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那份埋藏八年的愛意告訴所有人
阮流蘇又忍不住瞪了眼斯見微,斯見微不好意思地抿着嘴不說話。
“寫京西是想上大學離他倆遠一點兒,但又不放心太遠,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我還想去申城念大學呢。”阮流蘇輕嘆了口氣:
“後來還是變了想法,想離家近點兒。”
“那你爲什麼又來倫敦留學?”
“我爸爸的意見,我沒心思長時間做科研,不如早點就業,國內要三年,這邊留學時間短,還能讓我見見世面。其實我媽知道後特別反對,怕國外不安全,怕我受傷。”
“剛好我媽媽身體在我申請留學的時候好很多,我才決定出國的。”
阮流蘇摸了摸斯見微的額頭,沒有剛纔吹了風以後那麼燙了。
她繼續說,眉眼裏還有點煩惱:
“你不知道,我媽可操心我了,因爲身體不好,小學時候我經常生病,學校的集體活動她都不讓我參加的,搞得我挺像個異類,也沒什麼同齡朋友,不善交際。一直到初中才好一點,到上高中,我一開學就競選了很多幹部,希望能和同學打成一片。”
斯見微不知道被父母精心呵護是什麼感受,但他總算知道阮流蘇爲什麼這麼會照顧人了,體弱多病的母親,工作繁忙的父親,那在家照顧人的活兒只能靠她。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出一點兒聲響,阮流蘇突然就想起來點兒好玩的:
“我媽管得越嚴,我爸就得偷偷帶我出去玩,在來倫敦之前,我去的最遠的城市就是羊城,暑假玩了兩個星期!那邊雨水多,天氣預報也不準,我和我爸都嫌麻煩不肯帶傘,他就教我用塑料袋包頭。”
阮流蘇比劃了一下:
“我們倆出門兜兒裏揣着倆塑料袋兒。”
斯見微閉着眼睛,呼吸平緩,有些睏意,但又很想聽阮流蘇這麼說話,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蹙眉問:
“那不是很醜?”
“對啊,還是紅色的那種。”阮流蘇笑得眉眼彎彎:
“後來我在羊城還感冒了,回家也不敢告訴我媽。雖然我爸爸很忙,但一週總會抽半天時間專門陪我,有時候打遊戲,有時候出去玩,還會去他實驗室盯設備,每次跟他單獨待在一塊兒就很開心,他不會像我媽媽那樣管我很多。”
阮建明對妻子愧疚,沒能花時間陪女兒,更加愧疚。
在生活上對阮流蘇和江穎的包容幾乎是沒有底線,步步打算,幾乎什麼事兒都習慣自己一個人扛着,導致後面他工作遇阻,被人誣陷造謠阮流蘇和江穎都不知道內因。
很難想象阮建明去世前承受了什麼樣的壓力,纔會在華明實驗樓一躍而下,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阮流蘇有些難過,她把頭埋進斯見微懷裏,小聲說:
“我很幸運的,阮教授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我從來不認爲他有問題,他一定有苦衷的。”
斯見微將手覆在阮流蘇後腦勺,輕輕安撫。
他父母去世的早,他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對阮流蘇說的這種感情根本感覺不到,他問她:
“你很喜歡你爸爸嗎?”
“那當然。”阮流蘇擡頭咧着嘴對他笑着說:“我爸爸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男人。”
斯見微蹙眉繼續問她:
“那別的男人呢?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的?”
阮流蘇輕哼了聲,故意堅定地看着斯見微說:“沒有,從前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
斯見微沒見過阮建明,但他想,如果他有一個女兒這麼告訴別人的話,他能開心的要死。
天天笑得合不攏嘴!
但此刻的斯見微一點也不開心,他甚至有些生悶氣:
“我要是比你爸爸對你更好呢?能不能跟他來個並列?”
阮流蘇擡頭奇怪地看了他半天。
男人琥珀色眼眸裏這會兒多了些少見的溫潤和柔軟,像澄澈的午夜星空。
能輕易把阮流蘇吸進去,但不能讓她改變想法:
“可是你對我就是沒有爸爸對我好,他纔不會像你這樣欺負我。”
斯見微不知道是藉着醉意較勁,還是真的有點生氣,他翻身壓過阮流蘇,用下巴蹭她的胸口。
那層薄薄的胡茬蹭得阮流蘇又疼又癢,她伸手推着他腦袋:
“疼呀,癢...”
斯見微又抱着她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麼話,然後輕哼了一聲:
“你說了不算,總得給我點兒時間證明吧?”
