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86 少了你,本門主要這天下何用?
崇華殿。
鳳轔軒抱着尚靈正睡得舒服,突然被貼身太監叫醒了,滿肚子都是火,掀被下牀便吼道:“何事半夜驚擾朕?”
尚靈亦被鳳轔軒的吼聲驚醒,揉了揉睡眼道:“皇上,怎麼起來了?”
鳳轔軒怒道:“誰知道那狗奴才深夜叨擾朕是何事?若說不出來,朕砍了他!”
貼身太監在寢宮外,聽到鳳轔軒的怒吼,嚇得聲音抖了起來,回道:“皇上,是羽翊宮來人了,說皇后娘娘受了極大的委屈,現在在羽翊宮哭得傷心,一宮的宮人都勸不止,所以纔來請示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鳳轔軒一聽是岑吟的事,臉上的怒火當下消了一半!
她哭了?
進宮這麼久,極少看到她哭,自那次在軒德宮與岑霜冰釋前嫌哭過後,他再沒看到過她的眼淚,成親這麼久,無論他如何對她,她都永遠冷冰冰的,似乎已如一淌死水,永遠激不起一點漣漪!
如今她卻哭了?
宮人說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是什麼委屈呢?
不行,他得去看看!
一念至此,他趕緊擡步往外走,尚靈卻拉住了他,撒嬌道:“皇上,天都這麼晚了,就不能明天再去嗎?您批摺子批到那麼晚才睡,剛剛我們又……”她臉上羞澀,低下頭去:“這才睡下又要起來,臣妾怪心疼的!”
岑吟這個賤人,又在耍什麼花招,纔剛被禁足半月,就按奈不住了?竟然半夜把皇上叫走!
鳳轔軒被尚靈的模樣勾得心頭一熱,但現在岑吟更重要,他拍了拍尚靈的手,柔聲道:“朕去去就回,你在這等朕!”
“皇上不在臣妾也睡不着,要不臣妾陪皇上一塊去!”尚靈戀戀不捨道。
她不放心鳳轔軒單獨待在岑吟那裏,說不準岑吟深夜寂寞想要寵幸,這樣鳳轔軒不就一去不返了,她纔沒那麼笨呢!
鳳轔軒點頭道:“那就一塊去吧!”說罷讓宮人進來幫他們更衣。
更衣梳妝好,兩人才出了崇華殿。
到了羽翊宮,還未進門,便聽得岑吟的哭聲傳來,在冷秋的寂夜裏,讓人的心都冷了半截!
尚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摟住鳳轔軒的胳膊,好冷!
鳳轔軒在聽到岑吟哭聲那一刻,整個心都軟了下來,真不該對她禁足,想必是夜半想起傷心了,心頭對岑吟愧疚不已,大步跨進了殿中。
裏面岑吟早就得到月璃月影的通知,鳳轔軒來了,所以哭得極爲傷心。
月璃月影一直注意着門外,一看到鳳轔軒進來,趕緊帶頭跪地拜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一衆宮人亦跪地大呼:“萬歲萬萬歲!”
岑吟心頭一笑,淚珠子卻更多地滾出眼眶,她擡起淚眸看向鳳轔軒,眸中盡是委屈和楚楚可憐。
這一眼,看得鳳轔軒心都碎了,自從強佔了岑吟後,他再也沒看過如此可憐的岑吟,此時她再沒有平日的冷漠與冰寒,一雙淚眸似在對他訴說委屈。
他心頭一痛,大步走過去問道:“吟兒,你這是怎麼了?”
尚柔本來抱着鳳轔軒的胳膊,鳳轔軒突然向前將她甩開,她一個重心沒站穩,差點摔倒,還好身邊的宮人扶了她一把才穩住了身子。
她毒怨地看着岑吟,心中直罵岑吟賤人!
岑吟顫抖着脣瓣道:“她,她……”
鳳轔軒不知道岑吟所說的她是誰,見岑吟指着她腳邊跪着的一個宮女,不由得問:“她如何?”
尚靈這才發現跪地的一衆宮人中,只有清茹是跪在岑吟面前的,難道岑吟知道了她們的事?
“她、她要害我!”岑吟說罷傷心大哭道,眸中還有驚恐。
在鳳轔軒面前,岑吟還是自稱我,從始至終她都不承認是鳳轔軒的妻子!
