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重逢易已經三天了,我在焦慮中度過了三個不眠的夜晚。仍然沒有印鍾添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接受怎樣嚴酷的審問,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爲別人承擔下了所有的罪名。檢察院,法院,市政府上上下下有點關係的 人我全都找遍了,統統千篇一律的回答,像串謀過一般:放棄吧!這個案子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死刑!死那個前不久剛執着一枚鑽戒說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男人,要被剝奪去生存的權利,我怎麼可能放棄?!不!我不會放棄!我相信他是無辜的,我一定要救他,不管花多少錢,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對律師事務所的陳律師說。我是一個醫生,我的病人不到嚥下最後一口氣,我都不會放棄,更何況印鍾添那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我走過來的男人!你能交出全部的贓款嗎?如果能交出來,有機會改判無期。贓款?那可是上億啊。我捏着銀行卡的手心浸滿了汗。這張卡里存着我這幾年的全部積蓄,二百萬,加上我正掛在中介出售的房子和家當,也不過三百多萬。我有些急了。他根本沒有貪污那些筆錢,我怎麼拿?!他根本沒有罪,爲什麼要判他死刑?!法律是幹什麼的?有沒有罪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那要看印祕書自己怎麼說!這也是我最擔心的,萬一印鍾添一時糊塗自己認了罪,誰都救不了他。陳律師,你沒有別的辦法嗎?陳律師無奈地沉吟良久。要不你去上面疏通疏通吧,你在北京有關係嗎?是啊!南州市副市長的祕書因貪污鉅額建設款被抓,副市長也被隔離審查,難辭其咎,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誰敢趟這趟渾水,簡直是不要命了。也許,真的只有上面的人有辦法。到了北京,幾經輾轉,仍求助無門。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我意外地和一個不肯透露真實姓名和職位軍區的幹部聯繫上了,中間通過了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的同事,繞得遠了點,但絕對信得過。我和他約在一個僻靜的茶樓見面,只見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紀,穿着便裝,舉手投足還是透露着軍人的正統。他看來體型已略顯發福,沒有居高臨下的霸氣,不太像什麼高層的幹部。我暗自有些失望。你就是薄冰?嗯。我點點頭,把手中的資料雙手遞給他。他一邊喝茶,一邊看完我的材料之,不時陷入沉重的思考。這個案子還有希望嗎?他擡眼,一雙精明的眼從銀框的眼鏡背後細細的端詳着我。有點難辦,證據確鑿,但這一個但字,是我連續一個多月裏聽到的最美妙的詞。但?您的意思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如果能往深了追查,也許他頓了頓,意有所指。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11w0-156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