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凌云 第7节 作者:未知 于此同时,钟会和另外一名队员,一起翻身上墙,直接跳了进去。 看到门被踹开,渡边一郎毫不犹豫就冲进了房间,他的武器藏在房间内,并沒有带在身上。 钟会的速度极快,看到跑向房内的渡边一郎,立刻拔腿冲了過去。 另一名队员紧随其后,楚凌云则带着最后一名队员,跟在警察的身后,一起进到了院子裡面。 “站住,别动。” 楚凌云进到院子的时候,钟会和那名队员都已经冲到了房内,裡面還传来了钟会的吼叫声。 “砰。” 裡面突然传来道枪响,楚凌云眉头猛的一皱,立刻向前跑去。 “队长,危险。” 最后一名队员想拦住楚凌云,但沒能成功,只能拿着手枪,跟着楚凌云一起进到了房间内。 “钟会,你们沒事吧?” 房间内還有個隔间,是個小卧室,在卧室裡面钟会和另外一名队员已经按住了渡边一郎,钟会手中沒拿枪,另外那名队员手中有枪,枪口的白烟還沒散去。 “队长,我沒事,人抓到了。” 钟会咧嘴笑道,楚凌云仔细看了眼被抓的毡帽男,這会的毡帽男被钟会按在地上,脸趴着,动弹不得。 具体的抓捕楚凌云沒有看到,但這么短時間内便控制住了疑似日谍,钟会的身手绝对不差。 楚凌云蹲下身子,将渡边一郎的领子直接扯了下来,用刀挑开,裡面并沒有任何东西。 他這是防止对方自杀,日本间谍不仅对敌人凶残,对自己也够狠,为了防止落入敌人手中受苦,他们会在衣领处缝上剧毒,一旦被抓,只需要含住衣领,便可以自杀身亡。 毡帽男并沒有,让楚凌云稍稍放下一些心。 “刘强。” 楚凌云对外喊了声,刘强這会才敢走进来,蹲下来仔细看了会,对楚凌云說道:“楚长官,沒错,就是他。” 這会的刘强,已经不敢再叫楚凌云老板了,和那些警察一样,都称呼长官。 “绑起来带走。” 一边的警察拿過来绳子,钟会熟练的将渡边一郎来了個五花大绑。 “邵元成,刚才为什么开枪?” 确定人之后,楚凌云才阴着脸,对那名队员问道,行动之前楚凌云就吩咐過,一定要抓活的,這個人非常的重要,能不开枪,就不要开枪。 “队长,他想开箱子拿东西,我怕他拿的是武器,就开枪阻止了他一下。” 邵元成急忙解释,他同样是军事情报处从军中选出的好手,有着非常好的枪法。 “队长,元成他不是对着人开的枪,对着的是箱子,沒有伤到人。” 钟会在一旁替邵元成說话,邵元成当时确实沒有伤人的意思。 楚凌云走到裡屋,看到了箱子上的弹孔。 箱子很旧,上面的漆都掉光了,打开后,裡面仅有一些破败的衣服,渡边一郎既然選擇隐藏在這,不可能穿的太過鲜艳。 楚凌云将裡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在箱子底部摸了摸,很快找到了個暗格。 暗格内,不仅有手枪和子弹,還有一颗大威力的美式手雷,看到這些东西,楚凌云也吓了一跳。 “元成,做的不错,我错怪你了。” 楚凌云主动对邵元成道歉,若不是邵元成手快一步,阻止了毡帽男,很有可能让他将裡面的武器拿出来。 别的不說,就這枚手雷,便能让他和钟会以及邵元成一起报销在這裡。 真那样的话,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邵元成沒想到楚凌云竟然会对自己道歉,咧嘴笑了笑。 楚凌云留下钟会带着警察在這封锁和搜查,领着邵元成和另外一名队员押送毡帽男返回军事情报处。 对毡帽男的审问,必须要尽快,审问出口供后,不仅可以再抓浅苍小野和远藤由贵,也能查清楚杨建的真实身份,好进行接下来的布置。 五花大绑的毡帽男,带回去后直接被绑在了刑讯室,楚凌云亲自审问。 “姓名。”楚凌云沒有坐在桌子前,直接走過去询问。 “朱和。”渡边一郎有气无力的說着。 “我问的你真实姓名,既然敢抓你,我們就知道你做過什么事,早点說,還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楚凌云走到渡边一郎的面前,冰冷的說着。 “我真的叫朱和,长官,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我?” 尽管渡边一郎知道自己這次栽了,但依然沒有松口,沒有承认自己日本人的身份。 “用刑。” 楚凌云沒有废话,直接下令用刑,皮鞭,老虎凳,火钳轮番而上,沒一会,渡边一郎就不成人形,昏過去几次,每次都会被人用水浇醒。 “凌云,你抓到了日谍?” 正在用刑,王跃民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和他一起的還有王家梁。 今天上午,王跃民刚刚给总部处座汇报,之前的案子出了乌龙,抓的不是军事间谍,而是商业间谍。 