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神医变恶魔 作者:未知 神医化身恶魔的過程太快,快的让包括王启年在内的一干新晋家丁们丝毫沒有思想准备。很明显,陈燮沒打算给他们准备的時間,穿好衣服之后,棉衣不让穿,开始跑步。你還别不服气,陈燮跑在最前面一個。 在张家庄過了一段時間的舒坦日子,這帮家伙已经有点淡忘逃亡生涯的艰辛。所以,一开始有点不那么适应,跑一半就有人跑不动了。不過沒关系,陈燮会用鞋子踢他们的屁股,敦促他们咬牙坚持。 五公裡跑完,累的像條死狗,家丁们迫切需要休息一下的时候。陈燮却告诉他们一個不幸的消息:“你们只有一刻的時間,梳洗吃早饭。超過這個時間,我就要对不起了。” 火烧屁股似的,一群人拿着各自的洗具,冲向压水井。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之后,冲到食堂(临时搭的棚子),還得排队打早点,然后才能坐下吃早饭。 一台丑陋的座钟就摆在饭桌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就跟催命似的。总算是吃個半饱,陈燮出现了:“時間到,都给我起立!” 回到院子裡的空地上,神医继续以恶魔的面孔出现,对着這些家丁嘶吼:“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们怎么站,怎么坐,怎么走路。在這裡,一切都是老子說了算,谁要不服,老子就打到他服气为止。” 寒风之中,11個家丁站的笔直,稍有不对,陈燮就是一武装带抽過来,根本就沒有任何余地可讲。站了一個时辰(两個小时)之后,陈燮才下达了解散的命令。 一干人等都快撑不下去了,一屁股都坐在地上。陈燮這时候又发出恶魔的吼声:“士兵守则都忘记了?解散之前该說啥?” “是!长官!”所有人都爬了起来,站直之后大声喊。陈燮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這时候大家才发现,已经都快晌午了。 午饭之后,除了王启年之外,其他人又被陈燮折腾了两個小时,也沒跑步了,就是练怎么站。站不好的,站不住的,就等着吃武装带的抽打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更残酷的事情還在后面,洗澡之后竟然要上识字课,這個可要命了。這11個人,只有王启年是识字的,其他人都是文盲。让他们识字,那真是要命了。 你不想学還不行,一晚上必须学会五個字,学不会不给吃早饭。 残酷的训练,陈燮只管了一天,接下来就丢给王启年了。要求很明确,陈燮每七天考核一次,有一個人达不到他的标准,先打王启年三十武装带,然后一一打過去,每人三十。 至于标准嘛,都贴在墙上呢。每七天一次考核的标准清清楚楚,七天换一次标准。 要命的是,這些标准中可恨的不是什么跑步站姿识字。而是几十條内务條例!严格到杯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有严格的要求。還有就是连坐,一個人达不到要求,全体受罚。 折腾家丁還不算,神医又开始新的折腾。這一次折腾的是庄户,把一干老人召集起来,還是在老槐树下,陈燮让大家今年每家每户,都要种一些来自美洲的粮食。神医還不强求大家种多少,表示自觉自愿,并且一再申明,這些种子不用上好地,随便找一些种高粱都不怎么高产的贫瘠之地就行。 至于怎么种,陈燮找了几分地,每一种都种一陇,亲自动手给大家做示范。 张家庄的土地,有的好有的次,上好的水浇地,都在陈燮的名下。一些次一点的地,情况就不那么理想了,老天爷要是刁难,一准干旱,而且今年這個天气,已经有這個发展趋势了。陈燮在田间地头转了几天之后,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折腾计划。 “本老爷出钱,大家伙出力,修沟渠,兴水利。实在上不去水的地,就多打井。今年這個气候,十有八九要干旱,大家伙要是愿意,就多辛苦一点。” 有人出钱,张家庄的百姓自然沒有意见。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嘛。抢在春耕开始前的一段時間,各家各户倾巢而出,修缮多年未修而败坏不堪的沟渠,一些地势高的地,就在边上打井。這個时候打井,有一半是要看运气的。登州治下,有打井技术的匠人,基本被陈燮搜罗一空,在张家庄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打井。 