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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就此结束吧

作者:八两白酒
越想越气,萧瑾把秦以疏丢到了半路上。

  “自己找车回去吧,我去找烟烟约会了。”

  她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让秦以疏吃醋,见她果然皱起了眉头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约会是肯定不会约会,只能回公司继续用工作麻痹自己。

  姜烟躺在自家花园裡,头顶着一個巨大的遮阳帽,听着舒缓的歌曲,内心一片平静。

  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让秦以疏自己解决吧,反正现在好感度也已经拉满了,她想做什么也不用顾及她。

  “大小姐,有位自称秦小姐的要见您。”

  姜烟缓缓拿下遮阳帽,问道:“谁?”

  “她說她姓秦。”佣人恭敬道。

  姜烟重新将遮阳帽盖上,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不见,让她回去,就說以后不是生死這种大事,别来打扰我。”

  佣人出去,過了十分钟又回来了,把秦以疏的话带给姜烟。

  “大小姐,秦小姐說,现在就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如果见不到您,她会死。”

  姜烟猛吸一口饮料,再次取下脸上的帽子。

  “哼!花样還不少,那我就去会会她,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姜烟妆也沒化,衣服也沒换,一副老大爷的样子,拖着人字拖走到客厅,陡然发现秦以疏正在沙发上坐着,母亲一脸热情的招呼她。

  怎么回事?不应该在大门口嗎?

  “烟烟啊,小秦是来找你的,你俩聊吧,妈上去睡午觉。”

  姜烟走過去,随意的坐下,单刀直入:“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你得绝症了?”

  秦以疏的心被扎了一下,难受過后勉强露出一個微笑,“烟烟,我只是来看看你。”

  “哦,那你看也看了,回去吧。”

  姜烟早就已经想好,要跟秦以疏一刀两断了。放不下归放不下,想让她轻易原谅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借口再好,也抹杀不了她做的那些事。

  一声不吭跟南音在一起,還任由她被侮辱,现在跑到她面前来說一句“我是有苦衷”的,就想把之前的一切轻轻揭過,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秦以疏凭什么觉得,随便說几句道歉的话,再示個弱,自己就会原谅她?

  秦以疏看着姜烟冷漠如霜的眼神,嘴裡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本来她是想让姜烟再给她一個机会的,可在那样的眼神下,她是无论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姜烟一介大小姐,不求回报的给她当了三個月的助理,一句抱怨都沒有,她却转身就让她受到了伤害。

  换做是她,被人這样对待,只怕這辈子都不会原谅对方。

  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祈求姜烟的原谅呢?

  想到這裡,秦以疏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周围的空气也逐渐稀薄了起来。

  姜烟瞥她一眼,觉得她那副脆弱的样子碍眼极了。

  這货不是知道了她暗中帮了她一把,所以跑到她面前来演苦肉计了吧?

  呵,還真是头脑异常超聪明,懂得计算利害得失。

  可惜她不吃這一套。

  “秦影后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病,要是倒在我家裡,那我們可是解释不清了。”

  “烟烟,何必這么绝情……”

  秦以疏挣扎着說了一句,說完后就惊觉自己失言,紧张的看向姜烟。

  姜烟自然把她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裡,对她现在這副模样只想笑。

  不愧是大满贯影后,演技无可挑剔,要不是她了解事情的经過,差点就要被她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是這样的,你說得一点也沒错,我就是一個绝情的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浓情蜜意,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但不喜歡你了,你在我心裡连條狗都算不上。”

  秦以疏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姜烟面前,缓缓蹲下,沒有一点高傲影后的样子。

  “烟烟,对不起。”

  她低下头的时候,姜烟确实感觉到了她的诚意,一個人那么骄傲的人,肯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大概是真心悔過。

  但這跟她尼古拉斯.沒有心.姜烟有什么关系?

  “秦影后,你的‘对不起’我已经听腻了,能不能换個词?我觉得你现在有狗狗的样子了,但狗狗比你可爱多了。话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你還要死赖在這嗎?”

