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覺得你這樣說,對我公平嗎?
“好看!就是一會兒你這身打扮,不好搶捧花,我直接遞給你吧!姐妹們有意見嗎?!”
阮流蘇趕緊擺擺手:
“捧花不都是搶的嗎?”
接住捧花的女孩未來不都有一樁幸福美滿的姻緣嗎?
在場的幾個女孩都笑成一團,覺得阮流蘇可愛極了:
“我們可沒意見啊!”池南溪也趕緊擺手。
斯澗羽也拖着京腔調侃:
“反正我們都不想結婚,結婚多無聊啊~”
“就是,家裏平白無故多個男人,這不給自己找事兒呢嘛!”
“說得對啊,小阮我勸你也想開點,別太早相親。”
剛畢業的時候,有人張羅給阮流蘇介紹對象,她總是推脫,不到時候。
這一年江穎唸叨多了,又操心,總是希望有個男生能照顧她,本來阮建明就走得早,江穎這個身體不好,有時候藥喫多了副作用起來,腿腫的沒辦法自己下樓,得靠着輪椅行動。
阮流蘇扛着快三十斤的輪椅,有時候還得和江麗抱着江穎下樓去醫院,喫力得很。
要是家裏有個男人就好多了。
力氣大,別的條件他們也不要求,就是體力活有時候還是得靠男人來。
母親催多了,阮流蘇態度也就鬆動了,有合適的先相着唄,能讓江穎少操心也是好的。
袁盈盈指着一幫姐妹對着阮流蘇說:
“看見沒,都不婚主義,這捧花一定是你的。”
“行。”
簡單地修整補妝後,一行人又吃了點小點心。
攝像師又對着換上婚紗的新娘一通狂拍,然後是伴娘。
一路下來,踩着高跟,真有點折騰人。
酒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多。
秦,袁兩家這輩都有人做生意,認識的人也多。
五層酒店包廂大堂都被包下,坐滿了賓客,真有種萬衆矚目的感覺。
斯見微和阮流蘇最後一對入場,本來還是按照排練好的方式。
阮流蘇一直披着外套,斯見微還不覺得有什麼。
等到燈光一打下來,阮流蘇脫下外套,一身抹胸羽毛絲綢禮服上臺的時候,斯見微只覺得眼前都是一片白。
阮流蘇的身材,胸大得恰到好處,胸型也好看,所以斯見微不愛她穿那些凸顯輪廓的衣服,總是會被異性盯着看。
現在沒了他的束縛,阮流蘇倒是自我放飛地有點太過分了。
曾經那些隱祕又不爲人知的糾纏畫面,不受控制地侵襲着斯見微的大腦。
她欲拒還迎的表情,氤氳含霧的眼神,還有咬着他耳垂的輕喃。
尤其是那張因爲極致的廝磨和快樂而通紅的臉,和當下的阮流蘇沒什麼區別。
“我操。”
斯見微在臺上罵出了聲。
“你罵我?”阮流蘇聽見了。
他們正在往臺上走,因爲分神,阮流蘇的鞋尖被階梯輕輕絆了一下。
斯見微扶她的時候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十指糾纏,他握住她的掌心,隨着阮流蘇意欲抽回的力道,越攥越緊,甚至讓阮流蘇有些發疼。
肌膚摩擦相觸時,久違而又熟悉的溫度順着手向四肢心臟蔓延開。
分開的時候,斯見微還不肯放手。
阮流蘇用力甩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明明是在舞臺兩邊,站得最遠的兩個伴郎伴娘,被攝像機收錄下後,攝影師卻感覺到斯見微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阮流蘇。
從被羽毛遮住,若隱若現的肩頸胸口,一直看到小腿,再看回去。
攝影師在臺下暗暗感慨:
“看來還是我太保守,現代年輕人,全壘打都這麼快了嗎?”
整體儀式沒有那麼煽情。
袁盈盈提前刪除了所有矯情的環節,主持人也相當配合。
到了捧花環節,袁盈盈自己拿着話筒,把捧花送給阮流蘇,插科打諢道:
“我所有姐妹裏,只有這位想結婚,其他人都不要捧花,所以大家不用搶!”
