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關鴻風看也不看,拿來帕子,把容呈的嘴角擦乾淨,“你認命吧。”
容呈很想笑,卻笑不出,血堵在喉口裏,難受得他快撐不下去。
關鴻風眼神變得深沉,慢慢道:“那天究竟怎麼回事?”
皇帝派人去查馬場傳話的太監,可那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影。
第33章撐不住了
要麼是逃出了宮,要麼是被人滅了口。
容呈臉色蒼白,沒有吭聲,捏着下巴的手卻更緊,彷彿要捏碎,“你給朕實話實說,那名太監是不是你派來的人?”
容呈嚥了下喉嚨,說話還帶着股子血腥氣,虛弱道:“不是我。”
關鴻風手上的力道稍鬆,“那你手臂上的傷口從哪來的?”
容呈擡眼,沉默片刻,他開口道:“若我說,刺客是溫言派來的,你信麼?”
作者有話說
你們猜狗皇帝會不會信?求求求求一波推薦票!
第34章有你好果子喫
關鴻風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容呈把遇刺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溫言刺殺他的事。
關鴻風想起溫言和他進了林子後,的確消失了一段時間,可那時他忙着找容呈,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關鴻風說:“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他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殺你?”
容呈笑道:“因爲我礙着他的路。”
關鴻風聽到笑話般,“你能礙着他什麼路,他是寵妃,你只是個伎,你礙着他的路還差不多。”
容呈嘲諷一笑,好似料到這結果,轉頭閤眼,不願再多說一句。
耳邊傳來關鴻風沉沉的聲音:“龍伎,就算有人刺殺,也該是刺殺朕,你一個身份卑微的樂伎,誰把你放在眼裏。”
容呈不說話了,倔強的模樣看得關鴻風一肚子火,正要動手,又瞧見他遍體鱗傷,關鴻風憋着一肚子氣,揮落牀邊的空碗,起身離幵。
殿內再次靜下來。
容呈睜開眼,望向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不知在想什麼。
天漸漸暗了下來,潘太醫來了承歡宮。
他跪在牀邊,給容呈換藥,感慨道:“你昏睡了好幾日,原以爲你撐不住了,沒想到還能醒來。”
容呈平靜道:“大約還沒到命數盡的時候。”
潘太醫遲疑地說:“這幾日皇上連早朝也沒上,日日守在承歡宮裏,還親自喂藥,十分擔心你。”
容呈冷下臉,“他只是害怕我死了以後,找不到折磨的人罷了。”
潘太醫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換好藥後,潘太醫就離開了,容呈盯着殿頂發了會呆,眼皮漸重,把臉埋進被褥,昏昏沉沉入睡。隱約間,好像聽見殿門打開的聲音,容呈以爲潘太醫落下了東西沒拿,並未在意。
可那腳步聲來到牀邊後便沒了動靜。
容呈察覺不對,睜開眼,和溫言那雙笑眼對上。
溫言笑盈盈地說:“你的命真大,這樣都不死。”
容呈看着他屏退了宮人,坐到牀邊,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容呈淡淡道:“你是打算在這裏殺了我?”
溫言漫不經心整了整衣袍,似笑非笑道:“誰知道呢。”
容呈忽然一笑,“可惜晚了。”
溫言皺眉道:“什麼意思?”
第34章有你好果子喫
容呈不緊不慢地說:“我已經把你行刺我的事情告訴關鴻風了。”
溫言表情一僵,不服輸地說:“你以爲皇上會信你的話?”
“即便不信又如何,關鴻風心裏起了疑心,若是你在此時殺了我,你猜他會如何猜忌?”
容呈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湊過去,壓低聲音說:“也許關鴻風的人正在看着你。”
溫言臉色變了,猛地回頭,充滿警惕張望四周。
他不清楚皇上是否真的聽信了龍伎的話,可他不能冒險,否則一着不慎,便會害了自己。
溫言緊緊握住了拳頭,咬牙道:“龍伎,算你狠。”
看着溫言離開的背影,容呈笑容消失,擡手捂住傷口,長長盱出一口氣。
在承歡殿裏養了將近半個月的傷,容呈已能下牀走路。
那日以後,溫言沒再來過承歡宮,許是避嫌,更或者是爲了打消皇帝心裏的疑影,二人沒有再見過面。聽說這些日子一直是溫言在關鴻風身邊伺候着,他風頭更甚,宮裏巴結他的宮人和妃嬪更多了。
這日,容呈在御花園裏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藏書閣前。
他停下腳步,沉吟片刻後,走了進去。
藏書閣平日裏很少人來,陰暗寒涼,搖曳的燭火透出一股子陰森。
容呈走到隨手拿起一本畫冊,翻看起來,自從來了宮裏以後,他便沒有再碰過書卷。
除了關鴻風賞給他的那幾幅春宮圖以外。
正看得認真,身後的木櫃傳來啪嗒一聲悶響,好像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容呈轉頭看去,燭光投下的地面似乎有個人影,他小心翼翼走過去,瞧見一個白衣男子背對着他,拾起地上的書,身影消瘦病弱。
似乎感應到他的視線,男子回頭,和容呈四目相對。
見容呈穿着寒酸,站在原地看他,男子咳嗽了兩聲,面色有些蒼白,“可是新來的宮人?以前未曾見過
你。”
容呈不說話,男子只當他害怕,溫和道:“無妨,你打掃你的,我自看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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