血過多身亡。”
“所以你讓朕眼睜睜看着他死?”
潘太醫急忙跪下,整個腦袋垂在地上,“皇上恕罪。”
關鴻風雙眼猩紅,“無論如何,給朕保住他的命。”
“若是救不活他,朕就讓太醫院陪葬。”
潘太醫瑟瑟發抖,“是。”
第33章撐不住了
關鴻風快步走出承歡宮,來到黑漆漆的院子,隱森又寒涼。
若不是容呈亂跑,他又怎會氣急敗壞之下,射出那支箭。
一切全是龍伎的錯。
楊公公過來說:“皇上,安歌君來了。”
關鴻風轉頭望去,溫言來到他面前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
聞言站起來,看了眼承歡宮的方向,擔心的說:“皇上,聽說龍伎傷的很重,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關鴻風沒說話,他看着滿臉關切的溫言,想起今日他與自己一同進了林子,可後來溫言卻不見了。關鴻風忽然問:“今夜你去了哪裏?”
溫言慌亂了一瞬,面不改色道:“我不小心在林子裏迷路了,所以先讓侍衛先帶我回去。”
關鴻風直直盯着他看,深邃的眼神彷彿望進他心裏,溫言心臟怦怦直跳,掌心出了汗。
關鴻風沒有疑心這番話,心裏只有容呈的病情,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溫言看出皇帝心情不悅,沒再多話,行了個禮便離開承歡宮。
走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樹下的關鴻風心不在焉撥弄着面前的樹葉,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態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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