鳳轔軒眉頭一擰,對地上的清茹怒道:“大膽賤婢,竟敢害皇后!”
“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清茹趕緊求饒!
鳳轔軒狠狠瞪了清茹一眼,轉向岑吟道:“她是如何害你的?”
岑吟淚流不止,說不出話來。
月璃趕緊答話道:“回皇上,我們從清茹的房裏搜出這個東西!”月璃將東西舉到鳳轔軒面前!
鳳轔軒見月璃手中拿着的是一個布偶,布偶上插滿了銀針,還寫着岑吟的生辰八字!
這是詛咒?
鳳轔軒勃然大怒,道:“馬上拉出去砍了!”
“皇上饒命啊,不關奴婢的事,奴婢是聽從柔妃娘娘的指示啊!”清茹聽說鳳轔軒要砍她的頭,趕緊照岑吟的話說了。
“什麼?”鳳轔軒轉頭看向身後的尚靈,眸中盡是殺氣!
尚靈還在看着月璃手中之物,猜想岑吟的用意,沒想到清茹卻把她招了出來,她是讓清茹來盯着岑吟來着,卻沒讓清茹做這物啊,這東西中哪來的?
尚靈趕緊跪地辯解道:“皇上聖明,臣妾絕對沒有這麼做,一定是這個奴婢冤枉臣妾!”
鳳轔軒怒極,將月璃手中之物奪下,丟到尚靈面前道:“這個賤婢都招了,你還不承認,這個布偶上寫着吟兒的生辰八字,還插滿了銀針,你是在給吟兒下咒?”
尚靈看到鳳轔軒丟到自己腳邊的布偶,不由得大驚,原來這個布偶是這個用處?她聞所未聞!
“臣妾沒有,臣妾都不知道這個布偶有這個用處,怎麼會給皇后娘娘下咒呢?”她趕緊解釋,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這事明明不是她做的,爲何清茹會如此說?
“皇上,是柔妃娘娘讓奴婢做了這個布偶,柔妃娘娘說,皇后太得皇上寵愛,讓她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讓奴婢做了這個布偶,給皇后娘娘下咒,還說皇后娘娘被下了咒後,便會對皇上冷淡疏離,不會喜歡皇上,心裏總想着別的男人!這樣皇上必會廢了皇后娘娘的皇后之位,然後她就可以當皇后了!”清茹依言照岑吟的吩咐說道。
尚靈聽之背脊一涼,清茹這個賤婢,她到底在說什麼?這明明不是她做的,爲什麼她會顛倒黑白地冤枉她?
她大聲道:“皇上,臣妾沒有!”
“柔妃!”這時岑吟開口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還想繼續矇蔽皇上嗎?難怪本宮這幾個月來不想看到皇上,原來都是你在背後搞鬼!”
鳳轔軒心頭更是怒火狂燒,以前岑吟確實不會這般疏遠他,原來這一切都是尚靈在搞鬼,豈有此理,這個妖女,他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皇后!什麼人證物證?清茹是你宮中的人,她做了布偶害你,你卻要栽到我頭上來,你是不是羨慕我搶了你的寵愛,所以來陷害我!”尚靈大聲喝道。
“閉嘴!”鳳轔軒怒吼一聲,喝止尚靈:“你這是什麼語氣與皇后說話?到底是不是你乾的?你從實招來!”
“不是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尚靈一改剛剛的利聲,撒起嬌來。
“皇上,您想想,那次我哥哥給我寫了封信,如何會從羽翊宮到了柔妃手中?而且由普通的家信變成了私會的情信?”岑吟提醒鳳轔軒道。
鳳轔軒點頭,一腳踹到尚靈身上,將尚靈踹倒在地,怒道:“好你個賤人,原來真的是你在背後搞鬼,虧得朕被你矇騙了這些日子,還次次錯怪皇后,朕饒不了你!”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只是命清茹盯着皇后的舉動,並沒有害皇后,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尚靈被踹倒在地,卻顧不得痛,爬到鳳轔軒腳邊,摟住他的腿喊道。
鳳轔軒再次一腳踹開他,怒吼:“你個毒婦,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朕留你何用!”他朝門外喊道:“來人,將柔妃給朕拉出去砍了!”
尚靈面如死灰,全身僵住,鳳轔軒竟聽信岑吟的信,一口咬定那布偶是她做的,如今不聽她的解釋,要砍她的頭?
