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嘁。”
面對彆彆扭扭、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中原中也,太宰治立馬嫌惡的扭頭,發出這種奇怪的語氣詞。
但中原中也只是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動怒:“喂!”
他喊:“首領讓我問你,『貳』那傢伙到底是誰?”
太宰治毫不掩飾的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拉長了聲音回他:“我纔不知道——”
中原中也的腦門上終於冒出了青筋,捏緊拳頭抑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咬牙:“你這傢伙……明明就是知道的吧!”
他的右腿往後撤了一大步,掀起的灰塵又在重力的作用下重新落回地面上,但整個人都姿態儼然就像是一個快要炸毛的小貓咪:“你這個混蛋!”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戲弄我?!”
他怒氣衝衝:“『貳』現在完全打破了黃昏與黑夜的佈局!整個橫濱所有組織的情報她都想握在手裏!甚至在mimic事件裏——”
中原中也的話戛然而止。
他從沒見過太宰治這種表情。
憤怒、仇恨、掙扎……無數種他看得清沒看清的情緒夾雜在一起,甚至將他的都震在了原地。
原本無動於衷的太宰治掀了掀眼皮,鳶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粘稠的快要溢出來的黑泥,看着他的眼神甚至讓非人的“實驗體”都忍不住心底一顫:
“這是我的事情。”
中原中也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是觸及到他的逆鱗了。
但……
太宰他爲什麼會在他提到『貳』時露出這種表情呢?
甚至、甚至讓他感覺自己是在提及一個集太宰的愛與仇恨於一身的結合體一樣。
嗤。
他想這個做什麼。
中原中也嗤笑一聲,將這種想法瞬間拋之腦後。
他雖然沒在繼續之前的話,但有任務在身的中原中也還是頑強的盯着他黑沉沉的目光說:
“不管你告不告訴我們『貳』到底是誰,港口Mafia也要開始行動了。”
中原中也將剛剛在商店裏新買的漂亮禮帽戴到頭上,同樣不甘示弱的嘁他:
“希望我們不會站在對立面上。”他上下掃視了一眼體魄還不如之前的太宰治,終於笑了,“畢竟,你現在太弱了。”
說完,他就拎着高檔紅酒揚長而去。
太宰治完全沒有看他離開的背影。
正如中原中也瞭解他一樣,他對中原中也的瞭解也只多不少。
小矮子能從他這裏看出他認識並熟知『貳』的事實,太宰治自熱也能從他今天的行動中推算出港口Mafia對『貳』的具體行動時間——
如果二之夕清枝沒有打上門去的話,港口Mafia預計也將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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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涅爾一週之內對『死屋之鼠』進行行動。
畢竟,對森先生那個老狐狸來說,『貳』對那些小組織先前的行動能夠震懾他們、甚至促使他們朝向港口Mafia臣服。
但如果接下來『貳』還不停手,絕對會將手伸向港口Mafia旗下的組織。
到時候森先生只要解決掉『貳』這一個人,就能笑着坐收漁翁之利,兵不血刃的將一些忘記了港口Mafia恐怖之處的組織們重新拉回到龍頭戰爭的可怖之中。
呵。
說不定……再次解決了政府麻煩的港口Mafia還能再得到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呢。
太宰治發出一聲冷笑。
“你是說……”
“太宰治在暗網上給『貳』和『魔法少女』都掛了懸賞?”
二之夕清枝第一次在現實中踩着一地粘稠的血漬,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再次接了個電話。
只不過這次由末廣鐵腸的號碼傳達過來的消息讓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懸賞?
認真的?
太宰真的會這麼做嗎?
二之夕清枝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不免就在心底發出來這樣的三連問。
按理來說,憑藉她“殺死摯友並侮辱屍體”這樣的頂級仇恨值綁定,太宰治不應該是想要親手殺了她嗎?
說不定還是挫骨揚灰的那種。
二之夕清枝腳下輕快的避開又一攤快要發黑的血跡,這樣想到。
畢竟,在決裂那天被打了一槍後,二之夕清枝完完全全認清楚了自己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畢竟,在決裂那天被打了一槍後,二之夕清枝完完全全認清楚了自己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
那就是毫無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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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涅爾他懸賞的名字全記下來的那種鈔能力。
反正這個任務也沒有人能完成,懸賞單上掛個幾十億又有什麼關係?附加條件是“過去的殺人履歷”又有什麼關係?
這不就是另類的招聘而已嘛。
我彰顯財力、你給我簡歷、懸賞就是面試,通過直接給錢,這比上班發工資還爽快,願意的人多了去了。
大少爺條野採菊露出屬於資本家的醜惡嘴臉(×)
二之夕清枝沒想那麼多,只是接收了從他那邊傳過來的名單,但她也並不在意這個:
“沒關係的,我這邊還有『死屋之鼠』的戰力在。”
條野採菊也知道這回事,但他這不是要跟“掛懸賞單的太宰治”做一個專業的對照組嗎?
一個□□,一個花錢給你找潛在的敵人——高下立判。
幾乎不用思考,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能判斷出個好壞來。
但滴眼藥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條野採菊想。
他假惺惺的說了一句:“他會不會有什麼苦衷?”
“纔不會!”二之夕清枝絲毫不能把“苦衷”這兩個字跟太宰治牽扯到一起。
後來惡補了雙黑時期太宰治的她現在完全明白一件事——
只要太宰治想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到的。
只要他不想做的事情,那就沒有人能夠逼迫他。
這種手握劇本的人,還能會有苦衷?
二之夕清枝只在腦子裏快速的轉了一圈,就立刻補充道:“他絕不可能有苦衷!”
“——他就是想要殺我。”二之夕清枝現在深切體會到了這個事實。
要不然,太宰治怎麼會把她掛在暗網上懸賞?
這不正是證明了他等不及要殺了她,甚至等不到他親自動手的那一天。
條野採菊翹起脣:怎麼不會?他的苦衷就是被我扣了黑鍋呀。
但他只是短暫的笑了一下就迅速且心甘情願的轉了口風:
“既然如此,那就忘了他吧,怎麼樣?”
二之夕清枝沉默了幾秒,剛開口準備回話,身後空曠的大門裏便傳來了聲響。
伊萬的制式皮靴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而又不容忽略的響聲。
他的手指上甚至還不停的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水,正用着潔白的手絹細緻又用力的擦拭着。
二之夕清枝看見他這副模樣,皺了下眉:“場面太難看了。”
伊萬·岡察洛夫先是微微頷首:“抱歉,首領大人。”
但在這聲致歉之後,他又用帶着點抱怨的語氣說:“畢竟之前主上大人可沒這麼把我當成殺人刀使喚。”他之前乾的可都是雅緻活。
二之夕清枝可沒費奧多爾那樣“風雅”,又是聽古典樂又是讓人服侍着喝紅茶的。
她只是撇撇嘴,又開始忽悠他:“所以說小西對你那麼好,你這會兒更應該費費力救他於水火之中啊!”
被PUA好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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