臺下的人都笑了出來。
袁盈盈把捧花放到阮流蘇手上,對阮流蘇說:
“我把這束沾滿我和阿淮祝福的捧花送給你,希望你早點如願哦小阮。”
主持人得到袁盈盈的示意,知道阮流蘇在這種場合下也不是非常能放得開的社牛,問了幾個不怎麼着調的問題,也沒追着發表感言什麼的。
儀式結束,下臺的時候,斯見微嫺熟地牽着阮流蘇下臺。
衆目睽睽之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到了臺下,他又迅速放開手。
儀式總算結束,兩位新人還在臺上做其他互動,阮流蘇去換了得體舒適的便服。
阮流蘇酒量不大,袁盈盈更不可能讓伴娘陪着敬酒。
六對伴郎伴娘都同一桌上喫着東西。
斯見微和秦殊絕先喝了好幾碗湯打底,又吃了些暖胃的主食。
不一會兒,他們倆就起身陪着秦書淮挨桌敬酒。
整輪下來,新人團隊一直喝到了下午兩點多才結束。
阮流蘇看斯見微喝了不少,還在幫秦書淮接待同校的那幫高中同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她悄悄溜回房間去找璨璨。
前天在斯見微面前嘴硬是嘴硬,她怎麼可能不想璨璨。
璨璨從出生餵奶,生病,到後來去倫敦,大部分時間都和阮流蘇在一起的。
她之前還覺得袁盈盈每隔兩三個月帶着兩條狗來看她頻率有點低呢。
但有些話,不方便跟袁盈盈直說。
從酒店管家那裏接了兩條狗,阮流蘇找了個下午茶的地方,詢問酒店管理人員能否攜帶寵物。
被告知牽着狗繩是可以的,她才放心地引着兩條小狗進去,找了個角落裏僻靜的地方坐下。
“璨璨,讓媽媽抱一下。”
阮流蘇費勁地掂了下重量,又沉了,小短腿上都是緊實腱子肉。
?
斯見微是不是帶着狗一起健身了?
他就不愛注意什麼均衡飲食,璨璨喜歡喫肉,他就一個勁兒地喂肉。
還有自己那套歪理:“博美的壽命也就十五年左右,狗生這麼短,你還不讓人喫好點兒?你得多殘忍啊阮流蘇!”
阮流蘇想到這,又叫了盤水煮西蘭花,逼着兩條狗吃了下去。
沒玩一會兒,斯見微就找過來了。
他進餐廳的時候,視線就直白地掃過來,不加絲毫掩飾。
伴郎服斯見微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外套也沒拿。
領結倒是拆掉了,領口隨意解開兩顆釦子。
因爲熱,斯見微又臨時用袖箍把襯衫袖口捲了上去固定,露出的緊實小臂上泛着青筋,他脖子和臉色都是微紅。
靠近阮流蘇就帶着股酒氣,不知道到底是幾分醉。
但斯見微酒量大得很,光憑走路姿勢都知道,他一定是清醒的。
璨璨看見他過來,委屈地跳到阮流蘇懷裏,拱着腦袋,不想走,可憐巴巴的。
狗都這麼難受,更何況人呢?
這場婚禮結束,下次再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在臺上抓了阮流蘇的手,又不想放手了。
本來以爲有璨璨在,阮流蘇遲早會主動找他。
他高估了,只能自己找過來。
“你偷我的狗,又不告訴我?”
斯見微拉了凳子在阮流蘇面前坐下,面對面地看着她。
他一開口就沒什麼好話。
“是你不讓我見它。”
阮流蘇拍拍璨璨的腦袋,安撫它。
斯見微得理不饒人:“我有說你不讓你見它?”
“你把它領走了。”
“那你不知道來找我?”
“太麻煩了。”
“現在不麻煩?我還得出來找。”
阮流蘇不想吵的,但她真忍不了:
“你不是幫秦書淮陪同學?又沒功夫照顧它,它被管家關在這兒,多可憐,你真不喜歡狗就別養,這樣帶着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誰說我不喜歡狗了?我不喜歡狗我當時買它?照顧它?對它好?”
斯見微中午喝白酒喝得多,胃裏一團火燒,他語氣有些激動。
他直接拿起阮流蘇面前的冰檸檬水一口灌下:
“你別忘了璨璨剛抱回北京的時候,生病都是我整夜整夜守着的,你也就是下午有空了才能來我家幫忙,讓我去睡一會兒。阮流蘇,你是不是什麼事情就只看表面,從不看人背後做了什麼?付出多少?你覺得你這樣說,對我公平嗎?”
斯見微後面的問題讓阮流蘇覺得,他好像不是在爲狗伸冤。
她看着他眉眼泛紅,沉默着不說話。
斯見微這幾年不是不知道阮流蘇的住處。
現在什麼信息不透明啊,他都不用找人查,讓蘇黎問問她的同學,都能打聽出來。
特別難受的時候,他就去阮流蘇家樓下逛兩圈,又或者飛回倫敦的家裏。
那棟別墅他什麼東西都沒搬走,連阮流蘇走之前,雨傘掛哪兒,牙刷放哪兒,他都沒挪過。
一起生活快兩年,他不信阮流蘇就這麼忘了。
他是做得不對,但也沒那麼過分吧,至於直接宣判死刑,連個申訴的權利都不給麼?
