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80 他要做本門主的皇后

作者:素顏問花
鳳血朝正在靠岸的上月國士兵看去,眸中閃過邪笑,看本門主如何教你們玩打地鼠的遊戲!

  上月國的人正滿眸殺氣地靠了岸,擡頭看了看小島的入口,連一個人也看不到,莫不是看到他們來了,嚇得跑了?但他們知道這裏只有一個出入口,毋落族的人是跑不掉的!

  等下進去就將毋落族的男人全部殺掉,女的嘛,肯定得好好享受享受,毋落族的男人俊女人俏,是上月國衆所周知的,到時候皇上必會好好獎賞他們!

  這樣想着,便加快速度,一個人先上了岸,後面陸續跟着一衆人,眼中盡是看到美人後的慾火難耐。

  第一個人從石門中進去,剛一伸頭,就被什麼東西砸倒在地,痛呼一聲,倒地而亡!

  後面的人嚇得愣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看不到人,前面的人就被打死了?他們看了看那橫着的石塊,莫不是沒長眼睛被撞死了?

  笨蛋!

  緊跟着的那個士兵暗罵了聲,低頭彎身小心翼翼地伸進頭去。

  剛一擡眼,就看到一張嫡仙般的臉和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心頭一怔,好美的笑容啊,讓他覺得心頭猛地一動!

  當他沉浸在這絕美的微笑中時,一個蓋天大錘朝他砸了過來,硬生生砸到了他腦門上,他痛得鼻子一酸,全身發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身後的上月國兵見到前面又倒下一個人,不由得驚愕,沒看到有人出手,這兩人卻死了,難道毋落族有鬼?

  一時間,個個都不敢向前了。

  但是不進去殺了毋落族的人,皇上那裏又交不了差,第三個人被後面的人推着往前走,第三個人硬着頭皮向前,走兩步停一下,後面的人等得不耐煩了,猛地推了他一把,那人被推得一個踉蹌,徑直撞了進去。

  那人閉上眼睛,等着死亡的到來,誰知半天沒有反應,他慢慢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只看到無數雙腿站在兩旁,他慢慢擡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無數個木錘,都舉得高高地對着他。

  難道前兩個人就是被這玩意打死的?

  他嚇得腳下一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心中暗念,別砸我!

  可是鳳血他們怎麼會因爲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不砸他呢?

  鳳血邪惡一笑道:“我們看誰先砸死他!”

  衆人點頭,然後揚着木錘一齊砸了下去。

  咚!

  被風華搶了先!

  司徒秀不服氣,趕緊在風華拿開木錘後,猛地砸了下去。

  又是咚地一聲!

  那個人被砸着天眩地轉地,卻連倒下去的力氣也沒有,僵直地站在那裏,兩眼已經翻白了!

  司徒月見姐姐砸到了,也不甘心,揚錘又是一錘下去!

  咚!咚!咚!

  沒打到的衆人都爭先恐後打了起來,那個人就那樣被他們打得縮成了一個肉團。

  倒真的像個地鼠了!

  不知道誰一腳踢了那個地鼠一下,地鼠咚咚幾聲滾了出去!

  “哈哈哈!”鳳血仰天大笑:“這就是打地鼠,看到了吧?好玩吧?”

  衆人點頭,司徒秀道:“門主的辦法自然是好辦法,既好玩又解恨,真是高招!”

  “那是,本門主是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才也!”鳳血得意得尾巴都翹上了天!

  當前的佈局是,鳳血領着司徒秀四人及五名毋落族人站在了一邊,桑怙領着風華四人和五名族人站了對面一邊,整齊站了兩排,總共二十人,一人舉着個大木錘子,人只要從外面進來,他們就一錘敲下去,這就是鳳血所說的打地鼠!

  而岑霜則陪着月落在一塊隱避的石頭後看着,當見到連進三個人都被鳳血他們打倒在地時,月落搖搖頭,這種怪招,也只有鳳血能想得出來!

  岑霜也是滿眸的驚奇,他以爲鳳血是守在門邊一進人就一刀殺了,沒想到拿了木錘是用來打他們頭的,簡直不敢相信,他腦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鬼點子。

  鳳血晃了晃手中的木錘,得意地看向岑霜,佩服吧,本門主有的是辦法!

