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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事 第11节

作者:未知
“你看清了嗎?殿下背的可是隔壁的谢姑娘!”一個小黄门抬肘捅了捅身边另一個的胳膊。 “你還敢說,不怕殿下罚你?”另一個立即喝了一声。 “啊,我什么也沒看见!”先前說话的那個赶紧捂紧了嘴巴。 德康走在前面,将一路上的侍从都赶开了,然后打开了正房的门,让周珏背着谢妙进了屋。 周珏进屋之后,一把将谢妙丢在了窗边的软榻上,然后直起腰身,正准备离开,谁知谢妙却是自榻上翻了個身,然后一把又拽了周珏的袖子。 “云墨,你别走……”谢妙将脸贴在周珏的胳膊上,声音也是迷迷糊糊的。 “你,快松手!”周珏听得她又将他喊作那叫“云墨”的小倌儿,顿时气得要甩开她的手。 “你先坐下来,听我說說话好嗎?”谢妙使劲将周珏拉回到了榻前,周珏虽是不情愿,可袖子被她牢牢抓着,他一时又扯不开去,只好一脸嫌弃坐了下来。 “你瞧,這榻上的绒毯多柔软,還有,這阳光多暖和,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嗎?”谢妙看着周珏的眼睛道,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有话快說。”周珏很是不耐地道。 谢妙听得這话,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又抬手掰過周珏的肩膀来,然后凑近了他,口中轻软着声音道:“云墨,如此大好春光可别辜负了,還不快些给小爷香一個?嗯?” 谢妙神情柔媚,声音却是作暗哑之状,又自称“小爷”,让人听来忍不住要想入非非。周珏听得呆愣了住了,他向来自律,一心只扑在圣贤书上,可否听過這等勾栏瓦肆裡的轻挑之语?待過了片刻,他回過味来时,立即脸色一变,随即心起火起,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劈头而来。他一把甩开谢妙搭在他胳膊上的双手,然后“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真沒想到,云城谢家世代诗礼之家,竟出了你這么個,這么個……” 周珏气得脸色发白,他指着谢妙想要破口大骂,可說到一半又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形容她,骂人的他想不出,恶毒的话他更是說不出来。他的指头颤抖了两下,片刻后只好收回了手,然后一甩袖子转過身就朝门口去了。 “云墨,你别走啊……”谢妙又不怕死的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起来。待听得脚步声走得远了,歪坐在榻上的谢妙却是“扑哧”一声笑开了,此刻,她双眸黑亮璀璨,唇角噙着笑意,分明是個清醒的,哪裡有适才半份烂醉如泥的样子? 這下好了,周珏绝不会容忍一個生活不检点,言行轻佻的人留在东宫,明日一早他必定会去和皇后娘娘提出让她搬离东宫,那自己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辞别皇后娘娘出宫去。从此以后,天高海远的,她再不会回這闷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再不用见到周珏那张令人压抑的沉闷脸了。 谢妙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拍了巴掌欢呼一声,只恨不得天一下子就黑了好快些過到第二天去。 就在谢妙暗戳戳高兴之时,屋门又被人自外面推开了,谢妙忙又将身子一歪,口中還“哼唧”了两声,然后眯起一眼朝门口看去,就见一脸温婉的杜衡手裡端着只托盘走进门来了,谢妙忙又闭起了眼睛装睡。 “谢姑娘,谢姑娘,你好些了沒有?”