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鳴人之死
“什……什麼?你是說……‘曉’?”
“就是宇智波鼬所在的那個叛忍團體麼?”
看到鳴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寧次開口問道。
“你怎麼會知曉宇智波鼬此時在‘曉’?”綱手目光一冷。這個情報……應該是絕密的啊。
“我們在找你的途中曾經有和宇智波鼬和他的搭檔交手過,他們很強。若不是有鳴人的忍術老師玖焰的話……我們可能凶多吉少了。”
“這麼說來,佐助更有可能是與‘曉’的人接上頭了。”
綱手擡起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我們要把宇智波佐助追回來,在消息擴散以前。不能再讓他重蹈他哥哥的覆轍了。宇智波……只有這最後一人了……所以,你們……”
“不用了,我一個去就好了。”
綱手正要對大家分配任務,卻被久久未出聲的鳴人突兀的打斷了。此時的鳴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大家所不熟悉的氣息……
“這是什麼混帳話!你也應該知道曉是一個由各國的s級叛忍組成的組織,萬一他們派了人在途中阻截,你一個人去的話不就是送死麼?”
綱手又大力一拍桌子,桌子的一角又碎裂開來。但鳴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首先,‘曉’的成員本就不多,他們不可能爲了佐助一個新成員而派出那麼多人。其次,若是‘曉’真的派出成員前來阻截,光是我們幾個下忍……去幾個死幾個。還不如只派我一個。以我的瞬步,避免與他們的正面接觸並不是不可能的。況且……這裏沒有一個人,包括綱手婆婆你可疑追得上我的速度。
所以,只派我一個去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鳴人這麼說了以後,並沒有等到綱手的同意便跳窗離開了火影辦公室。而一着地之後就使用瞬步。在極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你們給我原地待命!”
綱手吼了一聲。而後她沉默了……現在也就只有相信鳴人,相信佐助對鳴人那不一樣的感情了……
在鳴人一路前進的時候,天已經全黑,視野裏只剩下漆黑一片。而天更是雷聲陣陣下起暴雨來。鳴人甚至都沒有操控水元素在身上做成一層防護膜以抵禦雨水。
此時他的新冰冷一片,腦中不斷的回放起漫畫中鳴人與佐助在終焉之谷的決鬥。鳴人的苦苦哀求以及佐助的冷言冷語都從未如此的清晰。還有漩渦鳴人最後被宇智波佐助沒有絲毫猶豫的打下谷底的畫面……
“並不是不想殺你,只是不想用那個男人教我的方法殺你。”
那樣冰冷的字句一遍又一遍的再耳邊響起,就算知道漫畫中的佐助是決不會真正想要殺掉鳴人的,但此時卻還是會覺得異常的冰冷刺骨。不知什麼時候,腦中畫面裏的鳴人換成了自己……
阻止了你被大蛇丸帶走,你卻再一次的想要跟“曉”走。原來,我阻止不了的根本不是大蛇丸,而是你想要變強的心麼?原來,我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大白癡麼……
心……好痛。
在忘卻了時間的追蹤中,鳴人發動了自己的元素原力使其與佐助頸上所掛的項鍊產生微弱的共鳴,藉此鎖定佐助的方位。
憑藉着在這片忍者大陸上無人可比的瞬步,鳴人終於追上了那抹黑色的身影。而諷刺的是……佐助與鳴人的相遇還是在那個令人心碎的終焉之谷。
“佐助!”
在雨中全速前行的佐助並不是沒有感受到從後面疾速趕來的,那抹熟悉的氣息。但他本能的想要逃避,逃避那受傷般的湛藍眼眸。但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他還是本能的停了下來。調整好自己的氣息,使得它不至於出賣自己,而後冷漠的轉身。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佐助在看到了那個纖弱的身影狼狽的樣子時心裏還是一怔。但他還是令自己的聲音冷到使人血液凝固。
“白癡,你來做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佐助在心中叫囂道。現在我還太弱。所以……原諒我。
面對佐助冰冷的話語,鳴人不怒反笑:“我只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木葉?”
天知道,鳴人花了多大的力氣才使得自己能夠笑着說完這句話。因爲不想重複漫畫中鳴人所做的那些……或許在佐助面前看起來十分可笑的事。於是,他……微笑着。
“白癡,你難道不覺得你提出的問題太過愚蠢了麼?”