難道他忘了剛剛他們還在牀上纏綿,他還說她迷人,他還說愛死她了,如今看到岑吟落了幾滴眼淚,就全信了岑吟的話,要殺了她?
她真想大聲問鳳轔軒,她尚柔在他心中算什麼?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她只能示弱地求他!
她急得大喊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與皇上何止一日夫妻,求皇上看在臣妾盡心盡力伺候您的份上,饒了臣妾一命吧!”
“像你這種毒如蛇蠍的女人,朕怎麼會再留着你害人?不要再說了,給朕拉下去,即刻砍了!”鳳轔軒絕情吼道,彷彿多看她一眼都厭惡!
她還敢提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到被這個毒婦迷住了心智,錯怪了吟兒,他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侍衛衝進來拉尚靈,尚靈朝侍衛怒吼一聲道:“誰敢動,本宮是皇上最寵愛的柔妃!”
侍衛的聞言收了手,柔妃最近確實最得聖寵,剛剛莫不是聽錯了,皇上怎麼會要殺她?
鳳轔軒一腳朝尚靈踢去:“賤人,朕以前是被你迷了心智,所以纔會看上你這種毒婦!給朕拉出去,馬上行刑!”
尚靈心口抽痛,緊緊拽着拳頭,咬牙怒道:“皇上,你到底把臣妾當什麼?臣妾雖然是妾,但也是你封的妃子,與你恩愛這些日子,你卻如此絕情,憑那個賤人一兩句話就要殺了臣妾,臣妾不服!”
“把你當什麼?你覺得呢?朕不過把你當暖牀的工具而已!”鳳轔軒絕情道:“吟兒在朕心中的地位,豈是你能比的?”
暖牀的工具?
哈哈哈!
尚靈在心中大笑:“鳳轔軒,本宮終於看清你了,自古帝王皆無情,是我尚靈癡傻了,纔會信你對我是真心的!”她狠狠盯了鳳轔軒一會兒,然後狠毒的目光掃向岑吟:“岑吟,本宮到地府去等你,鳳轔軒會這般對本宮,它日本宮的下場就是你下場!”
岑吟聽到鳳轔軒那句暖牀工具眸中亦是一沉,她不是怕,而是痛恨鳳轔軒如此玩弄女人,難道女人在鳳轔軒眼中就只是暖牀工具這麼簡單?
“拉走!”鳳轔軒看了岑吟一樣,擔擾岑吟會害怕,趕緊朝侍衛揮手!
侍衛確定了鳳轔軒確實是要殺尚靈,一把抓住尚靈,拖了出去。
尚靈面如死灰,此刻不再哭也不再鬧了,她知道求鳳轔軒也沒有用,就算饒了她,她亦不會再對鳳轔軒有任何期望了,所以鳳轔軒給她個乾脆,她便認了!
“等等!”岑吟突然開口,阻了侍衛的動作,慢慢起身。
月璃月影亦起身扶着岑吟,走到尚靈面前道:“你放心,皇上是真的愛本宮,所以本宮是不會有你今日之果的!”說罷她看向鳳轔軒柔情問道:“皇上,你說是嗎?”
鳳轔軒點頭,亦是滿眸柔情道:“當然,這個世上沒有任何女人能替代吟兒在朕心中的位置!”
岑吟眸中溢出感動來,與鳳轔軒四目相望。
好一個柔情密意的畫面,好一對無恥的狗男女!
尚靈緊緊咬着腮幫子,岑吟,本宮會在地府等你的!
半響。
岑吟看向滿臉憤恨的尚靈道:“皇上,柔妃害得我們之間這麼不愉快,就這樣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尚靈心頭咯噔一下,岑吟她……
“依吟兒之意,該如何折磨她?”鳳轔軒寵愛地問。
“這個……”岑吟欲言又止。
“你儘管說,無論你說什麼朕都照辦,只要能讓你開心!”鳳轔軒心頭十分愧疚,這些日子以來,多次對岑吟發火指責,還差點傷了他們的孩子,都是尚靈這個賤人惹的禍!
“謝皇上!”岑吟感激謝了恩,然後看向岑吟雲淡風輕地說:“那就砍去雙手雙腳丟到醋罈子裏——泡着吧!”