  岑霜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面。

  鳳血轉頭看向外面,竟半天沒有人敢進來了。

  衆人也擔擾,如果他們不進來,怎麼辦?

  鳳血掃了衆人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司徒秀身上,鳳血壞笑道:“司徒,把木錘放下,出去把人引進來!”然後湊到司徒秀耳邊嘀咕了一句。

  司徒秀臉上一紅,看了看衆人,不情願道:“門主,爲何要叫弟子去?”這又不是鳳臨門的事,幫人家忙還要讓自己出賣……等下肯定會被風華他們笑死,她不幹!

  鳳血一臉色迷迷地望着司徒秀道:“因爲這裏你長得最好看,你看,我怎麼沒叫你妹妹?”

  司徒秀心中歡喜,是嗎?原來她在門主心中這麼美啊!爲了門主這句話,她就霍出去了!深吸了口氣,她放下木錘,一搖三擺地走了出去。

  桑怙美人心頭不爽了,她比司徒秀長得好看多了,鳳血爲什麼不讓她去,卻是看到司徒秀在外面的動作時,暗自慶幸剛剛鳳血沒讓她去!

  司徒月本來聽到鳳血那句話也有些傷心,自己好像也比姐姐要長得好看點,爲什麼門主不讓她去,這是對女人的一種侮辱!

  卻看到司徒秀的動作時,捂嘴暗驚,幸好幸好,不是叫她去!

  南宮兄弟吞了口唾沫,師姐,好強悍!

  風華四人八隻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樣,他們看到司徒秀像妖精一樣,扭着腰肢,正朝那些上月國兵招手,用嗲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叫着:“快來嘛,裏面有你們想要的,來嘛!”

  他們四人差點被口水噎死,這是司徒秀?不是被鬼上身了吧,平時兇得像老虎,怎麼會有這麼迷人的一面!

  他們四個柔了柔眼睛,以爲是昨天沒睡好,產生了幻覺,可司徒秀仍舊在那裏扭得跟蛇妖一樣!

  他們看向鳳血,見鳳血正笑得極爲得意,他們四人相互望了一眼,好好的一姑娘就被鳳血給禍害了!

  “來了來了!”衆人正瞪眼砸舌的時候,司徒秀跑了回來,朝衆人擺手:“快,準備!”

  衆人沒反應。

  司徒秀不解地看了衆人一眼,他們怎麼了?

  衆人繼續沉默,只有鳳血笑得異常開心。

  半響。

  “哈哈哈!”衆人捧腹大笑,笑得四仰八翻的。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本姑娘是爲了大局犧牲小我,這麼光榮,你們還笑?”司徒秀有些生氣道。

  衆人聽到這光榮二字,笑得更大聲了。

  司徒秀砌底怒了,指着風華四人道:“你們不準笑!”

  風華四人臉上一僵,閉上嘴巴!

  “還有你,你,你,月兒,你也敢笑?!”司徒秀咬牙切齒道。

  衆人都忍住笑意,憋在肚子裏。

  看到他們還想笑的樣子,司徒秀不幹了:“門主,你看他們!”

  鳳血其實是笑得最開心的,聽司徒秀向他告狀,立即退去笑容,裝着嚴肅道:“笑什麼笑什麼?司徒這是爲了大家能更開心地打地鼠才犧牲了色相,你們還笑,有沒有良心啊!”

  司徒秀點頭,就是!

  衆人全指向鳳血,好像笑得最開心的是你吧!

  鳳血輕咳了兩聲,看到上月國的人進來了,趕緊藉機轉移話題道:“別鬧了,進來了,等他們多進來些人再打!這樣過癮一點,司徒,你再去前面勾引他們,把他們全引進來!”