杜衡伏在榻边不停地叫唤她。 “嗯?杜姐姐你有什么事?”谢妙慢慢睁开了眼睛,口中有气无力地道。 “谢姑娘,殿下說你醉酒了,吩咐杜衡做了醒酒汤,姑娘趁热喝了吧。”杜衡轻声细语地劝道。 谢妙想要激怒周珏的目的已然达到,自是不肯在周珏的房裡久留,她点点头,示意杜衡将醒酒汤端過来。 杜衡忙将托盘裡的醒酒汤端了起来,又拿到调羹正待喂着谢妙喝下去,谢妙却是等不及,一把将杜衡手裡的端過来,然后昂起头,将那碗醒酒汤“咕噜”几下给全部喝了下去。 “姑娘小心呛着……”杜衡慌得提醒了一声,可谢妙已是举着個空碗朝她递了過去。 “杜姐姐手艺果然好,這汤一下肚,我就感觉头不痛,腿也不软了,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 谢妙夸赞了一声,然后自榻上起身站到了地上,又迈步朝门口走了。 這,這醒酒汤才過了喉咙而已,就有那么快的疗效嗎?杜衡看着手裡的空碗,一时愣在了原地。再抬头时,就发觉门大开着,门口空空如此,那谢姑娘已是出了门走出去老远了。 谢妙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走到门口时,见得两個小黄门看着她愣神,她走上前,在他们肩上各拍了一下,直拍得两人一阵龇牙咧嘴。 谢妙背着双手蹦跳着回了灵犀轩,一进门凌燕也朝她扑了過来。 “姑娘,你可是回来了,郑妈妈都问我了好几回了,我說我去隔壁问過了,說是太子殿下留你用午膳,她才肯信了。”凌燕苦巴着一张脸道。 “哪裡有午膳吃,我這会儿饿着呢。”谢妙嘀咕了一声,一早跟着萧长慕走了那么路,又投壶又比箭的,肚内早就空了,這会儿就一肚子醒酒汤在打晃呢。 “可殿下身边的年平公公明明說是殿下留姑娘用午膳来着,咦,姑娘你一身的酒气,难不成殿下只用酒招待你,不曾有饭菜?”凌燕嗅着谢妙的袖子恍然大悟似地道。 “呃,是啊是啊,只有酒沒有菜,早知道太子哥哥這般小气,我就不在他那裡用膳了。”谢妙嘀咕一声,忙支应着凌燕回屋替她换衣裳去,不然等郑妈妈发现岂不是又要被她說一通。 谢妙想着明日就能出宫去,心情自是再好不過,這日下午也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了屋裡,她叫凌燕取了她自云城带来的一只箱子,打开之后将裡面的零碎小玩意都摊在了桌子,打算老实消磨時間只等明日到来了。 谢妙想着明日就能出宫去,心情自是再好不過,這日下午也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了屋裡,她叫凌燕取了她自云城带来的一只箱子,打开之后将裡面的零碎小玩意儿都摊在了桌子,就打算老老实实的消磨時間只等明日到来了。 郑妈妈悄悄在门外看了一眼,见得谢妙穿戴整齐,正坐在案前捣鼓着小玩意,她长舒一口气,面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谢妙早早地就起了身,咐咐凌燕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箱子裡,凌燕虽是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收拾东西,可還是照着她的话一样样地捡起来。 “姑娘,你将那玉锁放在哪了?昨天我替你换衣裳的时候就沒发看见,還以为姑娘又取下来放在匣子裡了,可刚我看這匣子是空的。”凌燕拿着一只空匣子過来问谢妙道。 作者有话要說:太子今天得喝一大碗补血汤外加菊花茶,哈哈 第21章 听话 谢妙听得這话,忙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前衣襟处,這才发现上面空荡荡的,果然不见了那自小就挂在身上的玉锁。她心裡一惊,赶紧回想了下,昨日她是戴是着出门的,后来和萧长慕去了那处空草地,再后来又去了毓徽宫。现在這锁不见了,八成是丢在了其中某一处。不对,昨日被周珏背着回来时,她趴在周珏背上,那玉锁好像硌了她一下,她還伸手将它拨开了。 