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中樞 四
人恍然大悟。連忙起身拱手齊聲道：“還請丞相賜
“賜教不敢。指點一二還行。”浩然笑呵呵地說道。“有人可能第一想法就是揣摩上意。我怎麼想你就怎麼決策。我告訴你。這會喫大虧的。最後出了事承責任不是我而是你。因爲決策人是你不是我。到時我可不會認賬的。”
看到劉浩黠地眨着眼睛。衆不由哭笑不的。怎麼這話都說出口。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閉門造車。”劉浩然笑了笑。開始說起正事來：“首先你不能下面矇蔽。因爲決策的依據是實際情況的數據。而這些數據是從地方統計送上來的。裏面是否有假你要去辨別。辨認出有假就是下面的責任。辨認不出來就是你的責任。所以你要多看多聽多跑。不要天天部堂裏談論風雅。很多東西只要你下去仔細用心一看就真相大白。”
“第二就是廣思集益。你就算手裏有真實的數據。但是一人計短。多人計長。各大學的教授是很多方面的專家。你可以聽聽他們的意見。還有各地相關人士。例如工商部制定商貿政策。那麼衆多商人的意見你必須聽一聽因爲你制政策的目的保護他們的利益。只要他們賺到了更多的錢。纔會交更多的稅收。”
看着衆多尚書郎像學生一樣在那裏認真地聽着。劉浩然心裏不由覺的好笑。他不認爲這些人做官就比自己差在座的每一個都是人尖子。有些人在某方面甚遠勝自己。只是這些人的思路沒有自己廣闊說白了自己佔了穿越的優勢所以就能給他們提供一個新的思路。
“好了。我的絕招教完了。你們己用心琢磨就是了。另外。我準備將按察司改爲按察院任命七名都按察使。而且按察司審案的程序也需要更改一二。秦先生主敬。待會我們再議。大家還有其它什麼問題嗎？”
“丞相。請問內察司都知司如處置？”宋站起身來問道。內察司都知司不爲文人所喜尤其是都知司可謂是“臭名著”。不過也只有宋這種有文人骨氣又受劉浩然尊重的人才敢提出這個敏感問題。
聽到宋的話。夏煜不由臉色一。倒是楊憲面不改色。因爲他的是向外的。並不像內察司那樣與在場的息息相關。
“潛溪先生正。”劉浩然想不到最後還是沒有蒙過去。他原本就對內察司都知司非常頭痛。情報部門不能沒有。但是又不能太多。現在他手上的情報部門軍事方面的有樞密院軍情司。對外情報部門有都知司。還有內察司和自己侍從司的調查科現在法務部又多出一個調查局。的確多了些。可劉浩然覺夏煜和楊憲幹都非常稱職。不忍心讓他們“丟了飯碗”所以準備暫時不動。想不到還是被宋挑出來了。
司。”劉浩然一下說道。
夏煜不由嫉妒地看了看楊憲。真是狗屎運宋這麼一挑。他不但升了官。還從此走到明處。可自己怎麼辦？內察可以說是劉浩然在暗中的一隻眼睛。自己也不知的罪了多少人。一旦失寵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這內察司職權與調查局重疊。倒是不好辦了。這樣吧。內察司改爲監察司歸在吏部。嗯不好。這樣不太好。”
隨着劉浩然的話。夏煜可以說是大喜大悲如同坐過山車。要是內察司如都知司一樣走到明處。被歸在吏部。自己少不了一個吏部侍郎的缺。這可是肥缺呀。比一般尚書還要。可劉浩然一句不好又徹底打消了他的喜悅。他死死盯住正在沉思的劉浩然。看着他的嘴。生怕放走一個字。
這國家安全事務由法務部調查局|管了。現在又沒有什麼基地組織。不用擔心什麼恐怖活動。那內察如何處置呢？它原本是監督百官的一個機構。後來權力擴大。逐漸變的“臭名昭著”了。不如就此將它改過來。免的越。