  “啊?門主,不必了吧?”司徒秀哀怨道。

  “必,等下他們進來,看到被我們打死的人,會嚇得不敢進來,你如果在前面引誘,他們色膽包天,就不怕了,快去,聽話啊!回頭給你買好喫的!”鳳血哄騙道。

  “好吧!”司徒秀自知不敢違抗鳳血的命令,只好垂頭喪氣,走到前面的路口處,拿着絲帕朝那些上月*招着手。

  “我們準備好,等下打狠點,別讓司徒白白犧牲了色相!”鳳血看到司徒秀的樣子,對衆人笑道。

  “是!”衆人低聲應了聲,趕緊站好,舉好木錘。

  進來了。

  一排排上月軍見到司徒秀風情萬種的樣子,眼睛都直了,完全沒看到旁邊站着的鳳血他們。

  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都雙眼冒光地朝司徒秀跑去。

  鳳血見進得差不多了,朝衆人點頭,然後開始一錘砸了下去。

  衆人都跟着砸下木錘,一錘一個,且都是用的狠勁。

  風華暗想,色膽包天是吧,凡是看了司徒秀的都得死!

  司徒月邊打心裏邊罵,就你們這些貨色,也配讓我姐勾引,你們只有死的份!

  南宮兄弟狠道,師姐這麼強悍,你們看得起嗎?

  每個人都拼了命似地在打,上月國的兵被砸得眼冒金星,全倒地而亡。

  如此死傷,卻還有人前撲後繼地衝進來,真如鳳血所說,色膽包了天,眼冒亮光地朝司徒秀跑去,鳳血他們一人一錘,打得手都酸了。

  岑霜月落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鳳血竟讓司徒秀……

  太人才了!

  當司徒秀腰都扭痛了,衆人手都打痛了的時候,上月國的人已經死完了。

  鳳血把木錘一丟,罵道:“這羣畜牲,打得勞資手都痛了!”

  衆人也都把木錘丟了,司徒月朝她眼前瞪着眼珠的死屍踩了一腳,將那人的眼珠子瞪了出來,一咕嚕滾了出去。

  鳳血見狀,趕緊扭頭,女人真可怕!

  “門主!”司徒秀扶着腰跑過來,眸中盡是欣喜:“全打死了?”

  “那是,你家門主是誰,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必是大獲全勝的!”鳳血得意道。

  “鳳門主果真厲害,這就是你說的打地鼠?”桑怙美人徹底對鳳血服了,眸中盡是崇拜。

  “沒錯,這遊戲本門主還是小時候玩過的了!”那時候他老爸還活着,他玩的第一個遊戲便是打地鼠,後來長大了,就再沒玩過。

  偶爾一次,喝醉酒了,路過一家學生用品店,看到那學習機上的打地鼠,每個地鼠頭上都頂着個字母,這才知道,原來打地鼠這個遊戲,加入了小孩子的學習中,汗啊!

  那時候他只把它當遊戲玩,現在是遊戲和學習相結合了,現在的人,想着方地騙小孩子學習,小孩子美好的童年都被摧殘了,悲劇啊!

  “你在皇宮還玩這個?”岑霜的聲音響起!

  鳳血還陷在沉思中,聽到岑霜的話,隨便答道:“什麼皇宮,那是我爸帶我去路邊玩的!”

  “爸?路邊?”衆人異口同聲驚訝不已。

  鳳血這纔回過神來,輕咳了幾聲道:“是本門主自己發明的遊戲,你們知道的,以前本門主不那麼討人喜歡!”鳳血說得眸子裏的光彩都淡了下去,好像真有那麼回事般。

  “門主……”司徒秀四人難過地看着鳳血,他們家門主小時候太可憐了!

  風華四人也布上哀傷,鳳門主是太子的時候,吃了太多苦了,最後還被關了天牢,受盡了牢中的酷刑,宮裏的人太殘忍了!

  桑怙美人見大家都這麼難過,又看到鳳血眸中的傷感,心中亦難過起來,莫名地爲鳳血難過。

  岑霜心頭一痛,身爲太子,卻不得寵,反而被其他皇子欺負,沒有人陪他玩,只得自己躲起來玩,唉!

  岑霜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鳳血,孤獨地坐在淒涼的宮門前,看着別的皇子有一大堆人圍着,玩得十分開心,而自己孤獨一人地坐在那裏,背影極其淒涼。

  他眸中痛色,對鳳血道:“都過去了!”

