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太平洋上(为新書求支持) 作者:无语的命运 作者:无语的命运分類: 海上风平浪静,战舰的舰艏划破平静的海面,空中战机轰鸣着,引擎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对于這片海域而言,這也许是人类航空器第一次于這裡飞行。 此时,這片浩瀚的太平洋从未曾想到,這片大洋天生就是這一切所准备的,毕竟对于海军而言太平洋实在太過浩瀚。 而对于航空第一机动舰队来說,這同样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刻,這是他们第一次进行全备情况下的攻防训练,除去实施正常的攻击任务之外,战斗机部队還需要担负起保卫舰队的职责,這显然有些太過超前了。 “司令长官,实战中真的需要如此谨慎嗎?目前为止的情报中,還沒有现哪個国装备了足以摧毁我军大型舰只的航空兵器,更沒有现它国装备或正在建造与我军相当的舰队航母。现在我們又是派远程侦察机大范围搜索,又是派战斗机直接掩护编队,如果将這些兵力纳入攻击机群中,不是可以加强机群的总体战力嗎?” 一旁的参谋军官有些不解的询问道,实际上,现在对于第一航空机动部队而言,所有的战术都在演练之中,一切都是空白,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对一些战术感觉到有些不解,甚至可以說不能理解司令长官的“迂腐”。 面对下属的质问,沈鸿烈并沒有感觉到任何不满,第一航空机动部队的参谋人员比例是整個海军中最高的,而在挑选参谋人员时,他并沒有挑选那些顶尖——那些人肯定不会到他這裡,他挑选的人无不是那种在海军学校中调皮捣蛋的,可以說是教官们心中的問題学员,他之所以挑选那种人,一是因为他们聪明,二则是因为他们沒有被学校的條條框框所束缚,从而使得他们不可能被“战舰至上论”所约束。 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与他一同制定航空母舰的运用战术,毕竟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未曾有過的,每一种战术以及舰队的使用都需要无数次的推演与训练,当然這更多的需要他们发挥各自的想法,制定出适合航空母舰的战术。 而发出這個問題的江山正是這样的人,在海军军官学校之中,他是一個另类,几乎是以吊车尾的方式勉强毕业,可在另一方面,他却是一個非常聪明的人,比如其在海军远洋航行训练时,吊车尾的他被安排到弹药库作见习,但是他却在航行期间研究出了一套弹药去油后保养的方案,进而于海军中推广。 现在,原本可能会在驱逐舰队终老的他则被沈鸿烈拉到了航空母舰上任作战参谋,不過他并不能理解司令官的這种谨慎。 双手交叉在胸前,沈鸿烈平静地注视着甲板上的忙碌作业: “现在是沒有,并不表示将来沒有,更何况,英国人不也用一艘运煤船改装了水上机母舰嘛!” 或许各国对于航空母舰的反应极为滞后,毕竟這是考虑到航空技术,但是這并不排除,他们沒有意识到飞机在海战中的作用——至少可以用于侦察,所以,英国已经率先制造了水上机母舰,以搭载水上飞机,至于他们会如何运用,沈鸿烈并不清楚,但是他却非常清楚——有一天,在大海上一定不仅仅只有中国的航母。 因为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航母的作用,相比于战列舰,或许航母沒有厚重的装甲,或许沒有巨大的舰炮,但是航母上却有战列舰上所沒有的飞机,就像他的九年式攻击机一般,甚至可以攻击500公裡外的目标,尽管其载弹只有100公斤,几乎沒有什么意义,但是相比之下,海军的战列舰最多只能攻击37公裡外的目标,這正是两者的差距,在多次演习之中,他的這艘沒有装甲防护的,甚至是以商船标准建造的航空母舰,一次又一次的在战列舰队的射程之外,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尽管那只是为了掩护已方战列舰,但却让沈鸿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航母运用的希望。 而這個希望就是,只要能够运用合适的战术,航空母舰一定能够击败战列舰,甚至可以說,战列舰完全不是航空母舰的对手,也许有一天,航空母舰会淘汰战列舰,当然這個前提是航空母舰上的飞机技术在进步。 就像去年,在“金翅号”航空母舰刚刚服役时,它的飞机最多只能搭载200公斤重的炸弹,而现在却能搭载400公斤,如果明年达到500公斤,未来其载弹量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其炸弹完全可以摧毁战列舰,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沈鸿烈已经开始构思有沒有可能用飞机空投鱼雷! 假如這一目标实现的话,那么战列舰将再也不可能横行******——航空母舰将会在一百海裡外对曾经主宰海洋的战列舰队发起最为致命的攻击!到那裡,這片大海将会为航空母舰所统治,而他所需要考虑的問題就是這個問題——有关将来的問題! “因此,我們必须考虑到海军情报的滞后和遗漏,毕竟我們永远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相应地,也要考虑到我方情报的泄露,导致对方采取了有效对策的情况。绝对的自信往往会直接导致失败。作为参谋的任务,就是要把各种可能生的情况都要想到,并根据各种变化的因素一一拟订方案,或是以最小代价完成作战任务,或是以最小代价退出战斗,无论情况如何变化都有充分应对的办法。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自以为是主观臆断上,這跟赌徒有什么区别?打仗不是赌博,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遍,计划与现实不符是常有的事,不做好全面的准备,有进退自如的把握,只一心想着要么全胜要么全输,這样可不算是合格的帝国海军军官。” 