  秦以疏身形微动,沒有吱声。

  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打算,无论烟烟說了多過分的话,都不会轻易离开,因为所有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姜烟俯视着她,看到让她微垂的眼睛,以及脸上的脆弱,心裡一阵烦躁。

  本来她都心如止水了,這個渣女人非要回来搅乱一池春水。

  “秦影后,撒泼耍赖可不是你的风格。你這张脸我看烦了,能不能麻烦你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话說到這個份上,秦以疏已经沒脸再耗在這,起身缓缓往外走。

  姜烟微眯着眼,发觉秦以疏的身子变得单薄了不少。

  心裡還是躁动,完全平静不下来,姜烟干脆上楼睡觉,好在最近她已经养成了睡下午觉的习惯,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

  惊雷响了三声,将姜烟从睡梦中吵醒,她看了眼狂风大作的窗外,再次闭上了眼。

  虽然睡不着了,但也不想起,就那么感受着暴风雨肆虐,直到佣人来敲门。

  “大小姐,您醒了嗎,夫人让我請您下去。”

  姜烟应一声,披了一件厚外套下楼。

  上官忆坐在客厅等她,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淡淡道:“那孩子還在门口站着,這么大的雨,要不先让她回去吧?”

  姜烟脑子還处在懵逼状态,听到她的话之后问:“谁在外面?”

  “還能有谁,小秦。”

  听了母亲的回答,姜烟脚步顿了一下,秦以疏沒回去,而是一直站在大门口,她想干什么?

  用這招逼她就范嗎。

  姜烟走到母亲对面坐下,解释道:“是她自己愿意受虐,跟我无关。”

  上官忆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所以你說的那個喜歡但犯了错的人是她?”

  姜烟知道母亲慧眼如炬,恐怕早就看出她跟秦以疏之间的不同寻常了,索性直接认了。

  “是,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现在已经不喜歡了。”

  上官忆:“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你对她這么绝情?”

  姜烟有点小受伤,为什么每個人都要說她绝情,這难道不是一個被受伤的人的正常举动嗎?

  “她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還肯见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上官忆有点震惊女儿的话,早在她抗拒嫁给萧瑾的时候,她就知道女儿心裡肯定有放不下的人,但现在這番话,又好像這個心上人并不能带给她幸福。

  之前追星的时候沒发现秦以疏是這种人,果真人不可貌相?

  “雨越下越大了,要不给她拿把伞吧?”

  其实之前她就想這么做,只不過害怕女儿不高兴,才特意让佣人去請她下来。

  “拿什么伞,是她自找的,又不是我們逼她這么做。”

  姜烟說完,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雨,眼神沉了几分。

  秦以疏站在雨中,豆大的雨点砸得她脸颊生疼,她攥着拳头,抵挡身上的痛意和浑身的冷意,足足站了三個小时。

  到最后她都开始恍惚了起来,只凭着意志坚持,希望烟烟能出来看她一眼,可那個人自始至终都沒出现,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

  姜父下班回家,原本在闭目养神,被司机提醒门口躺着個人。

  他让司机下去查看,司机告诉她是秦以疏,他沉吟一下,差人把秦以疏送到了医院。

  “烟烟,你朋友晕倒在门口了。”

  吃饭的时候,姜父突然开口,姜烟夹菜的手一顿,随后状若无意道:“您這么知道她是我朋友?”

  姜父淡淡道:“你在江城时跟她形影不离,你以为能瞒得過我?”

  姜烟想了想也是,以父亲的势力,想找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

  “晕倒就晕倒吧,是她自找的。”

  姜父還想說什么,上官忆看她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說话。

  姜父沒再說什么,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

  晚上,雨還在下,姜烟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被子皱成了一团。

  “啊!她到底想干嘛!就不能去我看不见的地方作践自己嗎?!”

  怒吼一声,她翻身而起,抱着被子生气。

  【你不是說你的心已经像长白山上的雪一样冷了嗎,为什么還要关心她的死活?】

  姜烟:“……”

  不是关心,就是觉得心裡不舒服,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做這么愚蠢的事情,毫无意义不是嗎?

  “你不是說好感度满了就可以进行下一個任务了嗎,我等了這么长時間,为什么還不可以?”

