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oi的時間
是因爲可以借酒來麻醉自己嗎？一杯酒下肚，什麼樣的煩惱都可以忘掉，那種感覺或許不錯呢。但是醒過來之後，一切的一切不是都沒有改變嗎。
看着天空中那輪晶瑩的半月，我一小口一小口地淺啜着杯裏的白酒。
紅魔館的藏酒大多都是紅酒，我手上的白酒是萃香倒給我的。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酒友一般，她強烈地要求我嘗一嘗這種酒的味道。
輕輕地喝了一口，怎麼說呢，和用葡萄釀造的紅酒不同，雖然剛剛下肚的白酒讓人嘴裏一麻，但是那種醇正濃厚的味道和意境，卻讓人慾罷不能。
看着我陶醉的樣子，萃香高興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像你這麼識貨的傢伙真的很少耶。我們族裏的那些傢伙，大部分都只是會大口大口地吧美酒灌下肚子，卻根本體會不到那些酒美味在哪裏呢。”
一口一口地喝着的我，不由得對萃香說的話產生了興趣。
“萃香，你應該不是人類吧？頭上那兩隻角很特別呢。”
我對着灌下一口酒的萃香問道。眼前的少女看上去雖然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幼女，但是性格卻是意外地豪爽，稍微和她接觸了一會的我也明白跟這樣的人反倒不能夠過於講究禮貌。
這樣的問題，我是絕對不會直接去問其他人的。無論我對靈夢露出腋下的巫女服，?夜短的過分的女僕裙有什麼樣的意見，我都沒辦法直接說出來。
但是對象是萃香的話，我卻可以毫無顧忌。
聽到我有些失禮的提問的萃香，果然像我想象的一樣沒有生氣，而是又喝了一口，反過來問我：“那七夜你呢？你是…人類嗎？”
聽到萃香問話的我不由得一愣，這個問題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我真的是人類嗎？
明顯越人類極限的身體能力。身上特殊的血肉，甚至能讓喫下它的巨犬與大小姐提升力量。甚至，在?夜小姐能夠停止時間的世界裏面都能夠活動自如，這樣的我，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人類吧。
那我到底是什麼？
看着有些失神的我，萃香咯咯地笑了起來，拿起手裏的酒瓶，又向我的被子裏倒了滿滿一杯，摸了摸我的頭，說：“安啦安啦，我只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是如假包換的人類哦，倒不如說整個幻想鄉里只有你纔是完全的人類呢。唔…像你這麼純粹的人，我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
聽到了萃香的話，我不由得稍稍安心了一點，但隨即又對她的話產生了疑問。
“那個，萃香，什麼是純粹的人類啊？”
“我不是人類，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說法是很久很久以前從一個外國人那裏聽來的。那個人好像是…唔…哦！對了！是中國人！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我還能記得那個人，因爲他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憑藉**可以空手和我過招的。他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啦，所以跟他的氣息非常相似的你，應該和他一樣吧。”
萃香沉思了一下，告訴了我答案，而聽到她的話的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中國嗎…或許，我身體的祕密的線索，跟這個古老的國家有關呢…
而又回想起萃香剛剛臺詞的我，有點好奇地問到：“那個，萃香，你現在有多大了啊？”
萃香輕輕地把右眼張開，看了看我，眼裏充滿了戲謔，隨後用手裏的酒葫蘆敲了敲我的頭。
“啊，好痛！”
將葫蘆收了回去的萃香，再次眯起了雙眼，對我說：“女孩子的年齡不可以隨便問！我的話還好，這個問題拿去問阿紫，阿紫可是一定會生氣的。”
明明只是用一個小小的酒葫蘆敲了我的腦袋而已，爲什麼這麼痛啊…
用手不住地按摩萃香剛剛敲下來的地方，我不由得問：“萃香你和紫很熟嗎？”
“恩。可以算是爲數不多的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的我，趕緊繼續追問：“那…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友情持續了多少年啊？”