別人都覺得是他對阮流蘇過分。
斯見微倒是想問問阮流蘇,到底誰更過分?
阮流蘇按響點餐鈴,叫來侍應生:
“要一杯蜂蜜水,溫的,謝謝。”
侍應生很快端了杯溫熱的蜂蜜水上來。
阮流蘇推到斯見微面前。
斯見微看她,神色微動:
“謝謝。”
他以爲他們之間該有緩和了。
阮流蘇端坐起來,將璨璨放在地上,看着斯見微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機場見面後,三番四次地惹我,把璨璨拿走,不讓我見,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底下沒有比阮流蘇更瞭解斯見微的幼稚脾氣的人了:
“你想主動招惹我,讓我生氣,再找你,跟你說話,想用璨璨重新建立跟我的聯繫,對不對?”
之前在倫敦的時候,阮流蘇就已經搬出去過一次了。
那次她帶走了狗,斯見微沒有阻止。
反而跟阮流蘇說,讓她把她的狗帶走。
實際上是斯見微篤定她養不起璨璨,只要阮流蘇心疼璨璨,她就一定不會和斯見微徹底斷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他就是這麼手段卑劣,又時刻胸有成竹的一個人。
就算是分手,也要再算計一次,利用阮流蘇對璨璨的心軟妥協,求和。
所以當阮流蘇臨走時,斯見微意識到,她連璨璨都捨得放棄的時候,那纔是真正地結束。
斯見微看着阮流蘇,撇着嘴,嘴角往下彎。
阮流蘇明白,這表情意思是他認同她的說法,她猜的全對。
斯見微以往是特別愛笑的,沒有表情的時候也會帶着淺淺的笑。
高興的時候笑得好看,譏笑的時候也好看,就是帶着點冷意。
但這三年,阮流蘇不知道,他幾乎不怎麼笑了,也從斯家董事會裏退了出來,專心弄他自己的集團,甚至去智源科技的一線去做輪崗工程師。
不需要當管理的虛與委蛇,斯見微現在經常蹙着眉,要麼就是冷臉不說話,偶爾斯知博訓斥他兩句,他也很有理:
“我現在靠的是技術喫飯,不用在管理崗上賠笑臉當孫子!”
他本來就是一雙深情眼,沒表情看人的時候,幽深又專注,隨便對視幾眼,都能把人溺死。
以前阮流蘇最喜歡他這樣深情地盯着自己看,她能感覺到他的全世界都是她。
但現在她必須強作鎮定:
“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要個答案,你覺得當年我們分手——哦,不對,是我們結束,結束得太突然,突然到你根本沒有意識到我是在跟你說再見,你甚至以爲我離開倫敦那天,還在跟你鬧脾氣。你覺得我們回國了,還有和好的餘地,是不是?”
斯見微被她說中心事。
他自己心裏其實門兒清,他跟阮流蘇之間,看似是他使喚阮流蘇。
實際上一直都是阮流蘇在操控他的情緒,三言兩語化解他的戾氣,又三言兩語挑起她的怒火。
他自控力這麼強的一個人,唯獨每次在阮流蘇面前纔會失去分寸:
“我不相信你會因爲阮教授的事情跟我氣這麼久,我有在查,也有在幫你的,可你怎麼能說我是幫兇呢?”
她當年問他:我爸爸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她怎麼可以這麼問呢?
斯見微從始至終都覺得委屈。
包括現在想起來,他依然想不明白,當時那種情況下,理智一點有錯嗎?
阮流蘇嘆了口氣,斯見微還是不明白。
“我承認我當年是因爲山海雲的事情遷怒過你,我聽說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確實是,你們是一夥兒的,你故意不告訴我真相。
但那種生氣上頭纔會說出來的話,我冷靜以後是能想明白的。
你問我爲什麼走的那麼決然,不願回頭。我跟你直說吧,我當時是真的害怕你,我們長期的相處方式讓我特別害怕你又突然說出什麼冰冷,尖銳的話。
在那種情況下,我剛剛得知我父親抑鬱的原因,滿心愧疚,我根本不需要你跟我講什麼理智,我明明只想要一個簡單的安慰,一個擁抱,可你好像根本體會不到我當時的心情。”
阮流蘇看着斯見微蹙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她知道她現在這種說法無疑是解開了斯見微多年的心結。
阮流蘇繼續說:
“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你還警告我,讓我不要把自己的懦弱發泄到你身上。
就算當時我錯怪了你,冤枉了你,我在那個情緒下,你爲什麼不願開口跟我道個歉呢?如果我真的和你有什麼發展,我們以後只會遇到更多的問題,萬一是更棘手,更難辨別正確與否的呢?我們會不會吵得更崩潰?