  【因为任务目标有很强烈的,想跟你共度余生的想法。】

  姜烟恨不得把设计這個任务的人按在地上锤,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姜烟决定去医院看看秦以疏,顺便明确告诉她,别再搞這些花样,再這样她就搬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去。

  结果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南音,姜烟心裡只有两個字:晦气!

  南音也看到了她,阴恻恻的笑了笑,“姜大小姐来看疏疏?”

  即使知道了真相,姜烟還是对她一副跟秦以疏很熟的样子感到不爽。

  姜烟都被封杀了,她還一副沒事人的样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姜小姐,我刚看過疏疏,她沒什么事,刚喝了药睡了,不如跟我谈谈?”

  姜烟皱眉,直觉南音沒安好心。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你就不想知道,她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是怎么对我的?”

  “不想。”

  谁想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啊,无论秦以疏說的是真的假的,她都不关心。

  南音的眼神陡然变得阴冷锋利起来,直直盯着姜烟。

  “姜小姐,還是跟我谈谈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說,是關於秦以疏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

  姜烟转身往医院裡走去,不理会這個神经病,谁成想她直接扑了上来,拽住她的手,声音阴寒:“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就算你叫警察来也沒用。”

  “……”

  這踏马哪裡来的神经病啊,性转一下直接就是性骚扰啊!

  最终姜烟答应了她,两人一起去咖啡店。

  她倒要看看,南音能放個啥样的屁。

  坐下沒多久,南音端着一杯拿铁,声音阴鸷:“我跟秦以疏沒睡過,我和她唯一的身体接触大概就是牵手了。”

  還是她趁秦以疏不备去牵的,为的就是让事先准备好的狗仔抓拍,好上热搜。

  结果秦以疏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几天都沒理她,最后還是她服软,因为她忍受不了被冷落。

  她自认对秦以疏掏心掏肺,在她面前像小白花一样,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那副模样。

  为秦以疏改变了那么多,以为能在她心裡占据一席之地,结果她从来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现在棋子失去了作用,就要成为弃子。

  她绝对不允许這种事发生!

  秦以疏欠她的她要讨回来,但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比秦以疏好到哪裡去。

  要不是她,秦以疏怎么会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要是她消失了,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這种想法疯狂在心裡滋生,长成了参天大树,让她每一天都沉浸在痛苦中。

  颓废了這么长時間,今天心血来潮去医院看秦以疏,沒想到姜烟這個贱人也送上了门。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烟被她阴森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抱着手冷冷道:“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南音抿一口咖啡,交叠的双腿放下,缓缓站起来,唇角勾着怪异的笑容。

  “当然不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她压低声音,凑近姜烟,在姜烟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姜烟的胸膛。

  姜烟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本来是很纯洁的颜色,却被鲜血污染。

  疼痛传遍全身,她這才反应過来,看着南音疯狂偏执的笑,用尽全力将她推开。

  桌上的杯子掉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旁边情侣的注意,在看到姜烟身上的血之后,女孩尖叫一声,响彻整個咖啡店。

  “杀、杀人了!”

  男孩比较淡定,掏出手机打120,其他人围過来,制住了南音。店长连忙過来,手足无措的问姜烟有沒有事。

  姜烟很想告诉她沒事,但是疼得說出话来,唇色也渐渐变得苍白,眼睛慢慢失去焦距。

  南音看着失去知觉的姜烟,笑得十分得意,尖利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皱起了眉。

  這下看谁還敢跟她争,她想要的东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果有,那就毁掉它,谁也别想得到。

  姜烟感觉自己神游太虚了一圈,再清醒的时候牵扯了胸口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狗东西,竟然趁她不防备偷袭她,等她好了,一定還回来!

  不過她现在在哪裡,既不像家裡也不像医院。

  姜烟环顾四周,是一個卧室的样子,极简风格装修,黑白色调,宽敞明亮。

  她的身上绑着各类仪器,动根手指头都难。

  過了大约五分钟,有人推门进来,很明显跟姜烟不是一個人种。

  金发碧眼的女人穿着类似护士的制服,看到她睁眼高兴道:“姜小姐,你醒了!”

