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相認
眼見着換藥的時間到了,他只得迂迴戰術返回家中。
他哪裏知道,前面被自己跟蹤的人壓根就不是沐馥,而是她趁機買通了一個人進入了更衣間兩人將衣服和裝扮對調了。
沐馥在街上逛了很久,終於將自己要辦的事情處理完了。
她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這麼光明正大地從正面回去,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會被罵的吧。
不得已,她只好又想到了中午溜出門的那一招。
她叫來一輛黃包車,將自己送到了沐府的後院。
原本想着自己可以從這個狗洞轉進去,然後再悄默默地換回自己的衣物。
可誰知,這個狗洞居然被人堵上了。
在這個沐家,還有誰有這個閒心做這件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吩咐這麼做的一定是劉黎茂這個壞傢伙。
裏面的人還時不時地說道:“好久都沒管過這裏了,要不是劉管家說,我們還不知道呢。”
“可不是,今天好歹把洞堵上了,免得野貓野狗鑽進來投食。”
聽聞這話,氣得沐馥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他有病呀,上次的瀉藥的教訓他還沒吸取是吧。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既然下面的狗洞都堵上了,那就只剩下爬牆這一招了。
站在一旁的黃包車師傅看着這位客人發怒的樣子有些不忍:“姑娘來這裏就是爲了聽沐家的牆角?”
“這裏是我家,不需要你插手。”沐馥不耐煩將人推出老遠。
她搬來了幾塊石頭,一腳踏在石頭上,另一隻腳就往牆上爬。
“沒人在這裏,趕緊翻過去。”沐馥給自己加油鼓勁。
可是,身上穿的畢竟是別人的衣服和鞋子總是不合腳的。
一個翻身就沒站穩,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打理後院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來時,原來露出動靜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
原來,沐馥着急忙慌地起身,轉身沒入花叢去了柴房附近。
外面的人正在四處搜索她無處躲藏之時,慌亂的她打開柴房躲了進去。
柴房裏的人聽聞動靜,正準備穿衣服,結果一個柔軟抱住了他。
“大膽,這裏可是沐家。採兒,你做這件事成何體統?”劉黎茂一聲呵斥讓沐馥瞬間驚醒。
“黎哥?”她忘記了剛纔還在逃命怕被人發現的樣子,放開了他。
“馥兒?”劉黎茂瞧她這一身,不會是剛回來吧。
不過這身衣服跟我剛纔回來前看到的那一身不一樣呀。
外面的動靜很大,還好大哥正在午休,不然會把這件事鬧個底朝天。
“你怎麼在這裏?”沐馥起身,回想着剛纔進來時察覺的異樣:“你身上又有繃帶,是又受傷了?”
她皺了皺眉頭,說着就要扒開半解開的衣服看看情況。
劉黎茂急急忙忙地往忙忙地往後退了幾步:“你可是個女孩子,從西方學得再開明的想法得到了國內也得矜持點。”
就在這時,屋外的人逐漸搜索到了這間柴房。
他拉着沐馥趕緊躲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劉管家,你在裏面忙活,聽到什麼動靜了沒?”冬子站在外面敲門。
“沒有,我有個東西掉在柴房裏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還得再找一會兒,那可是我生父留給我的遺物。”他慢條斯理地扣上釦子:“外面是出了什麼事嗎?”
“伺候花草的工人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從後院翻進來跑到了這邊來,所以我們過來看看。”
“看到她的背影了嗎?”劉黎茂有些疑惑,不會是在找沐馥吧。
“只是個背影,不像是沐家裏的人,所以纔會四處查找的,免得家裏丟失了什麼東西。”德叔站在一旁補充。
“我這邊沒看到,如果要是有人進來柴房我應該能察覺。”他朝着藏在柴火堆旁的馥兒敲了敲,臉上似乎髒兮兮的。
應該是翻牆的時候造成了很大的動靜,所以他們纔會四處搜查的吧。
劉黎茂想到這裏忍俊不禁:“你們去其他的地方先看看,說不定又跑出去了呢。”
沐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傢伙命令人將日常溜出去的狗洞堵上了,自己何必要翻牆。
轉念一箱,那天救我跟採兒的人是右肩附近受了傷,這人也是。
不會這麼巧吧。
外面的人走後,她逐漸囂張起來:“你身上的傷是什麼情況?”