现在,沈鸿烈并沒有给他们讲解战术,而是以一名前辈以及长官的身份,告诉他们真正的参谋军官应该干什么,在他们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应该遵守什么样的原则,当然重要的是告诉他们主观臆断对于军队而言无疑于一场灾难。 “当年,俄罗斯人臆断我們的舰队不可能在第一太平洋舰队未被歼灭时,实施远洋作战,但是我們的行动却远远超出他们的意料,主观的臆断导致了第二太平洋舰队的惨败,而相比之下,我們的冒险是主观臆断嗎?” “当然不是,当时我們在本土留有两艘主力舰,而当时北洋海军虽說为李鸿章所控制,但是其已经在暗自表示,如有必要,北洋舰队将会助战,如此一来,本土舰队与俄国第一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差距实际上并不大,我們的分兵并不是冒险,而是建立在合理的分析上!” 先是回答了长官的問題之后,江山又微微一鞠躬: “司令长官所言极是,下官受教了。” 在他的话声落下时,汽笛声再次响起,“金翅”号航空母舰的第二攻击波即将放飞。也就是在第二攻击波开始放飞的时候,在舰桥下方的无线电室内,无线电信号灯突然亮起,随之“哒哒”的无线电声与电报室内响起。 分钟后,无线电通信官急匆匆的走进舰桥,冲着沈鸿烈微微鞠首。 “司令长官,海军部急电!” 此时,无线电通信官的神情显得有些兴奋,同样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激动。 海军部急电? 接過电报,沈鸿烈先是一愣,在看到电报的瞬间,他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复杂,既然不见激动,也不见紧张,而是平静中带着些凝重。 “司令长官?” “拉响战备信号,放飞侦察机,给油水船发报,命令召回全部飞机,我們要去打仗了!” 什么! 打仗! 和谁打? 此时江山等人已经沒有了发言的权力,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司令官的的命令,召回战机,为战争作准备! “司令官阁下,我們是返回港口,還是?” 从长官的手中接過电报,尽管惊讶于电报上的內容,但是他還是立即急忙询问道。 “直接前往墨西哥!” 作为舰队司令官的沈鸿烈并不愿意把時間浪费内返航行上,如果返航的话,不仅需要浪费几天的時間,而且還不能检验舰队的应急战备能力,此时,他更乐意通過這一事件去检验這支尚处于摸索阶段中的舰队。 “司令长官,這会不会太冒险了?” 又一名参谋提醒一声,是的,這实在太冒险了,這根本就是孤军深入! “冒险?不,這是考试!” 沈鸿烈看了一眼反驳的参谋,郑重其事的說道。 “這是对整個第一航空机动舰队的考验,只要我們通過這场考验,就能像世界表明,海战的新时代已经来临,诸位,难道你们不感觉到非常荣幸嗎?” 是的,每一個人都应该感觉到荣幸,至少在沈鸿烈看来,這将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刻,他将会指挥這支庞大的航母舰队,在数千海裡外去打击侵犯华侨利益的国家,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他将会指挥航母用舰载机向陆上的目标实施轰炸,這将是人类歷史上第一次“由海空到陆地”的攻击,无疑這将会载入歷史…… “好了,大家一起准备吧!” 战备的汽笛声与航空母舰上响起了,這一刻,“金翅号”這個海上的新锐武力,立即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作着准备…… 当以“金翅号”航空母舰为核心的第一航空机动部队开始朝着墨西哥进发时,在珍珠港,此时却還沒有多少战备的气氛,空气中依然溢满了热带特殊欢快。一艘轮船满载着睡意蒙眈、宿醒初醒的水兵,横靠上太平舰队旗舰“大唐号”的舰舷时发出当当的声响,有一位身個不高的海军少将穿着一身雪白制服,一個箭步跳出来,跨上舷梯。這艘3.7万吨的战列舰系在一個浮筒上,在珍珠港内,随着港外涌进的涨潮漂动着,灰色的舰身和大炮被初升的太阳蒙上一层粉红色。当轮船噗噗噗地向停泊在西海湾中那些驱逐舰驶去时,上校从陡直的舷梯爬到舰上,对军旗和军官敬礼。 “我請求准许登舰。” “同意,长官。” 值班军官的眼睛睁圆了。穿着浆得笔挺的。钉着镀金钮扣的白军服,戴着白手套,腋下夹着长望远镜,這位满脸朝气的海军少尉已经够直挺挺的了,可是面对长官登舰的时候,他只能尽可能的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欢迎长官回舰!” 在程壁光踏上军舰的瞬间,少尉连忙欢迎道,眼前的這位海军少将是“大唐号”的舰长。 “终于回来了!” 程壁光顺着前甲板向前走去,那裡已经有穿粗蓝布工作服的作业队在走动了,他们正忙着躲闪光脚的甲板水兵冲洗甲板时水龙带裡喷出来的水。脚底下铁甲板踩上去很舒服。海港裡的和风带有刺鼻的气味,闻起来也很舒服。這正是他熟悉的世界,由庞大的战舰、强有力的机械设备、活跃的青年水兵、重炮和大海所组成的井井有條的世界。 作为舰长的程壁光呼吸着着這些空气,与此同时,他的视线又投向了远处,朝着“卫青号”战列舰看去,尽管作为海军少将,见過大世面的他,仍然被其巨大的舰影所影响,好一会才摇头长叹道。 “看来,太平洋舰队的旗舰要易舰了……” 昨天,在“卫青号”上举行的军官招待宴会上,所有人都惊讶于它的庞大,惊讶于他的强大,以至于整個珍珠港,到处都在谈论着他,毕竟,他实在太過强大了,而這会不会意味着太平洋舰队的旗舰旗将会从他的舰上撤下? 就在他的脑海中這般思索着的时候,那边,沉静的空气却突然被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了,那警报是战备警报。 “怎么回事?” 就在程壁光大惊失色的时候,一名参谋官急匆匆的跑了過来。 “长官,司令官阁下要在舰上举行作战会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