  普通话倒是挺标准,姜烟想。

  她点点头,问她這是哪裡,护士說了一個名字,在南半球。

  护士說完就让她继续休息,說要去找老板汇报這個好消息,姜烟還沒问她老板是谁,护士就跑沒影了,姜烟只能无聊的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姜烟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露出一個笑容。

  “我還以为会是我爸妈,怎么是你啊?”

  萧瑾把她从南半球弄到了北半球,這工程有点大啊,难道她的伤国内沒办法治疗嗎?

  正這样想着,姜烟突然眼前一暗,萧瑾俯身抱住她,声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醒過来就好,還好你醒過来了……”

  姜烟越发觉得不对,问她:“我的伤很棘手嗎?”

  萧瑾放开她,收敛了眼中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伤口一直愈合不了,医生束手无策,秦以疏又经常来骚扰你,我只能把你带到這裡。”

  “伤口愈合不了?”感受到胸前的疼痛,姜烟反应過来了一些什么,“我睡了多久?”

  “四個月。”

  姜烟惊了一下,她以为最多不過三四天,沒想到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萧瑾看着她,眼裡涌动着深情,良久才道:“我還以为你醒不過来了,幸好……”

  姜烟看着這样的萧瑾,心裡十分愧疚,只能說一句“对不起”。

  這么好的人,這么好的感情,她不配拥有。

  萧瑾看着她不說话,垂眸。

  還好医生来了,這才解决了会冷场的尴尬。

  医生也是個长相很深邃的外国妹子,看着很年轻,至多不過二十七八岁,她很健谈,跟姜烟說了很多,做完全身检查之后才走。

  姜烟感觉萧瑾是把整個医院都搬到了這裡,什么器材都有。

  醒過来之后,姜烟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一個月就已经结疤了,看着胸口丑陋的疤痕,姜烟无奈问奥斯卡,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再在這個世界逗留下去。恐怕這條狗命不保。

  奥斯卡语焉不详的說時間未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時間才到。

  姜烟在窗前坐了一天,做好了决定。

  而在她昏迷這段時間,国内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秦以疏彻底退出娱乐圈,大和集团破产,董事长跳楼自杀,女儿因涉嫌故意杀人被捕,而在秦以疏宣布退出娱乐圈的一個月后,虞霜也宣布暂停工作,暂时息影。

  沒人知道她葫芦裡卖的什么药,毕竟這位的风格一向如此,偶尔是正常人,偶尔又疯批。

  据說秦以疏在疯狂找她,世界各地到处跑,每次一有消息就跑去找,但每次都一无所获。

  她又怎么能知道,那些消息是萧瑾故意放出去故意迷惑她的呢。

  萧瑾存心想折腾她,她就被忽悠了四個月,像個傻子一样到处找,整個人变得沉默寡言,一点都不像荧幕上那個孤傲高贵的影后。

  姜烟伸手接住落花,感叹是时候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瑾听到她的话后,脸阴沉的像要吃人一样。

  “要不是她,你根本就不用受這個罪,我之所以带你来這裡,就是想让你慢慢忘了她,结果你现在要见她,你就這么爱她?”

  姜烟直视着她,毫不犹豫的承认,“是,我就是這么爱她,即使這把刀是她插的,我依然爱她。萧瑾,别再做沒有意义的事了,无论你怎么对我好,我都不会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萧瑾怒极反笑,看着姜烟露出一個十分复杂的笑容,“你很好,好得很!”

  她說完就走了,姜烟坐着沒动,心裡却很疲倦。好想快点结束這种生活,任务做到现在這個份上,已经沒有丝毫的愉悦感了。

  第二天,萧瑾沒有来看姜烟,姜烟一個人在花园裡坐了一天。

  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個月萧瑾都沒出现,姜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所以很有耐心的等着她。

  第三十三天,她终于出现了。

  姜烟坐在树下,听到脚步声之后回头。

  “想好了?”

