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0章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老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癲老邪看見唐文風掉下海的那一刻差點當場暈過去。
“快......”他揪住嚴肅的袖子,艱難地從嗓子眼兒擠出一句話,“那個藥泥泡了鹽水會失了作用。”
旁邊圍觀的人聽見這話可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嚴肅他們知道啊,一個個聽得大驚失色,一個跨步就要往下跳。
這裏魚龍混雜的,保不齊有見過大人原來那張臉的,這要是暴露了,指定出事!
“誒誒誒!嚴哥先別跳!”康子眼疾手快地拽住他。
王柯趕緊又將雙胞胎拽住。
腰帶險些被拽掉的嚴肅艱難穩住身體後,定睛一看,海里冒出來兩顆人頭。
“硯哥!!!”
看清其中一人是誰後,幾人激動地差點跳下去。
硯臺往旁邊吐了口水,死死摁住唐文風,讓他背朝岸邊人羣,盯着他花裏胡哨的臉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唐文風還來不及從他真的沒死的驚喜中回過神,就被他這句話砸蒙了:“我的臉怎麼了?”
硯臺眉頭緊緊皺着,苦惱地思考了會兒,才憋出兩個字:“化了。”
唐文風:“!!!”
他連忙擡起手摸了摸臉,然後舉到眼前一看,一手和泥漿一樣的東西。
他磨着牙:“這個不靠譜的老頭子!”
硯臺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笑意:“你別亂動。”
唐文風疑惑地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硯臺脫掉自己的外衣,直接扔到了他頭上:“遮醜。”
頂着一件溼漉漉不停滴水的外衣的唐文風:“......”你才醜!你全家都醜!老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嚴肅他們問人借了捆麻繩,扔下去把兩人拉了上來。
雖然是無心,卻的確不小心幹了壞事的桑嶼心裏很是自責愧疚:“喂,你沒事吧?”
旁邊的人聽見這毫無波瀾的聲音,紛紛側目。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問的是仇家呢——你怎麼還沒死?
死死用衣服捂住臉的唐文風搖了搖頭,悶聲道:“沒事。”就是栽進海里的時候,腦瓜子有點嗡嗡的。幸好岸邊離海面不是太高,沒給他拍成半身不遂。
邊上的嚴肅和王柯他們高興的圍着硯臺你一言我一語,都忘了他們大人現在還頂着一張見不得人的臉。
“硯哥,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我們去過崇州,還上過雞鳴山,問那裏的人打聽過有沒有和你長得像的人。”
“你這一年過得怎麼樣?怎麼感覺黑了又瘦了?”
站在不遠處的阿蘿一雙眼睛將唐文風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恨不得裏裏外外都看一圈兒。
“他......他是不是就是嚴大哥那個藍顏知己?”
旁邊的島民撓了撓頭:“應該不是吧。這身上的衣裳瞧着也不是粗布,看起來不是個差錢的,他倆湊活過日子圖什麼啊?”
圖什麼?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阿蘿眼睛都要紅了。看見人落水,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下去了。在島上相處了一年,她就沒見到過他這麼着急緊張的時候!一次都沒有!
說說說,還說,什麼時候不能說,非得現在說,沒看見他什麼鬼樣子嗎?
唐文風胡亂踢了腳,也不知道踢到誰了,他咬着牙道:“你們能別敘舊了嗎?能不能讓我先換身衣服?這風吹着凍人!”
王柯低頭看了看褲腿上溼漉漉的鞋印,惆悵:“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別廢話了,趕緊走,走走走!”嚴肅推着他轉身,高舉手招呼看熱鬧的茶館老闆,“有熱水不?給我們公子洗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
茶館老闆笑呵呵地點頭:“有有有,管夠!”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的唐文風依舊見不得人,臉上那些藥泥徹底洗沒了。
王柯他們在門口守着,跟門神一樣。
屋裏,癲老邪在他臉上塗塗抹抹,揉揉捏捏。
“癲叔,你還記得我之前長什麼樣嗎?”這一路過來,他都換了三張臉了。
“記得記得。”癲老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我這眼睛就是尺,保管給你捏的和之前那張一模一樣,你就放心吧。”
硯臺在旁邊看着,眼裏全是驚奇,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半晌後,癲老邪拍了拍手:“好了。”
唐文風從揹包裏掏出鏡子照了照,沉默了。
硯臺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一年不見,你什麼時候有了隨身攜帶鏡子的習慣了?”
唐文風牙根兒癢癢:“你問他!”
癲老邪有那麼點心虛:“不像?”
唐文風心累:“去把王柯叫進來。”
硯臺轉身出去,很快帶着王柯進來了。
王柯走到唐文風面前一看,立刻就說:“公子,你這眼睛......我怎麼瞧着比之前小了一些?還有這鼻子,怎麼像是高了一點點?”
癲老邪越聽越心虛,小聲問:“那和之前那張臉像嗎?”
王柯點點頭:“像是像的。不過比之前協調了些,看着更順眼了。”
“不仔細看能發現不一樣嗎?”唐文風問。
王柯道:“應該是不能的,我們這是天天和你在一塊兒才一眼能看出區別,外人哪裏會注意這些。”
唐文風放心了:“那就好。”他可不想洗個澡出去,別人說換了個人。
方纔還心虛着的癲老邪立刻腰也直了,背也挺了,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你看,我就說讓你放心吧。”
唐文風沒好氣地將鏡子塞回揹包:“您老最厲害!”
“臭小子,陰陽怪氣是吧,下次給你捏個豬鼻子。”癲老邪明晃晃地威脅。
你狠!
唐文風投降。
因爲硯臺的關係,唐文風他們甚至不用多費口舌,就直接被允許上島。
不過目前他們還得再多逗留幾天,因爲桑嶼等人要去採購。
這一次回島後,得明年這時候再出島了,必須得將一年的必需品都給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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