  鳳血見衆人都一臉難過,不由得大笑道:“你們怎麼了?本門主逗你們玩呢,本門主小時候是太子,誰敢欺負本門主,簡直找死嘛!好了,本門主手都打痛了,桑怙姑娘你把屍體清理了,霜兒,我們回去喫午飯了!”說罷拉着岑霜大搖大擺地進了小島。

  門主肯定是安慰他們呢!他們見到門主的時候,可是一身的傷,當時,他們都恨不得將皇宮踏平了,竟然將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打成這樣,這個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孩子,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可見皇宮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門主卻這般灑然,完全看不出他心理有陰影,門主真了不起!司徒秀四人心裏對鳳血又多了份敬意,趕緊跟上他。

  風華四人現在打心底裏佩服鳳血了,鳳血被丟出皇宮之時,才十五歲,他們聽說鳳血是活活受了酷刑而死,被丟進了亂葬崗,卻不知如何活了下來,成了鳳臨門門主,那時候還那麼小一個孩子,剛死了母后又受盡了酷刑,獨自一人脫離了皇宮,能活下去簡直是個奇蹟,而鳳血就是一個這樣的奇蹟,滿身都充滿傳奇的奇蹟!

  桑怙看着鳳血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好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似乎給人一種受盡苦痛,一笑而過的灑脫感,這樣的男人,令人心生敬意!

  “咳咳!”月落看着兩人手拉着手離去的身影不由得咳嗽起來。

  “族長!”桑怙這纔回過神來,扶住月落。

  “我沒事,把屍體清理乾淨,來我房間,我有事對你說!”說罷也跟着衆人進了小島。

  桑怙答了聲是,看了眼月落的身影命令族人清理屍體。

  在鳳血的強烈要求下,月落給鳳血他們弄了個慶功宴,把小島上的往年儲藏的美酒野味都拿了出來,鳳血衆人圍在桌子旁舉杯暢飲。

  無毒見到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得納悶,他不過在房間研製解藥,一會子沒出來,就慶功宴都擺上了,不由得問:“你們幹了什麼?”

  衆人異口同聲地答:“打了地鼠!”

  “打地鼠?”無毒從來沒聽過這個詞。

  “說了你也不懂,解藥配得怎麼樣了?”鳳血扯了只野雞腿,咬了一口問。

  “還差幾味藥,等下我得出島一趟!”無毒喝了口酒答。

  “快點啊,時間不等人!”鳳血把雞骨頭一扔,擦着手上的油道。

  無毒默不作聲,找到那幾味道還不知道能不能成,還有兩天時間了……

  “來喝酒,今天太痛快了!”鳳血舉着酒碗對衆人開心道。

  鳳血都能想像到,月淺得知他的人馬全死了後會氣成什麼樣,不過他可能暫時也下不來牀,否則讓他也嚐嚐打地鼠的味道。

  “幹!”衆人舉碗一飲而盡,今天打得真是痛快啊!

  岑霜見衆人這麼高興心頭也稍稍放鬆了些,若解了月落的毒,就更好了!

  正當鳳血他們喝酒喫肉歡呼笑悅時,鳳淵的百姓卻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西南方的出雲國以勢如破竹之勢攻破了林朝的十五萬守軍,直逼鳳淵都城。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每個出雲軍都殺紅了眼,就像地獄修羅般只要有他們到的地方,就全是死亡的氣息。

  與此同時,上月國的兵馬也攻破了無入城五城,很快破了上陽城,直逼鳳淵都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鳳淵的西南西北邊境很快成了一座座廢墟!

  鳳轔軒每聽到通報聲都全身顫抖,就怕聽到淵都城被攻破的消息,此時他的淵都城除了幾千禁衛軍,幾乎無守城之人了!

  若上月出雲兩國攻來,他沒有抵擋之力!

  如果這樣,他就要帶着皇宮衆人在金鑾殿自盡,否則哪有顏面去見鳳室皇族的列祖列宗?

  可是岑吟肚中的孩子才四個月,他捨不得啊!

  他只希望岑吟的信能對岑霜有用,鳳血看到岑霜兄妹的面子上,出兵救鳳淵!

  祖宗保佑啊!

  酒足飯飽後,鳳血便回房睡午覺了,手痠了,他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則連霜兒都抱不動了!