春耕之前,张家庄的水利设施基本上大概的修了一下,還不能算完善了,但是比起以前好的太多了。半数以上的非水浇地,现在都能通過沟渠,用上河裡的水车打上来的水。为来年的产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学堂工地在忙,打井的匠人在忙,家丁的训练在忙,张铁头也在忙,窑厂也在忙。 大家都在忙的时候,正月底来临前夕,我們的神医老爷丢下一句话,要出海一趟,然后就消失了。其实陈燮不想回去,实在不能不走一趟。拿到团练大使的头衔后,征兵练兵迫在眉睫,陈燮必须把装备問題彻底的解决好。 上一次回现代,陈燮搞定了燧发枪和青铜炮,最后时刻被吴琪提醒了一下,還缺少盔甲。用什么盔甲的問題,是陈燮回到现代社会之后必须要解决的事情。還有就是军队的编制,都团练了,就不要管大明的一套了,自己搞一套就是了。 陈燮在军事上是個外行,训练家丁那一套,都是似是而非的东西。所以他只能现学,問題是在明朝沒地方学,只能回现代社会学。 回到现代社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想法子出售手裡的字画。从明朝带回来的东西,陈燮還是很有自信的。再不济,這也是明朝的古董啊。就算是赝品,也是明朝人搞的赝品。 陈燮先去了钱思章的药店,老钱不在,正准备走人呢,在门口被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给堵住了。车上戴着墨镜的自然是钱大美女,远远的看见陈燮时,钱丝雨激动地差点给陈燮撞咯。要不是陈燮身手敏捷,沒准就是一场“重大”的交通事故。 “你這家伙,最近躲哪裡去了?手机也打不通!”钱丝雨丝毫沒有道歉的意思,陈燮看看脚边的车轮,差一点就给自己压了,心中怒意升腾。 “开跑车和牛么?你差点给我压了!”对這個上次狠狠杀价的女人,陈燮有新仇旧恨一起来的感觉。回头看看沒人,拿钥匙刮你的车,我让你开法拉利,我让你得瑟。 “切,我的技术,怎么可能?就算我的技术不行,你不也躲开了么?别生气,我請你吃饭,就当是赔罪了。”钱丝雨跳下车,摘下墨镜,一脸的笑容带着浓浓的讨好意味。這一下陈燮心裡一惊,這個女人的厉害是品尝過的。 “别,你的饭我不敢吃,我怕你给我下毒药。好了,直說吧,火急火燎的开车撞我,你想干啥?”陈燮的火气沒下去,說话自然不好听。钱丝雨丝毫不介意,就上次的交易,她挣了一千多万,就是转個手的事情。這种好头子,不是想遇上就能遇上的。 “嗤,男子汉大丈夫,跟我一個小女子置气,也不嫌寒碜。”說着一点都不见外,伸手要挽着陈燮。這时候的陈燮,在钱丝雨的眼睛裡就不是人,是一座金山。被說两句算啥,被金山长了腿跑了,那才真叫欲哭无泪,寻死无门呢。 陈燮這一次身后沒那么敏捷了,沒有躲开。实际上就沒想躲,钱丝雨虽然比他大几岁,但是长的确实够艳丽。现代社会的女人会打扮,穿的好一点,找個好一点的形象设计,整個人的外表能加分不少。還有就是气质,钱丝雨這种出身的女人。打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自然有一种寻常人家女孩不会有的气质在骨子裡。 给钱丝雨挽着手,不自觉的被拽进她的办公室。钱丝雨脱下浅白色的风衣,露出裡面被紧身衣料绷紧的饱满。這时候看真有料,凹凸很明显。不像在明朝,就算有身材,穿那衣服你都看不出来。 “现在你可以說,拦着我有啥事情了吧?”陈燮懒洋洋的开口,這一次他决定,一定要让這個女人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老子手裡有别人沒有的货,你就得乖乖的。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了。上一次陈燮等钱急用,這一次沒那么急,银行账户裡還有五六百万。陈燮可以从容一点,让這個女人知道,现在是卖方市场。 “好了,我也不兜圈子了。野山参,虫草,我都需要。”钱丝雨很直接,她可聪明的紧,看出了陈燮的抵触情绪。很明显,上次宰的太狠了,人家肉疼了一次,自然有防备。 陈燮来找老钱,本意是請他介绍几個懂字画的行家,现在老钱不在,去京城了。這事情就耽误下来了。现在看看钱丝雨,陈燮原本打算一口拒绝的念头改变了。 “货我有,而且還不少,可是我凭什么让你把的当肥羊宰呢?因为你长的漂亮?”這個时候的陈燮,眼神突然变得很有侵略性,身子前倾的厉害,眼皮下面就是饱满的山峰。 钱丝雨下意识的后仰,但是沒有太好的效果。觉得眼前這個上一次牲畜无害的家伙,這一次脑袋上要安两個角,手裡再拿一把叉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