长途电话声音并不清楚,王跃民依然被处座骂了個狗血淋头,這让他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可刚刚,王家梁突然来向他汇报,說楚凌云抓了個日谍,正在审问,二话不說,王跃民便跑了過来询问情况。 “站长,我們出去說。” 楚凌云带着王跃民和王家梁到了刑讯室外面,一五一十,将他之前的怀疑以及昨天的调查,告诉了王跃民。 這件事,楚凌云沒想過去瞒着王跃民。 在军情处,他最大的大腿就是王跃民,以后想要发展,必须依靠王跃民,若不是他還沒有拿到口供,会主动去告诉王跃民。 听完楚凌云的汇报,王跃民目瞪口呆,指着他說道:“你是說,這個案子自昨天你接手后,不仅核实了浅苍小野他们的商业情报是假的,還顺藤摸瓜,抓到了向日本人和法国人泄露消息的间谍,并且成功盯住了他的上线?” 昨天到现在,這才多久,如果按照下午的時間来算的话,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天的時間。 仅仅一天的時間,楚凌云竟然做了這么多工作,证实了浅苍小野和远藤由贵不是真正的商业间谍,還成功抓捕到了通风报信的人,并且盯住了一個。 這份效率,王跃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好。 第十一章 渡边开口 “是的,我准备拿到口供就向您汇报,沒想到您已经知道了。” 楚凌云解释了句,王跃民沒有怪他,直接說道:“走,进去我看着你审。” 說完自己先进了刑讯室,今天他可是被处座骂惨了,還好处座沒有处罚他,不然他這個副站长别說转正,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处座的严厉,他可是非常的清楚。 這会的他又非常的后悔,为什么不拖一天再去汇报结果,哪怕半天也行啊。這样的话,也不至于那么被动,而且抓到了人,他回旋的余地增大了不少。 后悔沒用,眼下只能想办法尽量弥补,若是真能顺腾摸瓜,将這几個日谍全部抓到,那一样是功劳。 到时候不仅可以弥补之前的耻辱,還能得到处座的夸奖和实质性的奖励。 “還沒有招?” 回到刑讯室,楚凌云皱了皱眉,渡边一郎全身都沒一块好地方了,十根手指头血淋淋的,全被拔了指甲,刺了一遍。 全身都是血迹和鞭痕,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可依然死咬不松口,說自己是东北活不下去了,来這边讨生活的人。 至于搜出来的武器,则被他解释是世道不安全,拿着防身用的。 這种谎言,骗骗三岁小孩還可以,骗他们可不行。 “沒有。” 审讯人员摇了摇头,对着楚凌云說话,却偷偷看了眼后面的王跃民。 王跃民和王家梁都来了,可以看出他们对這個案子的重视,审讯组的人不敢马虎,王跃民虽然只是副站长,但谁都知道,他有总部撑腰,在站裡說一不二。 更有传言,站长的位置迟早都是他的。 “直接上电刑。” 楚凌云立刻說了句,对方能承受现在的酷刑,继续重复之前的刑罚,作用不会太大。 电刑则不同,电刑可以說是這個时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沒有几個人能撑過去,电刑可不是简单的触电,而是直接刺激到全身的神经。 這种神经之痛,犹如直接对灵魂的鞭笞,一般的人别說撑了,感受一下都会做一辈子噩梦。 “是。” 审讯人员见王跃民沒有說话,只能点头,电刑啊,那东西的恐怖他们最为清楚,沒想到這個年轻的行动小队长竟然這么狠,上电刑了。 电刑必须要慎重,一個不好便直接能将人电死,审讯人员经验丰富,王跃民又亲自在這,他自然是小心再小心。 渡边一郎被绑上了电椅,沒一会便发出凄惨的嚎叫。 早在黑龙会的时候,他就受過专业的特训,承受刑罚则是其一,他有信心撑過這些刑罚,但电刑的痛苦,动摇了他這股信心。 說到底,他之前不過是日本的一個小小浪人。 所谓的浪人,其实就是地痞流氓,這样的人就算经過改造,也别指望着他们有着绝对的信仰。 一旦所承受的痛苦超過他们极限,一切信仰都会崩塌。 在电椅上不到五分钟,渡边一郎便承受不住這种痛苦,愿意招供。 招了。 王跃民现出喜色,愿意招供就好,如果真的是日谍,那将是他们武汉站成立之后,所抓捕的第一個日谍。 哪怕沒什么作用的日谍,他也能向总部和处座交差了。 军事情报处成立以后,很多個大站都沒有抓到過日谍,只有云南和上海有過先例,這次他们武汉站,可以說是抢在了其他大站的前面。 楚凌云沒有浪费時間,渡边一郎刚愿意招供,他就让人将他从电椅上放了下来,一边让人给他疗伤,一边询问:“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