  衆人也累了,酒多喝了幾碗,頭有些暈乎乎地,也都回了房間。

  桑怙依言去找月落,無毒獨自出了島。

  正當鳳血在牀上翻騰着,睡得不亦樂乎之時,那悶響的鐘聲又響了起來,他一股腦翻身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上月國又打來了!

  他掀被下牀,打開門出去,衆人也都伸出個頭來,睡眼蓬鬆地。

  “不會又打來了吧,本門主手還痛得呢!不想玩打地鼠了!”鳳血揉了揉發酸的手道。

  “門主,我腰還痛着呢,等下若要引誘,別再叫我了!”司徒秀也抱怨道。

  鳳血發現岑霜不在,不由得奇怪道:“霜兒哪去了?”

  這時一個族人跑了過來,沒好氣地對鳳血衆人道:“各位,理事叫大家去曬穀場,有重要的事情宣佈!”說罷狠狠地瞪了衆人一眼,走了。

  衆人莫名其妙!

  曬穀場在哪?

  重要的事是什麼事?

  這族人神色不對啊,喫飯的時候還像看英雄一樣地看着他們,現在就像看仇人一樣了,出了什麼事?

  難道是霜兒……

  鳳血眉頭一跳,趕緊追上那個族人。

  風華四人也想到了什麼,趕緊追上去,司徒秀四人見鳳血跑了,也跟着跑了。

  一衆人來到曬穀場,這才知道,這所謂的曬穀場不過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空地罷了。

  而此時,空地上圍滿了族人,鳳血扒開族人進去一看,月落正被綁在了架子上,身下堆了一圈的柴火,而一邊站了個族人拿了一個火把,似要燒死月落!

  桑怙美人此刻站在月落身邊,滿臉氣憤。

  而岑霜正站在人羣前,滿臉冰寒地看着被綁着的月落。

  看到鳳血來了,桑怙美人眸中一閃,很快恢復氣憤。

  “何事?”鳳血走向前指着月落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他以前到電視上看到,不是未婚失貞的女人才會被火燒死嗎?難道月落未婚生下岑霜也要這樣?

  “鳳門主,這本是我毋落國的私事,不該讓你們參與,但這事與你們有關,我還是讓你們過來做個見證,別說毋落族錯殺了月落!”

  “殺?”鳳血伸了伸脖子問:“他犯了何錯,你們要殺他?”

  “鳳門主應該清楚,月落身爲毋落族族長,善自違背族規,與外界之人有染,生下岑霜,如今孩子都這麼大了,才帶回毋落族,其心可誅!”桑怙說得極爲激動。

  “是啊,殺了他,殺了他!”衆族人也握着拳頭怒喊道。

  岑霜眸中一痛,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該答應月落來毋落族!

  月落聽着桑怙的指責臉上盡是淡然,這是他應得的懲罰,他甘願受之!

  鳳血一聽,果然是因爲這事,不由得插腰怒道:“本門主殺了你們這羣白眼狼纔是真的!”

  靜了!

  族人們不再怒喊,齊齊看向鳳血!

  桑怙亦看向鳳血,眸中是一彎深邃。

  “月落啊月落,本門主真想抽你!”鳳血插腰走到月落身邊罵道。

  衆人驚愣,這鳳血到底是幫誰的?

  司徒秀風華衆人也吃了一驚,門主這是怎麼了?

  桑怙一臉奇怪,鳳血這是何意?

  岑霜眸中微沉,後又想到鳳血之意,安了心。

  鳳血再道:“你說你抽的什麼風,好好的天下第一才女不娶,爲了這破族的幾千人,甘願在上月國做牛做馬了十九年,到最後,老婆成了別人的,兒子成了別人的不說,還費力不討好,換來別人一句,其心可誅!眼看着老婆依在別人懷中,兒子叫着別人爹,你心痛如絞卻還強裝平靜,私下挑起毋落族整個族人的生計,公開還得爲上月國出謀化策,教導月淺那畜牲!結果是老婆遺憾而終,徒弟欺師滅祖,兒子不認你這個爹,現在族人不識好,還要將你燒死,你丫的都幹了什麼事啊?”

  衆人聽得愣住!

  慢慢的局勢逆轉,換成風華司徒秀這邊憤怒了!

  岑霜亦在鳳血的那句兒子不認爹中深深沉痛!

