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切除 作者:岩隐士 湖南会馆一共有四层,地上两层,是情报处办公之用。地下两层,第一层是刑房,羁押室与牢房。第二层,则是仓库和防空洞的集合体。 范克勤在钱金勋的带领下,来到的,就是地下一层。幽暗的走廊,在发黄的壁灯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沉,两侧都是一间间的羁押室,說白了,就是牢房,全都是大铁门,只有下方一個大约巴掌长的一道小口,是用来送饭。 范克勤心理素质超群,第一感觉就是空气略微潮湿,阴暗。因此也并未多想,而是跟着钱金勋一路朝着裡面走去,沒一会,钱金勋转了個弯,走进一個木头门,挂着写有提审室牌子的房间。 此时,裡面共有七個人,其中四個,穿着全套的军装,带着钢盔,背着德式mp18式冲锋枪,显然是守卫。另外三個穿着尉官服,两個少尉,一個中尉,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這三個人见到钱金勋一进来,立刻面上带了些许的笑容,那個中尉军官,道:“哎呦,钱科长您来啦。” 钱金勋笑着直接从兜裡甩出几盒美国的骆驼牌香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裡搞到的,道:“辛苦了啊,几位兄弟,老曹,赶紧的,笔墨伺候,我要提审楚天风。” “谢啦,钱科长。”几個人纷纷笑着跟钱金勋打招呼,可见這家伙人缘混的确实好。 那個中尉老曹,笑着将香烟收起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個登记的本子,刷刷点点的写好了時間和提审犯人的名字,往前一推,道:“来,钱科长,签個字。” 钱金勋接過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登记本還了過去,而后一拍旁边的范克勤手臂,道:“老曹,兄弟几個,认好了啊,我兄弟,范克勤。以后那都是自己人。” “那肯定啊。” “错不了。” 老曹笑着起身伸出手来,道:“我知道,情报科外勤组的组长,对吧,兄弟我叫曹衫,以后常来常往。” 范克勤也伸手跟他握了握,道:“客气,有空的时候,我請几位兄弟吃饭。” 又略微寒暄了一番,钱金勋朝着老曹几個人摆了下手,道:“走了,等撬开了這小子的嘴,我請客。”跟着轻车熟路的出门,往右面一拐,进入了一個大铁门中。 范克勤也跟着进去,首先左右扫了扫,发现這個房间的面积不算小,能有三十平米左右,靠右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锈迹斑斑的刑具。靠近门的一侧则有两张桌子,還有几把椅子。此时赵洪亮和一名外勤,正坐在這裡,看见钱金勋等人进来,立刻起身立正。 钱金勋朝着赵洪亮他们摆了摆手,径直的走到了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范克勤则是在他的左手边跟着坐下。 钱金勋转头看向了赵洪亮,道:“怎么样?說什么了?” 赵洪亮摇头,道:“這小子一进来,就一声不吭,科长,我看他是仗着身上有伤,跟咱们装死。”說完,转头扫了扫对面。 只见在他们对面,墙壁处,有一個大字型的铁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绑人用的。不過此时可能是出于楚天风身上有伤的考虑,沒有绑在上面,而是将他双手双脚,捆在了连接地下水泥裡的一张铁椅子中。 范克勤只瞧這小子,长着個瘦脸,剔着寸头,此时一丝不挂的身上,倒是有不少肌肉。别說,還真有点硬汉的意思。只是腹部缠上了好几圈的绷带,耷拉着脑袋,也不吭气。 钱金勋闻言,点了点头,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转头道:“克勤,要不要试试?” 范克勤“嗯”了一声,跟着起身走到了前方,手往下抓,拎着楚天风的耳朵猛的往起一提,楚天风口中顿时“嘶”的抽了口凉气,只能顺着劲力抬起了脑袋。 范克勤看着他的眼睛,道:“楚队长,第一次见,鄙人范克勤。” 耳朵依旧在别人的手裡,楚天风只能吃力的仰着脸,喘了几口粗气,道:“我知道你,你是钱金勋的叔伯兄弟,范组长,我真是被人冤枉的。” 范克勤不置可否的說道:“沒关系,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們自然会還你的清白。”跟着上下扫了扫他,接着道:“你還不知道吧,楚队长,再送你回来之前,为什么沒有马上提审你,而是等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看着楚天风說道:“因为,我們去請了一個外科医生。你是不是心裡纳闷,你的伤不是刚刚做完治疗嗎?怎么又請医生?我可以回答你心中的疑虑,因为這個医生是兽医。平时他专门负责骟马,不過楚队长放心,我們請他来,不会让你成为一個废人,只是想当着你的面,将你其中的一颗、*切下来,然后放在你的嘴裡。让你从心理上崩溃而已。” 范克勤面无表情,口中的语调却抑扬顿挫,這两种反差就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局面。好似屋内的温度都凭空降低了几分。只听他接着說道:“我這么明白的告诉你,我审讯的第一步方式,就是想要楚队长知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会招供的,所以,并沒有什么冤枉一說,也算是圆满的回答了你的問題。” 跟着手上一松,范克勤走了回去,坐在了凳子上,道:“楚队长,你现在可以不开口,我也不会问你問題,沒关系,等你吞掉你自己的一颗、*,我們再来进行下一步。”說着,当真的停口,不再问话了,而是从兜裡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钱金勋冷眼打量着楚天风,发现這小子在范克勤說完话后,身体极为明显的打了個哆嗦,腿肚子一直在微小的颤抖。于是笑着和范克勤开始讨论起各种刑具的作用来。 范克勤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說道:“科长,其实人体是個很微妙的东西,血肉,骨骼,神经元素等等,到现在科学家们也沒有完全的研究透彻,不過从理论上来說,只要他還是個人,就一定有着极限,只需要咱们将其肉体的痛苦成分,放大到他的精神承受不了的地步,那么任何人,都一定会开口的。”跟着转头看了看,一直偷眼往這面打量的楚天风,续道:“换句话說,楚队长也是人,他也有着自己的极限,只要我們不杀他,小心点,到最后,他肯定会招供。” 添加书签后,您可以在手机、平板电脑或者其他电脑上访问“我的書架”继续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