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方牌妖孽教主
到了院落後，東方不敗便讓人按照自己的要求準備衣物，神色間對身上黑漆漆的外袍很有幾分嫌棄。
左護法在見到教主竟然沒有帶面具時就有些驚訝，等見教主命自己帶他到教中的產業去後，更是有些疑惑。
雖然對於教主一入中原卻被一個女人吸引了注意而忘記正事有些微不滿，但素來忠心耿耿的左護法更多的卻是遷怒那個女人。
如今見教主招呼不打一聲就離開，似乎對那女子已經沒興趣了，左護法即便有些疑惑卻也轉瞬被欣慰給壓下。
當然，這也是他還不知自家教主中了無解之毒半月夢，否則恐怕要不管不顧的就直接去解決罪魁禍首。
東方不敗卻是不管他在想什麼，忍着心中的彆扭沐浴完後，換上了自己喜歡的精緻紅袍。
或許性格有些自傲霸道，但東方不敗卻絕不是一個自大的人，是以自然不會在僅知道天山雪晶藏於皇帝的龍牀下就直接衝到皇宮裏去。
等着手下去弄皇宮佈局圖的功夫，東方不敗側臥在榻上，手中晃動着一隻裝着半杯酒的白玉酒杯，目光悠遠的直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教主現在就去？”
神月教既然早有入主中原武林的野心，自然在前幾代教主時就派出了不少教中潛入中原，這麼多年發展下來，神月教在中原暗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弄一份皇宮佈局圖倒也不算難。
不過，見教主隨意的看了會後就將佈局圖丟到一邊，一副準備現在就去的樣子，左護法不由道。
要知道現在可還是青天白日的，就算再囂張也沒有這個時候去探皇宮的道理。
東方不敗要去的地方特殊，自然是白天比晚上去更方便，不過他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也沒有明說，只是擡手將白玉酒杯送到了脣邊。
不必他明說，左護法便知他是心意已決，暗歎了一聲，正想提議自己隨他同去時，就見眼前紅影一閃，再看時堂中已經沒有了人影，只有堂首的榻上放着一隻空了的白玉酒杯。
想到進來時看到的場景，着一襲豔色繡金絲暗紋紅袍的教主隨意的臥在榻上輕搖酒杯的姿態，左護法不免有些疑惑教主爲何一夜之前性情大變。
若非除了教中少數幾個人才見過教主真容，又確定他沒有易容，左護法倒要懷疑他是假冒的了。
“不過，還是得查查究竟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教主又爲何突然要去闖皇宮。”左護法自語了一句，隨即便去吩咐得力的手下去查，自己則準備去皇宮外接應。
陸祁墨本身的武功就十分高強，不止是南疆的第一高手，即便是放在中原武林武功也是數一數二。
東方不敗本就有他的記憶，在融會貫通他的武功路數後，闖入皇宮倒也不費什麼勁。
當然，恐怕宮中巡視的侍衛也不會相信有人在大白天的就敢闖宮門，所以在佈防上肯定沒有晚上那般嚴密。
東方不敗倒是頭一次親臨皇宮，在尋找皇帝的寢宮時還有心情分神欣賞一番紅牆碧瓦、巍峨大氣的皇城。
繞着皇宮轉了一圈，東方不敗很快就找到了皇帝的寢宮——永乾宮。
永乾宮裏倒是沒看到多少宮人，顯得十分寂靜，確定正殿內一個人也沒有，東方不敗進去後直接走向掛明黃色繡龍紋牀帳的龍牀。
揮手掀開散發出龍涎香的錦被，東方不敗擡指在牀中央輕叩了幾下，隨即勾了下脣角。
裝天山雪晶的盒子就在暗格中，然而若非有皇帝的私印開啓，硬打開卻是會觸碰機關。
不過對於早有準備的東方不敗來說，自然不懼小小的機關，揮出一掌將暗格打開的同時長袖一捲就將幾枚暗器拿下。
拿走木盒同時將暗器丟進空空如也的暗格中後，一揮手將龍牀恢復如初，東方不敗人便已經從殿中消失。
服用天山雪晶需得在草木繁茂之地，正要出宮的東方不敗卻在半途看到了一處不錯的地方。
這一處宮殿並不偏僻，然而明明是白天卻裏裏外外都見不到一個宮人，殿裏雖種滿了花花草草，但因爲沒有打理過，襯得整座殿裏更是冷清。
