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陳隨打着方向盤穿梭在車水馬龍裏,沈宜坐在副駕駛,扒着窗戶看着外面。
他心裏起了幾分焦慮,他有預感,就算去了白醫生家裏,也不可能有收穫的。
他記得白醫生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街上根本沒什麼人。旁邊的店鋪也都已經關門歇業了。
而她是在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遇害的。
也就是說她現在根本就還沒回家,他們就算去了也只是撲個空而已。
但此時此刻,也並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車子駛過上橋街的時候,道路開始變得狹窄。隨後,車子拐進了一個單向行駛的老街。
老街兩邊都是一些老房子,一樓是臨街商鋪。賣的都是一些小飾品小玩意兒。
鋪子後面便是縱橫交錯的住宅區。若不是一些常住戶,外人到了此地,幾乎很難找對地方。連外賣小哥都不太想接這片區域的單子,就是因爲太難找了。
車子即將使出單行道的時候,一個與他預知中極爲相似的小巷子從沈宜眼前閃過,又很快被甩在了車後。
沈宜一愣,立刻拍着窗戶咕咕大叫起來。
“嗯?怎麼了?”陳隨往窗外瞥了一眼,只看到路過的行人和街邊的商鋪。
“咕咕咕……”看着車子越開越遠,沈宜有些着急。
“是有什麼發現?”
陳隨立刻察覺不對,“先等等,這裏沒法倒回去,我先找個地方停車。”
得到迴應的沈宜也就安靜了下來,雖然說這些巷子都長得大同小異,但是他並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而且根據臻心寵物醫院裏那位前臺姑娘給的地址,白醫生應該就是住在這片小區裏。
那麼這附近的巷子,就都有可能是案發地。
很快,陳隨就將車子停在了露天停車場,抱着大公雞原路走了回去。
當走到一處拐角處時,沈宜忽地開始咕咕叫起來。
陳隨擰眉看過去,前方便是一條幽深小巷。
“你想進去?”
“咕……”
“好吧。”陳隨寵溺一般地搓了一把大公雞的羽毛,便摟着他走了過去。
這條巷子只有一米寬,地面凹凸不平,縱深大概二十米左右。在此刻昏暗的天色下,越發顯得幽暗狹窄。
沈宜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兩邊的牆壁,石磚黑黝黝的,裂紋橫生,滿是歲月沉澱下來的痕跡。
光這樣看,沈宜根本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就是他所預見的那條巷子。
很快,陳隨就抱着沈宜走到了出口處,外面還是一條老街,一樓鋪子都是一些花花草草,或者一些裝飾物件。
一人一雞站在巷口頓了一會,陳隨開口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白醫生家裏看看吧。”
既然聯繫不到當事人,或許在她家中會找到一些線索。
但顯然大公雞不這樣想,他扇着翅膀輕輕拍了拍陳隨的手背。
陳隨很快了然,躬身將大公雞放到了地上。
沈宜滿意地跳下了地,慢慢走到一面牆邊。
黑色的牆面佈滿劃痕,裂縫裏冒出青綠的青苔。
他擡起翅膀輕輕撫過凹凸不平的牆面,心裏糾結不已,到底是不是這裏呢?
他苦着臉絞盡腦汁,忽然之間,空間彷彿扭曲了一下,污黑的牆體被一層刺目的血染紅,鮮血如同泉涌一般憑空噴薄而出。
沈宜一驚,慌忙後退,下一刻,一個女子沾滿血污的身體轟然倒在他剛纔站立之地。
女子痛苦地□□着,被血浸溼的碎花裙絞纏在她纖瘦的身體上。她伸出粉白的指尖摳着髒污的地面向着前方艱難爬行。
鮮紅的血色從她身下涓涓流出,填滿地面的暗紋縫隙,彷彿一張鮮血織就的天羅地網,將女子如同獵物一般桎梏在了其中,再難逃脫。
忽地一隻手將沈宜憑空抱起,突如而來的失重感讓沈宜慌亂掙扎了起來。
“咕咕咕……”
“別怕別怕,是我!”