阮流蘇把耳朵靠到他嘴邊仔細聽:
“你兩次都說的不清楚呀,說的什麼?我沒聽清。”
斯見微看着她這副呆呆的樣子笑出聲。
他覺得自己醉得厲害。
斯見微低頭含住阮流蘇的耳垂,慢吞吞又小聲地說:
“回國我們見家長,然後,就,就結婚啊,這樣算的話,我陪你的時間就多很多啊...”
斯見微不肯再說,他體溫突然變高,有點燙,他害羞地將頭埋下去,蹭着阮流蘇的頸窩。
阮流蘇“咯咯”小聲笑了出來,偏頭躲着他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你不會連小孩兒叫什麼都想好了吧?”
“就不告訴你。”
阮流蘇剛入睡沒多大一會兒,就被手機微信的提示音吵醒。
這個點兒國內應該是十點多。
智源科技的人事把即將入職的新人們拉了一個大羣“智源科技2023新員工培訓羣”,方便溝通入職相關事宜。
大家都被備註改成了姓名-畢業院校-專業。
羣裏新人發言很積極,有校友打招呼,也有面試時就已經結識過得人。
“有妹子嗎有妹子嗎有妹子嗎?”
“我去兄弟,你一來這目的不算好吧?”
“在理工科光棍了二十五年,哥這次必須要先下手爲強了!”
主動的可不止羣裏這一個,光阮流蘇收到了好友申請就有十幾個。
她的微信頭像是個卡通羊造型,但朋友圈裏的照片是最近更新的,畢業季和同學的合影,單人照也有很容易能猜出來哪個是她。
阮流蘇通過了同事的好友申請,主動打招呼的她做了個自動備註。
智源科技真是人才濟濟。
阮流蘇大致翻了一下羣暱稱,先不說華明和京西兩所全國頂級院校的學生多如牛毛,還有來自哈佛,哥倫比亞,耶魯的畢業生。
人事在羣裏發來資料,上面詳細介紹了智源科技目前各個項目進度,及所缺人才,讓各位新員工根據自己的興趣結合專業填報自己的志願。
"公司最大程度尊重各位新員工的意向,本次選擇爲雙向,各部門主管還會針對各位同事再進行一次選擇,歡迎各位雙向選擇成功。
阮流蘇仔細看了各類項目介紹後,在幾個風電場試點都打了對勾,提交資料的時候,人事負責人給她發來私聊:
"你大概率不用去現場競崗,可能會直升總部研發部。
人事負責人說話慎重,直升總部要麼帶巨資進智源,要麼關係通天,她知道阮流蘇來頭不小,提前告知一聲,套個近乎,畢竟正式通知已經下來,還有最後入職的背調沒確認。
阮流蘇不明真相,還是發了個"好,謝謝。"。
她不是一個自大的人,所以很困惑,自己的畢業院校確實在全球數一數二,但同批次的新員工裏,還有哈佛耶魯的博士,她並不認爲自己能憑藉硬實力能打敗他們。
即便不解,阮流蘇還是服從安排。
她放下手機,在網上查了些智源內部競崗的資料,沒有內部消息流傳出。
阮流蘇發現這家科技公司去年乘了一波AI的東風,C輪融資高達三十個億,源於之前的PE投資,具體PE機構不詳。
怪不得今年的研發團隊大批量招募優質新員工。
衆所周知,比融資更難的是組建精銳的人才團隊。
她不會要進總部打雜吧?
還是總部有人對她特別關照?
阮流蘇想起路聿青單獨面試她時的冰冷語氣,又覺得不像。
胡思亂想中,她昏昏睡去。
智源科技總部,人事主管把阮流蘇的背調資料發給路聿青:
"背調結果出來了,這是阮流蘇的。
路聿青已經下班,正在停車場等人。
"我是打雜的?背調我也要管?"路聿青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視線突然停在家屬關係,父親:華明大學教授,阮建明那一欄。
人事主管見路聿青遲遲不回答,發來的文字裏有幾分調侃:
"這下你不會再阻攔阮流蘇進總部了吧?
斯見微早上是被阮流蘇手機的微信提示給震醒的。
懷裏這人,睡眠質量比他好,也比他心大。
他身上酒精味兒散了就對環境特別敏感。
斯見微直接解鎖阮流蘇手機,呵~,99+條都是男生搭訕的消息。
他一個喝醉了,她就加了這麼多男人。
怪不得情感學專家都說,畢業容易分手,新環境容易出軌。
一點沒錯。
斯見微把阮流蘇搖醒,指着微信要質問她,話到嘴邊,又繞了回去。
纔剛和好,他不能再惹她生氣。
"你知不知道工作和生活要分開的。
"哈?