聽到這話,尚靈頭皮一麻,破口大罵:“岑吟,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敢這樣對本宮,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皇上,我好怕!”岑吟故意裝着可憐的樣子,走到鳳轔軒身邊撒嬌道。
尚靈,別以爲你那點狐媚招式本宮不會,本宮就要在你面前學給你看,氣死你!
鳳轔軒將岑吟摟進懷中,心疼不已,朝侍衛道:“馬上照皇后說的做,拉下去!”
“岑吟,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在地府等着你,等着你!”尚靈被拖了出去,還在破口大罵,聲音淒厲無比。
整個宮中的宮人皆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岑吟心底暗笑,活着都鬥不過本宮,死了能鬥得過,那世上的人都死了算了,還活什麼?
“啊!”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然後肢體落地的聲音清楚地傳進羽翊宮每個人的耳中!
這聲悽慘的喊叫,嚇得整個皇宮的人都從睡夢中驚醒,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麼事,當得知是當下最得寵的柔妃被皇上砍了四肢時,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宮中沒有人敢出來!
岑吟眸中盡是痛快!
尚靈,就憑你也配和本宮鬥?
馬上有侍衛前來稟報:“回皇上皇后,柔妃已經被砍去了四肢,裝到了醋罈子裏,奴才請示皇上皇后,該放置在哪兒?”
“吟兒你說?朕都聽你的!”鳳轔軒看向岑吟縱溺道。
岑吟想了想,輕聲道:“那就放在恭房邊吧!”
月璃月影想到柔妃被宮中出恭的人薰成臭人,就想笑!但鳳轔軒在場,又不敢笑,只好強忍着!
侍衛一愣,抱拳答道:“是,奴才這就將柔妃拉到恭房!”
鳳轔軒亦滿意岑吟的辦法!
清茹聽到柔妃的下場,嚇得全身顫抖。
岑吟看向腳邊顫抖的清茹問鳳轔軒:“這清茹該如何處置?”
鳳轔軒掃向地上顫抖的清茹,眸中狠毒地吐出四個字:“亂棍打死!”
岑吟眸中透着淡淡的惋惜,嘴角卻有絲不讓人發覺的笑意。
清茹嚇得全身一軟,差點倒地,趕緊爬到岑吟腳邊求道:“皇后娘娘,你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害你了!”
“不是本宮不救你,聖旨已下,你總不能讓本宮違抗聖旨吧?以前本宮是被柔妃所害,所以性情大變,如今已恢復了神智,本宮是斷不敢再違抗聖意的!”岑吟無辜道。
聽岑吟這話的意思,是不救她了?
清茹趕緊抱住岑吟的腿,拼命磕頭:“娘娘饒命,娘娘救救奴婢,奴婢爲娘娘做牛做馬報答娘娘!”
岑吟站在那裏不動,任由清茹抱着她的腿,本宮用得着你做牛做馬嗎?背叛過本宮的人,本宮是不會留的!
“你走開,別傷了娘娘肚中的皇子,你害得娘娘還不夠嗎?你還有臉求情?”月璃月影趕緊將清茹拉開!
清茹甩開兩人,再爬向岑吟,哭得死去活來的:“娘娘,看在奴婢老實招了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給朕拖下去行刑!”鳳轔軒看清茹一直摟着岑吟的腿,不由得怒道。
清茹的動作一僵,愣在了那裏,沒用了!
“看以後誰還敢私下勾結外人害皇后!”鳳轔軒掃了殿中的宮人一眼怒道。
“奴婢們不敢,奴婢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皇后娘娘!”衆宮人齊聲應道。
清茹被拖走了,嘴中嘀咕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滿臉死灰,眼神呆滯,像是已經死了一般!
很快,外面傳來敲打聲,伴隨着清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悽慘的聲音在這夜空中極爲滲人!
羽翊宮一衆宮人嚇得全身顫抖,自從冊立皇后以來,岑吟每日都是在宮中待着,不理後宮之事,甚至任由宮女尚柔爬上了龍牀與自己爭寵,導致被奪權禁足,她們以爲岑吟馬上就要被廢后,柔妃會當皇后!
還想着要尋個機會去柔妃宮中當差,沒想到岑吟卻突然發了難,一把將柔妃拉下馬,重新奪回寵愛,真看不出來,岑吟是這麼厲害的人!
她們再也不敢小瞧了岑吟了,以後得用一萬個心思來伺候她!