陳隨撫摸着公雞的羽毛,“怎麼了?你是看見什麼了嗎?別怕……”
沈宜眨眨眼,平緩了下失衡的心率。眼前的一切已經恢復如初。黑森森的牆壁上是坑坑窪窪的青苔,地面的裂紋碎石看起來黑乎乎髒兮兮的。
所有刺目的紅好像是退潮的洪水一樣,消失的徹徹底底。
就是這裏了!
沈宜驚喜地瞪大眼睛,“咕咕咕……”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明月孤傲地懸在如墨的夜空中,爲這冰冷的夜鋪上一層清暉。
街邊店鋪紛紛關門歇業,只有偶爾幾個人悶頭快速穿過街道,長影孤獨地拉長在地面。
“來喫點東西……”
一個隱蔽的拐角處,陳隨坐在一塊圓石上,將之前買來的麪包撕成碎片,餵給蹲坐在一旁的大公雞。公雞的屁股下面鋪着一張乾淨的舊報紙。旁邊還放着兩瓶飲料。
沈宜一邊喫一邊伸着腦袋往外面看。
從他們的角度,剛好就能看見那條幽深的小巷子。路口處時不時閃爍的路燈給這巷子增添了幾分詭異感。
陳隨喂完公雞後拍了拍手,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他們在這裏已經蹲守了三個多小時了。
這期間陳隨嘗試過撥打白醫生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他本來還想去白醫生家裏看看,奈何這位公雞大爺說什麼也不肯,就盯着這條巷子不轉眼。
大公雞這個態度,陳隨大概也猜到,或許那位白醫生就是在這裏遇害的。
這巷子幽深狹窄,又處於偏僻的老街,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根本沒幾個路人會經過。兇手若要動手,這裏實在是個最佳的下手之地。
也不知那位白醫生到底得罪了誰,竟要致她於死地。
經過上次雅客炸彈案,陳隨對大公雞還是很信任了。
因此也耐着性子貓在這裏等着。
陳隨找的這塊地方非常狹窄,只夠兩個人蹲坐着。四周很黑,連路燈都照不進來。
他們也不敢打手電筒,只能這樣貓在黑暗中,幸好今天的月光比較亮,一人一雞適應了黑暗後,倒是能夠看清對方了。
陳隨擡手扇了扇飛在身邊的細蚊子,手上腳上已經被咬出了好幾個紅包,癢得他忍不住拿手去抓。
沈宜瞅了他一眼,有點過意不去。他一身厚實羽毛,蚊子不敢招惹他,倒是會欺軟怕硬,全都圍攻陳隨去了。
可惜他真的不知道具體時間,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噠噠噠噠………”一道高跟鞋踏地的聲音突兀地在空寂無人的街道上響起。
沈宜一愣,立即豎起了耳朵,貼着牆壁伸出了腦袋,緊緊盯着那條幽深小巷。
陳隨一看大公雞反應,也立刻起身看了過去。
“噠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巷尾處光影一暗,下一刻,一個高挑纖瘦的女子走了進來。
陳隨眼睛一眯,立刻開始觀察周圍情況。
這條巷子白瑛已經走了兩年多了,每次經過的時候,她的心裏都會有些害怕,實在是這裏太偏僻了。
但這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因而她只能儘量早點回來,避免太晚了。
今天之所以這麼晚回來是因爲她之前治療過的金毛出了點問題,一直嘔吐不喫東西。金毛主人住在郊區,離臻心寵物醫院太遠,不願意再跑一趟過來。因此她只好親自過去幫忙看看。
一來一回就耽擱了比較久,等回來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街上也空無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燈照在大門緊閉的臨街商鋪上。
巷子裏黑幽幽的,連路燈都照不進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開始加快。
今天實在太晚了,下次,一定說什麼也得早點回家了。
白瑛在心裏打着禿嚕,白色高跟鞋踩在參差不平的地上。
忽地腳下黑影一閃,白瑛嚇得一個激靈,差點魂飛天外。
“喵……”拉長的貓叫聲在幽黑的巷子裏響起。
白瑛定睛看過去,原來只是一隻小野貓。那貓兒見白瑛發現了它,腳下一蹬,敏捷地躥上了牆頭,很快消失在了黑夜裏。
白瑛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她真是膽子越來越小了!