"哈什麼哈?像我這樣,換個工作微信,以免這些不懷好意的人窺探你的私生活。
"哦。
不管願不願意,阮流蘇現在只想睡覺,先答應了再說。
她蓋上被子,悶頭又沉沉睡過去。
斯見微起牀下樓喫早餐。
到早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阮流蘇還沒起牀,保安說顧策在門口。
顧策從一輛新車裏下來,比之前他那輛連開門都要從內往外開的二手車新多了。
駕駛座上還坐着一位年齡和他們差不太多的白人。
“她還沒起牀,不如你們進屋坐坐?”
斯見微以爲顧策是來找阮流蘇,他看了眼車裏的男人,詢問顧策。
顧策搖頭笑笑,將手裏的書遞給斯見微:
“不了,這本書送給你們的。”
斯見微接過書,白色封皮的《病隙碎筆》,他突然緘默,皺眉看着顧策。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這本是當年剛入學時阮教授送我的,我已經從ICL退學,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這本書,我覺得還是小阮保存更爲合適。”
顧策站在陽光裏,臉色是常見的溫柔,他聲音朗潤:
“書裏有封信,阮教授生前寫的,看你們怎麼處理比較好,我就不多事了。”
斯見微將書翻開,裏面果然有一封對摺起來的手寫信件。
斯見微看人很準,一開始和阮流蘇在一起,顧策的反應就很不對勁。
顧策連對陌生人都懷揣着絕對的善意,只有對他態度有些冷。
他一直以爲顧策是暗戀阮流蘇,纔會這樣。
“好的,謝謝。”斯見微點頭應下。
顧策上車坐到副駕駛,朝斯見微揮了揮手,沒有說話,但神情略有哀傷。
駕駛座上的男人解了安全帶,側身過去親吻他的額頭。
車窗打上來,斯見微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但看口型,他叫顧策:“Honey.”
顧策在搞什麼?
怎麼跟男人接吻啊?
斯見微放下心來。
轉眼又有點彆扭,倒不是歧視gay,單純地因爲自己給顧策洗過外套覺得彆扭。
阮流蘇起牀的時候,斯見微已經在樓下做飯了。
雖然他做的不太好喫,但至少在過程中明白做一頓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到底有多難,光是親力親爲地買菜,備菜,製作,洗涮都要花上一兩個小時。
斯見微好像真的有在一點一點慢慢改變,阮流蘇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
“今天喫什麼?”
她明顯感覺斯見微身體僵硬了一下。
過了幾秒,他用勺子盛了口紫菜湯遞到阮流蘇嘴邊:
“嚐嚐鹹淡。”
“好喝!”阮流蘇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她不掃人興,人都是越誇獎做得越好。
斯見微轉身看着阮流蘇,他目光有些悠長欲言又止。
正在煮湯的鍋沸水滾燙,即將溢出來的時候,斯見微回頭關了開關:
“我給你發了幾個房型,在你公司旁邊,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現在買會不會早了點?”阮流蘇其實更想先住半年員工宿舍,聽說宿舍就在公司園區裏,步行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如果我入職前分配到其他地方輪崗,這房子買了是不是有點虧?”
現在房地產市場低迷,提前買房,可能過一年房價的折損會以百萬計算。
“不會,你先看看吧。”斯見微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識語氣篤定。
這頓飯喫得安靜,斯見微手上一直在回覆消息。
阮流蘇沒有那麼強的控制慾,更沒有查他手機的習慣,喫完飯她收拾碗筷的功夫,斯見微突然問:
“下午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去曼城玩,大概兩天。”
“這麼突然?”阮流蘇算了算時間,剛好夠,她回答:“好。”
阮流蘇很放心和斯見微一起出去玩,他玩過很多地方,會安排好一切,也知道怎麼放鬆能享受到極致。
阮流蘇上樓收拾東西的時候,斯見微給秦書淮打了個電話:
“佈置好了沒?我們明天過來。”
秦書淮連發一排問號
“?????怎麼提前兩天?”
