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解決矛盾
他想起這裏的書本能看的有限:“既然你能來這裏,看來是與沐家和解了呀。要不你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上幾本有趣的書籍,讓我解解悶。”
“好……”唐樂從剛纔的委屈中還沒走出來:“我會將那個衣冠冢掀了的,你活着那個衣冠冢也沒什麼用。”
“嗯。”譚躍安聽到這話很欣慰:“我在申城的朋友不多,希望你常來。”
管家還想着要不要招呼人家留飯呢,結果他蹦出這麼一句話,張口也不是,不張口也不是。
眼力尖的小子看到了,直接出聲:“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唐處長在這裏喫完了再回去吧。”
“就留飯吧……”
譚躍安內心苦悶不已:這是上了劉黎茂的賊船,還一時半會兒輕易下不得。
她既然總是盯着沐家,我就來當她的火力吧。
“嗯,廚房的飯菜不錯,你一個人在家估計也不會好好喫飯,還不如在我這裏喫完飯再走。”
“那我以後還能在你這喫嗎?”
“當然能,只是有一些敏感的話題,你就此打住。畢竟你現在是情報處的處長,身份也不一樣。我不太希望我這裏變成你談論沐家,針對沐家的工具。”
“好,能這麼聊天已經很不錯了。而前幾年,我還沉浸在你與父親的死亡裏。”
一頓飯結束,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到門口。
“要不是我忙於工作,真想在你這裏待上幾個月。”
“我聽說現在76號都是靠着你來轉動的,你不在,恐怕是不行的。”譚躍安婉拒。
“下次來看你。”唐樂說着,就坐上車子離開了這裏。
“去打電話,叫劉黎茂滾過來,什麼叫沐馥要紅杏出牆了?這話從哪裏傳出去的?”他立刻變了臉色。
管家立刻“哎”了一聲,跑回屋子。
他心裏說不定還在埋怨那傢伙這麼能添油加醋嗎?不知道兩人來了會不會打一架。
今天的交談並不是沒有益處的,至少知道了劉黎茂想利用自己做些什麼……
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爲了完成任務這種事情都能詆譭的嗎?
接到電話時,劉黎茂正在開會,是張冬接的。
“怎麼回事?”
“譚先生髮了很大的一通火,叫囂着要打劉先生一頓呢。”管家在裏面怯生生道。
“是什麼人過去了嗎?”
“唐處長過去了……”
你告訴他,劉先生在開會,等忙完了就去找他。張冬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唐樂是去添油加醋地說了些什麼嗎……
這種事情不得而知,應該不是威脅到潛伏任務的壞事。
會議休息期間,張冬將這件事通報給了劉黎茂。
“這是離間計?”他的第一反應是譚躍安不會這麼蠢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是遇到沐馥的事情,就算不蠢也變得蠢了……
“我也沒想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麼,跟湘姨說一聲,今天少做二個人的飯就好。”
“啊,不把夫人帶過去安撫一下他的火氣呀……”張冬發愣道:“人家之前可是譚司令,我不見得這些人已經將這些痕跡全部抹去了。”
“男人的事情當然要男人之間解決,找個女人去解決,穆靜榮知道都會消化我。”
他吸了口氣:“這種事情不需要沐馥出手,我能搞定。”
“行吧……”
晚上,劉黎茂坐在客廳裏。
原本想着直接在這裏喫呢,結果這裏壓根沒開火。
“什麼情況?”張冬拉着管家問道:“不是他說要劉先生來的嗎?怎麼來了又不見?”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反正現在在房間待着呢。”管家無可奈何:“兩邊都得罪不起。”
“要不你去請他出來?”他轉身對着沙發上的人說道:“還不知道唐樂是怎麼挑撥的,你還要利用他牽制唐樂,可不能讓唐樂給牽制了。”
“行……”劉黎茂咬牙,合上報紙,走到了後廳。
等他一進去,裏面就出現了噼裏啪啦的響動,這是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張冬見狀,見怪不怪。
“這是兩人打起來了,都還沒喫飯呢。等打完更餓,你趕緊吩咐廚房加緊做些吃得出來。”
“你不進去看看?”
