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像他那種脾性稟性,要他侍寢,無異於逼他去死。
“後來朕要殺他,他卻說要替朕蒐羅天下的美男子,朕才放過他,讓他成了朕的臣子。”嶽蒼說:“你如今不過在走他的老路,還不如識趣一點,還能少喫點苦頭。”
蘇冼是嶽蒼手底下唯一活着的男寵。
容呈頭昏腦漲,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荒誕的話,他被拖出水,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
嶽蒼摸了摸流血的腦袋,傷得重,血流不止,已攪得他無半點興致,沉聲道:“今日暫且放過你,過幾日朕會宴請朝臣來宮裏,你既是樂伎,就好好表演一場給朕瞧瞧,將功補過。”
“否則,你就做好當取樂朝臣的伎子的準備。”
嶽蒼被宮人攙扶着走了,容呈則被拖回密室,溼淋淋地吊回柱子上,腳下落了一大灘水漬。
不多時,密室的門打開,蘇冼走了進來。
只見容呈低垂着頭,兩手高高舉起,以怪異的姿勢被吊着,
蘇冼看着對面的人,有些恍神,彷彿看見了當初的自己。
堅韌而清高,可最後卻如地裏的落花任人踐踏。
第54章他是男寵
不過都是徒勞掙扎罷了。
蘇冼說:“你若是想活命,便順着他來。”
容呈聽到聲音,慢慢睜開眼,擡頭望向蘇冼,在他眼中看見了一絲憐憫。
他啞聲道:“滾。”
蘇冼站着不動,“你如今恨我,日後卻會感謝我。”
容呈眼裏不見一絲感情,“謝你將我像個傻子一般耍得團團轉,還是謝你將我似‘貢品’一樣獻給這變態皇帝?”
蘇冼不發一言,袖口下的手捏在一起。
容呈忽然想起嶽蒼說的話,他沙着嗓子說:“爲什麼不告訴我,嶽蒼強迫你的事。”
蘇冼的臉色幾乎是瞬間慘白。
半晌後,他開了口,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的,“你說什麼?”
容呈淡淡道:“我都知道了。”
這短短五個字,卻如巨石滾落,狠狠砸在蘇冼胸口,扒開了他藏於心裏的不堪和恥辱。
“你當了男寵,折尾求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容呈一字一句地說:“他全告訴了我。”
蘇冼紅了眼,指甲狠狠掐進掌心,用冷笑來掩飾眼中的慌亂和無措,惡狠狠道:“所以呢,你想恥笑我?”
這回換作容呈憐憫地看着他。
這個眼神卻讓蘇冼無地自容,聲調也陡然提高,“你別忘了,你以前可是個皇帝,卻在關鴻風身邊當了這麼多年禁臠,論起來,你比我還下賤,還要不堪丨”
看着他逐漸畢露的醜態,容呈平靜道:“蘇冼,我們一起走吧。”
作者有話說
猜猜蘇冼會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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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中了奇毒
蘇冼愣愣地看着容呈。
容呈說:“我們一起走,再帶上予安,像以前那樣過日子。”
“以前?”蘇冼嘴裏皭着這兩個字,忽而冷笑,“以前的日子我早忘了。”
他擡起頭,雙眼猩紅,“更何況,你要我走去哪?和你一輩子過逃亡的生活?”
容呈看着他,眉眼一如以前,無奈又溫柔。
蘇冼恨極了他這個眼神,尖聲道:“我瘋了麼,我爲什麼要放棄我如今的權力地位和你去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容呈說:“因爲你不想替嶽蒼辦事。”
蘇冼胸口起伏,像是被說中心事一般,氣急敗壞、道:“容呈,我們之間早已回不去了。”
說罷,他摔門而去,牆上燭火被撲來的風吹滅。
容呈低下頭,望着腳下一大灘血跡,長長盱出一口氣。
那日過後,蘇冼沒再來過密室。
倒是嶽蒼來過一回,他頭上包紮了傷口,是那日在池子裏被容呈砸傷的。
嶽蒼斥責下人,“你們這樣綁着,他如何練舞練曲兒,鬆幵。”
宮人們上前給容呈鬆綁。
他足足吊了兩日,渾身脫了力,捆在手腕上的鐵鏈一鬆,整個人便摔在冰涼地上。
嶽蒼蹲下來,居高臨下看着他,“朕給你三日時間準備,你若敢丟了我的臉,我便將你賞給那些臣子們
玩。”
容呈不知有沒有聽清,呼吸溫熱,嘴脣嫣紅。
嶽蒼心裏發癢,伸手用力捏了一把,又吩咐宮人將容呈拖出密室。
容呈被帶到了另一個屋子裏,裏頭什麼樂器都有,像個大型樂場。
嶽蒼看了看四周,隨手拿起手邊的琵琶,撥了撥絃,“你要表演什麼任你挑,只一樣,三日之後,你必須讓朕滿意而歸。”
待所有人都走後,容呈強撐着身子坐起來,靠在牆上,嘴裏呼出的氣是滾燙的。
他看了眼這屋子的陳設,和龍樂府裏頭很像,又不像。
少了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兒。
容呈想起自己初入宮時,關鴻風爲了讓他學的聽話,將他送去了龍樂府。
那是容呈第一次嚐到人間煉獄的滋味。
裏面各種折磨人的法子活生生折去了他作爲皇室的傲骨,留下的只是苟且偷生的本能。
容呈在龍樂府待了七日,渾身都是鞭痕,手練出了厚厚的繭子,腿也折了,像行屍走肉般苟延殘喘。
第55章中了奇毒
不知表演了多少回,關鴻風終於滿意了,親自將他接出了龍樂府。
夕陽的昏黃透過窗子射了進來,灑在容呈腳邊,他怔怔望着,伸手去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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