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微妙

作者:酒笙清梔子
“沒事。”劉黎茂急忙搖搖頭,盯了盯桌面上放的兩大包東西,這不會是買的刀具吧。

  沐馥看出了他急於轉移話題的慌張,這個傢伙聽到了獨眼婦人就有些慌亂,難不成與那人有關係?

  她皺了皺眉頭:要不要採兒去查查好呢。

  說道採兒,她正靠在椅子上懊惱剛纔爲什麼會心軟,一顆大小姐給的金瓜子就這麼沒了。

  “採兒,不就是一顆金瓜子嗎?等今年生日,讓妹妹再送一顆給你。”沐璟看着她們的模樣忍俊不禁。

  不知道妹妹和她在國外怎麼相處的,怎麼一顆金瓜子就稀罕得不行。

  “上面還要刻上我的名字和生日,那樣才能看起來跟之前的一樣。”

  “好。”沐馥一副沒轍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德國真是把你怪壞了,難道還能少了你錢使?”

  沐採不理她,又自娛自樂起來。

  “黎哥,你剛纔對那個獨眼婦人那麼關心,她不會是你的前女友吧。”

  採兒的一番話,讓劉黎茂和沐馥準備嚥下去的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場面十分壯觀。

  這丫頭怎麼什麼話都亂說?劉黎茂非常無語。他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沐馥,這丫頭絕對是受了她的影響。

  “我哪裏會是關心這位獨眼婦人,只是想着這種遭遇劫難的人是否是做了什麼遭人嫉恨的事情。”

  採兒原本還想繼續追問,被沐馥撞了一下胳膊,彷彿在說這裏可是英租界,說話注意點。

  採兒瞭然,不再繼續追問,反而埋怨起了那位婦人:“多拿的金瓜子也不知道還我,如果還在申城碰到她,我絕對會上前討要的。”

  “我記得我每個月都打去了足夠的錢財,你怎麼還惦記被誤給出去的金瓜子。”沐璟忍不住插話:“難不成那邊物價漲了,所以後面的錢一直不夠用?”

  “並沒有。”劉黎茂攔住了採兒的繼續糾結:“那枚金瓜子是馥兒第一年在德國專門給她打造的,上面還刻了字的,跟在身邊也有些年限,所以採兒總是惦記也是有的。”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沐馥狐疑,但又不好此時多說什麼,怕大哥的繼續追問,只能按下好奇心拉住了採兒。

  “今天逛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吧,家裏的飯菜畢竟是最好喫的。”

  “好。”大哥發話,一行人又坐上了回去的車。

  返程的路上,由於加了一些東西,沐馥和採兒只能坐在了劉黎茂開來的車內。

  “你怎麼知道我在德國的事情?”沐馥立刻變了臉色。

  “我病得那樣一個月,採兒照顧我的時候跟我說的。”怪不得這世的小丫頭這麼快就加入了特課組織,疑心病還挺重。

  “有嗎?”她有看了看採兒,採兒十分茫然,壓根就不記得當時說過什麼話了。

  “那就當有吧。”沐馥查詢無果,又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只好結束話題。

  這傢伙,當真只是直覺那個獨眼夫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他明顯就認識那人。

  早知道剛纔問問人家姓名就好了,不然真的不好判斷他對那人如此地在意究竟是爲了什麼。

  既然還活着,不妨礙自己再去補一槍。

  一路相顧無言得到了家,劉黎茂幫她們將兩包東西提到了自己的房間。

  臨走時,居然還囑咐了一句:“手術刀雖然方便作爲武器,但是最佳的用途是救治病人。”

  那欠揍的樣子將沐馥氣得要死,直接將桌面上的檯燈帶着線一起甩了出去。

  “怎麼啦?”沐璟伸頭出來查看,劉黎茂則在一旁打馬虎將剛纔的事情忽悠了過去。

  “小姐,你說黎哥會不會將我們換專業的事情跟大少爺說呀。”採兒眼神閃爍的看着沐馥。

  “當初就該一個手術刀戳死他,也不至於現在被他拿捏在手上作爲威脅。”沐馥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抱臂就想動手打人。

  “可當初如果我們不救他,說不定就死在外面了。”沐採想着買手術刀的事情本就瞞不住他,畢三人同處在一個屋檐下一個月,直接就懂她們兩人在德國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收了什麼好處?向着他說話得口氣太明顯了。”沐馥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們得儘快識別他究竟是誰,不然整個沐家都會遭殃。”