我有點在意紫的年紀。剛剛的大小姐可是一直在喊她老太婆的。
聽到我的話的萃香再次笑了起來，用那隻小小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臉。
“不可以哦，即使是用這樣拐彎抹角的問法。你只要知道在幻想鄉你見到的女孩子都不可以去問年紀就好。她們可都是妖怪，年齡不能按人類來算哦。”
“唔…也就是說，只要看上去是少女，那麼只要把她當做是少女就好咯？”
聽到我回話的萃香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雖然總覺得有些不對…”
應該說不愧是與常識脫離的幻想鄉嗎…
不過如果按照萃香的說法，大小姐也只不過是個強裝威嚴的小女孩咯？這麼想的話，剛纔醉酒的大小姐的那個樣子也就不是不能理解…
哎？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一把奪過了萃香手中的酒葫蘆。
“你這個幼女！怎麼看都沒成年吧！陪着你喝了半天的我太失職了！”
萃香吃了一驚，趕忙上來想要把葫蘆搶回去，但是已經犯錯的我怎麼會讓錯誤繼續下去？
拼命想要向前的萃香被我用手頂住了臉，一步也前進不了，兩條胳膊只能無助地甩動。
不過萃香困擾的這個表情真的是，額，可愛爆了。
眼睛緊緊地閉着，萃香彷彿受了從未受過的委屈一般小嘴高高地撅了起來，一邊說着：“還給我，還給我啦！”再加上那對不斷甩動的臂膀，真的是…
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哦！我的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覺醒了！
“不要給我覺醒那些奇怪的東西！”萃香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手指，趁着我喫痛的時候一把將酒葫蘆奪了回去，大大地灌了一口之後，狠狠地對我說。
隨後萃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真是的…七夜你還真是難纏…我可不是幼女！不是幼女哦！人家可是好好地過了法定飲酒年齡的，成熟的大人！”
說到後面，萃香還拍了拍她一無所有的胸脯。
“那裏成熟了啊，明明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剛剛還用牙齒咬人來着…”
手指不斷地出疼痛的信號，我一邊將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裏。
“哦…那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是個成熟的大人呢…果然，還是要這樣…”
一邊說着明顯有問題的臺詞，萃香一邊慢慢地爬到了我身上。
“啪。”
“好痛！”
受到我彈額頭攻擊的萃香抱着頭縮了回去，眼睛微紅，暗含淚光地對我說：“唔…欺負人！明明跟雷米利亞連這樣那樣的事都做過了！”
想到那時候的事，我不禁臉上一紅，趕忙說：“好啦，好啦，我道歉！那個是例外狀況啦！而且我可是大小姐的管家，大小姐無論對我做什麼我也沒辦法反抗啦！”
萃香有點生氣地轉過了頭。
“哼。總之，你要承認我不是幼女，我才肯原諒你。”
“嗨，嗨。那個，成熟而有魅力的萃香大人，能否請您原諒我呢？”
萃香聽到我的回話，伸出手指，同樣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哼。人家可是鬼族啊，不要把人家當成小女孩。”
而我則摸着被萃香彈出紅印的額頭，拿起酒杯，對着萃香舉了起來。
“好啦，好啦。總之不再喝一杯嗎？”
已經喫過苦頭的我趕忙嘗試轉移話題，總之那副幼女的體型對於萃香來說似乎是不能提及的禁忌，以後我儘量注意就是。
不過明明看起來是個小女孩，卻因爲天天酗酒而看起來醉醺醺的，不能不說在哪莫名的違和感中潛藏着特殊的魅力呢。
再次拿起酒葫蘆的萃香，僅僅是輕輕地喝了一口，臉上就再度出現了那種陶醉的表情。真是的，明明只是個幼女，不要長着那麼一張適合醉醺醺的表情的臉啊。
沉默了下來，靜靜地坐在巨大洋館外地草地上的兩人，一人一杯，默默地喝着酒。
潔白的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臉上，在滿天星斗的照耀下，安靜的會場上，醒着的就只有對飲的兩人。
帶着絲絲水汽的夜晚的涼風，緩緩地吹過帶有一絲醉意的兩人的臉龐，無意間將視線對上的兩人，對着對方默默地一笑。
一個是穿着黑色西裝，留着黑色頭的少年。
一個是穿着白色的露出小小肩膀的襯衣，與紫色的長裙，頭上長有一對尖角的少女。