  萧瑾沒有說话,怔怔看着她。

  姜烟也沉默着,任由她打量。

  “走吧,我早就知道我留不住你。”

  姜烟露出笑容:“谢谢你,萧瑾。”

  萧瑾似乎不想再面对她,转身离开。

  姜烟沒有多做停留,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去了之前一直想去的花都,看了很多很好看的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秦以疏,然后前往下一站。

  她前脚刚走,秦以疏后脚就到了,两人就這样你追我赶,像捉迷藏似的,每次姜烟都会给秦以疏线索,但不让她找到自己。

  姜烟乐此不疲的玩着,也不管秦以疏有多着急。

  三個月后,姜烟基本上把周边国家和比较有名的城市跑了個遍。

  最后,她在一所充满了古代文明的城市停下,每天慢悠悠的逛着,沒有急着离去。

  秦以疏收到姜烟的信息着急,收不到她的信息更加着急,等了好几天之后主动出击。

  终于在一座文化底蕴非常深厚的城市找到了她的踪迹,姜烟打扮的很好看,穿了一身粉色的套装,带着厚厚的毛线帽子,全副武装起来。

  她站在悬崖边,看着海水翻涌。

  “找了這么久,是不是快沒耐心了?”

  秦以疏靠近,柔声道:“沒有,对你我永远不会沒耐心,就算让我找一辈子,我也不会不耐烦。”

  姜烟转头看她,突然笑了,笑容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

  “秦以疏,你爱我嗎?”

  “我当然爱你。”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秦以疏還是很认真的回答。

  姜烟往前一步,看着脚下汹涌翻滚的海水,声音幽冷:“那你愿意跟我去死嗎?”

  秦以疏突然很慌乱,伸手去抓姜烟,被她一把挥开,整個人后退了好几步,姜烟却到了悬崖最边上。

  “秦以疏,我厌倦了這种事生活,你为什么不放下对我的执念?”

  這样她就能去做下一個任务了。

  可是秦以疏的执念把她困在了這裡,她既沒有办法重新跟她在一起,也沒办法离开,這种感觉让她窒息。

  “烟烟,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做傻事,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照做,你让我离开也行,我会听话的,你别想不开。”

  秦以疏不敢上前,害怕刺激到姜烟,她急着解释,眼眶通红。

  姜烟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腥咸的海风,心裡无比的畅快,這大概就是自由的感觉吧。

  “秦以疏,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也不需要你为我死。我們,就這样吧。”

  姜烟睁开眼睛,笑靥如花,张开双臂,往后倒去。

  “烟烟!”

  秦以疏目眦欲裂,看着自己的小兔子像蝴蝶一样下坠,她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姜烟看着追随自己而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秦以疏,从這一刻开始,我原谅你了。

  两人一前一后跌进冰冷的海水裡,不断下沉。

  姜烟身上的衣服很吸水,很快就不在秦以疏的视线范围内,她害怕极了,往姜烟的方向游去,终于在力竭之前拉追了她的手。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即将开启下一位面任务,請问是否重置记忆?】

  【您有五秒時間選擇,如未在规定時間内做出選擇,系统将有权清除你所有的记忆。】

  姜烟很想做選擇,但她现在处于极度的窒息中,感觉下一秒就要死過去了。

  【位面通道开启,請宿主做好准备!】

  姜烟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過去。

  ……

  再睁眼,面前是一個很慈祥的女人,她嘴角流着鲜血,手裡握着剑,将她护在怀裡。

  “玄英,乖乖束手就擒吧,把她交给我,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哼!邪魔外道,休想伤我徒儿!想要毁灭我灵玉宫,除非踏着我的尸体過去!”

  面前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股子邪气,听了玄英的话,他阴桀桀的笑起来,“强弩之末,還敢說大话,我這就送你跟你這些弟子团聚!”

  姜烟這才注意到,她们脚下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烟儿避开,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過来。”

  姜烟被推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玄英则挥着剑向那個一声邪气的男人冲了上去。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姜烟趁此机会跟奥斯卡通上了气。

  “为什么一来就是這么激烈的场面,這对十三岁的我来說,是可以承受的嗎?”

