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失去线索
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行走:還有一人,是不是需要找到地方等一下。
他忍不住皱眉:是了,组织裡确实有一些不守时的人。
只是不知道的是,即将见面的那位是不是自己见過的。
“抱歉,来晚了。”一名矮個子的男士出现在眼前,他脱下黑色边缘貌,露出了面孔。
這人在刘黎茂前世的记忆裡貌似是個精干且足智多谋的人,他闷声不說话,反正只用送他们上车就行。
顾矮子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行人的打扮:“不是說還有一個嗎?”
被护送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组织上說,护送不上车的人是潜伏在敌方深层的特工,不能轻易暴露。
“可能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吧。”其中一人拿出口袋裡的怀表:“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各自身上都防身的家伙,有他沒他都一样。”
“也好。”顾矮子想着,等任务完成后,再来收拾那個還沒赶到的人。
刘黎茂伪装成送行李的人,一路贴身跟随躲過了特务的视线,将人送上了车。
好在,這途中并沒有出现什么意外。
只是他坐上回去的车时,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事情:“有個同志是在首尔被抓后叛变了,不会就是這個人吧。”
他立刻将车子停在一旁,仔细回忆前世的片段,可是除了這個,其他的事情又想不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提前通知组织内部做准备倒還好說。
万一不是他,因为自己的一條消息导致他们加紧转移并暴露,那真的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這也只是前世裡带的记忆,人家真的问起来,难不成要說自己未卜先知?
刘黎茂使劲地按了按方向盘上的喇叭,惹得一旁的人骂他是疯子。
這件事要怎么弄才好呢~他着急地拍打方向盘。
有好事者,上前关心他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回神過来,不理外面的路人直接开车离开了。
刘黎茂想到了沐馥,好像這裡的潜伏一直在执行的任务是策应建康那边的消息。
首尔那边的中统特务徐子明是杨平略的下属,如果真的抓到了组织的同志,一定会向那边报告。
他想到這裡,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如果他被抓叛变,一定会有條讯息直接从建康那边找過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地上出现了一张字條。
查找已月份被捕叛徒并杀掉。
“一月份?”
他握着字條走到床沿边:“怎么這個时候来說?跟刚才自己想到的那件事有联系嗎?”
字條上面不仅出现新任务的字,還出现了一個人名。
這個人名他是熟悉的,尤荡跟自己同一批入组织的人。
他不是在首尔任职书记嗎?他叛变了?
今天送的一行人正巧要经過首尔,串联起来了。
刘黎茂将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就串联起来了,如果那人還在首尔,那他這個任务执行起来就有些困难。
在申城的话,他就有办法将人找出来。
這时,沐馥带着六子进入了沐府。
他们两個人能碰见,肯定是沐馥下班了。
“怎么了?龙虎帮有什么急事嗎?”
“二爷,傅爷說好久沒见你在帮裡停留了,有空去坐坐,时常地查查账本。”
“這是拿我用顺手了?生意上是出什么問題了嗎?”刘黎茂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不知道這次又做什么幺蛾子。
“有個烟酒铺子被沪松警备司令部的人查封了,說是贩卖黑火。”六子佝偻着背,不敢看他。
他知道,面前的這位爷虽然平日裡毕竟好說话,但是杀人越货的事情从不手软。
“警备司令部?”刘黎茂冷哼一声:“连谭军都不敢管的地方,我能去做什么?”
“额……”六子一時間踩不动二爷的意思,只能悻悻地悻悻地笑了笑。
“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刘某人在申城可以横着走吧,如果真的想赎回铺子,那就得出现钱。”
“這個自然……只是用多少银圆…這個仍待讨论。”
“他们讨论不出来?”沐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黎哥這個家伙平日裡做的事情也挺累呀。
“這裡不是你躺着的地儿,回房躺着去……”刘黎茂說着就要将人赶走。
“我累得慌,今天送了太多文件了。還穿着重看不重要的高跟鞋,腿都要断了。”沐馥耍赖,這些日子怎么這么多文件呀。
六子接着沐馥的话,点了点头。
這种事情說多了,感觉是說几位爷的坏话,說少了,又觉得意思沒有表达到位。
他也很为难呀……
“傅爷有找過警备司令部的长官谈谈要给多少嗎?”