明明絲毫不搭調的兩人，坐在一起卻顯得無比和諧。
萃香手中的小小葫蘆，裏面卻似乎藏着無限的美酒。
我和她就這樣坐在夜晚的草地上，一邊喝着酒，一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天。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終於滿足了的萃香，站了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嗚哇…雖然天天都有喝酒，但是很久沒有喝得這麼舒服了呢。”
天天都在喝酒嗎…
看見萃香站了起來的我，也跟着她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真的是一團糟…這個到底要怎麼收拾啊…
“七夜。”
“咦？怎麼了嗎？”聽到了萃香的呼喚，我趕忙把視線從滿地的垃圾那裏收了回來。
“今天能喝的這麼開心，一定是因爲有你在。下次，還能一起喝酒嗎？”
不同於一直以來，看起來只是醉醺醺的萃香，現在的萃香張着她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靜靜地看着我。
“真是的。那不是當然的嗎。就算我也是，和你一起喝酒，真的很開心啊。如果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喝酒吧。”
毫無遲疑的，我就對着眼前充滿期待的少女做出了約定。
萃香聽到了我的回答，有些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隨後對我說：“恩，那再好不過了。看在你陪我一起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個小忙吧。”
看着眼裏充滿笑意的少女，我不由得點了點頭。
萃香收起了手中的酒葫蘆，伸出了右手，向着會場裏輕輕地點了一下，隨後，就彷彿變魔術一般，地上的所有垃圾，還有酒瓶就這樣聚集在了萃香的面前，不斷地壓縮，聚合，最後變成了小小的一團。
隨着“噗”的一聲，萃香在聚成一團的那堆垃圾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那堆垃圾隨後就消失了。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萃香就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轉過來對我說:：“垃圾我已經幫你清理好了哦，接下來大家的事可就拜託你了。如果被涼風吹一個晚上，大家可都會感冒的。”
哎？哦。
對啊，接下來必須要把睡在地上的大家搬回館裏才成。如果讓重要的客人生病了的話，一定會給紅魔館抹黑的。
但是我可是個男人啊，要怎麼樣才能把現場的這麼多女性…
“總之，一切就拜託你了哦，還有我也是。”
果然，這個時候還是要拜託萃香…哎！你就這麼睡了啊！
我說你就算沒有幫忙的意思，多少也要自己進去睡吧！
看着瞬間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的萃香，我怎麼也氣不上來。
算了，就當做是管家的工作吧。
我不由得重重地嘆了口氣。
?夜小姐，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啊…那也就只好自己來了…
將會場上睡了一地的女性們好不容易纔運進館裏的空房間內，而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搬運這些女性本身並不是什麼累人的活，累人的是這些女性根本就沒辦法安安靜靜地讓我抱進去，即使她們已經睡着了也一樣。
在睡夢中還拳打腳踢的，不斷說着夢話的，緊緊揪住我的衣服不放的，抱着會場上的柱子不肯鬆手的，甚至還有吐了我一身的。
換洗的衣服，明天再找?夜小姐要吧…
脫下弄髒了的外套的我，看着已經過了頭頂的月亮靜靜地想着。
啊，我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應該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這麼想着的我，找了一間沒有人的空房間，默默地躺在了房間裏的大牀上。幻想鄉今天，僅僅是我到達這裏的第一天。明天，又會生什麼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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