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苦盡甘來
“鏘……”杜筱雨拔出劍來,刺向張任,張任武學境界比杜筱雨高多了,腳踏七星步,杜筱雨的劍每次貼着張任的皮膚,卻沒傷害到張任。
“筱雨!”燭大師不明白,自己這個外孫女見到張任像有仇似的,當初看到杜筱雨拔出的劍的時候,臉色一陣古怪,當初自己給杜筱雨打造了一把利劍,但肯定不是這把,自己外孫女手裏的這把劍自己當然很熟悉,也是出自於自己的手,但是給這個臭小子打的,這把劍自己就很習慣的打造成跟杜筱雨手裏的劍一模一樣,應該說外觀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鑌鐵打造和熟鐵打製完全不一樣,杜筱雨沒有拔出來前,燭大師哪知道,劍鞘裏的劍已經是另外一把?這劍通靈了,明顯是自己外孫女自己的血開鋒的。燭大師見一邊張虎沒動靜如同看大戲,於是問道:“哎,你不去幫忙?”
燭大師倒是怕自己外孫女傷了自己心目中的外孫女婿,畢竟自己外孫女婿並沒有反擊,而是閃避。
“有啥好幫的,少主不會傷她的,少……杜姑娘也不會傷到少主的,一個初入二流境,少主也只用了兩招就能制服了,至於他們這樣爲啥,我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倒是幫倒忙!偶爾看看戲也挺好的”張虎本來想稱呼杜筱雨少夫人的,這一路,自己就經常這樣打趣的,剛纔在燭大師面前感覺不合適,馬上按本名稱呼杜姑娘。
“你認識筱雨?”燭大師很是疑惑,自己可是沒有介紹杜筱雨,這張虎都知道杜筱雨的姓,再加上那把劍,分明他們之間認識,從燭大師心裏倒是有點期盼,要知道不是隨意一個人對着一般人就能送出一把通靈武器的,那種要很親密的關係,親密無間的那種。
“當然認識,從恆山她腿腳受傷,是少主將她送到涿郡的!前段時間兩人還很好呢?他們到底咋回事啊!少……杜姑娘見到少主像不要命了一樣!”張虎忘記了,這一路張任是戴着面具的,因爲自己習慣了少主經常切換樣子了。
張任這時腳踩七星步,眼觀六人耳聽八方,當然聽見燭大師和張虎的對話,想到燭大師的包辦婚姻,這電視劇看多了,當然很明白,裏面很無恥的大聲叫起來:“燭大師,你要求,我答應了!”
燭大師一怔,想到剛纔的話,一臉不悅:“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
張虎在旁輕輕的說:“少主的心上人就是杜姑娘啊!”
燭大師恍然大悟,看着這一對小冤家,一個持劍追,一個跑。杜筱雨在追,沒聽明白,自己外祖父跟張任的對話。
燭大師微微一笑::“那你還叫我燭大師?”
張任一溜煙,甩開杜筱雨,疾步幾下,馬上跪在燭大師身前:“外祖父……”
杜筱雨瞬間石化了,很是惱怒:“我纔不嫁給你!”一劍劈過去。
張任瞬間左手拔出長刀,頭也不回將杜筱雨的劍擋住。
杜筱雨才注意到張任用的是左手刀,一場喫驚,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是……”
“筱筱,我是張任,字公義!”張任站起來回頭,深情的望着杜筱雨,同時右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杜筱雨熟悉的人皮面具戴起來。
杜筱雨這時候當然明白眼前之人,委屈的眼淚水止不住往下流,嘴巴一扁道:“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這是你的真容?還是假的?”
“這纔是我的真容,那天的事情,我只能用假的面具在你身邊了!”
“你還說那天的事情?”杜筱雨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很久,張任那張假面容可是讓自己思念了很久,這張真面容卻在夢裏嚇了自己很久,這讓自己如何一時間能接受?
實際上張任能理解杜筱雨的心,誰知道老天跟自己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燭大師心裏頓時很是開心,這外孫女自己是知道的,明顯喜歡上張任這小子了,而且張任這小子明顯愛的也是自己這外孫女,但還是很奇怪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一見面就拔劍,特別是筱雨,本身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平時連一隻螞蟻也不肯踩死的,現在卻要把對方置於死地的地步。
“這事是個誤會……”張任正要想解釋一下。
“你還說,你說出來,我自殺給你看!”杜筱雨臉紅了,這傢伙怎麼能將這事說出來,自己怎麼見人呢?
張任馬上停住:“筱筱,這事情我知道困擾你很久了,我喜歡你,而你喜歡的是我另外一張面孔,你說怎麼辦呢?”
杜筱雨一咬牙,“讓你會扮盲人,你武力比我強,你矇住眼睛我來砍你,你完全避開我就按照外祖父的意思,避不開,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燭大師急了,“筱雨,你這樣可不行,至少得有時間限制吧?一炷香時間怎麼樣?”
“好,我就不信這大騙子這麼厲害。”杜筱雨嘴巴一撅,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居然答應了。
張任笑了笑,撕下一條布,蒙在眼上,輕聲說,“開始吧!”
“等等,你急啥啊!香還沒點上呢!”燭大師說道,“虎子,你進去箱子裏第三格拿一根香出來!”然後輕輕補了一句:“最短的那根!”