清茹的痛喊聲越來越小,然後消失不見!
衆人知道,清茹已經被打死在亂棍下!
鳳轔軒眸中亦是痛快,下旨道:“柔妃尚靈以下犯上,暗害皇后,今日起,褫奪封號,貶爲庶民,砍去四肢,沉泡醋缸,任其自生自滅!”
“萬歲聖明!吾皇萬歲萬萬歲!”一衆宮人惶恐大呼。
鳳轔軒摟過岑吟,問道:“朕如此處置,你可滿意?”
岑吟點頭:“很滿意,謝皇上!”
鳳轔軒心情愉快道:“走,朕都很久沒摟着你睡覺了,今晚讓朕好好彌補這些日子對你的虧欠!”
岑吟依在鳳轔軒懷中,眸中卻是異常的冰寒!總有一日,本宮也把你解決了,鳳轔軒!
許久沒有與岑吟親熱,鳳轔軒雖然先前與尚靈纏綿過,但對岑吟仍舊激動不已,若非怕傷到孩子,他怕早將岑吟喫得骨頭都不剩了!
折騰過後,天便亮了,鳳轔軒也沒了睡意,命宮人伺候他更衣上朝,在岑吟臉頰印下一吻便興高采烈而去。
鳳轔軒走後,岑吟眸中射出森森寒氣來,覺得自己的身子十分的髒,馬上命月璃月影二人擡水進來沐浴,從頭到尾將自己洗了個遍,這才稍稍舒服了些!
想到尚靈,岑吟對月璃月影二人道:“本宮要出恭!”
兩人問道:“娘娘是要去恭房還是把恭桶擡進來?”
“恭房!”岑吟冷冷道。
聽到岑吟森寒的語氣二婢就知道岑吟是要去找尚靈出氣,便也沒阻止,扶着她往恭房而去!
宮中的主子少有去恭房出恭的,一般要出恭,直接讓宮人將恭桶擡進各自宮中,完事後擡走處理,所以皇宮的恭房幾乎是宮人在用,說穿了就是茅房,只不過皇宮忌諱多所以才叫恭房!
岑吟走到恭房,便看到門口圍着很多人,都在嬉笑漫罵,大概是受過尚靈氣的一些宮人,此刻見尚靈落馬,個個來出口惡氣。
月璃月影通報:“皇后娘娘駕到!”
一衆宮人立即轉身恭敬跪了一地,大呼:“皇后娘娘吉祥!”
岑吟看了衆人一眼,然後看向被砍去四肢卻仍舊活着被泡在醋子裏的尚靈,並不讓宮人起來,而是直接走到尚靈面前,笑問道:“喲,這不是寵冠後宮的柔妃娘娘嗎?嘖嘖,怎麼弄成這副德行?”
尚靈已經半死不活了,只是憑着對岑吟的恨意,所以支撐着最後一口氣,如今尚靈終於來了,現在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喫她的肉,拆她的骨,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岑吟,你這個賤人,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尚靈用盡全身的力氣怒罵道。
岑吟絲毫不在意地問:“但是你這個樣子你如何放不過本宮?就算本宮現在放你出來,你又能耐本宮如何?你已經是個沒手沒腳的怪物了?哈哈哈!”
聽到岑吟如此得意的笑聲,尚靈恨得幾乎想把醋罈子滾過去,把岑吟撞死,她拼命地搖晃,想把醋罈子搖倒,然後滾過去撞死岑吟!
但她每搖動一下,鑽心般的痛便襲遍全身,到最後醋罈子沒搖倒,她卻痛得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沒了!
無力地將頭枕在醋罈子上,尚靈只能用雙眼死死盯着岑吟!
“你繼續搖晃啊,本宮等着你!”岑吟自然知道尚靈的用意,見她不動了,打了個哈欠道。
“本宮在地府等着你……”尚靈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來,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岑吟癟癟嘴,沒勁道:“不會這麼快就死了吧?沒用的東西!”朝月璃遞了個眼色,讓她看看尚靈是否死了!
月璃領命上前,拍了拍尚靈的臉,然後探了下鼻息,發現已經斷了氣,收了手回道:“娘娘,死了!”
岑吟搖頭:“本來想多折磨她一下的,沒想到這麼經不起折騰,唉,那就弄出來剁碎了喂狗吧!”
