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顾锦沣
“這件事与你无关吧。”沐馥听到這话机警了起来:就算他不是敌对势力的人,也得小心谨慎地防着,万一呢。
這丫头,還是对我有戒备之心呀。
上级要我保护自己,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现在想要问点东西都得走正规渠道,真是烦躁。
“行吧,我不问了。是今天一下午都不去上班了嗎?反正在家裡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转转。”
“咋地,你又想出来了什么东西要整我么?”沐馥总是能被他激起心中的火气。
“怎么可能,真带你出去玩。”他准备起身,但是现在的身体還是动不了,又躺下了。
“我中午歇息一会儿,一上午被你的泻药整得,腿软得不行。”
“活该。”沐馥十分气愤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還关心起采儿的行踪了。
要是让他知道了采儿在我們现在要杀人的地点附近闲逛,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不過,她想到了什么。
她想到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次见刘黎茂的时候,他身上中了八枪,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敌对分子,总不可能是暗地裡的生意有谁要害死他吧。
就算是暗地裡的生意要害死他,怎么可能会只下一次手,就沒有继续下手了。
她脑袋裡闪過了最不可能的一個答案:不会吧。
一定是刚才的恻隐之心让她想多了,她气愤地抱着枕头使劲地捶打,仿佛泄气一般。
“小姐,可以吃饭了。”德叔正在门外提醒。
“德叔,叫個园丁将黎哥扶到饭桌上去吧。”
“他已经好了,正在饭桌上等着呢。”德叔笑了笑,沒有继续围绕刘黎茂說下去:“我先去安排其他人的饭食了。”
“好,我马上来。”沐馥起身,将刚才凌乱的地方整理好后,走了出去。
到了餐厅,她就发现刘黎茂十分欠揍地对她笑。
“吃完了,咱们就出去。”
“行,反正在家裡闲着也是闲着。”沐馥放弃抵抗,跟去也好,看看那家伙究竟葫芦裡卖着什么药。
只要将她带到我同学那边刷一下脸,会后续在谭军的潜伏会安全很多。
刘黎茂抿嘴笑了笑,将手中装满虾肉的碗递了過去:“看看,還是小时候你爱吃的那個味不。”
沐馥顺手接了過来:“小的时候你可是专门帮我剥虾壳的,结果养成了我之后吃這些东西从来不动手的习惯。”
“也不知道从哪裡来的口味,明明猪肉就比這好吃得多。”他又忍不住动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看着你上午被我折磨的样子,我现在不生气。反正我不中招气不顺的是你,与我无关。”沐馥一副小机灵鬼的模样真的要把饭桌上的德叔和刘黎茂逗笑了。
“我還差点以为你们两個不共戴天了呢,想着怎么缓和一下你们的矛盾。沒想到下午刘黎茂就要带你出去玩,果然是我老了呀。”德叔忍俊不禁。
“德叔,大小姐就跟我闹着玩的。”刘黎茂心情很好,仿佛上午那個埋怨死丫头的不是他一样。
等那边的事情查清楚,又要经历一场杀戮,希望這次的任务一切顺利。
他不知道的是,沐馥也接到了上级的任务,将此事的時間办得漂漂亮亮的。
采儿在那边蹲点了一上午,一无所获。
她无奈地叹了叹气,這种事情应该叫小乞丐们出来帮忙的。
专门有人在這裡监视,反而那些人会越发警惕。
比如现在她的装扮,虽然打扮成一個小贩的模样,但是一上午一個东西都沒有卖出去,很明显是有人认出了自己的伪装。
等今天回去后,一定要跟小姐商量商量,今天来的這一趟简直是下策。
一顿午饭结束,刘黎茂带着沐馥去了大华饭店。
大华饭店是百乐门的前身,顾名思义,裡面同样都有高级舞厅,是上流社会的流连忘返的地方。
一到地点,沐馥就想逃了。
這人怎么回事,在大哥面前装成乖孩子,然后背地裡带着自己来到這种地方。
“你别想错了。”刘黎茂得意地笑了起来:“這裡還是申城最好玩的地方,天天遛马那都是什么地方。”
“大哥知道了,那我就說是你带我来的……”沐馥瞪大眼睛還想說什么,被刘黎茂打断了。
“行,你怎么推到我身上都行,只希望能抵消你的气。”
两人下了车,一并走了进去。
一位穿着纯白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在朝他们招手:“阿茂。”
“你认识的人?”沐馥有些狐疑。
刘黎茂笑而无语,拽着沐馥的胳膊去了对面招手的方向。
“你女朋友這么漂亮……你小子好福气呀。”顾锦沣撞了一下刘黎茂的肩膀。
“這位是我在日本留学的同学,顾锦沣。”他做起了介绍,又转头将沐馥介绍给了对方。