  是的,姜烟现在這具身体只有十三岁。

  【稍安勿躁,玄幻世界,争地盘和天材地宝都是要流血牺牲的。现在我把你這具身体的记忆和任务给你,等完全消化记忆之后,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姜烟,切记!】

  姜烟沒明白它的话,還沒来得及问它脑子裡就涌入了一堆记忆,有關於原身的,也有關於這個世界的,和她所在的门派的。

  原身姜烟,正道修真门派灵玉宫的关门弟子,奈何是废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别的弟子到她這個年纪基本上已经到了筑基期,她连炼气都算不上。

  灵玉宫作为正道五大门派之一,出了個這么沒用的弟子,少不了被其他门派嘲笑,但宫主玄英却执意留下她,对她跟其他弟子无异,甚至還要偏爱一些。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玄英为了保护她,跟九阴教的人同归于尽,灵玉宫首席大弟子,也就是姜烟的师姐,她的攻略目标扶凝回来,恰好看到這一幕,从此记恨上了她,黑化值高达百分之百。

  姜烟想稍微挽回一下,但发现自己一点用都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玄英跟那邪魔打的难舍难分,几十個回合下来,已经处于劣势,眼看着那個阴邪的男人要把魔爪伸向姜烟,玄英急中生智,用内丹祭了剑,硬生生打退他。

  邪魔重重掉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瞪着眼睛看玄英,嘴裡重复了两句“你”之后就嗝屁了。

  玄英虚弱至极,拄着剑跪在地上,姜烟连忙迎上去,泪水在眼眶裡打转。

  “烟儿,不要哭,仔细听着为师交待给你的话。”玄英說话间,又吐出来一口献血,神色苍白,快要乘风而去。

  姜烟擦掉眼泪,扶着玄英,“师父您說,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你师姐下山历练還未回来,为了避免九阴教的邪祟卷土重来,为师死后,你即刻下山去迎你师姐,找到她之后一刻都不要停留,直接去紫羽书院,院长是我的至交好友,她会收留你们的。

  烟儿,你师姐得知此事恐怕会对你多有不满,但无论她怎么对你,你都不能生她的气,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记住了嗎?”

  姜烟点点头:“记住了师父。”

  其实她很不解,凭她一個战五渣,怎么保护扶凝?

  玄英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整個人倒了下去,姜烟伸手去接,沒有接住。

  “烟儿,无论任何情况下,你都要保护自己跟你师姐,只要你们俩還活着,我們灵玉宫就永远存在。”

  姜烟猛点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手被玄英抓住,“拿着這個,在师姐发狂难以自控时,让她闻一下,這样她就会安静下来。”

  姜烟手裡被塞了一個香囊模样的东西,然后被玄英用一道术法送到了门外,她用尽最后力气,施了一道术,整個灵玉宫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姜烟看着被焚烧的师姐们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她明白奥斯卡是什么意思了。

  完全变成原身的意思就是,从拥有记忆开始,她就是灵玉宫的废柴弟子姜烟,而不是怀揣目的而来的姜烟。

  一道剑啸声传来,姜烟被凌厉的剑气所伤,脸上火辣辣的疼。

  扶凝落在她身旁,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灵玉宫,红着眼睛问她:“师父呢?师妹们呢?”

  姜烟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到,不敢說话。

  “說话啊!你是哑巴嗎,师父和师妹们呢?!”

  姜烟掉着眼泪,支吾道:“师父,和师姐们……全都被九阴教的人杀了。”

  扶凝一把推翻她,走进废墟,到处查看,却只能看到兵器碎片和燃烧殆尽的灰堆。

  她逐渐开始暴躁,头发无风自动,眼睛越来越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沒有死?!”

  扶凝一個疾步冲過来,掐住姜烟的脖子,目眦欲裂,眼睛裡带着杀气。

  姜烟知道她大概是控制不住自己了,颤抖着手把香囊拿出来,举到她面前,扶凝慢慢平静下来,狠狠推开姜烟,提着剑走了出去。

  她要为师父和师妹们报仇,去九阴教把那些邪魔全都杀了!

  姜烟咳嗽了几声,连忙跟上她的脚步。

  扶凝听到脚步声,转身看着她,眼神阴冷彻骨,“别跟着我,现在师父不在了,我就替她老人家做主,将你逐出我灵玉宫的宫门,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灵玉宫的弟子,莫要在以灵玉宫弟子的身份自居,听到沒有?!”

  姜烟摇摇头,把师父交给她的宫主信物拿出来,“大师姐,這是师父临终前托我交给你的,她說你以后就是灵玉宫的宫主,而你成为宫主的第一個任务就是--保护我。”

  扶凝看着她手裡的玉坠,眼神充满鄙夷和不屑,“保护你?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保护你?”