月璃點頭,朝跪地的宮人道:“聽到沒有,皇后娘娘說,將尚靈拖出來剁碎了喂狗!”
宮人立即磕頭應道:“奴婢們聽到了!”
岑吟滿意一笑,道:“唉,突然之間不想出恭了,回吧!”
二婢應了聲是,扶着岑吟離開了恭房!
衆宮人立即起身,將尚靈從醋罈子里拉了出來,衆人你一刀我一刀地將她剁碎了,拿去喂狗了!
聖寵一時的柔妃尚靈,便以這樣慘不忍睹的下場結束了年輕的生命,至此宮中上下皆怕了岑吟的手段,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有半絲不敬!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鳳臨門。
岑霜早早便起牀,命風華四人收拾了行裝,準備離開鳳臨門。
昨晚在樓頂,他想了很多,與其將來被鳳血發現他的過去,不如趁鳳血沒回來之時,離開這裏,讓彼此留下個難忘的回憶!
帶着風華四人,岑霜牽着馬站在鳳臨門門口,不捨地看着金碧輝煌的鳳臨門,這裏有太多不捨,但此刻卻也必須舍下!
“主人,我們一定要走嗎?”風華問,這裏同樣有他們的不捨。
一衆和善的門人,後山的地瓜,老實的文書,潑辣的司徒秀,還有讓他們敬佩的鳳血!
他們不想走!
岑霜沒說話,只是凝望着鳳臨門威嚴的大門。
他何其捨得離開,只不過形勢所逼,如果將來與鳳血反目相殘,不如此刻帶着這些美好的回憶離開,同樣是痛,他選擇快樂地痛!
他只希望留在腦海中的是鳳血那雙溫熱的桃花眼,而不是痛恨與殺氣的桃花眼,想到鳳血溫柔的語氣,體貼的關懷,霸道的佔有及一切對他的疼愛保護,岑霜心中多的是愧疚與不安!
見岑霜不說話,風華再勸道:“鳳門主那麼喜歡主人,就算知道了那件事,也不會怪主人的,主人是不是考慮一下,等鳳門主回來再說!”
其餘三人亦符和道:“大哥言之有理,主人,我們還是等鳳門主回來再說吧!”
岑霜搖頭,不可能的,鳳血是不會原諒他的,他哀傷道:“我已經將無回留在鳳臨門暗中保護,我們走吧!”
風華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岑霜堅決要離去的身影,便被堵了後話,只得和三人齊道:“是!”
五人上了馬,復看了鳳臨門一眼,眸中盡是不捨地駕馬離去!
而此時鳳臨門的一衆門人還在睡夢中,不知道岑霜已經離開了鳳臨門!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霜兒!”鳳血從睡夢中驚醒,一股腦坐了起來。
“門主!”司徒秀四人嚇得衝進鳳血的營帳,緊張問道:“發生了何事?”
鳳血滿頭大汗地道:“本門主夢見霜兒不見了,將鳳淵都翻過來了也沒找到!”他眸中盡是驚慌,感覺這個夢真實得讓他心中慌亂起來!
司徒秀四人鬆了口氣,原來是做惡夢了!
司徒秀笑着坐在鳳血牀邊,給鳳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勸道:“門主,夢是反的,想必是出來久了,您太想念岑公子了,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
“對對!”其餘三人符和!
鳳血點了點頭:“也許吧,我們出來十多天了,不知道霜兒在鳳臨門如何了!”
“門主若是擔心,可以飛鴿傳書回去問問情況!”司徒秀道。
“嗯,讓小小白飛回去問問,本門主心裏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鳳血是死過一次的人,心中的感應要比一般人強烈些,此刻他心中很不安!
“弟子馬上讓小小白帶着門主的思念飛回淵都!”司徒秀一笑,起身準備走。
小小白是小白死後,鳳血從新養的信鴿,爲了記念小白,鳳血特意給它取名小小白!
“等等!”鳳血掀被起來,揉了揉發漲的頭再道:“通知下去,大軍即刻回鳳淵!”
四人抱劍領命:“弟子遵命!”說罷轉身出了營賬!
