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体的主人找到了
霍夫曼船长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包含在调查范围之内。
反而觉得檀润青做得很专业,“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驾驶舱,大副可以给我做证。”
檀润青点点头,“吃過晚饭我去甲板散了会儿步,半個多小时前我去酒吧要了杯鸡尾酒喝了一杯,酒吧服务生可以给我做证。”
上船一個月以来,檀润青晚饭后都会去酒吧喝一杯,霍夫曼船长是知道的,一会儿他就会亲自去找酒吧服务生確認。
在檀润青的强烈要求下,這位已经六神无主的老头又进了他的舱室胡乱看了几眼。
“亲爱的,我已经看過了沒有問題,谁要是信不過你,让他来找我。”
說完便匆匆走了。
檀润青总算松了口气,有了霍夫曼船长帮自己背书,暂时总算可以放心了,于是锁好门快步跟了上去。
那边厢,郁金香号客轮的安全官安东尼正带着一名助手在勘察现场。
檀润青走過去问他有沒有找到什么线索。
年轻的安东尼叹息着摇头,“唉,還沒有找到线索,你快来帮我看看。”
他虽然是這艘船上的安全官,可是平时顶多管管普通的治安案件。
這么严重的凶杀案還是头一回见,所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檀润青装模作样地在现场堪查了一番,又问了服务生谁是這间船舱的乘客,這才开始分析案情。
“从尸体僵硬的程度看,死亡時間估计在一個小时之内。”
“郁金香经停香江开船已经两個多小时了,所以可以排除凶手已经下船的可能,那個人一定還在船上。”
“最靠裡边的這位乘客几乎沒有反抗的迹象,应该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拧断脖子的。”
說完,檀润青又转身看向洗手间门口那個。
“此人头发還是湿的,显然当时正在卫生间洗漱,凶手行凶的时候他可能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此人明显不是凶徒的对手,所以也被拧断了脖子。”
“两個人都被直接拧断脖子,說明凶手的身手不一般,出手就是杀招。”
安东尼听得非常认真,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接着,檀润青进入卫生间。
“此人显然是脑袋撞伤流血過多而死,而且他手腕和脚踝都有被捆绑過的痕迹。”
“他显然不是主动到這来的,而是這屋裡的两名乘客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绑架了他。”
“此人显然受到刑讯逼供,因伤势太重流血過多而死。”
“而且卫生间不是凶案條一现场,因为尸体明显有被移动過的的痕迹。”
說完,檀润青回头指了指靠近门边的那個。
“至于他,应该是最后进入這间屋子的人。”
“有打斗的痕迹,他跟住在這屋裡的两個人应该是同伙。”
然后,檀润青走到屋内两個行礼箱翻了翻。
“贵重物品都不见了,表面上看起来像抢劫,实际应该沒那么简单,可能是一起仇杀案。”
“现场一定出现過第五個人,他可能想救這個被绑架者。”
“为了扰乱我們的思路,故意制造了一個抢劫的假相。”
略顿一顿之后,檀润青才又道。
“我觉得這第四個人应该是這间舱室两名乘客的同伴,他们合伙绑架了卫生间裡那個,只是沒想到对方也有同伙,而且身手了得,所以最终被反杀了。”
其实檀润青很不想把乔清河說成小鬼子的同伙。
可是为了让小鬼子背這個锅,不得不這么說。
檀润青到现场只看几眼就分析出這么多案情来,菜鸟侦探安东尼简直佩服得无体投地。
“费利克斯,你分析得太道理了,我們下一步该怎么办?”
沉吟了片刻之后,檀润青才道。
“我刚才已经跟霍夫曼船长說了,让所有乘客回自己的舱室呆着。”
“然后组织人手一個個询问過去這一個小时裡他们在哪裡,有沒有時間证人。”
“沒有時間证人的就有可能是凶手,先控制起来慢慢审问。”
“霍夫曼船长让我帮忙调查,要不這一层头等舱就交给我好了,你安排人手去查其他楼层。”
“所有参与调查的人员在最近一個小时之内也必须有不在场時間证人才行,否则同样要当成嫌疑人关押起来。”
檀润青料定把死尸放到自己床上的人就住在這一层头等舱,而且同行的不止一個人。
因为仅靠一個人或者住其他楼层的人沒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尸体运到自己屋裡。
所以他必须会一会這一层的所有乘客,看看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同时也要不着痕迹地指引别人发现小鬼子舱门把手上有血迹,那样才能让他名正言顺地替自己背锅。
听說船上发生了凶杀案,乘客们都很紧张,很快便都回到各自的舱室,
随后霍夫曼船长把船上不需要值班的人员都集中起来。
先由他本人一個個叫到船长室寻问最近一個小时在做什么。
有時間证人的两两一组,开始对所有旅客进行排查。
檀润青跟一名有時間证人的服务生来到自己所在那层头等舱。
进屋之后先查看证件并做登记,然后问他们最近一個小时在哪裡,有沒有時間证人。
同时還要接受搜查,死者丢失的钱财在谁那裡,谁就是凶手。
檀润青還特别交代那名服务生,凶手身上很可能沾了血,所以要注意看舱房门把手和房间裡有沒有血迹。
這让那名服务生很紧张,生怕一推开门裡面住着的就是凶手。
一口气杀了四個人的家伙,那得有多凶残啊,不由得不让人害怕。
檀润青只好安慰他,凶手现在如惊弓之鸟,只会藏起来,不可能再作案,服务生這才松了口气。
两個人一连敲了八间房全是外国人,而且都沒有发现异常。
当他们敲开第九间舱室的时候,檀润青发现裡面只住着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种花家籍男子,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挺斯文。
此人证件上的名字叫张凌天,他說上船之后去隔壁朋友那裡打了会儿牌,听說船上出了人命案要配合调查就回来了。
這话的意思就是隔壁两個可以做他的時間证人。
跟檀润青一组的服务生就是服务這一层上班,他說這间舱室应该還有一個人,问他人在哪裡。
张凌天先是一愣,随即表示上船不久同屋的伙伴說去甲板透透气,到现在都沒回来。
檀润青微微蹙眉,“他出去多久了?”
“大根半個多小时吧。”
“把他的证件拿来给我看看。”
张凌天从包裡拿了证件递過来,檀润青打开一看,顿时傻眼。
此人叫宫平山,证件上的照片跟自己屋裡那具尸体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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