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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怎么可能爱上阮流苏?

作者:男神請我吃鸡腿
斯见微低头扫了一眼,直接骂了句:

  “操....”

  他打着方向盘,一脚急刹。

  后座的两位女士惊呼一声,她们沒绑安全带,被撞的头都红了。

  斯涧羽伸手想拍斯见微一巴掌,被他灵敏躲开。

  斯见微捡起掉在座位上的安全套,压下心中火气,质问她:

  “你怎么会有這個?你他妈给她看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逗她呀,這個当然是从你车后座的收纳袋裡抠出来的!”杨嘉揉着脑门儿,自知理亏,也不生气。

  斯见微這才想起来是之前拉着阮流苏出去玩车震随手放在這车裡的。

  越野车,后座空间大,他怕下次车震不方便,就索性在车裡多放了一些,后来两個人都忙,這回用這辆车,运上飞机前,他忘了给安全套拿出来了。

  “你跟她說什么了?”斯见微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杨嘉出生在国外,一直接受的是美式教育,思想很开放,和看得顺眼的男人来一炮对她来讲是家常便饭:

  “我问她你是不是這個尺寸,我有沒有买错。”

  斯涧羽听到這脸色也骤然变了:

  “你疯了?她不是你在国外那些的朋友!沒你想得那么放得开的。”

  “可阮也认真回答我了,她不是你女朋友。”杨嘉无所谓地說:

  “之前我不是說帮你试试,要過分一点的方法?”

  想起什么,杨嘉還补了句想缓解眼下焦灼的气氛:

  “对了,阮還夸你活儿好。”

  “所以你拿這個骗她?”斯见微气到手抖:

  “你他妈什么脑子?我是不是說過,别打我主意?”

  “她昨天沒问你這件事?”杨嘉第一次看斯见微這么急眼,不由自主打量了好几下:

  “你们俩连情侣最基本的占有欲都沒有?”杨嘉觉得挺好玩的:

  “你還记不记得我說過,她连這事儿都能忍了,一定不爱你。”

  什么话都沒最后這句话伤人。

  斯见微气得太阳穴突突得疼,想反驳都找不到话。

  斯见微不信阮流苏不喜歡他,但他信阮流苏不爱他,不在乎他。

  斯见微看着杨嘉,神情冷得吓人。

  他真的动怒时,其实是沒什么大表情,就那么薄薄地睨着看人一眼,那种不屑和拿捏,就能让被注视者足够害怕。

  “嘉姐,大家玩了這么多年,别把两家关系搞太僵,都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你总越界我很难做。”

  斯见微努力保持身为男士最后一点绅士风度:

  “這种玩笑真的很沒意思,你更沒有必要为了那点儿征服欲斗气。”

  “感谢你替我引荐陈琢光教授,但以后和杨家生意的对接来往,我大概会要求换個人。”

  斯见微面色不再像以前那样松弛带笑,他脸色阴沉下来时有些寡淡薄情:

  “我們以后别再见面了,請你下车。”

  斯见微打开车门:“立刻。”

  杨嘉被同一個男士拒绝三次,很沒面子,還想再說些什么。

  “你這次真玩過火儿了。”斯涧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给秦书淮打個电话,让他来接我們俩。”

  斯涧羽开门下车,敞着车门逼迫杨嘉下来。

  车门关上,斯见微一脚油门踩出去,掀起厚厚的尘土。

  杨嘉和斯涧羽被他扔在人烟稀少的乡间小道上。

  阮流苏去了顾策和钟慈的实验室。

  她一路风尘仆仆,从早上赶路到落地伦敦都沒有吃饭。

  顾策煮了休息室裡最后一包珍贵的泡面,還加了西红柿,青菜,阮流苏吃的连汤都沒剩下:

  “钟慈,我可以暂住你那裡几天嗎?”

  刷了碗,阮流苏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钟慈。

  她一直在斯见微那裡住,沒有申請学校宿舍,伦敦租房很麻烦,中介骗子多,她需要几天看房。

  “你跟我合租吧。”

  钟慈知道阮流苏一定遇到什么事儿了,她不多问:

  “我那正好還空了间房,你按照市场价的七折给我房租,给我做顿晚饭就行。”

  “对了。”钟慈笑了笑:“记得把璨璨接過来,斯见微那种大少爷不一定会照顾狗。”

  “嗯,好。”

  三人照旧去了打工的酒吧。

  佛系的酒吧老板把修复好的旧铜色唱片机和黑胶唱片一起拿了過来:

  “先欣赏欣赏?试试音色,我检查有沒有其他問題。”

  老板是個华裔,個子不高,长头发微胖。

  酒吧不算赚钱,老板招工也都是中国留学生,多少有点儿华人情意在。

  阮流苏打工時間虽然不长,钟慈和顾策在這裡待了挺久了。

  中间顾策因为生活拮据提前预支了两個月的工资,老板也很痛快地给了。

  阮流苏象征性地听了听,点头夸赞:

  “很好,音质也很好。”

  她其实沒什么音乐细胞,冲老板竖起大拇指时還有点呆呆的。

  老板乐呵呵地笑着說:

  “我觉得音质還差点儿,小阮你不是要送喜歡的人?怎么能有瑕疵?”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喜歡的人?