“我進去看什麼?”張冬雙手抱臂:“我進去那不是打着我嗎?他們打一頓就好了。”
過了十幾分鍾後,他再次說道:“得了,人家是病人,好不容易將人找回來的,打殘了怎麼拿他去牽制唐樂,那可是個隨時盯着夫人的人。”
聽到這話,兩人結束了掐架。
他們各自坐在房間的一角,一個人臉上淤青,一個人身上疼痛難忍。
“你不早點說,不然我差點打死他了……”
“你還能打死我……你到處掛着傷,明天去軍委大樓估計要惹人側目了。”譚躍安硬氣時,腿腳虛浮地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你這些年虛耗身子,導致現在要經常養着,我早就打得你不能說話了……”劉黎茂開門走了出去:“趕緊去請林炳生醫生來,我可不想掛彩的樣子被馥兒看見。”
“死鴨子嘴硬……”譚躍安癟嘴道:“我只是今天晚上沒喫飯,所以沒什麼力氣,害得你站佔了上風。”
張冬很無奈,將人帶上浴室,清理了傷口,換了一身衣服。
劉黎茂的衣服被扯爛,以前的西裝革履現在變成了破落戶,看得讓人忍俊不禁。
“你這是打算乞討呢。”
今天是他親自叫的醫生,林炳生立馬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對勁。隨即拉上穆靜榮,六子一路到了這裏。
他們進屋,就看到了一人坐在沙發的一角,互不干預。
劉黎茂的臉上還掛了彩,這想遮住恐怕有點難度呀……
“我叫你過來是看病的,不是叫你過來嘲笑我的。”他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趕緊先給那小子看看,我怕剛纔那幾下把他的新傷給打出來了……”
“我就知道你主動找炳生,而不讓你夫人過來幫忙看,肯定是因爲受傷的事情與她有關。”穆靜榮笑道:“平日那個走一步看一百步的劉先生現在也變成了爲愛癡狂的人呀……”
張冬嘆了口氣:“兩人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你們幾人就不要煽風點火了……”
他吩咐管家將桌子鋪開,一盤一盤地將菜端上桌。
等他最後一次回到客廳,兩人的傷口上已經上了藥,劉黎茂甚至換了一身衣服。
“現在看得順眼多了,剛纔看的是真不順眼。”林炳生還想笑,被劉黎茂一眼瞪到語塞。
“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訴馥兒……”
“我每天想着從她身上多學點醫療技術還來不及,哪裏想管你這檔子閒事。”林炳生嘆了口氣:“之前譚司令不是說外面的敵人很多,有些事情要保密嗎?這件事我們也不問。今天過來,就只喝酒行吧。”
“行……”劉黎茂端起酒杯朝着他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杯下肚整個人神清氣爽:“這個樣子,我今天估計得在這裏住。”
“那可不行,我們還有個大項目,過兩天就要啓動了。到時候夫人問起來,我要怎麼回?”張冬此時才意識到事情大了。
正當想着怎麼讓他回去的時候,電話鈴響起了。
張冬起身去接電話,“讓劉黎茂來接電話……”
“出什麼事情了,夫人?”
“湘姨偷了採兒研究的毒藥……”沐馥大喊道:“之前是你們說那個傢伙還有點用處,現在就得擔心那人偷毒藥是不是要去害人了……”
這聲音刺耳的,讓他忍不住地將話筒往外移動,想等她吐槽完再說。
“啊……那個毒藥可以解碼?”
“當然可以解,什麼毒藥研究出來不研究解藥,那就是自尋死路。”
“那夫人還怕什麼……”
“好呀,等她將毒藥用在你身上的時候,我是不會讓採兒跟你看的。”沐馥氣地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那個傢伙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張冬無奈,回到餐廳:“你今天恐怕一定得回去了。”
“出了什麼事情?”劉黎茂擡眉。
“湘姨將採兒最新研究的毒藥給偷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夫人害怕她用來殺人,那可真就是採兒的罪孽了。”
“採兒什麼時候還研究毒藥了,平日那種瀉藥不是挺好的嗎?”林炳生不解。
“我不是很清楚,反正現在夫人很狂躁。”
“你都用狂躁來形容了,那肯定事情就是大條了……這要是萬一交給日本人來殺他們想殺的人,估計新政府要員裏有一批都要死於非命了。”
“靜榮,你讓那個一直盯着唐樂宅子門口的人注意是否有那個婦人的出入以及日本人的出入。”
“需要這幾天嚴格盯得密切點吧……”
“這不廢話嗎?”劉黎茂沒有了剛纔跟他們說說笑笑的耐心。
“要我說,當初你就該將她弄走。這人雖然已經被查出來是間諜,但是你們總得留個心眼防住不是?”穆靜榮打趣道,又看到他現在受不住,隨即換了一個話題:“讓六子那邊最近盯着申城內外無故死亡的人,到時候合計下看是不是下毒。”
284:
“也只能這樣了。”劉黎茂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徹底坐不住了:“我回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能說丟就丟呢。”
譚躍安也跟着擔心了起來,家裏既然有個間諜,那還不如直接做掉呢。
“譚先生還是少說兩句,家裏的那個是我家先生有着血親的母親。隨便做掉,虧你想得出口。”
張冬拿着外套,套在了劉黎茂的身上:“走吧。”
等回到家裏,採兒就跪倒了劉黎茂的面前。
“原本我也沒打算從事下毒這方面的研究的。”她欲哭無淚:“只是架不住學校的老教授攛掇,經常幾人就再聚在一起比比醫術,所以纔將別人給的藥品拿了回來。今天本來是做好了解藥給老教授送去的,但是毒藥忘記拿了……”
“所以就被她鑽了空子……”
“那種東西有多少?”