那玉锁肯定是丢了周珏的房裡了,得赶紧去找回来,谢妙正蹙着眉想着,一旁的凌燕已是快要哭出来了。 “姑娘,你不会将那命根子给弄丢了吧?這可如此是好,那可是你□□母赏下的,是姑娘一出生就戴着的寄名锁,要是丢了,凌燕也就不用活了!”凌燕跺着脚,一边說着一边真的抹起了眼泪。 “诶,我的凌燕小祖宗,你别哭,我知道丢在哪儿,我去找回来還不成嗎?”一见着凌燕的眼泪,谢妙就感觉头痛不已,她口中叫了两声,然后一下子自椅子坐起了身,三两步又出门去了。 “姑娘,丢在哪处?我同你一道去找。”凌燕慌地追了出去。 “不用了,你看着家,我去去就回。”谢妙摆摆头,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谢妙很快就到了毓徽宫门口,门口的小黄门自是不拦她,笑眯眯地請她进了门。谢妙径直朝着周珏的房内走了過去,待到了门口,见得房门虚掩着,她正待推门就进去,刚一伸手,突然想起此次来的目的,忙轻缓了脚将门上轻叩了两声。 “太子哥哥,你起来了嗎?”谢妙竭力放缓着声音道。 屋内一时沒有动静,谢妙只好又叩了两下,這次门一下子自裡面被打开了。 “太子……”谢妙满脸堆笑,正待喊一声“太子哥哥”,可一见裡面的人就住了口。 屋内出来的人是周珏的贴身内侍年平,年平见着谢妙突然出现在站口,面对虽是些惊讶,可還是给谢妙施了一礼,又恭敬着声音道:“谢姑娘,殿下這会儿在后院练剑,不知道谢姑娘寻殿下何事?着急的话小人去给您通报一声。” “哦,不急不急的,那個我可以坐裡面等他回来嗎?”谢妙抬眼看看屋内道。 年平心裡虽犯着嘀咕,不過他也沒出声相问,只回過身将门大开着,又将谢妙迎了进去。 “年平公公,你自去忙吧,我就坐在這裡等一会好了!”谢妙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对着年平很是客气地道。 年平点点头,然后轻着脚步出了门,又将房门带上了。谢妙听着年平的脚步远去,立即站起身,去到窗边的软榻上找寻了起来,将上面的绒毯和大迎枕都掀起来仔细翻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沒发现,她又弯下腰,趴在榻下的长毛地毯上搜索了一通,一寸寸地都用手摸過了,可是仍然沒有发现那块玉锁的影子。 确定软榻周围沒有,谢妙又在屋内四周都细细找了一遍,可是仍是沒看到那玉锁。 “莫不是昨日杜衡或是年平收拾屋子裡捡了去?不对,周珏是什么人,他身边的人岂会不认得那是什么物件,万万沒有捡着私吞了道理。這样看来,定是周珏看见了收了起来,說不定等着自己跟他要呢。” 谢妙想到這裡,心裡安定了一些,她又回到椅子上继续等着,可又等了一会儿,周珏還是沒有回来,她便等着有些不耐了,自椅子上起了身又推门出了屋。 谢妙在屋外长廊裡才走了一段路,就迎面遇上了刚刚才见過的年平。 “姑娘可是等得着急了,要去后院寻殿下?”年平问道。 谢妙又是点点头,年平便轻笑着给谢妙带起了路。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后花园,才到附近就听得秦筝之声传出来,那筝声似流水潺潺,中间又夹有舞剑的“刷刷”之声,听来十分的悦耳与协调。谢妙忙轻着脚步上前观看。 虽已是暮春时节,不過后院的海棠花开得正是时候,成片的海棠树开满了细细密密的淡粉花儿,花朵中间映衬着碧绿的叶子,显得格外的清新婉约。海棠树下,有個身着一身白衫的人影,那人手持长剑,随着那些轻盈飘忽的海棠花不时舞动着,剑光闪动之间,衬得那人越发的隽秀清丽,却又不失一股洒脱自如的英气。 這周珏为人虽是古板了些,不過他這模样真的沒得說。谢妙站在一旁看了片刻,心裡忍不住为周珏暗暗叹了一声。再挪开眼光之时,就见一旁的草地上,有一素衣女子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架样式古朴的秦筝,那女子眉眼温婉,气质颇为沉静,正是毓徽宫的女官杜衡。 “谁在那裡?”周珏发现有人进来,他停了手裡的剑,朝着林外喊了一声。 “启禀主子,谢姑娘求见,已是屋中等了好一会儿,是小人特地带她過来的。”年平忙上前一步回禀道。 周珏闻言走出来几步,他抬眼将谢妙上下看了一回,脸上沒什么表情,口中却是冷哼一声。 “怎么,酒醒了?”周珏的声音不无讽刺。 听得周珏的语气,谢妙心知他定是不想理自己,可如今那命根子十有八九在他那裡,她這会儿還真得陪着小心。 “是,醒了。”谢妙一反常态地点头作乖巧状。 “說吧,找我何事?”周珏仍是面无表情,他一边說着一边将手裡的剑入了鞘,又接過杜衡递上的白巾子擦了下额上的汗。 “太子哥哥,昨日谢妙一时管不住自己,贪杯喝多了,醉酒之后又在太子哥哥跟前言行无状,酒醒之后颇为后悔,昨夜辗转一夜未曾入眠,今日一早特的来向太太哥哥請罪,還望太子哥哥大人大量,不与谢妙一般计较,原谅我才是……” 谢妙的一番话說得诚恳之极,說完了還朝着周珏恭敬行了一礼,脸上也都是懊悔思過之色。 一旁的年平和杜衡听得直发愣,昨日他们只见着谢妙被自家主子背了回来,可未曾见着她有任何失礼之处,這谢家姑娘說的“言行无状”是怎么回事? 周珏听得沒說话,只是又冷笑了一声,昨日谢妙拽着他袖子,一口一声喊着青楼小倌的名字,他這火气岂是一时半会能消的?他斜了一眼谢妙,然后一言不发,抬步就往前院走去。 见得周珏走了,杜衡忙抱起筝跟在了他身后。年平见得谢妙站到在原地,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之色,于是走上前去小声道:“谢姑娘,殿下心情好像不大好,要不您先回去,過一会儿再来?” “心情不好?那我让他心情好起来不就成了嗎?”谢妙冲年平一笑,然后快步朝着周珏追了過去。 “這姑娘想法倒是透亮。”年平忍不住在心裡赞了一声,忙又跟上前去。 一行人随着周珏回了房,待走到内室门口时,周珏回头看了一眼,见得谢妙也跟着来了,他像是沒看到一样,大步就跨向了门内。 谢妙毫不在意周珏的态度,她也跟着到了门口,正待跟着进去时,一直候在门口的杜衡忙抬手拦住了她。 “谢姑娘,殿下是进去换衣裳的,您,您還是别进去了吧?”杜衡一脸的为难之色。 谢妙這才恍然大悟,她哈哈笑了两声止了脚步,就见着年平跟着进屋伺候了。 “谢姑娘,要不要随我去厢房去坐一会?”杜衡微笑着问谢妙道。 “不必了,杜姐姐自去忙吧,我就站在這裡等一会好了。”谢妙笑着朝杜衡摆了一手。 杜衡莞尔一笑退了下去。谢妙见得四周无人,便坐到了廊下栏杆旁下的长椅上等。她面上淡定,可是心裡却早已是不耐了,若不是为了那玉锁着实是件要紧之物,她早就直接走人了。 只過了一盏茶的功夫,周珏才出得门来,谢妙听见动静忙抬眼看去,就见周珏已是换了一身银色的锦袍来,他抬步出了门,见得谢妙仍等在外面,倒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還沒走?”周珏总算开口和她說话了。 “我见着太子哥哥還在生我的气,自是不敢走。”谢妙一副诚恳的模样。 “你回去吧,昨日之事,以后不再提起就是。”周珏的的声音虽仍是有些清冷,可面上的神色明显有了缓和之息。 谢妙听得面上一喜,连忙走近了几步,然后笑盈盈地道:“谢妙谢過太子哥哥的宽容大度,以后我保证不再胡乱喝酒,更不会胡說八道了。” 见着谢妙說得坚定,周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意,他摆了下手,然后转過身往屋外走了几步,谢妙忙又跟着過去。 “我不是叫你回去嗎?你怎么還跟着我?”周珏回過头很是意外地看向她。 谢妙闻言连忙停住了脚步,她面上笑得灿烂,口中软着声音问道:“是這样的,我就是想问问太子哥哥,你昨可在屋内看到一枚玉锁?” 周珏听得她這句,面上一阵恍然的神情,他走回来几步,然后站在了谢妙的跟前。 “我說今日怎的這般听话?”周珏斜她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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