沈宜憋着一口氣,渾身羽毛都炸了起來。他眼珠子快速掃視着巷子周圍。
在哪裏?究竟躲在哪裏了?
“噠噠噠……”
白色高跟鞋擡起又放下,在沈宜和陳隨緊張的視線中跨出了巷子,走進了后街。
沈宜:???
這怎麼可能?她走出了巷子?她怎麼可能走出了巷子?
兇手呢?兇手躲在哪裏了?爲什麼沒有出來?
沈宜滿頭問號,呆呆地看着白瑛在路燈下的背影。
難道他的預言失效了??
陳隨放鬆了緊繃的肌肉,心裏也有點不敢置信。
就什麼也沒發生?他白餵了幾個小時的蚊子?
陳隨頓時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是他誤會了?
他原本以爲大公雞堅持蹲守在這裏,是因爲白醫生很有可能在這條巷子裏遇害,可是現在看來,也許是他誤會了大公雞的意思。
或許大公雞隻是知道白醫生回家時會經過這條巷子,所以纔會讓他在這裏蹲守。
至於白醫生是在哪裏遇害的?很有可能就是回家路上被殺害的!
他倒是絲毫沒有懷疑是不是沈宜的預言出了問題,只以爲是自己理解錯了大公雞的意思。
陳隨看着白醫生越來越遠的背影,立刻一彎腰將大公雞抱了起來。
“我們跟上去!”
正處在懵逼狀態中的沈宜:咦?
然而陳隨已經顧不得去猜測他的意思,只是專心地跟在白瑛身後,一邊還在細細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看着陳隨依然這麼矜矜業業,沈宜心裏涌起一股濃濃的愧疚。深覺對不起陳隨的信任。
只有他知道,白瑛跨出了巷子,她沒有如他預知中的那樣被歹徒襲擊。
從他有了這項能力以來,他的預知第一次出了問題。
夜很深,周圍非常安靜。
即使陳隨跟蹤得很小心謹慎,但依然讓白瑛發覺了不對勁。
她眼角餘光瞟着身後,昏暗的燈光下,什麼也沒有。
但她知道,她被跟蹤了。
冷汗從她額角滑落,她的心臟瘋狂跳動,手腳都開始發軟。
白瑛急促地呼吸着,忽然開始加快了速度,接着,竟快速奔跑了起來,呼呼的風聲與她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了一起。
陳隨看着前方忽然飛快奔跑的身影,微愣了一下便知自己行蹤暴露了。
但此刻,他也不能半途而廢。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陳隨大大方方跑了上去,“白醫生,等等,別跑,我沒有惡意……”
他不喊還好,一喊,前面的人跑的更快了。
他嘖了一聲,開始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陳隨好歹是一名警察,即使抱着一隻雞,那跑的也比一般人快。
很快,他就追上了白瑛,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啊………”白瑛猛地爆出一聲尖叫。
“別殺我……別傷害我……我給你錢,我都給你,別殺我……”
白瑛嚇得臉色雪白,手腳抖個不停,提着包就往陳隨手上塞。
陳隨頓時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意圖不軌的歹徒了。但他也知道這大晚上的,他一個大男人這麼跟着人家小姑娘,不把人嚇壞了纔怪。
“別怕別怕,白醫生,我是警察,我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你看我的警官證……”陳隨一隻手拉着白瑛,一隻手伸進兜裏掏證件。
至於沈宜,早就在陳隨拉住白醫生的時候就跳到了地上。
他這動作卻更是嚇到了驚魂未定的白瑛,只以爲他要掏刀子出來捅人了,更是嚇得慘叫連連,掙扎得更用力了。
陳隨艱難地拽住她,迅速將證件掏出來打開,湊到了白瑛的眼前,“別怕別怕,快看我的證件,我真的是警察!”
