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滿腦子都是十萬兩黃金
“兄長,父親怎麼會受傷?”
晏承滿臉悽苦的不說話。
嘉靖候忍着脾氣說。
“你老子還沒死呢!”
晏承不可置信的對嘉靖候喊道。
“父親!”
嘉靖候揪過一名大夫,問道。
“你說,本侯的身體到底如何了?”
那大夫戰戰兢兢的回答說。
“在下沒看出侯爺的身體有何不妥...”
咦?
悲傷的氣氛被詫異所取代。
嘉靖候夫人再仔細詢問了另外幾名大夫。
他們的答案很一致,嘉靖候什麼毛病都沒有。
晏承搖頭,說道。
“父親明明是被赫郡王打傷,口吐鮮血,怎麼可能無礙?”
其中一名大夫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晏承。
他心裏想,嘉靖候被赫郡王給打傷?
還口吐鮮血?
他是不是活的太久了呢
嘉靖候突然就笑了。
之前他還以爲天赫是怕把他給徹底得罪了。
現在他明白了,天赫不留下任何證據,是讓他們訴苦都被人懷疑啊!
瞧瞧這些大夫的眼神,看他兒子跟看瘋子沒得兩樣!
以後嘉靖候府再開口說赫郡王行兇,只能是笑話中的笑話,丟的是他們自己的臉。
嘉靖候平復了一下心情,沉聲遣走了所有的大夫。
剩下自家人了,嘉靖候又沉聲說。
“這口氣只能嚥下了。”
晏承不贊同的喊。
“父親!”
嘉靖候咬牙說。
“別叫我父親!你再有兩年便是弱冠,卻連聖宣王府的一個小不點都比不上!花銀子請大儒給你傳業授道,是爲了讓你有事就喊父親的?”
晏承的另外一聲父親,就在嘉靖候斥責的話語中被憋進了他的肚子。
嘉靖候夫人小聲反駁說。
“侯爺怎能如此瞧不起承兒,承兒可是...”
嘉靖候拍着牀板子吼道。
“你閉嘴!都是你給慣的!”
嘉靖候夫人委屈了。
孩子好了,就是嘉靖候的功勞。
孩子有了錯處,就她慣的了?
嘉靖候夫人邊抹眼淚邊說。
“妾身辛辛苦苦的爲侯爺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嘉靖候更煩了。
“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你會生就了不起了?想給本侯生兒育女的女人多了去了!本侯給你侯夫人的體面,讓你作威作福,倒成了本侯的不是了?”
嘉靖候夫人低頭,不說話就是哭。
嘉靖候暴躁的想跟嘉靖候夫人痛快的打上一場。
晏承見嘉靖候是動了怒,低頭認錯,也算是幫嘉靖候夫人解圍。
“是兒子言行不當,請父親莫要怪罪母親。”
嘉靖候問他。
“不怪她?本侯要怪誰?”
晏承皺眉。
嘉靖候夫人哭得更大聲了。
嘉靖候冷笑。
“哭吧!使勁的哭!讓別人都知道本侯被個小屁孩訛去了十萬兩黃金,還有苦不能言,因爲沒人相信!”
嘉靖候夫人頓住。
“侯爺說什麼?”
嘉靖候的銀子,都被他單獨存放在隱祕的地方。
所以,嘉靖候夫人並不知道嘉靖候給了天赫十萬兩黃金這件事。
現在她是知道了。
但是她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夫君能拿出十萬兩黃金這樣的天價。
而這麼多她沒見過的銀子,怎麼能就這樣便宜了外人?
嘉靖候夫人滿臉心疼的對嘉靖候說。
“侯爺,您怎麼能...”
見到嘉靖候嚴厲的眼神,嘉靖候夫人轉頭對晏承說。
“承兒,咱們能去聖宣王府討公道的吧?憑什麼十萬兩黃金要便宜了他們?能不能告官?讓天下人看看聖宣王的嘴臉!哎呀,你叫娘心裏悶堵,可怎麼活啊...”
晏承搖頭。
嘉靖候冷漠的諷刺。
“活不下去?你要是捨得把侯夫人的位置拱手讓人,你就去死一個給本侯看看!”
進門無人搭理的晏雲蘿,低頭走到嘉靖候夫人的身邊,扶住嘉靖候夫人。
然後,她對嘉靖候說。
“父親還是少說兩句。”
嘉靖候在女兒的面前,好歹收斂了一點,黑着臉不說話。
嘉靖候夫人腦袋一熱,想也不想的問晏雲蘿。
“聖宣王看上你了沒有?要不讓你爹去給你爭取一個王妃的頭銜?聖宣王成了你爹的女婿,總不好霸着十萬兩黃金不還回來吧?”
晏雲蘿想,她竟然值十兩黃金呢!
嘉靖候怒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看上誰?”
嘉靖候夫人一聽,完蛋了!
她唯唯諾諾的把攝政王妃派人來府上游說的事情說了。
嘉靖候一巴掌拍斷了牀板。
“本侯還當你是個聰明的!攝政王妃安能安好心?本侯是不是讓你喫的太好了,叫你忘了自己的本分!你就該去跪佛堂,不喫不喝的好好反省!”
嘉靖候夫人雖然委屈,但也沒賣了晏承。
晏雲蘿擡頭看了不言不語的晏承。
看來,長兄是打算看着他們的母親獨自承受父親的怒火,沒有出頭的打算。
晏雲蘿輕聲說。
“是女兒愛慕聖宣王爺多年。母親抵不過女兒的哀求,才應下了攝政王妃的邀請。”
嘉靖候冷笑。
“你愛慕聖宣王?本侯跟聖宣王的兵力能佔下大周的半壁江山?怎麼?你是不是看你老子的日子太好過了?”
晏雲蘿咬牙。
“是女兒任性了。”
嘉靖候接着罵。
“也就本侯寬容。你去別家看看,哪家姑娘有你的日子過的滋潤,想學什麼便學什麼?本侯供你喫喝,倒把你給供成了祖宗,你就是這麼回報本侯的?”
晏雲蘿低頭落淚說。
“女兒知錯。”
嘉靖候平復了下自己的呼吸,纔對眼前的母女倆說。
“你們給本侯記住了,都給本侯去佛堂禁足反省。日後,沒有本侯的允許,誰再跟聖宣王府的任何人有任何牽連,本侯定不輕饒!”
說完,嘉靖候大吼一聲。
“滾!”
晏雲蘿扶着嘉靖候夫人,退了出去。
晏雲蘿又把嘉靖候夫人扶進了嘉靖候府的佛堂,把人安置在佛堂的小榻上。
嘉靖候夫人仍然滿臉淚水,滿腦子都是十萬兩黃金。
晏雲蘿安慰了她一會兒,看到佛堂外晏承的身影才起身走了出來。
“兄長。”
晏承抱歉的說。
“兄長要謝謝今日雲蘿爲兄長出頭。”
晏雲蘿低着頭,輕笑。
“兄長何必客氣?若是兄長真心感謝雲蘿的維護,便幫雲蘿嫁入聖宣王府可好?”
晏承詫異的問。
“你還沒有死心?”
晏雲蘿擡頭笑問晏承。
“兄長難道就不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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