“還不是那天帶你去飯店找老同學惹得?”劉黎茂試圖用之前隨意找的藉口來敷衍她。
他想着以沐馥現在對自己的敵意,應該也不會將自己劃到同一陣營裏去。
“你就是釦子對嗎?”沐馥冷不丁的一句話瞬間讓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釦子是誰?不會是你認識的某個不法組織的人物吧。”
沐馥雙手抱臂,淡淡地笑了笑。
“組織上現在雖然實施單線聯繫,但也只是近兩年的事情。我救你的那一天,恰好是申城的某個據點被連根拔起。後面得知,只有釦子活了下來。你身上被我找到的子彈恰好又是從沐家生產的那一批,所以那個時候一直就有個疑惑,爲什麼沐家的子彈會打在你身上。”
“後面我從軍政辦公廳探聽的消息被你知曉後,你第一時間是幫我度過劫難就排除了在我心中的敵對陣營的嫌疑。我得知我新上任的上級的代號就叫釦子後,就想起了我救你的那天,身上發現了幾枚日本樣式的特殊釦子,這個應該是你遇到危險讓別人轉移或者報平安的工具。”
“再加上你身上的傷口跟我執行任務那天的那名男子身上的傷口位置一模一樣,所以我就更加能斷定,你就是我與沐馥現在的直接上級釦子。”
“分析能力不錯,只是執行任務還是有些冒失了。”眼見着瞞不住,劉黎茂覺得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
“你承認了?”沐馥不甘心地探頭看着他的臉色。
“還能有什麼不承認的?我早就會知道我的身份瞞不住,一直是組織裏的人怕我再次遭到暗殺,一直就讓我瞞着身份罷了。”
劉黎茂又將身上的扣子解開了,這藥還是得好好地上一上得好。
剛纔被這兩撥人的打擾,嚇得他自己都忘記了這回事。
“我不太方便,幫我上一下藥。”他伸了伸自己的雙手,拆繃帶夠不着。
“早知道我就不拆穿你了。”沐馥的動靜很大,劉黎茂心裏暗自樂個不停。
這下,組織裏的人不會總是叫我瞞着了吧。
“你……那天沒受傷吧。”
“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使刀可是滑溜得很,怎麼可能讓他們傷得到我。”她歪癟着嘴,心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我們是組織的人可不能讓大哥知道,他這幾年爲我們操心的事情可不少。”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她手上的動作一樣沒落下,想起當初大哥要趕自己去德國的時候蹦出來的一封信,及時的解救了自己尷尬的境地。
“那封信,不會是你……”
沐馥話還沒說完,就被坐等着被包紮的人打斷了。
“有些事情說得太透也不太好,你知我知就好了。”
沐馥心裏氣得不行,這傢伙怎麼不去當算命先生。
一副能掐會算的模樣,彷彿能掌握一切似的。要不是被我救了,那有機會能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
她趁着人不注意,惡狠狠地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晚飯時,一家人又聚到了一起。
“聽說你今天在柴房找了很長時間的東西?”沐璟莞爾一笑:“是什麼東西丟了?”
“哦,我父親小時候留給我的遺物。”
這傢伙真是說謊都不帶喘氣的,要不是我回到沐家發現了一些線索,還真不知道隱藏在沐家身份下的另一面。
“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不然我就不會在這裏待着了。”劉黎茂忍不住笑了笑:“大哥,家裏一切都很好,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沐璟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德叔,我記得那天我們出門去找傅爺談判的時候有一個自稱是小妹的朋友找上門是吧。”
德叔放下碗筷,仔細地想了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確實有這麼回事。”冬子坐在後面補充:“好像是一位穆家的小姐。”
“軍政辦公廳穆軍長的女兒?”沐馥皺了皺眉頭:“我跟她並不是朋友呀。”
“是嗎?”沐璟眨了眨眼睛,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就在這時,庭院有敲門聲傳了進來。
冬子起身:“我去看看。”
“嗯,大家接着喫。”沐璟點頭示意。
按理來說,沐璟這兩天要休息,應該沒有人上門來拜訪,因此這個敲門聲就變得更加奇怪起來。
冬子接過名帖後,走了進來。
他笑盈盈地將盈盈地將帖子遞給了沐馥:“大小姐,是穆家的小姐約你出門喝咖啡。”
“可是我們跟穆家並無教好呀。”採兒接過名帖看了看:“都是土匪出生的軍閥,沒想到還學起了讀書人的斯文。”
沐馥瞪了她一眼:“你這是沒睡夠嗎?”
她順手將名帖接了過來放到一邊:“大哥,父母在世時,有與這位穆家的軍長交好嗎?”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