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新闻事件(为新書求支持) 作者:无语的命运 第371章新闻事件(为新書求) 第371章新闻事件(为新書求) “《东亚日报》于那個特殊的时代之中,其在很大程度上几乎相当于中国的官方日报,创刊于仁川的《东亚日报》报道了太多的新闻,那些曾改变中国的事件,最初大都由其首先发表……纵观19世纪后十年至20世纪中期,在长达六十年的時間裡,作为中国发行量最大、最具权威性的《东亚日报》,他即是一家报社,同样也是某种程度上的政府喉舌,至少在长达半個世纪的時間中,其一直或有意或无意的扮演着這一角色。 ……在时光进入20世纪后,在长达半個世纪的時間中,每天清晨起床时,从门前取過《东亚日报》,一边翻开报纸,一边吃着午餐,曾几何时,這就是国人的生活习惯。正如十年前《东亚时报》的电视一般——粥、豆浆、油條、烧麦、包子……中式的早餐总会变化,但不变的永远都是《东亚日报》! 在這种影响之下,歷史上《东亚日报》到底扮演着一個什么的角色?尤其是在歷史事件之中?它的角色是新闻的传播者,還是舆论的制造者?或者說,其是本身就是在创造着歷史?” 《东亚日报》停刊号《關於過去的歷史》 南京,成都路,545号是一栋高达六层的帝冠式建筑,六层的楼宇隐于前后的公园式广场之间,只使得這裡的显得极为悠静,与悠静截然不同的是,這裡一天24小时,都有数以百计的人们在這裡工作,這裡便是《东亚日报》社的大本营,每天,来自全世界的数以千计的新闻稿件在這裡聚集,最终,由編輯们在午夜十二点前,做出最终的决定——刊印那些新闻。 在南京的《东亚日报》社做出决定之后,其会立即通過长途电话的方式,通知武汉、广州、天津、西安、大连、长春等地的分社,告知他们主要版块的內容。然后在凌晨一点左右,各地各版的《东亚日报》开始最初的制版,再接着,他们会等待一個小时,在凌晨两点时,如果沒有总社指示改动,那么各地的报社都会在這一時間内印制,一個小时后,新一天的《东亚日报》就会运出印刷厂,首先送往各站点,然后再由数以万计的兼职送报童将报纸送往定户的手中。 每天早晨8点之前,报纸会送到各大中城市的客户的面前,与早餐一同陪伴着他们,多年以来一直如此…… 当然,也就是在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之后,总社中忙碌了一天的记者、編輯们便开休息,于他们而言,這又是平静的一天。今天沒有什么大新闻 对于国家和民众而言,這是好事。 天下承平!万事太平! 這是好事,但对于新闻业者来說,這并不是件好事。每一個记者都需要大新闻,一個能够震惊世人的大新闻,但是,這样的机遇总是太小了,沒有大新闻,依靠那引起淡不出奇的新闻,很难成为“名记”,如何发掘新闻,是记者们必须学会的课业。 作为一名记者,毕业于东亚同文学校的汪兆铭,无疑是一個幸运儿,九年前与同文学校說读的他,在对俄战争期间,作为预官进入军队,他以军人的身份发表的《战地日记》不仅令他自己成为了英雄,同样也让他成为一名记者,战争结束于军队退役后,他便进入了《东亚日报》,从那时起,他便于社会部关注着民生等新闻,与其它记者记录事件不同,他更多的时候是在为底层的民众呼喊,为工人,帮助他们争取八小时工作制,为农民,呼吁政府减税,在政治上,更是呼吁制宪,总之,对尖锐的社会問題的抨击,使得他成为知名的社会新闻记者,甚至有人曾笑谈,假如有一天开放咨议院咨议员选举或者举行国会议员选举的话,他一定能够凭着自己为民发声的名声,在其中获得一席之地。 当然,這一切,实在太過遥远了,对于现在的汪兆铭来說,作为值班編輯的他,正躺在办公室裡的那张五十公分宽的行军床上,正准备进入梦中。尽管他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一间不到六平方公尺的小房间,但是用玻璃窗隔开的房间,根本沒有多少隔音效果。 因此对于他而言,他只能躺在那裡,尽可能的让自己沉睡。 在外间的办公室间的走道之中,摆有近三十张床,這個时候,值班的记者们也都在這裡睡着,记者這個职业看似风光,可风光的背后,其努力的付出是他人难以体谅的,就像這個時間,当别人可以休息的时候,他们只能在這裡等待着,等待着新闻。 不一会一通电话,因为接听的社会部记者的声音太大,让汪兆铭的清梦受到骚扰,以致于被吵醒了。 “什么?发现****女人的尸体?” 正在接电话的這位社会部记者突然发出了尖锐的高声。 “好!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這位记者挂断电话還是倒在了床上,這样的新闻是上不了《东亚日报》的,毕竟這裡并不是三流的本地小报。 “真是的,這种新闻也朝這裡打,!” 社会部记者嘀咕着、在那裡抱怨着,不一会值班室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是的,在一個月前,刚刚庆祝日发行量800万《东亚日报》不可能发這個什么“小新闻”,就是狗肉固然很香,但却上不了席面一样。……不過,此刻汪兆铭的睡意已经全消了。 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此时,他的脑海中思索的并不是新闻,而是在考虑着《民生报》的邀請——对方邀請他去出任总編輯,对于年近三十的他来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机会,毕竟《民生报》也是一家有着几十万读者的报纸。 “要不然……” 就在這时,突然的电话声再一次打断他的思绪,那边电话刚一拿起来,记者便是一头雾水,好一会才說道。 “你等等……谁会广府话,谁会广府话?” 显然电话另一头的人是在說广府话,作为广东人的汪兆铭自然会說广府话,于是他便推开门說道。 “我来接吧!” 然后他便走了過去,那部电话是提供新闻线索的电话。 “喂……” 接過电话的瞬间,汪兆铭便道出了许久未說的广府话,无论是在同文学校亦或是作为记者,家乡话他已经很少說了。 “我是华侨协会副会长……” 一开始的时候,汪兆铭并不觉得有什么,在新闻线索提供人的身份上,他并不怎么好奇,不過对方一上来便提到自己的身份還是让他觉得有些诧异,但接下来,对方的话却让他感觉惊讶。 “你们的报纸今天定版了嗎?现在更换版面還有的時間嗎?” 什么,什么? 他在說什么? “我這裡有一個大新闻,现在整個南京,外交部恐怕也是刚刚接到电报,现在他们肯定正在找外交大臣,陛下也应该会等到今天早晨才会知道這件事……” 对方的刻意强调,让汪兆铭突然意识到,沒准,這真的是個大新闻,于是他看了一下時間,時間是一点四十五分了,也就是說,還有十五分钟。 来不了急了! 不過汪兆铭并沒有一口拒绝,而是拿着电话說道。 “這要看是什么新闻,如果不是大新闻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 “明天,全中国的报纸都会在头版登這個新闻!” 电话那头的话声让他的眉头一扬,难道真是什么大事件? 华侨协会? 外交部?是什么事件? “好吧,你告诉我是什么事件……” 数百华侨惨遭屠杀——下一瞬间,這句颇具震撼性的字眼已经占据了他头脑的一部分。 “什么?你說什么?几百名华侨被屠杀?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汪兆铭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处于震惊中的他用的是国语,其余的人员所受到的波及好像都一样,于是连国外部记者、联络部记者在内的全体人员都纷纷被惊醒起床了,他们无不是惊讶的看着汪兆铭,他在說什么? 在人们的议论纷纷中,汪兆铭连忙改用广府语问道。 “你在什么地方?這個新闻是从那裡传来的?” 电话是从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至于消息则是墨西哥华侨互助会发出的,为什么会由一位长年居住于南洋的华侨协会副会长打這個电话,就不得而知了,但汪兆铭隐隐猜出了原因——华侨协会试图借助新闻之手,向政府施加压力。 现在,這個新闻是国家机要! 也许,外交部长可能也是刚刚获知這一消息! 换句话来說,现在,一個大新闻摆了他的面前,這不是個新闻,而是一個大事件! 在放下电话之后,汪兆铭抬起头,看着身边的记者们,那些面孔无一例外的都带着愤怒的情绪,甚至還有些人哭了。 “汪編輯,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汪編輯,是什么地方?是南洋?還是什么地方?” “是谁?” 面对众人的問題,汪兆铭简单的将事件告诉了大家。 “发生在托雷翁的惨案,现在還沒有得到证实,我們還沒有更多的消息,但是……” 环视着众人,汪兆铭看了一下時間,只剩下十分钟了! “汪編輯,這個新闻我們发不发?” “发,一定要发!” 周围立即有人响应着,面对群情激愤的同事们,汪兆铭点点头,然后說道。 “我现在就电话,今天的印刊推迟二十分钟!” “好了,现在,我們還有半個小时,” 看着众人,汪兆铭开始部署起工作。 “我要求你们在半個小时内,第一,联络华侨协会,確認消息,不要联系所谓的线人,必须联络副会长以上的在京人士,要他们本人亲自电话確認……” 曾经的军人身份和战场经历,使得汪兆铭做事可以說得上是雷厉风行,他几乎是在第一時間便作出了部署。 “第二,立即联络驻外交部的同事,让他们立即行动起来,现在外交部肯定和平常不一样,他们肯定有办法获得一些消息,把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去证实一下……” 出于对外交部的了解,汪兆铭非常清楚,现在外交部美洲司肯定已经乱成一团,数百华侨惨遭屠杀!這种事情无疑是外交部从未曾面对過的,美洲司裡的动静是无法掩饰的,只要那些记者稍加留意的话,肯定能够得消息。不過驻外交部的记者最多只能证实消息,但這也就足够了,现在汪兆铭所需要的,仅只是通過這两個渠道去证实這個消息的真假。 “第三,通知印刷部,让他们把头版改成一号版,嗯,五百字左右的报道!” 在一一作出這些部署之后,在众人纷纷忙碌着的时候,汪兆铭又一次看着记录在纸上的事件描述,现在,他并沒有更多的消息,甚至,可以說,就连外交部长可能也沒有更为详细的资料,但作为记者,這并不影响他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在所有人纷纷忙活起来的时候,汪兆铭却是平静的拿着毛巾去洗脸了,几分钟后盥洗完毕的他回到編輯部时,看到刚才的社会部记者正在不断的打着电话,他们正在確認這些消息。 “南美司司长丁太接的电话,称丁司长二十分钟前,突然离家……” 好了,這是一佐证! 在听到這個佐证的时候,汪兆铭已经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思索着那简短的几十個字,他在想象着那裡发生了什么,想象着屠杀是如何进行的。 這是一场屠杀,而不是所谓的“大事件”。 “华侨协会张会长证实了,消息是真的,他已经起床了,他将会在今天上午九点正前往外交部拜见外交大臣……” 就在消息被確認的时候,汪兆铭已经抬起了笔,他的神情悲愤,双目通红,就像是亲眼目睹了那场屠杀一般,以至于泪珠几度浸透纸张,终于,几分钟后,沉浸于痛苦、悲愤中的他抬起头来,看着众人說道。 “大家看一下,這篇文章可有需要改动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