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這個吼聲......這特麼不是獅子嗎?
易雲竹心情不好,一路都在罵不識好人心的崔鴻。
跟在她身後的下人大氣不敢出,只隔着兩步遠的距離跟着。
就在這時,幾人從旁邊的小巷閃身而出,一把抓過易雲竹扔到肩上,扭身鑽進巷子裏便不見了蹤影。
跟着易雲竹的下人大驚失色,大呼了一聲小姐。追進了巷子,正要分散開去找人,卻被對面留下來的人攔住。
對方的身手不是普通護衛,易雲竹身邊的人完全不是對手。
等到唐文風找過來,易家的人在巷子裏躺了一片。
“喂!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我送你去找大夫。”眼看其中一人還有氣,唐文風就要把他背起來。
那人卻搖了搖頭,將手裏的一樣東西給他,含糊着說:“擄走......擄走小姐的人......我拽下......拽下來的......”
“喂!喂!”唐文風拍了拍他,發現人已經沒了氣息。
將人放下,他倒退着出了巷子。
到了大街上,纔算是鬆了口氣。剛纔自己冒冒失失跑進去,現在才升起一絲後怕。
唐文風看了眼手裏沾染了鮮血的東西,眉頭皺了下。
是塊腰牌,順王的手下。
他果然沒有認錯。
那一日在郊外,想要動手抓秦書繪的那人他曾經在順王身邊見過。
不過順王的人大費周章轉移視線擄走易雲竹做什麼?難道是想以此要挾易太傅?
暫時想不明白,唐文風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當務之急是趕緊通知易家纔是。
說來也是巧,他沒跑出去多遠,就看見了在街邊給外甥買小玩意兒的秦懷遠。
唐文風急忙過去,拍了他一下:“快,把自行車借我一下。”
秦懷遠見是他,臉上剛揚起一個笑,準備打聲招呼,手底下扶着的自行車就被搶走了。
等他從懵逼中回過神,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遠去的背影。
做什麼這麼急?
“秦少爺?”硯臺看見他,忙問,“你有看見唐大人嗎?”
剛剛付了錢的秦懷遠扭頭看見他,擡手一指:“你說唐夫子嗎?他拿了我的自行車往那邊去了,看着挺急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謝謝,硯臺也飛快跑了。
搞什麼,一個兩個,出人命了啊。
秦懷遠不解地搖搖頭,搖着手裏撥浪鼓和小鈴鐺慢慢往家走。
行至半路,一輛馬車忽然在他身邊停下,車窗撩起,露出一張臉:“二哥!”
秦懷遠擡頭一看:“小妹!”
崔鴻湊過來,急問:“姓秦的,你看見文風和硯臺了嗎?”
秦懷遠再次擡手一指:“他們往那邊去了。”
崔鴻探頭看了眼,和秦書繪道:“他們肯定去易家了。”說完立刻放下簾子,吩咐車伕掉頭。
看着遠去的馬車,秦懷遠未出口的話噎在嗓子眼兒。
你們倒是稍我一程啊,我一點不介意和你們多跑一趟的。
“你說什麼?我妹妹被人擄走了?”易行知震驚。
“千真萬確。”唐文風將手裏的腰牌給他,“你們家的護衛和下人死在了巷子裏。我追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護衛給我的。”
易行知狐疑:“你和我妹妹很熟?”
“不熟。但是她幫了我嫂子。”在易行知疑惑的眼神中,唐文風解釋,“就是崔鴻的妻子。”
易行知磨牙:“這個不爭氣的。”
他看向唐文風:“你等着!”
他掉頭進了大門,很快就帶着十幾人跑了出來。
“你知道順王在哪兒?”唐文風問。
易行知道:“左不過那幾處別院,一處處找過去便是。”
他其實不是很相信唐文風的話,唐文風和崔鴻交情好,他不喜歡崔鴻,連帶着看唐文風也不怎麼順眼。
可這個時辰了,妹妹還沒回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他就是腸子悔青了也無濟於事。
“大人!”
硯臺總算是追了來。
唐文風眼睛一亮:“你來的正好,跟我們一起走。”
“對了,長公主她們呢?”
硯臺道:“碰見大少爺了,夫人跟着大少爺回去了。二少爺......”
“文風!硯臺!”
說曹操曹操到。
馬車噠噠噠跑過來,還沒停穩,崔鴻就撩開簾子停了下來。
“你們要去哪兒?”
唐文風:“順王那兒。”
“順王?”崔鴻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門外掛了個刻着五的木牌那處別院。”
他是皇帝的外甥,知道的自然比外人清楚。
“那我們先過去。”唐文風轉身要走。
崔鴻眼疾手快拉住他,低聲道:“這些事你別去摻和了。順王不是好人,他手底下養的人也不是好東西。你和他們對上,萬一有點什麼事......”
唐文風擡手打斷他:“我做不到置身之外。”
就算今天不主動出面在順王那裏掛上號,總有一天,乾文帝也會把他推出來。
他有這個直覺,他今後會和順王,還有恭王交手。
崔鴻咬牙:“那我和你一起去。有我在,他總會給一兩分面子。”
見唐文風要說話,他直接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主意。”
易行知看他們磨磨蹭蹭,已經等不及帶着人走了。
崔鴻讓車伕把秦書繪送回家。
秦書繪很擔心,可也知道阻止不了他們,只能說:“你們小心些。”
她放下簾子:“走吧。”
等到馬車遠去,三人才快步追上易行知一行。
此時順王的別院裏,正鬧得雞飛狗跳。
易雲竹掙扎間砸破了順王的頭,推倒了桌上的燭臺,把屋子點燃了。
她還從窗戶翻出去,趁着其他人在救火無暇他顧時,循着狗叫聲摸去了順王關養愛寵的院子,用石頭砸掉了鎖,把裏頭的“寵物”放了出來。
唐文風他們一行人趕到時,正要擡手敲門,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兒。這裏頭怎麼這麼吵?
崔鴻將耳朵貼到門上,滿臉懷疑人生:“我怎麼聽着像是有狼在叫?還有一種沒聽過的吼聲。”
唐文風聞言也彎腰將耳朵貼到門上。
然後他的表情瞬間扭曲。
崔鴻聽不出來,他還聽不出來嗎?
作爲一個看了許多年人與自然的忠實觀衆。
這個吼聲......這特麼不是獅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