主意一定。劉浩然說道：“內察司改爲監察局。爲獨立各部的直屬機構。負責糾察官吏中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夏煜。你繼續主管監察局。”
話一落音。夏煜不由大喜過望。內察司改爲監察局。這無疑走到了明面上。相當於各部並列的單位。自己出任監察主事。幾乎與各部尚書平起平坐。夏能不激動嗎？
衆人卻暗自嘆息。內察司是爲天子耳目之司。看來劉浩然不會輕易放棄。但是也有一人不肯輕易放棄。
宋站在那裏繼續說道：“丞相。此職當歸都察院。又設監察局恐多此一舉。”
聽到這裏。夏煜看到劉浩然又在那裏思量起來。似乎心有所動。不由把宋恨的牙根直癢。宋老匹夫。我與你誓不兩立！
“都察院查官吏違法事例。查實交由按察司法辦。而監察局查違紀亂政。查實交由各部和書省查辦。兩者不衝突。”
劉浩然的一番話讓夏煜鬆了一口氣。宋卻無話可說了。畢竟都察院是動真傢伙。查到你就意味着喫官司。絲毫沒有活路。監察局只是內察。查出來受個處分就好了。真不知道這位丞相是怎麼想出這麼多門道來的。
“潛溪先生的話提醒了我。元廷腐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官吏貪墨。臣操威福。”
聽到官吏貪墨。臣操威福。李善長不由地臉上肌肉微微一抽搐。不由自|地向馮國用看去。卻發現這位一直一言不發的同鄉坐在那裏紋絲不動。臉上一片淡然。
“前車之鑑後事師。爲了防止官吏貪墨。地賄賂成風我決定首先大幅度提高官吏俸祿不發財。但是保證你過上富足的生活。是爲高薪養廉！”
在劉浩然的心裏。歷史上老朱的做法太無恥了俸祿那麼低還要求人家廉潔奉公。太高度了吧。
“但是高薪給了你。還要貪墨受賄就不要怪國法無情。我建議單獨設一廉政公署。專查貪污賄賂不法之事。而且不光是查官吏。地方工場商社。只要是貪污賂之事。皆在它查辦之列。一經查處立即交由都察院訴於按察司。嚴懲不貸！”聽到劉浩然一番殺騰騰的話。衆人都不由在那思量着。這廉政公署的職權也太大了吧。只要是貪污賄賂。無論官民皆可查。這手伸也太長了吧。
“貪污賄賂是一種風氣。也是一習慣。我知道。自古以來我們都喜歡講人情。不喜歡講律法。人情不該辦的也辦到。人不到。該辦的也辦不了。這是一股邪風這是一股歪氣。官場上憑人情生意場上憑人情。百交往也憑人情長此以往。公正何在？誠信何在？還要律法幹什麼。憑人情就好了。”
看來
在另一個世界沒少喫過這方面的虧。所以一朝大權在此大下痛手！
“人情往往伴隨着金錢美色。因爲人情是虛的。爲很多人情都是用金錢美色等利益交換的來的。所以人情橫行。那貪污賄賂就風行。我們必須肅清吏治。淨化風氣。創造一個公平。`正的環境。”
劉浩然覺的自己像異世的一委書記在報告一樣。說出的話也不知從哪位領導那裏聽來的。他心裏不由悲哀地想着。中國自今。風氣習慣如此。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改變。唉。只要盡力就好了。
“丞相這肅清吏治。淨化風氣之言說的極是。我贊同！”宋第一個站起身符和。做爲一個頗有骨風的文人。他當然對貪污賄賂極爲厭惡。劉浩然剛纔的一席話的確讓他很有感觸。也深深體會到劉浩然那份愛分明的赤誠。
“丞相說的極是！”衆人紛紛開口道。既然劉浩然提出了高薪養廉。那麼整頓吏治和風氣是正常的。你總不能拿了高薪還不辦正事吧。
