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曾經的京城四大魔頭
樓氏急匆匆的尋來勤業居,剛好見到簡惜的冷臉與汲倉討好的表情。
心頭一陣悶堵之後,樓氏才問汲倉。
“倉兒,簡...簡大夫怎麼會在勤業居?”
樓氏意味深長的看了簡惜一眼。
倒是沒想到簡惜出落的如此美貌
如是從前,讓簡惜做汲倉的通房妾室也無妨。
現在,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汲倉還沒能哄好炸毛的簡惜,只得沉聲對樓氏說。
“母親無需掛心。”
記憶裏,除了兒時的汲倉會忤逆她,成年之後可從來沒有過如此敷衍的態度。
樓氏再次看了看簡惜。
她想,果然不能讓這個女人接近自己的兒子。
簡惜就是個狐媚子!
“倉兒,你早已過了成家的年齡...”
樓氏的話還沒說完,項綸突然出現。
他對汲倉稟報說。
“主子,欒公子來了。”
一個暗衛打斷了當家主母的話。
聖宣王府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只聽汲倉說。
“母親,兒子今日還有要事處理。明日兒子會去給您請安。”
樓氏張嘴,然後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她笑問。
“簡大夫可是要回尋鶴居?”
簡惜可不會對樓氏客氣。
“我還有事,二夫人自便。”
樓氏本能的看向汲倉,等汲倉幫她教訓簡惜。
汲倉卻反過來對項綸說。
“送母親回去。”
別說樓氏不願意,項綸更煩悶。
他跟手下如今只能整日裏監視王府女眷。
不方便不說,總是有被捆住了手腳的憋悶感。
現在要伺候夫人回院子?
他以後不如當個管家好了!
他一臉嚴肅的對樓氏說。
“夫人請!”
樓氏被他的聲音驚的身體一僵,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但主母不能輸了氣勢。
樓氏挺胸,直接走到了項綸之前。
等二人離開了,汲倉纔對簡惜說。
“抱歉。你也曉得母親向來如此,日後...”
簡惜擺手對汲倉說。
“天下婆母大多這樣。”
汲倉眼睛一亮,喃喃的問。
“你說的可是婆母?”
簡惜又炸毛,對汲倉吼道。
“只是個比喻!你不要想歪!”
汲倉直勾勾的看着簡惜又問。
“我不歪想,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可好?”
簡惜詫異的問。
“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
汲倉想,你現在不就在生氣嗎?
他看着簡惜氣鼓鼓的臉,突然覺得簡惜有種靈活的魔力,讓人想上去欺負她
危險的想法剛起,就被汲倉自己給制止住了。
還不是發力的時候,他不能心急。
汲倉心裏眼裏都是簡惜,早就忘記了欒成驕這個人。
欒大漢熟門熟路的飛入尋鶴居,直奔汲倉喝剩下的茶水,猛灌進了自己的喉嚨。
然後他脫力一般的說。
“嚇死我了...”
汲倉冷聲對他說。
“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本王滾出去!”
本以爲人高馬大的欒成驕會當場發威。
沒成想他愣了一會,然後竟然皺着鼻子,臉上是一副讓人驚恐的泫然欲泣。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汲倉想起,京城盛傳,漕運總督欒大人家的公子好男風。
他緊張的看向簡惜,解釋說。
“我跟這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欒成驕這才注意到簡惜,然後瞪眼一動也不動了。
他絕壁不是個膚淺的人!
但是爲什麼不能坦然去欣賞讓人賞心悅目的美人呢?
欒成驕瞬間換成了一副威猛硬氣的模樣,起身對簡惜行禮說。
“是在下過於匆忙,未能注意到姑娘在此,失禮了!”
汲倉看到欒成驕的模樣就有氣。
他沉聲吼道。
“滾!”
欒成驕給震得抖了三抖。
此時景軒也在王府,正慢悠悠的跟隨許大管家來找汲倉。
他知道汲倉要跟簡惜獨處,故意給二人騰了時間。
聽到勤業居里的吼聲,景軒一個旋身便飛了出去。
留下許大管家一個人原地搖頭。
這邊,景軒直接飛到了汲倉的面前。
他調整位置,用身體擋住簡惜。
然後才滿目肅然的說。
“汲墨淵,你堂堂男兒,怎可與姑娘動粗?算本公子看錯了你!”
景軒這痛心疾首的表情,是差點就要同汲倉割袍斷義的架勢。
欒成驕問。
“你怎麼來了?”
景軒對欒成驕怒吼。
“你閉嘴!”
欒成驕控制不住自己
又委屈了。
怎麼各個都對他吼?
就他好欺負是不是?
突然好想念在大漠那個傻憨憨,也不知道人還活着沒有
哎呀,想當年他們四人並稱京城四大魔頭。
他爹是搞漕運的,本來就匪氣沖天,他學的像模像樣也就罷了。
其他三人可都是有勢力,有地位,又樣貌逆天,武力逆天,學識逆天!
其他同齡人都羨慕他與這三人打成一片,但誰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呢?
汲倉是個一言不合就能把你打的找不到北的狂霸主。
景軒是個稍有不快就用藥下毒的陰險貨。
只有還在大漠那個憨子,是個脾氣溫和,會冷眼旁觀的悶騷王!
憨子再不回來,他都快不記得憨子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了。
他們的兄弟情啊。
是那麼的經不起時間的推敲。
汲倉將手背到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景軒。
“出去。”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景軒覺得毛骨悚然。
平時他也許就秒慫了,但男兒有所爲有所不爲。
他不可能眼看着兄弟欺負一名弱女子!
景軒自己也沒想過。
爲什麼之前兄弟們欺負到自家老子頭上,他都沒意見,卻對簡惜的事情過分的上心。
之前在街上,爲了防止汲倉動粗,他也是暗搓搓的要給汲倉下藥,然後及時的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簡惜對景軒說。
“我沒事。”
景軒怒了。
“女子當知曉維護自己,怎可事事都忍氣吞聲!”
皺眉,景軒沉聲說。
“此事你莫管,我絕不會讓人欺辱你分毫!”
欒成驕忽然大笑,眼神曖昧。
“這才幾日不見,事情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這兩人是要爲了女子反目成仇嗎?
哎呀孃親啊,這可是戲本子裏才能看到的大戲,簡直精彩的讓人熱血沸騰啊!
不怕死的欒成驕,笑嘻嘻的問簡惜。
“姑娘是鐘意霸道無情的?還是鐘意陰險狡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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