“說是要给五万银圆才行。”
“如果想要這個铺子,让他们按照這個给不就好了?”刘黎茂沒好气道:“這些都是已经问道的结果,直接按照数据给它,不然就重新盘一家铺子。”
“您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傅爷有找您其他的事情呢。”六子硬着头皮继续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爷這么急于找他,只能先将人带過去再說。
“這么急嗎?”刘黎茂狐疑,自己這边的事情都還焦头烂额呢。
此时的他有点羡慕躺在沙发上的人了,看着六子的模样,他只能跟着走出了沐府。
“采儿,采儿。”沐馥嚷了起来。
正在厨房忙活的人解下围裙走了出来:“怎么了?我在给你熬制缓解疲劳的泡脚水呢。”
“大少爷回来了嗎?”
“還沒,不過今天他說,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哦,各自都有事情忙。”
采儿笑了:“现在家裡最闲的人是我吧。”
沐馥不好意思地拍手撒娇:“最近都沒什么事情嘛,之后有的是你发挥的时候。”
說道沐璟今天在忙什么,当然是沐馥带回来的消息:之前给待在监狱裡的穆军长带饭的那一個人是林府管家的亲戚。
原本查到的消息是說,那人因为好毒被打断了腿。
好不容易查到了住址,亲自上门去询问的时候却发现死在了住所裡。
林军长看着他是十分的差异,一個堂堂的沐家少爷就算要杀一個人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請问您到此有何贵干呀?”他面不露色:就怕這件事与谭司令有些关系。
“谭司令那边查到当初给穆军长送饭的那個人是您府上管家的亲戚,我花了一些時間查到這個地点,从窗户破门而入,就发现了他躺在了這個位置。”
“怎么可能,他平日裡可沒這么大的胆子。”林军长說着大声嚷道;“赶紧回府叫尤管家過来。”
一名士兵接到命令后,跑了出去。
“這裡不是招待人的地方,林某在附近有家产业,咱们在哪裡聊聊?”
“可以。”
两人一路到了一间茶楼,掌柜的看是东家,就直接将人邀請到了雅间。
“把你们的招牌拿出来,看看沐大少爷是否喜歡。”
“好嘞。”
店小二走后,屋内就只能下沐璟与林军长。
“确定是谭司令要查的?”
“当然……只要林军长与這件事扯不上关系,那您就不用過多担心。”沐璟保持往日的儒雅,笑盈盈地看着窗外。
“這裡的设计风格很不错,只是感觉与外面的有些不搭而已。”
“我只能管住茶楼的设计,哪裡還能管外面呢?”林军长笑道:“听你刚才的意思,谭司令是觉得十年前的事情另有其人,所以让你来查查這么一個送饭的狱卒了。”
“十年前沐府发生的事情,谁受益,谁沒受益還真不好說。沐某人只是不想百年后见父母的时候被骂一句不孝罢了……”他叹了口气:“我一個人无牵无挂地倒是沒什么,总不能让小妹一直待在国外吧。”
“也是,中国人最讲究根,這裡是她的根肯定要回来的。只是你们已经掀起了一场风浪,還想掀起一场?”林军长对他這种行为有些不满:“现在随时都能引发一场战乱,到时候苦的還是街边的人。”
“呵呵。林军长貌似不如传闻中的那样,在军方只是站一個中立的姿态。”
沐璟对于他的狡辩也不恼怒,明眼人都知道穆军长家的变故按照沐家的能耐還策划不出来。
“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我在军队裡沒什么话语权。至于你說的我管家亲戚的那件事,我回去会好好查查等着给谭司令一個交代的。”
“這样就最好不過了,现在在那個军政办公厅裡,表面平静深处波涛汹涌,還請您在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一如往常。”沐璟說着拱手拜托。
“你說的是唐家?他最近和气得很,狐狸尾巴藏得深。但军队裡的哪個军长不是老油條?一点蝇头小利都能收买的人,老汤直接就能下手将人除掉了。”
“還是您看得透彻呀,只是上面那位整日如坐针毡,還得您经常去谭府开导。”
“军长,尤管家来了。”外面守着的人敲门而入。
“那個死的人是怎么回事?”林军长待人进来后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问。
“那确实是小人的亲戚,估计是被欠债的人打死了。”尤管家說着就慢悠悠地哭了出来。
“那他有混入监狱送饭這事嗎?”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不過穆军长被判处死之后,他高兴了一阵子。”
“什么?可真是要害死我了。”林军长大喝一声:“那间住所严格看管起来,不能放過任何线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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