  “這是师父她老人家的命令,你要违抗她的遗命嗎?”

  扶凝沉默,眸色变幻,最终接了那枚玉坠。

  “跟着我可以,但要听我的话,我不问你你不要出声,也不要给我惹麻烦,如果我发现你违反了我的规定,我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你,听清楚了嗎?”

  姜媛忙不迭的点头,這沒什么难的。

  当下這個情况,她這种废柴自然得抱住扶凝這個大腿,别說三個條件,三百個條件都行。

  扶凝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姜烟像個哑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连呼吸都是浅的。

  走到山脚,两人碰到了十来個九阴教的余孽,他们显然也认出了两人,不动声色的围住了她们。

  “护法,她们应该是灵玉宫的弟子,活捉還是就地革杀?”

  被称为“护法”的人左半边脸都被奇怪的纹路遮盖,看起来莫名诡异。

  “不急,我瞧着她们大有来头,不如带回去让本座好好研究一番。”

  扶凝一直在蓄力,在听到他說這话之后,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不要管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会尽力拖住他们的,听到沒有?”她侧着头,小声对姜烟道。

  姜烟想了想,决定還是听她的话,扶凝一個人或许還有胜算,带上她這個累赘只能任人宰割,只要她安全了,扶凝就能心无旁骛的对付他们。

  在小喽啰扑上来的时候,扶凝拔剑出鞘,同时施了术,为姜烟争取了逃跑的時間,姜烟拔腿就跑,沒命似的沿着小路往前跑,直到她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這才找了個草丛把自己藏起来。

  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天黑也沒见扶凝来找她。

  难道她被九阴教的人抓住了嗎?姜烟反应過来之后一阵后怕,扶凝虽然修为不俗,但对方人数占优势,又有那個看起来很怪异的护法,难保不会吃亏。

  越想越怕,姜烟沿着原路返回,折回去找扶凝。

  月色并不明亮,甚至笼罩着阴云,但姜烟却沒有半点阻碍,她的眼前是无数植物散发出来的光芒,那些光芒像有生命般,为她照亮了前路。

  走過一段路,她感觉体内的气息顺畅了不少,一直停滞不前的修为似乎有了突破。

  难道关键在于這些植物的灵气?

  姜烟心裡疑惑,但现在沒時間想這些,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扶凝,确定她沒有被九阴教的人抓走。

  姜烟跑了之后,扶凝沒了后顾之忧,把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那些小喽啰身上,一剑一個邪祟,杀红了眼。

  护法也不插手,站在一边看戏,等所有手下都死了,才慢悠悠道:“哎呀,我竟然被你的英姿折服,有点舍不得跟你动手了。”

  扶凝听了眼中冷意更甚,直接刺了過去,两人打了十几個回合,对双方的实力有了個大概的估计。

  护法虽然修为比扶凝稍高,但扶凝一心为师父和师妹报仇,用的不要命的打法,护法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他的衣服被削掉一大块,肩膀也被刺穿,而扶凝虽然嘴角流着血,却跟沒事人一样,依旧不要命。

  护法不欲再跟她纠缠,给了她一掌之后匆匆离开。

  扶凝被震伤了五脏六腑,吐出一大口鲜血,顺着小路滚到了旁边的草丛裡。

  姜烟走到原地,并沒有找到扶凝,她心急如焚,已经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姜烟顺着声音找過去,看到一身血污,已经半昏迷的扶凝。

  “大师姐,你沒事吧?!”

  她又惊又喜,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扶凝睁开眼看她,继而皱眉:“你這么沒走?”

  不是让她跑了嗎,怎么還在這裡,一点都不听话,等她好了一定要把這废柴逐出宫门。

  姜烟沒說话,咬着牙把扶凝扶起来,架着她往外走。不远处還躺着九阴教众的尸体,要是有漏網之鱼带着人来,以扶凝现在的状态,她俩必死无疑。

  无论如何,得先离开這個虎狼环伺之地。

  作者有话要說:啊啊啊!看到小可爱的留言了,沒想到我写得這么难看還有人准时等我,体会到了被等更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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