“不對,也就一點點。”
“她在申城人生地不熟的,拿着一點點毒藥除非是聽從唐樂的指令要害自己人,不然也不會有其他人給她害。”
他看了一眼張冬,讓他趕緊打電話過去取消六子那邊的指令。
“你的意思是說,她拿到這點毒藥還會返回來對付我唄。”沐馥翻了個白眼:“家裏的喫食都是她做出來的,要是想下藥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之前她下過幾回,我們不是沒上當,想來這一次應該也不會讓她成功的。”採兒還在抱着一絲僥倖。
“你們搜過她的房間沒?”
“已經搜過了,就是沒有。”沐馥將廚房圍兜解了下來:“現在只要是你不回來,我們都沒辦法享受飯菜。這件事發生後,採兒嚇得沒辦法做飯,只能我下廚煮了兩碗麪條,就這麼將就吃了。”
“這怎麼行?湘姨在這個家任職的角色就是做飯的,我每個月還給她發工資呢。等她回來我好好說說她,再這樣,工資減半。”劉黎茂冷哼道。
湘姨從外面走了進來:“先生,你的額頭怎麼傷了。要不讓夫人給您看看,免得留下後遺症。”
“先別提這個,我來問你。”他拉下臉來,一臉不好惹的樣子:“你在我家做事情,我每個月都給了你工錢的吧……”
“是,給得還挺高的。”
“那爲什麼我每次不回家喫飯,你就不着家了?我不回家喫飯,夫人也要喫飯呀……”
“之前夫人和採兒不是都說叫我待在家裏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多出去溜達溜達嗎?”這時,感覺湘姨還委屈上了。
“沒什麼事情的時候,並不是代表什麼事情都不用做。還有人回家喫飯,你肯定要在家做飯喫的。”劉黎茂看着這個低眉順眼的,就來氣。
張冬接話道:“湘姨,剛纔是去哪裏了?”
“我找幾個老夥計敘敘舊。”
“敘敘舊?”張冬盯着她的表情:“敘舊可以,千萬別把你認識的老夥計的命可續沒了就好。”
“小姐,那毒藥我明天要還給老教授的,不然我就得自己重新弄一份出來,這種很容易被發現。”採兒壓着嗓子說道。
“你今天是不是打掃房間了?”沐馥回神道,這個確實是一個難題。
“是啊。”湘姨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的房間都是鎖着的,我都沒辦法進去,只能打掃我自己的。”
“是嗎?”劉黎茂氣得後仰:終於見識到了自己的母親原來也可以這麼無恥。
家裏的各個房門雖然都是鎖上的,房門的鎖一直在張冬身上。
但是爲了放鬆她對沐家的警惕,家裏的各個房間的門的備份鑰匙都被她配了一把。
現在來說,並沒有辦法進去打掃衛生?
“是嗎?那就好……”沐馥笑道:“我與馥兒的房間裏,梳妝檯上有一劑毒藥。這藥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畢竟是人家老教授給我們專門弄來的,好讓我們專門研究下破解之法的。”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只可惜,還沒研究上,就丟失了。只是那藥瓶上面下了點別人輕易見不着的熒光粉,只要人碰到了那個瓶子,用一般的方法是洗不掉的。甚至於,如果長期附着在身上,就會皮膚潰爛致死。”
“啊……湘姨嚇得將瓶子丟了出來。”
採兒喜極而泣:“這正是我丟失的東西。”
“家裏什麼東西沒給足你,爲什麼要偷採兒的東西?”劉黎茂轉變了態度,審問道。
“我只是好奇……”湘姨委屈不已:“平日裏採兒姑娘也不跟我住在一塊,我日常一個在家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想拿着這個東西去問問醫館,看看是個什麼?瞭解後,打算與採兒姑娘聊天說話拉近距離而已。”
我看你是想着拉近距離後,打探消息更容易些吧。
張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將夫人初哥前屋裏的鑰匙交出來吧,不然我就將整個屋子全部換上新鑰匙。”
他說到這裏向沐馥請罪:“本來鑰匙是我掌管的,誰知竟被她輕易地配了備份過去。”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解決吧。既然毒藥找到了,採兒也就能安心睡覺了。”
沐馥活動身子:“今天真是累了一天了,還出了這檔子事。雖然不知道湘姨說的是真是假,我姑且就認爲是真的吧。採兒你平日裏多與人家說說話,一個老太太生活在全是年輕人的家裏,也不是很容易。”
“知道了。”採兒擦完眼淚,跟着自家小姐上了二樓。
“真的只是這樣?”劉黎茂疑惑:她還會花這種心思?