“告訴工人今晚六倍工資,辛苦他們加個班,明天中午之前佈置完。”
明明是一場醞釀了很久的告白計劃,斯見微神色卻有點慌,他只覺得不安穩,一切都要快。
從倫敦到曼城三百多公里,二人早早上了飛機。
出了機場,斯見微開車帶着阮流蘇一路往郊區小鎮開。
五月的天,沿途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和鬱鬱蔥蔥的樹木,陽光好到出奇。
斯見微將停在一處莊園門口,仿中世紀建築,獨棟別墅看起來不算特別高大,偏城堡風格。
將行李搬下車,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往莊園裏面走,從院子裏到陽光露臺都種滿了鮮花和綠植。
這裏有有最浪漫的玫瑰,還有用來點綴的薰衣草,茉莉,波斯菊,向日葵。
成片成片的花海順着草坪的坡度起伏交錯。
太美了。
斯見微給院子裏的發小招招手,袁盈盈提着早就準備的衣服過來:
“我先去帶你換公主的裙子。”
阮流蘇從沒見過這麼美這麼壯觀的花海,她有些呆,偏頭看着斯見微。
一衆人心知肚明的欣喜表情中,斯見微斂去昔日痞帥的笑,有些欲蓋彌彰:
“你喝的蜂蜜就是這裏產的,一直想帶你來看看。”
“哦~”
秦書淮臨時叫過來的幾個幫忙的朋友,還有一起忙了這麼久的工人都開始起鬨。
兩位當事人的臉被喧鬧染成紅色。
阮流蘇被袁盈盈帶着去臥室換衣服,臥室裏坐着已經在等待的妝造師。
“辛苦你們啦,看起來準備了好久的樣子。
阮流蘇對袁盈盈表示感謝。
裙子是公主式的,顏色絲綢,點綴着細膩的珠片,大小維度都剛好合適。
“裙子怎麼樣?”才分開沒幾分鐘,斯見微就打電話過來問,他身邊還有音樂聲。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阮流蘇欣賞月光一樣的裙襬,問他:
“剛好合適哎,你怎麼知道我尺碼的。”
“都摸了多少次了,跟設計師比劃一下也清楚了啊。”斯見微得意又超小聲地回答。
阮流蘇瞬間沒有問下去的慾望了。
╮(╯▽╰)╭
她不該問。
斯見微掛了電話,臉色還是止不住得緊張。
他湊到攝影師鏡頭前看畫面,又使喚工人搬了幾盆白玫瑰過來:
“這兒多放點兒,一會兒我就把她帶到這個位置。”
阮流蘇最喜歡白玫瑰。
秦書淮那邊使喚人在白玫瑰旁邊多打了點愛心氣球。
斯見微在場地裏繞了好幾圈檢查,又去拿麥克風試音,情歌的歌詞在他腦子裏過了好幾遍,唱歌的背景就是這座鮮花莊園裏的城堡主樓。
蛋糕有了,花海有了。
朋友在歡呼。
他要以城堡爲背景給她唱情歌。
——就剩公主登場了。
斯見微想把阮流蘇當公主來寵。
以前她是她爸爸的公主,但現在,她即將成爲他的公主了。
斯見微此刻的心像是剛裝滿香檳的酒杯,那層白色的泡泡一層一層蔓延鋪開,肆無忌憚地淌了滿心滿眼滿世界。
他迫不及待地想將那份埋藏八年的愛意告訴所有人。
阮流蘇剛剛化妝沒一會兒,手機就有微信不停地彈出來。
其中一個是之前加的新員工,這位男生和其他人搭訕的方式不同。
他說的話十分市儈,甚至讓阮流蘇有些一頭霧水:
“大佬大佬,帶帶我!”
“我有親戚在智源科技人事部,說你關係通天,直接進總部實習。”
“你花了多少錢,找了誰啊?能不能給你親戚說說,明年競崗的時候,給我網開一面唄?”
阮流蘇看着手機發過去一個問號: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什麼意思?我是走正常流程進的智源科技,不存在你說的這些。”
那男生顯然不相信:
“別掩耳盜鈴了,朋友,智源科技總部只招收中級以上的工程師,至少需要三年基礎工作經驗,這規矩是路聿青跳槽前定死的,就是怕有關係戶強行塞進來影響整個團隊。”
“路聿青你知道嗎?少年天才!前山海雲技術研發部總工,人稱路大魔王,他都願意給你開路燈!”
“我們家還是智源科技A輪融資的投資人呢,我不也得去現場實習,你老實說,你到底花了多少錢啊?難不成你是大老闆的親戚?”
阮流蘇沒回答這個男生。
她看了眼國內時間,早上七點半。
阮流蘇給路聿青發了個微信:
“路工,請問您現在有空接電話嗎?”
路聿青電話進來,阮流蘇說自己去趟洗手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聽。
“正好我有些事情也想跟你溝通。”
他聲音裏沒有了之前的冷意,更多的是慎重。
阮流蘇忍下了自己的話,讓路聿青先說:“您說。”
袁盈盈給秦書淮打電話的時候,斯見微正在檢查手裏那束捧花。
繡球,尤加利葉和白玫瑰的搭配。
絲帶系的不算緊,他準備拆開蝴蝶結重新系。
秦書淮突然神色一變,嚴肅地走向他:
“阮流蘇出去接了個電話,好像出事了,你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斯見微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
他不顧手裏鬆散的捧花,直接往城堡建築裏跑。
那束剛剛被包裹成一團的花束散落一地,乾淨潔白的花瓣沾染上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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