鳳血望着已經燃盡的蠟燭,心中暗念,霜兒,你一定要等着本門主回去,這天下是本門主與你兩人的,若少了你,本門主要這天下有何意義?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岑吟出了恭房,準備去康寧宮見劉葉兒,誰知半路上遇到一個神色慌張的宮人,岑吟覺得不對勁,便讓月璃將宮人攔下。
宮人見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月璃,嚇得手上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岑吟走過去,看了宮人一眼,發現她是鳳羚公主的貼身婢女蓮芝,以前她還是丞相府小姐的時候,便見過無數次,自然記得深刻。
見蓮芝神色慌張地低着頭,岑吟不由得奇怪問:“你爲何神色慌張?”
蓮芝趕緊撲通跪了地,吱吱唔唔半天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月璃將地上之物撿起,打開一看,是藥材,她遞給岑吟道:“娘娘,你看!”
岑吟接過,用手翻了翻這些中藥材,發現裏面有紅花這味藥,頓時眸中一沉,看向蓮芝道:“這藥是你的?”
蓮芝趕緊磕頭否認:“不是奴婢的,不是!”
“那是誰的?”岑吟厲色問。
鳳轔軒登基以來,宮中除了她便只有柔妃,柔妃剛剛已經被剁碎餵了狗,這副藥會是誰的?難道還有人要害她肚中的孩子?又或者有人私通男子暗結珠胎?
蓮芝又吱唔起來。
岑吟不由得大怒道:“放肆!本宮問你話呢?這包打胎藥究竟是誰的?”
蓮芝嚇得爬在地上大呼:“皇后娘娘饒命,真的不是奴婢的,奴婢不能說!”
“不能說是吧?那本宮就讓你學學柔妃的下場!”說罷對月璃月影道:“給本宮將這找死的丫頭拖下去,砍掉手腳裝進尚靈剛泡過的醋缸裏!”
“是!”月璃月影二人趕緊彎身去拖蓮芝。
蓮芝嚇得立即求饒:“娘娘饒命啊,奴婢說,奴婢說!”
岑吟示意讓月璃月影二人起身,自己則往前走了幾步,笑問道:“本宮聽着呢,你說吧!”
蓮芝深吸了口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半響才衝口而出:“是公主!”
“什麼?”岑吟大驚,是鳳羚?
月璃月影二人也是臉色大變,怎麼可能是鳳羚公主?
“這藥是公主殿下吩咐奴婢去太醫院取的!”蓮芝再道。
公主啊,原諒奴婢吧,奴婢不想被砍掉手腳裝進缸裏!
“你胡說!”岑吟怒吼:“鳳羚公主從未出過宮,宮中又沒男子,她何時有孕,須要這打胎藥?”
“奴婢沒有胡說,奴婢不知道公主爲何會有身孕,但這幾個月來,公主確實有懷孕的症狀,所以才命奴婢取了打胎藥回去,沒想到被皇后娘娘撞上了,奴婢句句屬實,沒有半分欺瞞皇后娘娘之處,望娘娘明查!”蓮芝嚇得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要不是昨晚羽翊宮的事太過嚇人,公主也不會讓她今日去取打胎藥,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事情處理掉,誰知她這麼倒黴,剛好遇上了岑吟!
“本宮現在就去冷宮,如果發現你有半句謊言,本宮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說罷帶着月璃月影二人往冷宮而去。
蓮芝嚇得腳軟,趕緊跟上去,只希望皇后娘娘饒過公主!
鳳羚與鳳宇並沒住在槡悟宮,而是關在了一個條件比槡梧宮要好一些的西椿宮!
西椿宮在槡悟的前面,相對來說要熱鬧些,岑吟顧及與鳳羚兒時的姐妹情誼,又知道華妃之事與她無關,所以並沒有打算爲難她,而是準備給鳳羚找份人家將她嫁出皇宮,而鳳宇,纔不到四歲,自然與她沒什麼感情,鳳轔軒要如何處置都與她無關!
但她沒想到的是,鳳羚竟然未婚先孕!
怒氣踏進西椿宮的大門,一路未讓月璃通報便徑直進了內殿中!
西椿宮很大,卻沒有人,把鳳羚關進來時,岑吟只留了鳳羚的貼身婢女蓮芝伺候她,所以一路進去,相當的安靜!
聽到腳步聲,坐在凳子上神情哀痛的鳳羚趕緊衝過去打開寢宮的門,卻發現不是蓮芝,而是滿身雍容華貴的岑吟!
只見岑吟一身淺綠色皇后宮裝,頭上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顯得岑吟高貴不凡,而此時,岑吟美得一向讓她妒忌的絕世容貌上盡是怒意,她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被她發現了?