  阮流苏拿出唱片,看了好久。

  斯见微最后只对她說了一個“行”字,就再沒任何消息。

  她其实拿捏不准斯见微对她的意思,时而好,时而又无足轻重。

  像富家少爷的消遣。

  阮流苏至今還记得斯见微头一回带她回家,她在浴室门口听到的那句“都长期投资了,那当然爽,不然我干嘛带回家?”。

  這就是她在斯见微心裡的定位。

  快两年過去,每次被斯见微蛊得心脏乱跳,那句“我好喜歡你”即将脱口而出时,阮流苏都会用斯见微的這句话来警醒自己。

  她是长期投资,只是睡起来爽。

  這份投资,說不定换谁都行。

  “那麻烦老板再好好修复一下了。”阮流苏笑眯眯感谢老板,口腔裡却是强行忍下去的酸涩。

  她是有一点想哭的。

  這天晚上,顾策又送了她和钟慈一杯酒,高脚杯装着粉白的液体。

  粉色的草莓汁桃子汁在中间那层,上下都是白色的青柠汁,基调是白朗姆酒。

  照例不是很高的度数。

  “今天這杯叫什么?”

  “在逃公主,二位都是。”顾策回答:“将玫瑰藏于身后,把爱意藏在心底。”

  从酒吧出来,顾策照例去取车,阮流苏和钟慈在酒吧门口等。

  “你也会把喜歡藏着不說出来嗎?”阮流苏突然问钟慈。

  为什么她也是在逃公主呢?

  钟慈指了指酒吧落地窗后,還在喝酒的温礼:

  “我和他是假的,他是为了你。”

  那你呢?

  阮流苏想這么问钟慈,顾策摇下破旧的二手车车窗,声音清爽干净:

  “上车了,二位公主。”

  钟慈温柔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顾策,和她往日的冷漠不同。

  阮流苏突然明白了。

  阮流苏這次再回到斯见微的别墅区是来收拾东西的。

  住了快两年,搬家是個大事,今晚太晚了,她只能先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和衣物。

  进门的时候,阮流苏透過虚掩的门,听见斯见微带着痞意的笑声:

  “平时冲我叫唤得跟狗一样,這会儿你妈不在,知道爸爸的好了吧?”

  斯见微刚落地伦敦,就在宠物寄养那裡把璨璨接回家。

  小狗子粘人,才两天多不见,就以为爸妈都不要它了,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斯见微腿上,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开。

  斯见微估计已经逗了它一会儿,又去找了狗盆,放了很多肉:

  “快吃,等你妈回家你就不能吃這么多肉了。”

  阮流苏站在门口看着一人一狗,心裡有股酸涩压不住。

  斯见微一直坐在地毯上,璨璨吃一会儿就過来和他贴贴撒娇,他沒注意门口,斯知博电话进来。

  他开了個外放扔在一边,手顺着狗子的毛撸得爱不释手。

  斯知博声音嘹亮,一股匪气:

  “我的好大孙儿,听說你今天被甩了?”

  “斯涧羽告诉你的吧?”斯见微就知道把亲堂姐扔在路上,她势必要告他的状,斯家旁系的那些人肯定全知道他被甩了。

  妈的,斯见微冷哼一声,讥讽道:

  “留守老人還好意思打电话嘲笑我?”

  “就你這样儿,再爱阮流苏也沒用。”斯知博哼笑着不跟這個孽障置气:

  “不過你俩也走不到一起,不如趁這次早点断了。”

  “老头儿你是不是故意咒我啊?我和她怎么走不到一起了?你找人算命了?”斯见微不止這么被斯知博提点過一次了。

  听到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冷哼,過了一秒,還响起了麻将机机器搓牌的声音,伴随着另外两個姑婆响亮刺耳的嘲笑:

  “我們家的皇太孙也会被甩啊?”

  斯见微反应過来斯知博那边在家庭聚会。

  他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是吧?

  斯见微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坐毛毯上踹了沙发一脚,红着脸立刻矢口否认欲盖弥彰:

  “我怎么可能爱上阮流苏?”

  她又根本不在乎他。

  连安全套尺寸,活儿好這么私密的事儿,都能轻易告诉别人。

  他還爱個屁。

  去他妈的,不爱了。

  斯见微越想越气:

  “你们在家别乱编排,她就是我請的一小保姆,一個月15w,会伺候人,会做饭,還挺好睡,挺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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