  “好吧,我先往那個獨眼婦人身上查查。”採兒將地板上的東西收拾一遍,又將門外的燈具掃到垃圾鏟裏。一切忙完後,路過書房聽到了沐璟的電話聲。

  “行,你明天過來吧。妹妹在家無聊得很,你帶她出去玩。”

  採兒徑直回到了沐馥的臥房,說了這件事。

  “本來也就是遲早該來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在沐府的日子真不錯,只是一旦踏入機密之所,我們可就回不了頭了。”採兒有些擔心。

  “當初你跟我一起參與進來做事的時候不是說好了?我們沒有回頭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一個人進去可能有些事情會顧及不到,所以我會盡量將你帶在身邊。至於不能待在身邊的時候,一切也只能靠着我自己想辦法了。”沐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們每一次的任務都是成功的,你放心。”

  隔天,譚司令來接沐馥,順便說了戲院裏的事情。

  沐家懸着的心終於鬆了,畢竟最大的奪權之人已經被消滅。

  這幾日是軍隊裏的整編,原本他上級命令要重新安排軍長過來。

  譚躍安覺得,原本的軍隊就異常龐大,還不如縮編到其他軍長的旗下。這樣既可以防止上面派人來監視,又能將軍隊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就這樣,他與郭副官設計打消了其他人的疑慮,因此今天才能沒有顧慮地接沐馥去玩。

  軍營裏的事情兇險萬分,譚躍安此時的放鬆被劉黎茂看在了眼裏。

  這樣也好,提前觸摸到軍政辦公廳裏,就能早一點發現情報送出來。

  “好呀。”沐馥笑了笑:“好久沒見幾位姨太太了,現在不打馬吊竟也手癢得很。”

  “那感情好,她們天天念着你呢。”譚司令笑了笑:“今天還有什麼其他想去的行程嗎?”

  “譚司令花大把時間放在我身上,人家會說我紅顏禍水的,我今天還是隻陪幾位姨太太打牌就好了。”她起身示意採兒拿包。

  譚司令見她起身,也就不好再多說,直接向沐璟告辭。

  一行人出去後,沐璟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爲什麼馥兒原本就能進入軍政辦公廳跟他一起做事,爲何偏偏又要去譚府。”

  “欲擒故縱罷了,如果沐馥特意跟他走得很近,他反倒會懷疑是否有什麼想法。”劉黎茂冷靜地跟他分析:“這就是當一個女人想要騙男人的手段,剛開始都會裝出一副不干涉他的事業,等後面男人漸漸放鬆戒備就會將她帶入自己的領地做任何事情了。”

  “所以這就是你在日本一直沒有談戀愛的原因?”大哥咧嘴一副“你很懂哦”的心態。

  “怎麼會?我那個時候一心就想求學,專門爲大哥分憂罷了。”他一下子尷尬了起來:“我沒有被女人騙過,但是我上學期間有一本心理學,上面交過我很多。”

  他解釋完後,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避免繼續尷尬。

  我怎麼將前世的經驗說出來了,大哥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會不會覺得他變成了壞人。

  在江城的第一次見面,實在好笑。

  馥兒假扮富家千金,正處於一個高官相談甚歡。

  劉黎茂還在納悶這人怎麼直接回來的時候,轉眼之間,那人就偷了高官文件包裏的一份文件直接跑路了。

  這不是找死嗎?

  他在別人追上之前,將人逼近了廁所救了她一命。

  一開始沐馥還假裝不認識這個從小就認識的人,後面直接接到任務後與她假扮夫妻,才知道這女子居然會這麼多花樣?

  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僞裝技能就是她親手教的,只要別人認出自己的背影,那就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殺掉那個人就行了。

  怎麼回事?劉黎茂躺在了牀上:我心中的那個人的神色姿態怎麼跟現實的人慢慢要重疊了?

  要說這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偏偏喜歡和在德國學習的專業一模一樣。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她用手術刀救了我。

  如果說她們兩人擡回出租屋的時候,這個人有氣。那爲什麼等我醒來之後這個人就消失了,他又去了哪裏?

  劉黎茂越來越覺得控制不住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大哥和沐馥的依戀,到時候萬一自己又暴露了,還不得連累他們兩個?

  雖說沐馥有自己逃生的途徑,但是大哥?

  他暗自下定決心,得儘快教他一些拳腳和使用武器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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