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神祕消失
他傳音道:“可兒,你別說話,聽我說。天威有洗腦的功效,你一定要千萬提防。皇帝冊封你爲護廟聖女,是想把你培養成他和皇族的忠實守護者。”
“我現在已經突破通玄前期,不出三年我便有與朝廷抗衡的實力,屆時我一定救你出去。你不用擔心我在外面的情況,我有劍尖和玄靈寶甲護體,蒼炎境內已經沒幾個人可以傷到我了……”
雲可兒盯着秦默,大大的眼睛裏不禁冒起了水霧。
兩個相愛的人難得相見,卻是不能相認。
這種痛苦,難以言表。
她嘴脣蠕動,雖然沒有說出聲音,但兩人早就心有靈犀,秦默能夠看出她在說什麼。
她說:我已經察覺到天威的異常,秦哥哥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被天威洗腦。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再多的時間我都等得起。我沒事,我在這裏一切都好。你快離開這裏,若是被發現就糟了。
突然,秦默心頭一凜。
雲可兒也意有所感,兩人同時看向同一個方向。
一抹金光衝破迷霧而來,雖無強大的氣息釋放,卻是攜帶着無與倫比的壓迫感,秦默瞬間有種身體要爆炸的感覺。
雲可兒心頭大驚,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祭司,司馬通。
她急忙起身行禮:“拜見師尊。”
以此來提醒秦默,來的人是誰,提醒他快走、小心。
秦默不敢遲疑,急忙單膝下跪,裝出十分虔誠的樣子行禮。
“卑職拜見大祭司!”
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生着一張寬大圓潤臉蛋的老者出現,他揹負雙手居高臨下,給人泰山壓頂之感。
“退下!”司馬通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
秦默退下,連看雲可兒一眼都不敢。
雲可兒也不敢看秦默。
生怕引起司馬通的懷疑。
“可兒,天威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莫要有叛逆抗拒之心。”司馬通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一眼看出,雲可兒是因爲抵抗天威,纔出現氣息紊亂,差點走火入魔的情況。
“是,弟子謹記。”雲可兒露出懊惱之色。
另一邊,秦默回到天韻池大門口。
司馬通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讓他緊繃的心絃稍微平緩了一些。
現在成功見到雲可兒,只要靜等休沐,安全離開就大功告成了。
“楊志澤,你給我過來!”沈宏宣沉着臉,揹着手朝一邊走去。
秦默跟了上去。
“你他麼瘋了,不想活了是吧?未經允許不能靠近聖女,你不知道嗎?”沈宏宣把秦默推到角落裏,憤怒至極。
“頭,剛纔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其它。不過頭你教訓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秦默道。
“還有下次?待會看大祭司怎麼處置你!”沈宏宣是真的急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你別忘了你答應娶我妹妹的,你若是死了,我到哪裏去再找一個妹夫?”
沈宏宣喋喋不休,對着秦默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
突然,一道金光落下,空氣隨之凝固。
司馬通來了。
沈宏宣嚇得雙腿一軟,急忙跪地。
心急如焚。
唰!
司馬通衣袖一揮,秦默的面具便是瞬間融化,灰飛煙滅。
秦默心裏直突突,司馬通難道懷疑了?
沈宏宣嚇得急忙求饒:“求大祭司網開一面。剛纔情況緊急,楊志澤擔心聖女安危,才冒冒失失驚擾了聖女,但他的心是好的。還請大祭司看在他一片赤誠,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賞!”
司馬通端詳秦默片刻之後,沒有發現秦默的任何端倪,突然吐出一字,而後飄然離去。
對於沈宏宣的解釋,充耳不聞。
沈宏宣愣了愣,不是“斬”,是“賞”!
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司馬通已經消失不見,他纔回過神來,朝着空氣千恩萬謝。
“頭,人都走了!”秦默哭笑不得,把感激涕零的沈宏宣扶了起來。
看得出沈宏宣是真的很稀罕楊志澤這位未來妹夫。
天廟護廟使雖然是皇帝的忠犬,但其實大多數人都不壞。
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護天廟,環境也相對單純。
秦默與他們沒有恩怨,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所以,秦默雖然僞裝成楊志澤來天廟,但他並沒有殺楊志澤,只是拜託丹武閣抓起來幽禁,好生招待。
“好小子,大祭司親口說‘賞’,你他麼要發達了啊。”沈宏宣錘了秦默的肩頭一下,十分的高興。
雖然司馬通沒說賞什麼,但司馬通難得開了金口,賞賜肯定不會少。
“頭,不管什麼時候,咱們都是兄弟。”秦默很有眼力見的說道。
“好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沈宏宣更加高興了。
他還真怕“楊志澤”飛黃騰達就不給他臉色了呢。
交班完後,他們回到護殿堂的臨時住處,沈宏宣取出美酒佳餚,爲“楊志澤”好好的慶祝了一番。
護廟使每個月有一半的時間在天廟度過,但並非上值一次就是半個月。
上值五天,休沐五天,然後再上值五天、休沐五天,如此輪動。
秦默已經上值了三天,剩下來的兩天,一天休息,一天學習。
與沈宏宣把酒言歡的時候,大祭司的賞賜就到了。
金銀珠寶無數,各類丹藥十五瓶。
還晉升爲銀面護廟使。
沈宏宣樂開了花,秦默內心毫無波動。
這些賞賜對他來說如同雞肋,但做戲做全套,他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
之後,秦默便回屋休息,拒絕了褚象山和一些同僚爲他慶祝的美意。
第二天一早,前往“靜心堂”學習。
天廟的學習,包括很多內容,其中最重要的是接受天威的洗禮和學習“忠君愛國”的教義。
可謂是把洗腦進行到底。
一日風平浪靜,學習結束後,秦默便完成了五日的工作,順利散值,返回家中。
這個家,自然便是“楊志澤”的家。
秦默剛進屋,突然頭皮發炸,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把他籠罩。
下一刻,他便在原地消失不見。
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