“啊,原来不是女朋友呀。不過你這個妹妹伶牙俐齿,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呀。”日本同学忍不住在他耳边打趣。
顾锦沣虽然与刘黎茂同在日本留学,但是這家伙一回国就在顾大帅的加持下继承了家业。
他又因为优秀的业务能力,被建康政府赏识,提拔到了那边去做情报顾问。
刘黎茂此次带沐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刷脸。
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個篮子裡,两條腿走路才能万无一失。
“我們有许久沒见了吧。”顾锦沣十分开心,還以为面前的這個同学因为自卑再也不敢露面了。
“你可是我同窗室友,我也沒說不见你呀。”
两個男人凑在一块,无外乎都是吹一些之前的趣事,和以后的未来发展。
沐馥有些无聊,想趁机去那边大舞台中心看看,为什么来申城的人必须要在這裡看一场歌舞表演。
刘黎茂只是叮嘱她小心些,就再也沒說什么了,两人继续聊了起来。
“這裡可都是男人的狂欢之地,你還不好好看紧一些,免得出事?”顾锦沣端着红酒杯,就拉着他喝了起来。
“她能出什么事,别人不出事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啊……這么彪悍呀。”顾同学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居然把所想的事情說出来了。
“也不算,毕竟在国外待了八年,怎么着也学了一些自保的功夫。”刘黎茂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掐断了顾锦沣的见沐馥第一面露出的想法。
“你說說你多么优秀的人,居然只是甘愿在沐家做下人。何不踹了沐家,到我這裡来跟我干?”顾同学一想到這事就头痛,多好的一個人才,竟然沒有从军的志愿。
“我现阶段也只是想在沐家守着大哥罢了,不過還真有件事求你。那丫头现在在谭军的军政办公厅工作,你现在可是平步青云高飞了,有空帮我罩着点那丫头。”
“你看着不是更好?”顾锦沣继续往杯子裡倒酒。
“那边是军,我們是民,万一出啥事也找补不回来。”刘黎茂装出了一幅无能为力的模样,十分好笑。
他同学也沒办法,只得答应,想着這家伙如果跟他一起从政,估计也不用开這個口,自己就能把人罩住了。
“你真的不打算从军呀。”
“等后面在看吧,现在是沒這個打算的。”他說完一杯红酒下肚。
這时,沐馥已经逛完一圈回来了。
“少喝点,我可不会开车,等会儿還得你开车回去。”
“沒事,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去。”顾锦沣又瞅了瞅她,這人除了是沐家的大小姐外究竟是有什么魅力居然還让刘藜茂放心不下。
刘黎茂忍不住嘴角上扬,又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听你的我少喝点,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虽然能让人舒心,但是对我来說觉得是无趣的。所以還在待在你這边,等你们聊完了,我們一起走。”
“其实也沒聊什么,本想带你過来玩的,怎么会觉得无趣呢。”
“那死丫头,你给我站住。”后面的吵闹声此起彼伏。
几個人凶神恶煞地拿着刀子走到了跟前,刘黎茂瞬间酒醒了大半。
“這是什么情况?”
“你们是這死丫头一伙的人?”带头为首最凶悍的人冲着他们喊道。
沐馥胆战地躲在刘黎茂身边,像個小鸡仔一样的寻求对方的保护。
他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不会是這丫头的长相惹祸了吧。
“請问這丫头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這么怒气冲冲地要对一個丫头下手?”顾锦沣出手替他们解决难题。
“她将我家二爷的胳膊废了,今天一定要卸一條她的胳膊。”
“什么?”刘黎茂瞪大了眼睛,看着沐馥讪讪的表情,就知道此言非虚。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顾同学還在打圆场:“我同学的妹妹可是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卸掉男人的一個胳膊。”
“要不是那個猪蹄子要搭在我肩膀上灌我酒,我至于這么做嗎?你们可真是无礼得很。另外你家二爷的胳膊压根沒废,你找個西医接一下骨头就行。”
反正有刘黎茂护在身后,沐馥也不惧他们這么多人的追责,一個劲地将自己的话說出来等他们处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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