  桑怙驚愣,她們只知道當初族中瘟疫,月落出門找藥回來,便對他們說,要去上月國爲臣,他們以爲是上月國皇帝看中月落的才華,才以豐富的報酬來聘請月落去的,必竟這些年,月落在上月國的地位出奇地高,親封的掌兵令令主,還是太子的師傅,並賜了國姓爲他的姓,這些榮耀哪像是被迫?

  桑怙很快轉過思緒來,對鳳血冷道:“你不必在此妖言惑衆,月落在上月國的待遇之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明明是貪幕虛榮纔去的上月國,你就是把他吹上天也無法磨滅他違背族規的事實!若非見你剛剛救了我的族人,我早就殺了你們了!”

  “哈!”鳳血嗤笑:“殺了我們?我說桑美人,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我們,在衆人中,你連我手下的司徒都打不過,你能殺得了誰?”

  桑怙氣結,無話可答,鳳血說得對,這些人武功高強,她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你還記得本門主對你毋落族有恩,否則本門主先殺光了你的族人,然後再……哼哼!”鳳血看着桑怙一臉壞笑。

  桑怙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撇過頭去,沉了半響,她想起她是要燒死月落的,怎麼會和鳳血在這裏說這些,臉上一沉,她疾聲道:“你走開,我毋落族的事,不要你們管!”

  “我說桑美人,你到底講不講理,明明是你請我們來做見證的,現在又說不要我們管,本門主若不管,下次上月國的人打來,你就自己搞定吧!”鳳血說罷轉身要走!

  “你等等!”桑怙被鳳血嚇到了,趕緊叫住他。

  “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本門主的!”鳳血得意一笑,轉頭看向桑怙問。

  桑怙看了月落一眼道:“他犯了族規,必須受死!”

  鳳血轉身一臉無奈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立這破規矩不就怕這族長之位被久佔嗎?”

  桑怙點頭。

  鳳血走到岑霜身邊道:“這你們就可以放一百萬個心了,我家霜兒對你們這小地方的破族長不感興趣,他以前是鳳淵的一品丞相,傲立朝堂呼風喚雨,鳳淵皇帝與上月國皇帝爭着要立他爲太子,他都不屑,怎麼會委身做什麼小小的族長呢?他要做,也是做本門主的皇后!”

  皇后?

  桑怙驚道:“你是皇帝?”

  鳳血搖頭:“暫時還不是,不過應該快了!”

  桑怙嘴角抽了抽,什麼叫應該快了?“我不會因爲你幾句話就不顧族中規矩,放了他的!”桑怙指着月落道。

  “我現在就退去族長之位!”月落突然道。

  衆人看向月落,見他滿臉虛弱不堪,臉色如同一張白紙般,似乎被風一吹就破了。

  “你說什麼?”桑怙有些不信地問。

  月落再道:“這些年,我不在族中,毋落族仍舊平安無事,這都是你的功勞,我現在身中居毒,不知道能活多久,我現在就把族長之位傳給你!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霜兒會承襲族長之位了!”

  “這……”桑怙看了眼鳳血,她……

  “這什麼這?”鳳血看到桑怙那想做又怕別人說她的樣子就來火:“現在月落把族長之位傳給你,你們便不用擔心霜兒再來和你們搶族長之位了,月落又可以認回霜兒,不就皆大歡喜了?”

  “你同意我做族長?”桑怙問鳳血。

  “你們族中之事,本門主管不着,但是你們要傷害霜兒,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鳳血冰寒道。

  “你們是……”桑怙欲言又止。

  “不必懷疑,霜兒是本門主的人,天下皆知!本門主不會讓他在這破地方窩着的,本門主必定會給他這天下最大的名份!”

  岑霜聽到這話,心頭一緊,鳳血……

  衆人都被鳳血的話驚愣住!

  好狂妄的男人,但大家卻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做到!

  因爲衆人已經看到了他身上威震四方的霸氣,這天下,遲早是他囊中之物啊!

  “好!”桑怙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點頭答道:“既然如此,我就來做這個族長,大家有沒有意見?”她問族人!

  “沒有!”族人們齊聲答道。

  這十九年來,月落根本少有回來,整個毋落族對桑怙是打心眼裏心服的,如今她來當族長,他們一百個願意!

