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生日驚喜
“仲氏的事情還沒理順嗎?”仲希然說,“斯年說了,過了年不會再資助仲氏了。”
仲廣才點頭:“知道。”
仲希然又問:“大伯他們一家究竟貪了多少錢?”
仲廣才微嘆了口氣,說:“林林總總的,我也懶得算。”
仲希然心裏的火“騰”地冒出來,剛要質問“什麼叫懶得算”,就聽見仲廣才說:“我老了,精力也有些大不如前,打算明年把仲氏交給斯年打理,你覺得怎麼樣?”
仲希然差點懷疑自己聽錯,連忙說:“那當然很好,你別反悔。”
仲父笑了:“你胳膊肘就往外拐吧你。”
他說,“不會反悔,你孩子也生了,斯年也沒跟你籤婚前協議,菀芝也沒能力接手仲氏,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我想了想,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反正多早晚都是湯圓的。”
他也有私心,雖然對大哥寒了心,但礙着情面還是不好跟大哥直接翻臉,讓祁斯年來反而更妥當。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這幾天重壓之下身體負荷太大,尤其手術之後,已經有些無力掌管這麼大的企業。
仲希然心裏輕鬆許多:“您能想通我就放心了,拿着股份收錢不好麼。”
雖然只鬧了一個上午,但已經讓仲希然足夠疲憊。
自從生完後她身體就很虛,又有點怕冷。
到家後她就禁不住先睡覺了。
醒來已經已經到了下午5點。
一睜眼,寶寶沒在,身邊只有祁斯年。
她問:“湯圓呢?”
祁斯年說:“讓阿姨抱去隔壁睡了,他在你身邊稍微一動你就醒。”
原來是爲了讓她睡個好覺。
仲希然點點頭。
他擡手,摸了摸她頭髮,問:“今天跟霍新說什麼了?”
仲希然微微一怔,說:“我今天才感覺到他好像還……”
她略過那三個他們都心知肚明的字,繼續說,“我本來想勸勸他,後來又覺得算了。最後他跟我說,會是我永遠的好朋友。”
她解釋時帶着一種被抓包的微妙心態,怕祁斯年生氣。
但祁斯年只是用大拇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溫聲說:“嗯,你不要有壓力就好。這件事主要還是他自己心裏的坎兒過不去。”
仲希然點點頭。
往過一挪,蹭到了他懷裏。
祁斯年低頭,吻了吻她的脣。
一眨眼就到了寶寶百天。
家裏自然又大辦一場宴席。
霍新這次依舊來了,卻沒再跟她單獨說話。
過來看寶寶的時候,還蹙了蹙眉,吐槽:“跟你爸一樣醜。”
仲希然護短:“不許說湯圓醜。”
片刻後,她又加了句,“他爸也不醜。”
霍新笑一下,動了動嘴脣,彷彿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說了句:“好吧。”
霍新送了湯圓百分之一飛客的股份。
這種大手筆驚到了現場所有的人。
連仲希然也覺得收下不太妥當,反而祁斯年說:“這是對你的補償,你不收他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回頭還禮還回去不就行了。”
仲希然覺得有道理,也就沒再有什麼心理壓力,收下了這份禮物。
結束宴會後回到家,仲希然雖然仍舊覺得有些累,但已經不像湯圓滿月時那樣累到想倒頭就睡。
湯圓睡着了,祁斯年叫阿姨把他抱到隔壁。
湯圓基本都是跟夫妻倆一起睡。
大部分時候睡小牀,哭的時候祁斯年或者月嫂會把他抱起來哄一鬨,放到夫妻倆中間。
像這樣被安排到隔壁的時候少之又少。
仲希然覺得祁斯年大概是想讓她睡個好覺,也沒多想,就習慣性地蹭到了祁斯年懷裏。
祁斯年手一伸,就到了她衣服裏。
“……”
仲希然咬脣:“門。”
祁斯年低聲,聲音裏帶着幾分笑意:“早關了。”
自從仲希然懷孕後,他們就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懷孕前5個月仲希然一直因爲孕吐而難受,他自然捨不得。
後來醫生說可以了,期間試過一次,但祁斯年怕傷到寶寶,中途就作罷了。
仲希然生完後又累又要養身體,祁斯年也一直剋制。
算起來,祁斯年禁慾差不多都一年多了。
“想我嗎?”祁斯年聲音低啞,吻住她的脣。
仲希然輕輕“嗯”一聲,摟住他。
他動作很輕柔,不時俯身親吻她,像是怕傷到她。
直到她咬上他的嘴脣,像是某種暗示,祁斯年才稍稍放肆了些,加重了力道。
但很快隔壁就隱約傳來寶寶的哭聲,兩人只好匆匆結束。
快速洗了下,祁斯年先她一步走出去,外頭傳來他溫溫柔柔的聲音:“小湯圓怎麼了?乖,不哭,爸爸這就帶你去找媽媽。”
仲希然這時也剛好換好衣服,走過去,把小湯圓接在懷裏。
小湯圓立刻就停住了哭聲。
祁斯年微笑說:“小傢伙現在就認你。”
仲希然擡眸衝他一笑。
有了寶寶後時間好像就過得格外快。
一眨眼,寶寶就過了週歲。
這一年裏,仲希然的主要生活就是帶寶寶,寶寶睡着的時候看特效進度。
等到了12月,她才意識到祁斯年的生日到了。
她有些內疚。
那年愛上他的時候,明明說過以後的生日都陪他過。
但之後第一年,她就因爲衝動離家出走,自然而然不可能給他過生日。
去年又因爲小湯圓出生,她心思都在這上頭,也沒特意給他過生日,只是送了個胸針當禮物。
今年可能沒辦法大費周章,怎麼也要用心幫他過一下。
所以她把湯圓拜託給阿姨,在祁斯年生日這天,特意去了一趟他辦公室。
她是悄悄去的,拿着自己親手做的生日蛋糕,讓姜正替她打好掩護,趁祁斯年不在辦公室鑽了進去。
祁斯年的辦公室跟原來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的桌子上仍舊擱着一個黑色日程本,是多年來的一種習慣。
仲希然伸手碰了碰,打開。
最近的一週的日程記錄寫了幾項重點工作,最後一行寫着:陪湯圓打疫苗。
祁斯年真的是一個很負責的爸爸。
湯圓出生後,他就把每週休一天基本改成了每週休兩天,除非很重要的事情,否則週末都會在家裏陪湯圓玩。
仲希然彎脣,正準備闔上時,忽然又瞥見了封面裏彆着的照片。
有兩張。
她翻開,一張是小白。
另外一張,是……她。
那應該是高中時候的她。
穿着JK制服,扎着馬尾辮。
她腦海裏倏然閃過當年的畫面。
那是一個夏天,院子裏的葡萄架正在澆水。
她蹲在旁邊笑得很開心,手裏掬了一捧水要往旁邊人身上潑。
旁邊的人是斯嚴。
在她不知道的另外角落,祁斯年按下了快門,還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就這麼隨身帶着。
照片的一角已經有些泛黃。
她有一剎那的恍惚。
總覺得那時候她應該看到了祁斯年舉起相機拍她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確切的畫面。
而這張照片。
明明那麼多次她都觸手可及,卻都沒有翻到過。
直到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