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猜不透的氣質
“還真是過分吶七夜…一上來就管咱叫笨蛋死神啊。”
“因爲是笨蛋，同時還是死神，所以就叫你笨蛋死神。話說…你來這兒幹什麼？你應該是三途河上划船的吧？”[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跟小町打過招呼之後，我便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同時若隱若現地保持着警戒的姿勢。
“上一次純粹是失誤啦…咱平時可絕對不是會搞錯要送過河的對象的。”
看到我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小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說道：“今天咱不是來工作的啦，只是因爲發現了有趣的事，所以到幻想鄉來轉一轉罷了。”
“有趣的事？”
聽到小町的話，我不由得將握緊的拳頭鬆開了。
“恩恩，有趣的事吶。七夜也注意到了吧，幻想鄉之中那個不自然的天氣。”
“恩，沒錯。最近天氣確實很奇怪。而且，似乎還有什麼氣從大家的身體裏面飄了出來…”
藉着和小町聊天的機會，我整理了一下到目前爲止得到的關於這一次的異變的情報。
第一，
是天氣變得非常奇怪而極端。紅魔館周圍不散的濃霧，白玉樓夏日的降雪，都是奇怪天氣的表現。
第二，
是飄到天上去的氣質。時時刻刻都將血氣收攏起來的我雖然感覺不到，不過無論是咲夜姐還是帕琪莉，兩個人都感覺到了氣質的流散。
然後，是第三點，也就是犯人的所在之處。操縱天氣和氣質的犯人，應該藏身於雲層之上，不過，犯人操縱天氣和氣質的目的究竟爲何，到目前爲止我還還無頭緒。說到底，操縱天氣和氣質的犯人是否爲同一人，天氣與氣質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我都還沒搞清楚。
“是嗎，七夜也注意到了啊。那個從大家的身體裏面流出來的氣，就是不正常天氣的原因哦。”
“哎？你是說，並不是有人操縱了天氣，而是從大家身體之中流出來的氣質變成了天氣？”
“對啊。七夜不是察覺到了氣質和天氣的異常才問咱的嘛。難道說，你沒有發現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沒有。是嗎….並不是有人操縱了天氣，而是有人引出了大家身體之中的氣質，那個氣質變成了天氣啊。”
小町的話讓我恍然大悟，終於發覺了氣質和天氣之間的聯繫。
“恩，就是這一點有趣哦。通過窺視那個人帶來的天氣，就可以明白那個人的氣質，從而可以瞭解那個人的本質哦——也就是說，可以看透那個傢伙死了之後的樣子。像是魔理沙，她的天氣就是霧雨，也就是說，她是有着霧雨氣質的幽靈。”
“這個對於死神來說可能確實是一種樂趣…”
看了看小町滿眼精光，樂此不疲地向我解釋的樣子，我不由得撓了撓頭。雖然我確實很感謝突然出現的小町告訴我天氣與流散的氣質之間的聯繫…不過通過看天氣來判斷別人死了之後的樣子我可是敬謝不敏。
話說，霧雨又是一種什麼氣質啊…還有，魔理沙那個傢伙，已經有足足一個月沒有見過她了吧…也不知道她的修行進展得如何了。
“話說，現在咱感興趣的可變成七夜你了。你的氣質又是什麼呢？從一見面到現在咱都在用心觀察，但是一直都毫無頭緒呢。”
“我的氣質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引得出來的…身體也好，氣質也罷，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都只能由我自己來把握。所以，只要我不想，沒有任何人能夠引得出我的氣質。”
雖然用淡然的語氣迴應了小町的問題，但是…隱隱約約地，我卻對氣質這一問題產生了一絲擔心。
或許…我只是自以爲自己鎖住了自己的氣質？
本以爲我已經跨越過去的問題，如今有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不由得讓我心裏面一陣焦躁。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嗎是嗎，自己的路有自己來選啊…看來，七夜你已經成佛了呢。嘛，只要一想起你以人類的身軀跨越三途之河的身影，這一點就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呢。”
“誰已經成佛了啊…我還活得好好的呢。小町你就那麼想讓我死啊？”
“不不不…這個成佛可不是那種意思。”聽了我的話，小町趕忙搖了搖手，解釋了起來。“幽靈的成佛，指的是斬斷自身的迷惘…而人類的成佛，指的只是修行上的境界。明心見性是爲佛，只要能夠了解自己，把握自己，就已經和神明一般無二了哦。”
“是嗎…感謝你的誇獎。”
即使從小町那裏得到了讚揚的話語，我的心靈依舊無法保持平靜。
氣質，代表着一個人的本質。也就是說，擁有氣質，才代表着人類擁有自我。那麼…萬一，萬一我一直以來，只是自以爲鎖住了氣質，其實，只是根本不曾擁有過氣質的話…
到了那時候，我該如何自處？
我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擁有着屬於自己的氣質。在那之中，我是唯一的例外，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在用自己修行的成果來搪塞…但假如並非是我想象的那樣呢？
我敢肯定，大約一個月之前，那時候剛剛來到幻想鄉的我，絕不會擁有氣質。
那個時候，沒有心靈的我，對於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全部，過去的自己已經死亡，再也找不回來這件事都沒有抱有過絲毫的傷感。第一次覺得擁有那種感情，還是在和琪魯諾接觸的時候。那麼，一個月之後，如今的我，又是否擁有了自我，是否擁有了氣質呢？
確認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只要毫無保留地解放自己的氣就可以了。雖然不能明辨到底什麼樣的氣纔是氣質，但解放了全部的氣，想必我的氣質也就在那其中——如果我有的話。即使是之前和文文的對決演進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我也留了最後的一分力，因爲那並非是生死之戰，而只是決出勝負的比試。不過，如果我解放了全部的氣，卻發現自己沒有氣質，那會變成什麼樣的結果？
我只知道，那不僅僅否定了我作爲人類的身份，不單單否定了我個人的存在。
我已經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無論是紫，大小姐對待我的態度，還是朔的存在，乃至於永琳告訴我那些故事的緣由，都是因爲我並不普通。雖然還不知道理由，但我只是冥冥之中覺得，如果我沒有自我的話，會帶來不可想象的嚴重後果。
確認的方法，確實很簡單。只需要解放七個穴竅之中的全部的氣就可以了。但是…可能帶來的後果，我卻不敢承受。
“雖說如此…但咱果然還是想要了解，敢於跨越三途河的七夜是個怎麼樣的人吶。既然今天有緣在這裏遇到，不如和咱打一架如何？”
小町並沒有看出我的心事，不僅如此，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咱贏了的話，就把你的氣質讓咱看看，這樣沒問題吧？”
甚至…小町已經大大方方地揮起了自己的鐮刀，滿臉期待地看着我。
“既然這樣…那我就奉陪吧。不過…笨蛋死神，你是贏不了我的。”
“是嗎？就算是笨蛋，咱可也是死神哦…上次把七夜帶過三途河的可就是咱啊。”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麼可就別怪我了。
心中的迷惘…解決的辦法無他，只有用武道熱血來把它澆滅。
正好…上次還有一筆賬要和小町算呢。
ps：昨天碼字到一半居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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