  “那好!放開他!”桑怙朝舉着火把的族人命道。

  “是!”那兩人丟下火把,將月落從架子上放了下來。

  桑怙走到月落面前,跪地道:“理事桑怙接族長之位!”

  月落從懷中取出一本族譜,一個木牌交到桑怙手中,就算是將族長之位交給了桑怙,他現在已經是將死之人了,無法再經受複雜的傳遞儀式。

  “謝族長!”桑怙謝過月落手中之物後起身,一手拿着族譜,一手拿着木牌,舉到族人面前。

  “參見族長!”衆族人跪地大拜。

  鳳血見桑怙手中拿着的木牌上刻着的圖案和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樣的圖案,心中暗想,小地方的族徽都比較寒酸,像鳳臨門的鳳血令,那可是價值連城的血玉啊,他突然有些擔心,文書那小子不會把他的血玉給賣了吧?

  那小子那麼老實,應該不會的!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放下心來。

  “拿筆來!”桑怙突然道。

  一個正在記錄接位過程的族人立即跑到桑怙身邊,遞過筆墨。

  桑怙打開族譜,翻到月落那一頁,在族長月落的名字下面,寫了岑霜二字,然後舉給衆人看!

  衆人重重點頭,表示贊同。

  岑霜不由得眸中一變,他們承認了他是毋落族的人了?

  月落亦感動不已,沒白費他這些年爲毋落族的付出啊!

  桑怙朝岑霜點了點頭,以後你就是我毋落族的人了!

  然後再翻開一頁,寫上自己的名字,整個儀式就算成了!

  衆人鼓掌,大呼:“族長萬歲,族長萬歲!”

  桑怙傲立在那,滿身威信!

  鳳血不由得暗歎,女族長,果然神氣!

  他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回走:“本門主再去睡會!”

  桑怙看着鳳血的背影,眸中一痛,馬上恢復傲氣,看向手中的族譜,這纔是她要守護的!

  岑霜感激地看了鳳血一眼,然後扶起月落往房間走。

  月落髮現岑霜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仍舊沒有說話,仍舊沒有說承認他這個爹,他卻在岑霜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關懷!

  這樣就夠了,夠了!

  鳳血帶着司徒秀幾人正要轉回房間,無毒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嚇了他一跳。

  “無毒,你什麼時候變成幽靈了,大白天的你想嚇死本門主?”鳳血拍着胸口埋怨道。

  司徒秀四人也嚇了一跳,正準備拔劍,看清是無毒後,鬆了口氣。

  “大白天你也嚇得到,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無毒沒好氣地答。

  “本門主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做虧心事!”鳳血仰起下巴道,看了無毒一眼,甚是奇怪:“你不是去找藥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無毒道:“本來是要去找藥的,剛出了島就撞到個鳳淵的人,他給了我這封信!”他從懷中拿出信來,遞給鳳血道:“那人說是給岑霜的!”

  “給霜兒的?”鳳血接過一看,上面寫着,岑霜親啓,字跡像女孩子的,鳳血不由得心頭喫味,好個霜兒,竟然與女人互通情信!

  岑霜正好扶着月落過來了,鳳血迎上去舉着信問道:“霜兒,你從實招來,這是哪個女人寫的情信,老實說,本門主饒了你這次!”

  情信?

  岑霜皺眉,鳳血在說什麼?他朝鳳血手中的信看去,見是岑吟的字跡,趕緊拿過道:“是吟兒的信!”

  “岑吟?”鳳血疑惑:“她在鳳淵享福,怎麼好好地給你寫信,本門主不信!”說罷走到岑霜身邊看到底是誰寫的。

  岑霜拆開信,果然是岑吟寫的,上面寫着:哥,自你走後,鳳淵步入煉獄之中,西南出雲國舉兵攻來,西南邊境被佔,百姓被屠殺歹盡,後又上月國侵犯我西北邊境,哥辛苦奪回的無入五城及上陽城被攻陷,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鳳淵王朝不行善舉,辱我岑家,我岑家兒女本不必理會。

  如今鳳轔軒無禦敵之兵,以爲哥洗刷清白爲條件,請求鳳門主借兵救鳳淵,吟兒身爲女兒家,並不願插手此事,只是念在哥曾經視百姓如自身生命,如今百姓遭受荼毒,實有不忍,因而提筆告知哥此事,哥如何做,但憑哥自身考慮,不必顧及吟兒處境,吟兒呈上!