瞧見其中還有一大片鮮紅的牡丹花，東方不敗更覺得這裏不錯，當即人便落在了花叢間。
那個材質特殊的盒子方一打開，一股冰冷之氣便溢了出來，東方不敗看了一會盒中只拇指大小冷氣環繞的雪白珠子，擡手便拿起來丟進了口中。
天山雪晶方一入口，盤腿而坐的東方不敗整個人身上都生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他閉上雙眼，兩手隨意的搭在膝頭，其身上的冰霜時而融化時而又生起，以他爲中心的一片地方更是充斥着冰雪之氣。
不知過了多久，冰冷的霧氣蔓延出去，然而園子裏的花草卻沒有被凍死，反而長得更加好了。
漸漸的，他身上的冰霜消融後便不再生起，反而有霧氣從他眉心飄出，一開始那霧氣是黑色，繼而又逐漸變灰，等到變成雪白後就不再有，而他的膚色更是在眉心的霧氣消失後變得欺霜傲雪。
東方不敗進宮時纔是上午，待如今他一睜眼，卻已經是黃昏後。
感覺到周身說不出的清爽舒適，內力更是憑增了三十年有餘，東方不敗頓覺十分暢快，若非還記得這裏是皇宮，恐怕當即便忍不住長嘯一聲。
起身拂了拂衣襬，東方不敗擡手握了根花枝，卻是忍不住隨心揮舞而動。
人似雪衣如血，看在踏入此間的人眼中真真是——美人如玉，劍如虹。
早在劍舞到一半時，東方不敗就已發現了進入殿裏的人，待到隨性而創的一套劍法練完，他手中的花枝便直朝那人飛去。
帶着凌厲劍意的花枝飛射而來，立在不遠處的人卻連往旁邊避一步也做不到。
來人身形高大容貌俊朗，一身氣勢更是十分霸道，即便如今那凌厲的花枝直朝心口而來，他神色也未有分毫的變化，一雙厲眸更是直射向前方的紅衣人。
拿了塊帕子擦了擦方纔握着花枝的手，分出餘光掃了來人一眼的東方不敗見其如此，心情本就不錯的他倒是改了注意。
擡手輕揮出一道劍氣，後發先至的將那枝即將刺入那人心口的花枝打落。
側眸看了那人一眼，東方不敗眸光微閃，隨即一個閃身人便已經離開。
過了一段時間，拎着幾壇酒的東方不敗重新回到繁花盛開的殿內。
“你還敢回來。”方纔那人竟然還未離開，從殿內出來看到又回到園子裏的紅衣人，平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爲何不敢。”東方不敗睜眼時便注意到滿園的花在這一日內全都開了，而且開得十分好，再被夕陽灑了層金光更是顯得美不勝收，方纔離開不過是覺得此時此景尚缺幾罈美酒。
觀那人一身氣勢，東方不敗隱約便猜到他的身份，但在發現他連內力也沒有，大殿內外又依舊沒有其他人，自然覺得沒什麼好顧慮。
拎着酒罈的東方不敗掃了圈周圍，目光落在花叢間的六角亭臺上。
那處亭子裏被長出來的花佔領了地盤自然是不方便再進去坐，東方不敗便直接飛身落到了亭子頂上。
七罈精緻的酒罈在他身邊一字擺開，東方不敗隨意的拿起一罈拍開封泥仰頭就喝了一口。
“好酒！”
緩步走到離亭子三丈遠的地方，隨風帶過來的酒香卻讓那人覺得很熟悉，然而看着亭上擅闖皇宮且拿御酒喝得暢快的紅衣人，卻又偏偏難生出怒意。
自認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再次看了亭上人一眼，隨即不知是出於什麼意思，既沒有離開也沒有去叫人來，而是在旁邊的石椅上坐下。
一罈酒飲盡，東方不敗又換了一罈，仰頭便一氣灌下了半壇。
說是因爲解了毒，增了內力，看了美景心情不錯才喝酒，但東方不敗又何嘗沒有因爲突然到了這裏而藉機發泄的意思，只是他心中不願承認而已。
不停歇的喝完五壇酒，東方不敗又開了一罈後，卻是停頓了一下，隨即卻是將酒罈往下拋去，在半空中旋轉着送到了亭下之人懷裏。
將酒丟下去後，東方不敗也沒有看他，而是重新開了最後一罈酒繼續喝起來。
或許是沒有料到他會分自己一罈酒，坐在下面的那人斜飛入鬢的眉輕挑了一下，隨即卻也毫無顧忌的如他一般拎起罈子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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