接着劉浩然要慮廉政公署主事的人選。這人與官場沒有太多的糾纏。而且必須要有氣。敢於任事。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人。張明善。完成任務的張明善從泗州悄悄轉到了長天。到了江南。但是他不願在呆在都知司。於是劉浩然就悄悄地把他安排進江寧大學當教授。他嫉惡如仇。又非常熟悉官場那伎倆。要不然也不會寫出那麼深刻的小令來。
“好。那我就委任江寧大學教張明善爲廉政公署專員。負責主事廉政事務。”
衆人不由一片訝然。思量一後覺的此人擔任此職最是合適不過了。
“好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丞相。我有相稟。”
“哦。百室但說無妨。”
“我向丞相請辭中書省左丞相一。並請撤中書省。”
“這是爲什？”劉浩然沒有想到李善長居然放了這麼大的一顆炸彈。衆人不明就裏。紛議論起來。
“丞相。我這是循前唐太宗皇帝即後虛中書令例。”李善長拱手答道。
衆人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裏都學之士。唐史自然知道。李善長話一出口。衆人便白是什麼意思了。對啊。劉浩然不但是江南行省丞相。更是韓宋朝中書省丞相。立朝稱帝后。這丞相之確要避諱。幸好劉浩然不是從基層做上來的。不然什麼尚書侍郎郎中他都做過一遍。豈不是要全部換名字。
“此事重大。我需思量一二。”浩然沉吟
“丞相。李大人這是恪守爲臣之道。不愧是百官之首。這份赤誠。這份胸襟。胡某敬佩不已。”胡從憲的的讚賞起李善長來。因爲他的這番舉動非常符合三綱五常裏的爲臣之道。而且這左丞相這位說放下就放下。實屬難的。
劉浩然卻有點爲難了他原本不想動李善長。還想讓他更上一層樓。接替自己丞相一職然後把左右丞去掉多設幾平章。然後搞和前宋一樣多人議事治政。想不到李善長突然提出這麼一遭。他着實有點措手不及。
“那這樣吧大事定。大家也就散了。楓林先生伯溫先生主敬秦先生朝宗百室國用。請你們留下。我們再議一議。”待到衆人離去。劉浩然苦笑地對李善長說道：“百室。你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護軍。我權柄太重恐遭人非。而且有前朝例。百室當行。”李善長連忙答道。
“百室啊。你多心了。”劉浩然嘆息道。“諸位先生。可有什麼辦法解決此難題。十二部已定。但是須有中樞總領之人呀。”
沉寂一會。劉基開口道：“丞相。不如循前朝大學士例。”
“大學士例？”
學士。至德二年（公元737）置集賢院大學士皆由宰相兼領。天寶二年（公元743又曾置崇賢館大學士。亦由宰相兼領。前宋初年沿唐制。宰相分兼昭文館集賢殿大學士其後又置觀文殿賢政殿大學士。用以優禮前任宰執。”劉基徐徐`道。
職？”
劉基微笑着點點頭：“正是如此大學士名號尊。可代丞相職而行。”
“容我想想。”劉浩然不由沉思來。在自己的歷史記憶中。明清大學士可是很牛叉的職。就相當於相。如此說來。自己可以按照明朝後來盛行的內閣制了。這樣又可以防止一人專權。又可以保證中央政府正常運行。就算自己帶兵出征也不用太擔心。
“護軍除了大學。我看還可以增設直學士。”一直默不作聲的馮國用突然開口道。他是最瞭解劉浩然心思的人。知道劉浩然一直希望制定一個“民主集中”政府格局。所以就出言點了一句。
“大學士。直學士？”劉浩然猛地一驚。這不是等同於政治局委員和常委嗎？天啊中國政治智慧是自古通到今的。加封幾個大學士。分管一攤。再給幾個重要的尚書加直學士。到時就組成了一個內閣會議。一般的事大學士開會即可決定。大的事情。就需要大學士直學士開會討論。太妙了。想到這裏。劉浩然不由感到萬分的興奮。自己這麼就不會活學活用呢？以前大報小報電視廣播天天看。怎麼就沒有想到今爲古用呢？