“我是東陽區公安分局的治安隊隊長陳隨,我收到情報有不法分子會在今晚對你不利,所以特意過來保護你的,你看……”
陳隨迅速說完這一串話,終於讓驚駭莫名的白瑛稍稍安靜了下來。
白瑛喘着粗氣驚魂未定地看着杵在面前的警官證,又藉着路燈對了上面的照片。
“你……你真的是警察?”
“是的,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的。”陳隨安撫着面前這個還在發着抖的姑娘,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咕咕咕……”沈宜走到白瑛腳邊蹭着她,試圖安慰這個被嚇壞的姑娘。
白瑛慌忙後退一步,低頭看去,忽然發現這雞有些眼熟,“咦?”
“咕……”
沈宜擡起被包紮過的翅膀。
“是那隻雞?中午的時候來醫院包紮過的。”
“咕咕……”所以別害怕啊,我們真的不會傷害你。
白瑛捏緊了手指,“中午是你抱着雞過來的?怎麼……”不太像。
“不是我,是我同事。也謝謝白醫生幫星君包紮傷口。”
“哦……不用客氣。”白瑛深吸了一口氣,“那你這麼晚了跟着我幹什麼……”
陳隨知道她可能剛纔太害怕了沒聽清他說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我收到消息今晚可能有歹徒會對你不利。我去了你們醫院要了你的電話和地址,可惜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只能在這裏等你。現在很晚了,我怕歹徒會突然出現對你不利,所以纔會暗中跟着你,沒想到會嚇着你,抱歉。”
“我手機沒電了……那現在沒事,我……我能走了吧?”
“我送你回家吧,我怕等我一走,歹徒就會出來……”
“你可以打公安電話,確認我的警號,我絕對沒有欺騙你。”
陳隨看出了白瑛眼裏的害怕懷疑,於是建議道:“用我的手機吧!”
他把手機遞過去。
白瑛小心地接過手機,又拿過陳隨的警官證,撥通了東陽區公安分局的電話。
“喂,您好,是公安局嗎,我想查一下你們局裏有沒有一位叫陳隨的警官,他的警號是……”
得到電話那頭的肯定回答後,白瑛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她把手機和警官證都遞了回去。
“不用客氣,應該我說抱歉的,嚇到了你,是我的失職,我很抱歉。”
“沒……沒關係。”白瑛擺着手,路燈下,她的臉還慘白慘白的,“你說有人會對我不利,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沒錯,只是目前我對歹徒的情況還不太清楚,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比如你平時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是跟什麼人發生過爭執?”
白瑛蹙着眉思索了一會,“沒有……我基本都是醫院家裏兩條線,不會有什麼仇人的。而且我們醫院同事人都挺好相處,也不會有爭執。至於客戶的話,爭執倒是有,不過都是小事,當場也就解決了,還不至於會對我報復的。”
白瑛這裏也找不到線索,陳隨也沒辦法,只得先送她回了家。還囑咐讓她最好不要太晚回家,以免讓兇手有機可趁。
白瑛頭一次受到這麼大驚嚇,顫抖着點頭答應,就關好了房門。
忙碌了大半夜,什麼線索也沒找到,兇手也沒出現。
沈宜有些頹喪,他心裏還在自我懷疑着。
反倒是陳隨挺高興,沒出事就是最好的。
後面連續幾天,陳隨都在調查這件事,還派了人保護白瑛,只是兇手卻一直沒有露面。而根據白瑛那簡單的人際關係,也查不出有什麼問題。
“最近怎麼了,沒精打采的?”陳隨摸了摸大公雞順滑的羽毛,“白醫生那邊的人我已經撤回來了,可能那兇手察覺到警方的態度已經打退堂鼓了。”
陳隨竟一直沒有懷疑過他,沈宜不免有些感動。
“這樣也挺好,很多犯人都是激情作案,真正像趙宏那樣的人還是很少的。他們一旦發覺自己有可能被發現,就會開始害怕,然後會打消那個邪惡的念頭。”
沈宜知道他是在安慰他,他擡起翅膀拍了拍他的手,又蹭了蹭他的脖子。
“咕咕咕……”謝謝你啊,陳隨。
“哈哈哈哈……我們星君真是可愛!難怪小澤這麼喜歡你。”
這幾天,沈宜都住在陳隨家裏,頗享受了一下被全家人寵溺的滋味兒。
“白瑛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要回金禾村了嗎?正好我今天有空,就送你回去如何?”
