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學生時候更甚,除了用能力證明自己,不解氣時,還會選擇更直接的,靠拳頭。
爲此他特地拉着秦書淮練過幾年自由搏擊,曾經一路橫衝直撞到沒人敢惹他倆。
暴力釋放的一瞬間,藏在心底不得窺見陽光的惡念也隨之釋放。
斯見微的打法很專業,專門避開重要器官,又掐着點讓人疼得反抗不了。
上一次打架還是高二籃球場那回,隊裏的隊員和其他班的上體育課,搶場地起了衝突。
本來商量好的打場友誼賽,誰贏,場地就歸誰。
斯見微一路碾壓,傷了阮流蘇班上那體委的面子。
那男生嚷嚷着記分員有問題,非要來場加賽,還在阮流蘇面前瞎開屏,斯見微纔沒忍住,揍了他一頓。
後來他無意聽到阮流蘇說“那天看他和別人打架好凶的,我有點兒害怕”,斯見微就收斂了。
爲了挽回在校口碑,他還讓秦書淮幫忙,和那幫他看不上的男生來了個震驚全校的大和解。
理智回籠,斯見微這才記起來,阮流蘇害怕他動用暴力。
他給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把醉酒的黑人制住,黑人的另外三個同夥跑之前被秦書淮摁住一個。
斯見微轉身三兩步走到阮流蘇面前,想解釋安慰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有些懊悔,又嚇到她了。
直到阮流蘇撲過來,臉色發白地指着他被血染了大半個手臂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問:
“你的手,疼不疼啊?還能不能動?”
阮流蘇聲音帶着哭腔,又有些手足無措,她只看到他白色襯衫袖子被打爛了一個洞,傷口往外滲着血。
“我沒事,子彈擦過去破了點皮。”
斯見微指給她看彈在地上的彈殼。
“可是...”阮流蘇語無倫次,聲音也在發顫:“可是流了好多血,怎麼會是隻擦破點皮?”
她話還沒說完,斯見微扣着她的後腦勺,抱她進懷裏安撫。
果然下一秒,他有些發脹的鼻腔涌出幾滴血,是剛剛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被那人打到了。
斯見微隨手用手背一抹,微微仰起頭,鼻血沒再繼續流。
他也沒管,還好阮流蘇沒看見。
“真的沒事。”斯見微怕阮流蘇又要看,撫着她的頭髮,又更加用力地把人摁進胸口。
他身上還有點淡淡的酒氣,再加上衣服上本身的白茶香氣,阮流蘇很熟悉,這款洗衣液是她選的。
清新的白茶味道往鼻子裏鑽,沖淡了些她心裏的不適和害怕。
阮流蘇不自覺深吸好幾口氣,感覺剛纔慌亂的心跳都平復了不少。
阮流蘇推了推斯見微的胸膛。
斯見微沒立刻放開她,手還放在她背上,低頭看了看她的臉色,仍然有些發白,但嘴脣已經有了點血色,剛纔透着不安和驚恐的眼神也好了很多。
“不害怕了?”斯見微低聲問她。
前後不過幾分鐘時間,阮流蘇搖搖頭,她想起還在車裏同樣受到驚嚇的鐘慈。
“我去看看鐘慈。”阮流蘇擡頭又擔心地看了眼斯見微。
他雖然打架一直佔上風,除了手臂有槍傷,鼻樑處還有點淤青,嘴角也破了皮。
另一隻袖口又沾了血跡。
秦書淮走過來,撿起斯見微丟在地上的風衣,熟練地把他手上的手臂纏了幾道止血。
阮流蘇打開車門,看見鍾慈衣服已經穿好,她顯然也剛從害怕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衝着阮流蘇搖頭:
“還好他們來得及時,那人沒碰到我什麼,你別擔心。”
鍾慈沒想到阮流蘇會在報完警後,敢一個人回頭,還只拿了塊石頭。
真是又傻又善良。
阮流蘇抱了抱鍾慈安慰,女孩子差點受到侵犯,不止是身體上的,心理肯定也有不小的衝擊。
鍾慈鼻子一酸,覺得好愧疚:
“都是我惹的事,連累你了,謝謝你回頭救我。”
“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阮流蘇溫柔地笑笑,繼續安撫她。
過了差不多快半小時,倫敦警察纔到。
秦書淮叫得律師提前和斯見微溝通,斯見微和警察用英文交代事情經過。
兩位受害女性去警局做了筆錄,警察大概說了解決方案。
被打的黑人還在狡辯,指着自己的傷口說明明他纔是受害者。
斯見微有些不滿,解開風衣,露出子彈劃過的傷痕,又指着阮流蘇臉上已經破相的口子,語氣十分強硬:
“打人,非法持槍,涉嫌強暴未遂,必須給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我不接受調解,我動手完全是正當防衛。”
真可笑,黃種人在歐美的地位有時比黑人還要低,位於種族歧視的最底層,要不是他帶了律師,還要被這明顯偏心的倫敦警察繞進去。
他打小就跟着斯知博去各國企業到處跑,心懷不軌的人多了,還遇到過更刺激的,他會怕他們?
斯見微完全沒有了在商場的精英做派,一副痞賴又不好惹的樣子,口若懸河地和警察詭辯。
他堅持不肯讓受害的兩位女性受一丁點委屈。
尤其是看見阮流蘇臉上磕到的口子,一看就是被人用大力氣撞得。
斯見微都要心疼死了,多看一眼都想要再衝上去把那個黑人揍一頓。
警察錄口供的時候,他才聽阮流蘇說,鍾慈拖住人,她本來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知道秦書淮就在附近後,她掛了電話,又撿了塊石頭就往狼窩裏衝,幫鍾慈拖延了點兒時間,才讓那黑人沒碰到鍾慈。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直到從警察局裏出來,斯見微還沒消氣。
他讓秦書淮先送鍾慈回去,阮流蘇也想跟着一起。
斯見微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臉色鐵青: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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