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7章 若是敢耍心眼兒,就別怪我一鏟子割斷你的喉嚨。
“你們解決他們。”
要看騙不到人,唐文風直接拽了把崔徹,二人緊緊貼着石壁,給幾名禁衛軍讓路。
這些人都是烏合之衆,在禁衛軍手底下沒走上幾招就被拿下。
唐文風正要說一句幹得好,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什麼,擡手將崔徹往自己身後一拽,一腳往前踹去。
舉着刀準備偷襲的男人咬着牙沒叫出聲,見自己被發現,舉刀就朝唐文風劈來。
唐文風手上就一個火把,躲得有些艱難不說,還不敢硬對硬。
就在唐文風再一次險之又險地躲過劈來的刀時,終於騰出空的禁衛軍衝了上來,只一刀就將對面那是逼退。
“聖上,唐大人,你們先走。”禁衛軍道。
唐文風也不多做推辭,招呼了一聲崔徹,二人拔腿就往前狂奔。
跑着跑着,兩人傻了眼。
前方並不是他們以爲的出口,而是一條向下的石梯。
石梯左右的石壁上插着火把,映亮了前方的一處空間。
崔徹扯了扯唐文風的袖子,驚訝地嘴都快合不攏了:“朕沒有看錯吧?那些都是金子?”
位於他們前方石梯下面的一間石室裏,僅火把的光亮照到的地方,便能清楚明瞭地看見一箱又一箱,碼的齊齊整整的金條。
唐文風看得兩眼放光:“應該是。”他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小黃魚。難怪都愛黃金,這可真是太漂亮了。
崔徹咋舌:“這比朕的私庫還豐。”
唐文風快步往下走去:“你私庫何止這點東西?”
“朕是指的金子。”崔徹從牆上拔下一支火把,跟在他後面,“那些古董玉器不算數的。”
這些東西就只能當個擺設,做個賞賜,認真算起來,壓根兒就不值錢。畢竟他堂堂一朝天子,難道還能把這些古董玉器拿出去賣了換錢嗎?
不是誇張,他要真敢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賣,當天史官就會記下他驕奢淫逸,不思進取等等等等,而諫言大臣估計會直接一頭碰死在承天殿上。
唐文風一邊打開蓋着的箱子,一邊玩笑地說道:“那等你及冠,舉行冠禮的時候,讓滿朝文武送你金銀,別送那些個沒用的稀罕物件兒。”
崔徹沒聽出他在說笑,竟然還認真地思考了起來:“也不是不行。”
唐文風回頭看他,頗有些哭笑不得:“你可別了。到時候要讓那些個老臣知道是我出的主意,非得又往我腦門兒上貼上幾個大字。”
“嗯?什麼大字?”崔徹走過去,從箱子裏拿起一根金條顛了顛,還挺沉。
“蠱惑君心。”唐文風笑着說道。
崔徹跟着笑起來:“你要真能蠱惑君心,這位置直接給你......”他臉色突然一變,“小心!”
唐文風在他提醒的那一刻,便猛地一個轉身後撤,但手臂仍然傳來一陣涼意。
“你怎麼樣?”崔徹擔心地看着他。
唐文風掃了眼被割破的袖子,搖頭:“沒事。”
對面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穿着一身樣式古怪的深色袍子,面無表情地盯着唐文風和崔徹,雙手握刀,緩緩上舉,刀尖向上。
唐文風深藏在腦子裏的那根弦蹭地被撥動,他睜大眼睛:“扶桑人?!”
對面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大吼一聲,高高舉起刀,腳下踏着小碎步朝他衝過來。
唐文風將崔徹往後推了一把,左右看了看,撿起地上一把鏟子迎了上去。
今天要是遇見其他人,他可能扭頭就帶着崔徹逃了,但是偏偏是扶桑人。
他要是逃了,夢裏怕是都得被老祖宗指着鼻子破口大罵。
崔徹目不轉睛地盯着唐文風,看他將一把鏟子舞的虎虎生風,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唐文風還有這麼好的身手?不是說好的,他只會一點拳腳功夫,是個半吊子嗎?
現在這個幾乎是壓着對方在打的人到底是誰?他的尚書令什麼時候被掉包了?!
單純懵懂的崔徹不知道,作爲一個華國人,在面對扶桑人時,幾乎都會被觸動一個被動buff——所有屬性通通上漲,滿血滿怒,攻擊翻倍。
唐文風旋身一腳踹出去,狠狠踢在扶桑人腹部,手中的鏟子用力一揮,鐺的一聲,重重砸在對方擡起來抵擋的刀身上,只聽啪嚓一聲,刀身頓時斷成兩截。
唐文風秉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一個跨步追了上去,鏟子幾乎是掄圓了敲在對方身上,直接將人抽飛了出去。
扶桑人撞倒了一箱金子,摔趴在地上掙扎了半天爬不起來。
唐文風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站在原地緩了緩,走上前,用手裏的鏟子戳了戳他:“還活着沒?”
趴在地上的扶桑人艱難地擡起頭,嘰裏呱啦說了一通。
唐文風眯了眯眼睛,手裏的鏟子用力往地上一跺:“說人話。”
扶桑人嚇得抖了下,小心翼翼瞄了眼他手裏的鏟子,這才用一口非常流利的大乾話說道:“我是來你們大乾做生意的,有大乾的朋友。你們大乾不是講究民族一家親?不是還有句古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怎麼可以如此粗暴的對待朋友?”
“來來來,你說說,你的朋友是誰?”唐文風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保證回去後就弄死他。”
扶桑人震驚地張大嘴。
唐文風瞬間變臉,冷哧一聲:“朋友?我活了幾十年,可沒見過有哪個做朋友的,二話不說就動刀子的。”
他用鏟子抵着扶桑人的脖子:“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你是來大乾做什麼的,我要是聽的滿意,還能留你一條小命。若是敢耍心眼兒,就別怪我一鏟子割斷你的喉嚨。”
扶桑人垂下眼皮看了看還染有自己血的鏟子,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後移了移脖子,離鏟子的刃口遠了點,胸腔裏那顆急促跳動的心臟才稍微安靜了點。
“我真的是來大乾做生意的。”
“賣什麼的?”
“珊瑚,珍珠,各種精美貝殼,還有龍涎香,魚翅這些。”
“龍涎香?抹香鯨?”
扶桑人謹慎地問:“你說的抹香鯨,是那種很大的魚嗎?”
唐文風點頭:“是。”
扶桑人呼出一口氣,語氣裏帶着些許遺憾:“原來你也知道啊。”他還以爲只有他們扶桑人才發現了這種大魚十分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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