“如此甚好。我看就定四個大學士。李善長爲首。分管工商農計。汪廣洋爲次。分管運造務等事務及內閣日常事務另升陳遇爲大學士。分管民生福周禎加大學士。分管司法監察。其餘各部尚書加直學士銜。再選應天府尹潘堅庭法務部侍郎劉存禮禮部侍郎劉存信計部侍郎王*學部侍郎羅復仁加直學士。總計十六直學士。參襄國事。一般事務由大學士合議即可定奪。大事務。如正從五品以上官員任免調遷。各部重要規需大學士直學士合議定奪。至於陳遇空出的這浙江布政使一職。我看就由楊元杲出任。空出來的江蘇布政使由葉出任。”
朱升不由一笑。自己這個學生腦子轉的非常快。劉基和馮國用提出兩個建議。立即被他利用起來。四個大學士。十六個直學士。加在一起有二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劉浩然的嫡系心腹。誰要想專點權還真有難度。而且剛纔把理學派壓制太厲害不但各省參政沒撈到幾個。連各部侍郎也沒撈到幾個。有失他一直堅持的制衡原則。而且又可能會引起根深蒂固在文人中有影響的理學派反感離心。於是做了些調整。不但讓潘堅庭加直學士。與劉基一起入了中樞核心。還讓浙東四學士葉
常重要的江蘇布政使。這下理學派無話可說了。
李善長雖然有點失落。但是劉浩然將其列爲大學士之首。依然看出他的信任不變而且執|大學士直學士制度之後。自己依然是百官之首。卻不必承擔專權的罵名想想也就接受了。
“四大學士聚文淵署理公務議事會議也在舉行。計部撥款給運造部儘快修建。地址就原中書省後面。”劉浩然最後連大學士辦公地點都確定。劉浩然佔據江寧之後。減輕百姓負擔除了興學堂之外。基本上沒有大興土木。只是將原元廷御史行臺改爲行中書省。現在又成了十二部的衙門官署。
們再來議一議按察司審案的事情。”|前的情況是他還繼續掛着中書省丞相一職。但是中書省已經名存實亡估計到他稱帝時候這丞相一職也就正式結束了。
“根據一些調查。現在江南百姓知道按察司位高權重。於是紛紛巴結討好按察使。而少數按察使在獻媚和賄賂中失節。私枉法。而且現在律法不齊。使的按察使斷案標準。有的判重了。有的判輕了。甚至有的不該判的判了。該判的不判在這是個大問題啊
“我當時接到這報告也是頭痛不已。律法不可規定地太細。此中掌握的尺度非常大這完全要靠按察使自己掌握可是按察良萎不一而且又可能個人喜怒影。不好辦呀。”秦從龍感嘆這些東西他早就知道。和劉浩然討論過。只是一直沒有好辦法。
“光憑按察使的良知去斷案不可行的啊！”劉浩然感嘆一句道。他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諸位先生。律法原則是揚善懲惡。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
衆人不由默然沉思來。他'可不敢按照現在流行的理學思想回答道：合天理者爲善。不合者爲惡。”這會觸黴頭的。於是只是靜靜地等着劉浩然的下文。
“可不可這麼說。百姓認爲對的就善。不就是惡呢？”劉浩然繼續說道。
“可是百姓有愚鈍。又有寧頑不化之人。如是以百姓喜惡爲準。恐有失準則。”劉基不由眉道。
“我們定律法就是保證百姓的利而百姓的思維和感念是可以被我們轉化的。”劉浩然當然知道劉基的意思。他提出一條也非常顧慮這一點。他從異世影視作品中可以|出深受閹割理學毒害的中國老百姓是多麼的愚昧和可怕。後世文人是常有一句話掛在嘴邊嗎。封建禮教害死人。現在理學正在滲透到下百姓的每一個人身邊。雖然沒有明清時期那麼大的影響。但是不能不妨。說不定弄巧成拙。律法成了理學的有力武器。