她不經意看到岑吟身後的蓮芝,見蓮芝哭喪着一張臉,心下便明白了大半!
想到昨晚聽到的柔妃的下場,她不由得抖了起來,今時今日的岑吟早就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表姐了,變得讓她都感到害怕!
她愣了片刻,趕緊行禮:“鳳羚參見皇后娘娘!”
岑吟見到鳳羚滿臉的驚恐,便知道蓮芝所言確實不假!
心頭一痛,掃了鳳羚一眼,走到寢宮的桌子前坐下,方纔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一大早的讓蓮芝去取藥?”
鳳羚轉身對上岑吟道:“是!”
見鳳羚回答得這般雲淡風輕,岑吟更惱火了,怒道:“鳳羚,你貴爲公主,何以做出這般下作的事來?說,肚中的孩子是誰的?”
鳳羚嚇得趕緊跪地求道:“求表姐饒了羚兒!”
“饒了你也得讓本宮知道你肚子的種是誰的?”見到鳳羚可憐的模樣,岑吟心中不忍。
她們從小一塊長大,鳳羚身爲公主,卻從未與她擺過公主的架子,總是表姐前表姐後的叫她,在皇宮這種複雜的地方長大,鳳羚卻能出淤泥而不染,落得單純善良惹人疼愛!
以前她一度希望鳳羚能與岑霜在一起,可後來岑霜因爲華妃的事,遷怒到鳳羚身上,處處躲着鳳羚,她便也對鳳羚成爲嫂子這件事不報希望了!
“羚兒不能說!”鳳羚不敢看岑吟的眼睛,低着頭小聲道。
“那個男人敢做不敢當?還要你一個女兒家爲她擔着?這還算什麼男人?”岑吟氣憤不已!
“娘娘,請不要動氣,小心身子!”月璃見岑吟氣成這樣,不由得擔擾勸道。
岑吟朝月璃擺手,示意她沒事!
“不是的!”鳳羚辯解:“他根本不知道我有了身孕!”
“不知道?他是誰?”岑吟奇怪問。
鳳羚有多喜歡岑霜,岑吟心知肚明,所以她很是驚訝,是誰能走進岑吟的心裏,讓她交出身心?
“羚兒真的不能說,表姐,你饒了羚兒吧,羚兒打掉孩子,願意一輩子老死在宮中!”鳳羚求道。
“如果你不說,本宮就將此事召告天下,引那個男人沒種的男人出來,殺了他!”岑吟怒道。
“不!不能召告天下!”鳳羚嚇得臉色大變。
“那你告訴本宮,那個男人是誰?如果你說出來,本宮去求皇上給你們賜婚!讓你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岑吟真誠道。
她本是要爲鳳羚指人家的,既然鳳羚有意中人,便免了她去費神!
“真的嗎?表姐不但不怪羚兒,還會爲羚兒請旨賜婚?”鳳羚驚喜不已。
“當然,本宮說話算話!”華妃的錯不在鳳羚,她不會牽怒到鳳羚身上!
鳳羚猶豫了一會兒,岑吟的條件實在誘人,而且她也確實想與他在一起。
那日與他纏綿過後,她便再沒見到過他,後來才得知他和鳳血走了,她日夜期盼着他能回來,卻傳來他受傷了消息,然後鳳淵被攻打,國將不國,她甚至還希望,他能接她離開鳳淵!
這些日子來,她極爲懷念他的柔情,在岑霜身上得不到的東西,他能給,她亦滿足了!
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娶她,他是那樣的身份,自己雖然也貴爲公主,卻早已失勢,而且他們之間有着不同的立場!
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後,她悲喜交加,喜的是她有了他的孩子,她要當母親了,悲的是,他卻不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本來想默默將孩子生下來,然後帶着孩子去找他,誰知昨晚聽到尚靈的下場,她心頭驚怕不已,若皇兄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必定不會輕饒了她!
她驚嚇不已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將孩子打掉,再有機會見到他,所以一大早便命蓮芝去取打胎藥來,想悄悄把事情解決掉!
沒想到被表姐知道了,表姐不但不怪她,還要給她指婚,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想到以後夜夜可以感受到他的柔情,她臉上一紅,鼓起勇氣道:“是出雲國的太子,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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