沈宜立刻打起精神,“咕咕咕……”
陳隨哈哈笑了笑,“走之前,帶你去刑警大隊看看,老高知道你要走了,讓我帶你過去給他看看,道個別。”
“我們星君真是受歡迎啊!”
沈宜頓時翻了個白眼,那傢伙,有什麼好看的!
一人一雞來到刑警大隊,卻有些不是時候。
高盛正帶着刑警們在開會,聽說附近出了兇殺案。初步懷疑是連環殺人案。整個刑偵隊都忙得不可開交。
陳隨抱着沈宜在高盛的辦公室坐着休息,他拿出手機打開小飛俠湊到沈宜面前。
“他估計還有一會才能回來,你先看會兒動畫片吧。”
沈宜:???
搞什麼?他是喜歡看動畫片的雞嗎?
沈宜擡起翅膀推開手機。
“嗯?怎麼回事,在家的時候不是挺喜歡看的嗎?”陳隨疑惑地收回手機。
拜託,他那是陪小澤看的好不好!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就這樣被破壞了嗎?
“砰”地一聲大門被推開,高盛大步跨了進來,順手將資料扔在了桌子上。
“你們等多久了?”
“沒多久,纔來一會兒。”
陳隨將一瓶水扔過去,“怎麼了?案子很棘手?”
高盛搓了一把大公雞的羽毛,將瓶蓋擰開,猛灌了一口。
“別提了!又是一個變態殺人狂!媽的,專挑女性下手,已經有兩個女人遇害了。”
“作案手法非常兇殘,你是沒看到被害者的慘狀,肚子都快被捅成窟窿眼了!”
女性?肚子被捅?
沈宜立刻警覺地豎起脖子,直直地盯着高盛。
“這麼盯着我幹什麼?太久沒見想我了?”
沈宜:……你倒是繼續說啊?還有,誰想你了!
他立刻送給他一個白眼,這傢伙,總是在關鍵時刻停下。
沈宜眼睛停在高盛剛纔放在桌上的資料,翅膀一扇飛了過去,低頭看着上面的東西。
誰知下一刻,資料就被從眼前抽走了。
“你看什麼呢?你一隻雞,也對案子感興趣嗎?”
高盛轉身坐回了辦公桌後。
沈宜氣的直跳腳,這傢伙,真欠揍!
然而大公雞的反應卻看在了陳隨眼裏。
他一直知道這雞不是普通的雞,他既然對這案子感興趣,莫非真有什麼問題?
陳隨立刻提起了心,“被害人都是女性?兇手有線索了嗎?”
高盛攏起眉,“暫時沒有,兇手很聰明,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專挑落單的女人下手,已經連續兩名女子被害了。這兩名被害人之間並沒有存在聯繫。也就是說,兇手是無目的殺人。他只是單純發泄!”
這樣恰恰是最困難的,被害人之間沒有聯繫,那麼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所有人都不清楚。
他只是像個獵人一樣藏在黑暗中,伺機尋找着下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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