“真的只是這樣……只是這一次弄巧成拙讓自己感染了皮膚潰爛的毒。阿茂,你能不能求求夫人,讓她給我治療。”
“瓶子上壓根就沒什麼其他的東西,剛纔採兒毫不猶豫地撿了起來,你不是看到了?”
張冬端着一杯茶水遞到了劉黎茂跟前:“你以後別做這樣的事情,免得讓別人罵我是個入贅的。”
“入贅也要看入贅到哪裏呀,沐家現在也就這個房子好,你夫人日常在你面前還能神氣起來,我就去罵她?”
劉黎茂聽到這話,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一樣:“既然已經偷偷地配置了採兒房間的鑰匙,那你將鑰匙交出來,不然冬子明天請鎖匠上門明天給所有的門上全部換鎖。”
“是。”
“我只賠了採兒房間的,其他的可沒配。”湘姨還想狡辯。
“那我哪裏知道呢?”張冬癟嘴。
這人以前這麼聰明,居然在一步一步棒殺的情況下變得如此蠢笨。
湘姨上交一把後,劉黎茂還是讓張冬預約了明天的鎖匠。
既然你還跟我玩心眼,那就讓你的心眼無處可玩。
第二天,張冬就去執行了這件事。
等一切事情結束後,他開車去了丁默湛的家裏。
丁默湛在外面混的也不是個滋味,就想着這幾天等着老婆服軟呢。
結果越打越兇,讓劉黎茂趕緊去解圍。
等到了丁家,家裏一切的東西放得亂七八糟。
丁默湛的臉上出現了五個指頭的印記,呀看就是剛纔捱了人家一巴掌。
丁太太尷尬了起來:“原來是張先生到了,快請坐,我去弄飯。”
她端茶遞了過來:“家裏有些亂,你隨便坐。”
等丁太太離開後,丁默湛才喘口氣:“你終於來了。”
“我也不能單獨抽空爲你的家事跑一趟呀……最近幾天特務委員會忙,我上午還在家裏換鎖呢。”
“知道你忙……你看看,現在這種要怎麼辦。”他指着臉上的指頭印:“我就是因爲知道這女人是個烈性的,所以養外室纔不告訴的。”
“這種養外室的做法換成其他女人也不會答應吧。”張冬笑道:“你究竟對我這嫂子是怎麼打算的,實在不行,乾脆離了唄。”
“我跟她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果離了心裏也空落落的。”
“那趕走外室?”
“哪個男人身邊不配上幾個女人嘛……”剛纔還緊張的丁默湛又換了另一種腔調。
張冬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個老se批……
“那你現在想要做什麼?”
“就是有沒有一種辦法既能讓我享受齊人之福,又能讓她安分的。”
“那我只能找人將她做掉了……”張冬隨意的一句話,讓丁默湛立刻打住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那你幫忙勸說勸說,回武昌老家……”
“既然你發話了,那我可就跟你辦好了。”
“多謝兄弟了,以後有事情咱們相互照應。”丁默湛拱手拜謝這位救命恩人。
沒過多久,張冬進廚房與丁太太談事情。
沒有發生爭吵,很平靜。
丁默湛還想歪頭聽聽呢,可是怕太近又被他們發現。
等他們出來後,看到丁太太平和的樣子,心下放了大半。
“我答應帶着孩子回武昌,讓你一個人在這邊胡鬧。”
“我是工作,怎麼可能是胡鬧呢。”丁默湛還想着怎麼狡辯,直接被張冬一個犀利的眼神制止了。
“行行行,你繼續說。”
“每月生活費打夠就行……”丁太太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就算有什麼想說的也說不出口了。
這裏畢竟是危險之地,丁默湛隨時會遭遇危險。
張先生說得對,與其在這糾纏,還不如回老家去,保存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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