因爲你從來,連那麼一點小小的讓步都不肯。”
斯見微張張嘴,卻反駁不了任何一句話。
他也知道,阮流蘇不會真的那麼想他是個壞人,一直在算計她,或者害她。
阮流蘇最心軟,最能體諒共情別人了。
可他那個時候就是說了很過分的話,他天生就比別人情感感知能力低。
斯見微後來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鍾慈後來跟他說的:
他一直都在以高位者的姿態看阮流蘇身上發生的一切。
帶她來留學,用了選妃這種方式,以陪讀的理由給她住所,仗着錢對她頤指氣使。
包括各種摔手機,翻她行李箱,在她最需要安靜的時候不經同意直接進屋,隨意插手她的工作,這些細節都和鍾慈說的都能一一對上。
他就是仗着自己在阮流蘇最困難,最需要幫助地時候趁火打劫,要她的人要她的心還要她的自由。
但事實是,斯見微每一件事情的動機都上不了檯面,所以阮流蘇迫切地想要還清他的錢,想要和他有一個平等地交流機會。
他們那個時候太年輕了,他以爲自己已經做得很到位了,可其實好像大多數事情,都一直在令阮流蘇痛苦不堪。
那兩年斯見微不是沒用力愛過,他嘴上不說,行動卻笨拙青澀,阮流蘇記得他在曼城爲自己買下整座鮮花莊園特供新鮮蜂蜜;記得他爲他打過架,胳膊上的槍傷幾個星期都沒好;記得他在朋友面前維護她,她發生危險,他奮不顧身地往人羣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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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過得小心翼翼,自卑又擰巴。
她會因爲斯見微一個異性朋友而患得患失,會因爲他和秦舒苒多打了一局遊戲暗暗喫醋。
一邊享受着和斯見微曖昧又不清不楚的情感關係,不敢多問一句,又暗暗計劃把欠他的還清,爭取一個平等談感情的機會。
她不喜歡那樣患得患失,猶豫不決的自己。
所以她寧願不要那些美好的過往,堅決地離開。
阮流蘇發現斯見微泛紅的眼眶開始蓄淚。
她有些不忍心看,將頭偏向一邊,垂眸看着地上:
“如果我當時好好跟你告別,說我想離開你,我們和平分開,你會願意嗎?”
斯見微搖頭,啞聲回答:“我不會同意的。”
這在阮流蘇的意料之中,她說:
“我不確定在當時那個情況下,如果我堅決要告別,你還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又或者說出什麼傷人話,但當時那個狀態,我剛知道我爸爸去世的真相,我真的,一點刺耳的話都承受不起了。
在你心裏,我一直都只是你的所有物,而不是一個有思維,有自尊的人。
其實我一直想說,即便當時我很生氣,也說了一些很口不擇言的話,但我我從沒因爲我爸爸的事真正怪過你。
我要離開你的真正原因只是我們不合適,如果強行在一起,只會讓最後的那點感情也被消磨乾淨。”
阮流蘇開始解着綁在旁邊欄杆上的狗繩:
“與其這樣,不如就在我們還願意給彼此一些體面的時候說再見,不好嗎?”
她將璨璨的狗繩遞到斯見微手上:
“如果你還生氣我因爲我爸爸的事錯怪你,我跟你道歉。”
斯見微捏着狗繩,也順勢捏住阮流蘇的手,他聲音有些嘶啞,試探性地問她:
“脾氣好,能剛跟你合得來,哄你開心,會照顧你,不跟你吵架就行了嗎?”
“什麼?”阮流蘇沒反應過來。
斯見微用手背擦了下眼睛,仰頭問她:
“你跟斯澗羽說的,給你介紹對象的要求,是不是隻要這些就足夠了?”
斯見微還想說什麼,被阮流蘇直接打斷,她抽回自己的手,低頭看着斯見微:
“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斯見微,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都變得越來越差,越來越敏感,痛苦,擰巴,那還是分開最好。
我永遠記得你的好意,你的善待,曾經在倫敦,我也嘗試過回頭重新接納你,可每條路好像都走不通,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不想再鑽牛角尖了,我們就這麼分開過沒有彼此的人生,這樣最好不過了,我也衷心的祝福你,成爲更好的自己。”
阮流蘇說完這些話,心裏那股堵了很久的氣終於消失了。
三年前離開倫敦的時候,她就想和斯見微說清楚,但她懼怕再和他糾纏不清,沒完沒了。
後來回到北市,阮流蘇也想過,讓盈盈或者秦書淮幫忙轉達她的意思。
她走得太快,確實欠了他們這兩年時光一個解釋和結局。
話到嘴邊,阮流蘇又咽了回去。
她和斯見微的私事,從前沒怎麼和別人傾訴,分手了更不需要了。
袁盈盈電話過來問她,願不願意當伴娘的時候,阮流蘇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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