不要在用那樣受傷的眼神看着我了!那樣的話……那樣的話也許我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動搖。
“是麼?既然如此,我不會再強求你跟我回去了。”再一次扯出一個微笑,卻讓心痛到無法呼吸。
在漫畫中,把鳴人視爲兄弟,最後一個親人所在的佐助最終一人選擇了重傷對方之後冰冷的離開。那麼現在,被你說過了喜歡的我,若是強硬的想要把你留下,你是否會……?
爲什麼?爲什麼歷史要在這裏再次重演呢?大家開開心心的一直在木葉活下去不好麼?是因爲宇智波一族的血麼?
鳴人從未如此憎恨這擁有着寫輪眼的終極一族。但,既然已經到了最後的時間了,就讓我忘記那些讓人心碎的東西吧。
再次閉上眼,幼年時的佐助和自己玩耍的畫面,中忍考試中忍俊不禁的畫面,自己和佐助兩次親吻的畫面,我愛羅還有寧次眼底的寵溺,君麻呂與白在一起幸福的樣子無一不浮現在眼前。
“轟隆!”
陰森的雷聲又再次響起,閃電不斷的閃光,使得藍光不時的打亮他們兩個的臉龐。
“佐助,讓我再……送你一件禮物吧?”再一次的睜眼,鳴人平靜得過分的說道。而後,他拿出一把手裏劍,在佐助震驚的眼光中將它刺入了自己的左胸。
如今,我已經把穿越之初想要做的事都完成了。這樣以來,也不枉穿越這一次了。只是……寧次,我看不見你成爲上忍的樣子了。我愛羅,我參加不了你的風影繼任儀式了。
佐助,希望我的死可以喚醒你的萬花筒。但是……千萬別再殺鼬一次了。他纔是……最無辜最痛苦的那個人啊……
“鳴人!”
在黑色的手裏劍刺入鳴人胸口的那一瞬間,佐助睜大的雙眼變得一片猩紅。那樣的動作在他的眼裏明明是那樣的慢,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的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它發生。
在那一刻,佐助覺得自己的血液倒流了,鳴人向後倒下的那一瞬間,傳來了佐助撕心裂肺的叫聲……
在鳴人的身體與地面接觸的前一瞬,佐助顫抖的雙臂接住了鳴人。
“鳴人!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佐助在雷聲之中如一頭受傷了的野獸大聲的吼着。
“這樣……你就能夠……得到萬花筒了不是麼?這樣……你就能夠變得更強了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鳴人喘息着,斷斷續續的說道。
“白癡!白癡!白癡!你若是死了,我變強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着佐助幾近瘋狂的樣子,鳴人不解的歪了歪頭,可是濃重的血腥味隨着劇烈的咳嗽越來越重。鮮血不住的從鳴人的嘴中涌出。任佐助怎麼擦都擦不完。
“不,不是這樣!”分不清那滾燙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被後世之人貫以冷酷稱頌的宇智波佐助如今無助得像一個真正的孩子。
“綱手,對!綱手!”
佐助突然想到了那個能夠把君麻呂那樣的病都治好的,傳說中的醫療忍者綱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堅持住!我送你回木葉!我們回去找綱手!一定會沒事的!”
在那個雨夜,佐助抱着鳴人,用超過他極限的速度返回木葉。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力正從他摯愛的那人的體內漸漸流失,隨着他那漸漸流失的體溫一起……
感受到這一切的佐助將鳴人抱得更緊了。他想要讓自己那滾燙得突兀的體溫傳達到鳴人那纖弱的身體裏。
“鳴人!千萬不能睡!可惡!你給我堅持住!聽到沒有!”
“鳴人!”
“鳴人!”
誰?是誰在角我的名字?鳴人緩緩的擡起沉重的眼皮,儘管雨水打在臉上的感覺很不舒服,但他還是不知爲何的特別想在此刻看一眼那個抱着他的,溫暖懷抱的主人。在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臉龐,但那個人是誰呢?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個懷抱……好溫暖好舒服。我……有點累了呢。
“鳴人!”
“鳴人!”
鳴人似乎覺得那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而後,他擡起手,僵在佐助臉頰下側。最後……無力的滑落。
“鳴人!”
那是一個擁有着一望無際絕望的吼聲。血紅雙眼中的三輪鉤玉疾速的旋轉,而後在一片混沌中轉換成了一個新的形態。
在這一刻,持續已久的暴風雨停了下來,晨曦的第一縷光在天地的盡頭出現了……
在這一刻,佐助,寧次,我愛羅,白,君麻呂身上所佩戴的,鳴人所贈與他們的本源結晶石全部都暗去了光芒,變得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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