“好嘞!”張虎當然知道自己少主蒙上眼睛的本領,從小練習,自己陪練的,當然知道,聽到燭大師的話馬上進去拿香了。
“外祖父,你這是幫誰呢?”杜筱雨氣壞了。
“幫你心上人,你還不樂意,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燭大師嘟嘟囔囔着。
“外祖父,你幫着他欺負我,看我待會去告訴外祖母去!”杜筱雨不明白了,最疼自己的外祖父怎麼總是幫着這個大壞蛋……大騙子!
“筱雨,別……,別……別告訴外祖母,就這麼一會兒,我就把你給許配了!”燭大師爽朗的笑了起來。
杜筱雨更鬱悶了,都怪這個大壞蛋,大騙子,自己怎麼遇上他就倒黴呢?連最心疼自己的外祖父也幫他了。
張虎很快將香拿來,剛點上,杜筱雨立馬出手刺向張任,張任輕輕一笑,虛步側劃出,側身避開。
燭大師二話不說,就狂吹香,讓香燒快一點。張虎一看,也跟着狂吹。
“你把我的風吹回來了!”燭大師怪張虎。
“換個角度,一起吹!”張虎一陣無語,但又不好跟少主未來的外祖父爭執。
“好!”燭大師跟張虎商議着。
“你們這是在作弊!”杜筱雨急了,對方作弊也罷了,自己外祖父還幫着。
“虎子,別吹了,讓筱筱泄泄氣,我沒事的。”張任很平靜,又是身體一讓,錯過杜筱雨的劍。
杜筱雨劍雖然鋒利,但是碰不到張任啊,任自己怎麼努力也碰不到,這傢伙蒙上眼睛跟看的見似的,不過這真容好像上比那假容更順眼一點,杜筱雨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每次張任都貼着她跑掉的,雖然皮膚沒有碰到,兩人甚至感覺到吹氣可聞,但又有感覺汗毛都有刷過的感覺,癢癢的。
這時候張任也有點心猿意馬,杜筱雨吹氣如蘭,讓張任很是陶醉,總想在貼近點,但是再貼近自己就是登徒子了,畢竟對方還沒真正答應呢!有幾次還真是差點被砍到了。
燭大師算是看出來了,這張任的武藝比自己外孫女高了太多了,於是問張虎道:“你家少主武學啥境界了?”
“好像是一流境吧,反正打一般剛進入超一流境都能贏!”
“這也太欺負我們家筱雨了!”燭大師表現出有點忿忿不平,但嘴角的微笑是瞞不住的,這更加滿意了,果然是聖級門人。
“少主,這香快完了!可以倒計時了!”
張任身形一停,站直了,杜筱雨的劍尖筆直的朝張任的脖子刺過去,一尺,半尺,三寸、兩寸、一寸,杜筱雨的劍錯開了將張任的肩膀輕輕的刺破了一點,一點血漬從張任破皮的地方鑽了出來,張任也沒在意,這輩子都在疆場之上,流血受傷很正常,這點傷真不算什麼,他知道杜筱雨這劍收不住了。
杜筱雨愣住了,心裏有些疼痛,手裏的長劍落下,紮在泥土裏,看着張任的雙眼:“你爲什麼不躲了?”
“因爲,我願意將命交給你!”
“你!就你會欺負我!”杜筱雨扔下劍,衝出了鐵匠鋪。張任解下布條,卻說不出什麼,只是看着杜筱雨遠離的背影。
“少主追啊!”
“看看她去吧,還有,記住你們還小!”燭大師還是有點擔心的,都是過來人,兩人這時候的表現太明顯,很容易摩擦生火。
“是,外祖父!”張任跑了出去,遠遠跟着杜筱雨,故意沒有追上,他知道杜筱雨還要適應,張任遠遠看着杜筱雨進入一個院子,喊着:“外祖母……”然後就聽到杜筱雨趴着哭的聲音。而張任的心如針扎一般。
“筱雨,怎麼了?你被誰欺負了?”
院內杜筱雨還在哭,院外,張任心裏卻很難受。
杜筱雨也說不出爲啥哭,這兩人是同一個人自己曾經不是有些期盼的嗎?爲什麼真的是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會哭呢?而且聽外祖父和他的對話,分明是把自己嫁個了他,那麼被自己夫君提前看到了身子,好像……也沒那麼過不去了,不過,想想剛纔這傢伙,很無恥的跪在外祖父面前狂叫外祖父,還有那副得意的樣子,想想就有氣,這傢伙咋這麼壞呢?不過,剛纔最後那一劍,真是危險啊,他是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把生命交給了我,杜筱雨雖然慢慢的不哭了,但依然趴着,還有些哽咽,因爲她自己都臉紅了,卻依然趴着不想讓外祖母看出來。
張任聽到杜筱雨的哭聲止住了,慢慢放下心來,然後離開了,慢慢的回到了燭大師的鐵匠鋪。
“坐吧,筱雨怎麼樣了?”
“我看她進入城南一個院子,她喊的是‘外祖母’,哭了一會兒,停住了我就過來了!”
燭大師點了點頭,示意張任坐下,張任坐在燭大師身旁,燭大師開口問道:“你是真心對我們家筱雨的?”
“是啊!”
“主要是你們太小了,兩人已經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我會一輩子真心真意對她好的!”
“你一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妻子?”
張虎在一旁說道:“燭大師,你這也太爲難我家少主了,打個比方吧,我家少主爲陛下屢次立功,萬一哪一天聖旨下,公主下嫁,也不是少主能辭退的啊!何況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你給我閉嘴!公義,那麼除了聖旨外,你只能有一個妻子,而且就算公主下嫁,筱雨也是你的正妻,你能做的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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