  “出雲上月同時攻打鳳淵?”鳳血看後不由得震驚。

  司徒秀四人聽後亦緊張起來,如果鳳淵被滅,那鳳臨門便不復存在了,他們的家就沒了!那可是師傅東方彝的必生心血啊!

  風華四人亦擔擾,如果鳳淵國滅,那小姐身爲皇后,亦無法善存!

  岑霜看向鳳血:“你可願出兵?”

  鳳血負手走了幾步:“本門主有精兵二十萬,皆可以一敵百,只不過憑什麼要幫鳳轔軒?”

  岑霜正想說什麼,鳳血轉過身來又道:“但我鳳臨門的根基在鳳淵,上月國與出雲國攻打鳳淵亦是你我引起,本門主自然不會袖手旁邊,但事先說明,本門主不是幫鳳轔軒,與他爲不爲霜兒洗刷冤屈並不關緊!救鳳淵是在救鳳臨門,救鳳淵百姓,亦是在救你妹妹!”

  岑霜點頭:“我亦不需要鳳轔軒爲我洗刷冤屈,我是黑是白,世人自有評論!”

  “霜兒明白本門主便好!”鳳血眸中閃亮道:“本門主即刻飛鴿傳書給文書,讓他領兵守住淵都天!我們也要儘快趕回去!司徒,趕緊收拾一下!”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快速回房收拾東西。

  “但……”岑霜看向月落。

  “你們放心去吧,他的毒交給在下,在下不會讓他出事的!”無毒保證道。

  鳳血看了無毒一眼,笑了笑,趕緊回房去飛鴿傳書。

  “那就謝過無毒公子了!”岑霜感激道。

  無毒點頭。

  岑霜帶着風華四人快速回房收拾了行裝,準備出發。

  月落和衆族人送他們出島!

  上了岸,岑霜看向月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什麼都沒說。

  鳳血拍了拍無毒的肩膀道:“快些幫月落解了毒,來找本門主!”

  無毒白了鳳血一眼道:“你想讓在下幫你打戰?你少做夢了,等解了他的毒,我自是要回鳳淵研毒的!”

  “研你個頭,國家都要亡了,你研什麼毒,等毒死了敵人再回去安心研?明白?”鳳血和無毒講起大道理來。

  無毒不語。

  鳳血笑了笑,對岑霜道:“霜兒,我們趕緊走吧,再遲一點,上月國的兵馬都要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了!”

  岑霜點頭,衆人上了馬,朝衆人說了聲:“保重!”便駕馬而去。

  岑霜再看了月落一眼,駕馬離去,他心裏很不安,總覺得此去一別,再見月落可能遙遙無期了!

  一陣塵土飛揚,鳳血他們走了。

  月落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終是忍不住咳嗽起來,霜兒,這怕是爹最後一次見到你了!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上月國皇宮。

  “報!”一名侍衛揚聲而來。

  “說!”月華帝正在龍案前批閱奏摺,頭也不擡地說。

  “稟皇上,我軍已經攻破了上陽城,朝鳳淵都城而去,即刻就可以拿下鳳淵,但兵馬損失嚴重,孫將軍請求皇上派兵補充,一舉拿下鳳淵!”

  “嗯,即刻調十萬守衛軍給孫志驃,一定要拿下鳳淵!”月華帝點頭道。

  “是!皇上。聽說出雲國也已經快攻到淵都城,到時候是否與出雲國一戰?”待衛徵求月華的意見。

  “我們與出雲國打了這麼多年,一直難分高下,如今再打一戰也無妨,朕想知道到底是誰厲害!”月華帝滿臉自信,他不信會輸給出雲國。

  “是!還有一事,剛剛有守城的官兵看到鳳血岑霜出了城,往無入城方向而去。”

  “哦?”月華帝放下奏摺,沉思了片刻,滿眸殺氣道:“馬上派人圍剿毋落國,這次看還有誰能救得了月落!”

  “是!”待衛令命快速而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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