“百姓雖然多有愚鈍。但是基本的善應該有。如有人殺人傷人。有人貪墨賄賂。有人不法經商百姓們心裏都有桿秤。知道那些是對的。那些不對我們需要百姓們用基本的善惡去|定罪犯是否有罪即可。”
“丞相的意思？”秦從龍做爲按察總使。對這方面一直在尋覓良方。聽到劉浩然提出這麼一個新奇的想法。不由大感興趣。
“我的想法是實行陪審團制。在審案當地尋普通百姓若干人做爲陪審團。列席公堂。被告原告各自陳述案情。各自辯護。然後由陪審團合裁定是否有罪。超過一半人認定有按察使即可做出量刑裁決。否則即是無罪。”
“如此甚好！人性本善。百姓們應該有最基本的善惡感。如此一來就可以避免有的按察使偏袒一方。”從龍想了想。由撫掌叫好。儒學思想是人性本善所以纔會提出以仁德廣天下的理念。
“不過我們還要做出一些防止過的措施。原被告不服可以向上一級按察司提請上訴。而訴案就不必採用陪審團制。全由按察使裁決。”
秦從龍深以爲然地,點頭。越到上一級的按察使人數越少。就越好去甄別誰公正誰不公正。倒是越下一級的按察使人數衆多。不好去監控了。用陪審團制剛好可以制衡。
“另外我必須加強訟師的培養和推廣。”
“訟師？”
“對。就是熟悉律法之人。刑事案件或行政案件。有都察院提起公訴。其代表官府與個人或機關打官司。但是被告也有權利請訟師辯護自己的清白。而民事案件。原告被告都能不熟悉律法。那就必須請熟悉律法的師來公堂對峙。只是這師名號不好聽。不如改爲律師吧。”
秦從龍點點頭。表示理解了劉浩然的意思。訟師以前的確名聲不好聽。簡直就是訟棍。“如此一來豈不是要任由訟師。不。律師把持公堂了？”
“秦先生。這個概念不同。以前師只是鑽律法空子。或賄賂收買主審官以達到目的。在原告被告雙方都有律師坐首先他們必須要熟悉律法。利用律法有利於自己的地方爲自己的代理人辯護。打動陪審團和按察使。而且我們可以做出一規定。以後都察御史從出色的律師中選出。按察使從稱職的都察御史中選出。
”
看到秦從龍和陶安還在那裏沉思。劉浩然知道他們一時接受不了。於是勸慰道：“這只是我的想法。各大學之後要擴招學子。而法科更是其中之重。學子學業有成之後做律師,練會更熟悉律法。將來出任都察御史和按察使也不會被律師逼的無話可說。”
聽到劉浩然這半玩的話。秦從龍和陶安不由都笑了。隨着江南律法的普及和加重。按察使和都察御史對律法的熟悉程度有要提高。而律師的確是熟悉律法的不二法門。而且隨着律師的普及大家都會不由自主地形成一個觀念。打官司找律師。於是律法至上的思想也會在百姓們中生根。這都是他們樂於見到的。於是兩人點頭道：“丞相所言。可以一試。”
“接着我們還可以制定循案判決。”
“循案判決？”
“是的。按照我的想法。有的案件初審可以循陪審團。如刑事案件。有的就不能。只能由按察使斷案。如民事案件。而按察使斷案可以參考上一級按察使斷過的類似案件。再依據律法做出裁決。”
“如此甚好！”秦龍不由大喜。剛纔他想到了。越上一級的按察使越好控制。他們可以|用自己的調審下級案件的權力。做出一些典型案件的裁定爲下一級察使斷案做標準這樣一級級鋪下去。不會因爲律不到的地方而煩惱。
看到按察司的事情有了一個完結。劉浩然不由舒了一口氣。唉。律法普及真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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