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大仇得報,誤會解開
“這……”善親王妃沉吟道。
“還是請聖上斷絕吧!這件事本王沒有處理的權限。”善親王大步走了進來,卻不是走到善親王妃身邊,而是攬過了雲側妃。
善親王妃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這麼多人面前,善親王不留面子的舉動讓她心裏大爲惱火,不過這惱火大多是衝着雲側妃了。
“那就進宮吧!”聽得進宮,衆位夫人都紛紛告辭,畢竟這麼多人去看熱鬧實在是不妥的,但是宮裏有她們的夫君啊,這件事的過程結果早晚都是會知道的。
只是知道內幕的就覺得這件事真的是難辦了,最近青國因爲凰衣公主的事情蠢蠢欲動,若是再因爲南笙雁讓南郡與黎國生了間隙,那就是腹背受敵了。
“祁連安涼,你可知罪?”赫連恩德的話語淡淡卻帶着不容侵犯的威嚴。
“安涼不知。”祁連安涼看着自己的父王在一邊,心裏有十足的底氣,知道赫連恩德絕不會重罰自己,還是睜眼說着瞎話。
“皇上,臣相信小女是無辜的,倒是有些人不知打的是何主意?”祁連康一雙虎目在南笙雁與南歌的身上轉來轉去,他話裏的意思也一目瞭然,就是說南歌與南笙雁陷害祁連安涼。
“康王爺這話說的未免太過了,女子的清白比命還要重要,康王爺難道不知?也對,對貴千金;來說,確實不是很重要。”南歌冷聲,一句話讓祁連康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祁連安涼也怒了。
“南郡王爺這話說的,如今雁公主可是不如本妃了。”祁連安涼的話讓夏沉香想笑,這是在比較嗎?
“你……祁連安涼,你的心思以爲本公主不知道嗎?今日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在,若是不給本公主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南郡豈會善罷甘休?”南笙雁咬脣,看着祁連安涼,眼裏憤怒和怨恨不加掩飾,讓祁連安涼猶如芒刺在背,心裏生了一定要除了南笙雁的心思。
可是,南笙雁心裏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好了,這件事情容朕想想,定會你南郡一個滿意的交代。”赫連恩德的這句話是要爲了南郡而放棄祁連安涼了。
“榮王妃德行有失,設計南郡的公主,此德行不能爲皇家婦,命榮王將之休棄,剝去郡主名號,禁足三年,這樣可好?”赫連恩德在祁連康要說話之前就先開了口。
祁連安涼聽到要降自己爲側妃,心裏的恨意涌了上來,她是誰?她是黎國最尊貴的郡主,她的父親擁有黎國一半的兵馬,她的夫君是黎國的二皇子,最有可能接替皇位的存在,可是,如今這叫她如何承受?
“皇上,安涼不服。”祁連安涼擡起頭看着赫連恩德。
“皇上,雁兒也不服。”南笙雁亦是開口,祁連安涼設計了自己的清白,豈能如此輕易就躲了過去?
“皇上此舉未免太過偏頗,難道黎國的王妃是人,南郡的公主就不是了嗎?”南歌也冷冷相飢,不過他可不是爲了南笙雁,而是祁連安涼想要設計的是夏沉香,他心裏氣憤。
“皇上,臣爲皇上效勞多年,不曾求過什麼,如今求皇上免了安涼的罪。”祁連康也是跪在了大殿之上。
看着祁連康的舉動,衆人武將紛紛跪在金鑾殿上求皇上饒了祁連安涼,赫連恩德看着這一幕,臉色更加難看。
這些就是說着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大臣?明明紛紛唯祁連康馬首是瞻!
而赫連恩德心裏也做了一個決定,要好好的懲治這些人,必須要他們知道,自己,纔是黎國的主人!
“南歌王爺,雁公主快快請起,祁連安涼此舉雖罪不至死,但也活罪難逃。而朕向來公平,就將祁連安涼交給雁公主處置。”赫連恩德的話一出,衆人紛紛變色。
“皇上,三思啊!”祁連康一張臉鐵青,赫連恩德,真是太不給他留情面了。
“父皇,兒臣覺得此舉甚好,南郡與黎國的關係,可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祁連安涼就交惡。”赫連辭冷笑道。“康王爺,你身爲黎國的王爺,應當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理,還勸父皇三思?本殿倒是覺得該三思的人是你!可不能徇私啊!”
“皇上,老臣爲黎國戰鬥了一生,就這麼一個女兒,皇上真的要將老臣閉上絕路嗎?”祁連康的聲音顫抖着,若是赫連恩德今日鐵了心要處置祁連安涼,他也沒辦法,祁連康心裏涌起寒意。
自己爲黎國戎馬一生,雖說性子冷傲了些,但從來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如今只希望祁連安涼能夠嫁個好人家,一生平安喜樂,可是,皇上何故至此呢?
“康王爺是在埋怨父皇嗎?祁連安涼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設計了南郡的公主,還死不承認,這些都是大罪!”赫連辭率先開口“還是你對父皇英明的決斷有什麼不滿嗎?”
赫連辭的話語,以及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祁連安涼心生寒意,這是自己的辭哥哥嗎?竟然如此的希望她死去嗎?
“臣…不敢。”祁連康闔眼,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父王,救救安涼,安涼不想死,安涼還年輕。”祁連安涼拉住祁連康,哭着道。
“朕累了,都下去吧。”赫連恩德揮揮手,闔上了眼睛。
今日的事情對康王爺一黨無疑是沉重的打擊,祁連康沒想到皇上真的那麼固執,不顧自己手上的兵權,就那樣下了決定。
“皇上,老臣願交出兵符,歸隱山林,求皇上繞過安涼。”罷罷罷,一切都是浮雲,只有安涼纔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衆人眼裏都多了幾分驚異,沒想到祁連康一直不願交出的兵權會爲了換祁連安涼一命。
“王爺,請三思啊!”
“王爺,衆將士不能沒有王爺啊!”
一聲聲動情的呼喚聽得赫連恩德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想的可不是他們的情深,而是祁連康功高震主了。
“罷,既然康王爺願用兵權換祁連安涼一命,那就罰祁連安涼五十大板,剝去郡主頭銜,榮王的下堂婦,祁連一族及其後日永世不得入京。”赫連恩德滿意的說道,總算除去了祁連康這個心頭刺。
“皇……”南笙雁還想再說,卻被南歌拉住了。
“至於南郡,朕定會給南郡一個滿意的交代,凰衣郡主下嫁南郡王,可好?”赫連恩德想用凰衣來換。
這場鬧劇以祁連康卸去兵權,凰衣下嫁南郡收場。
夏沉香想到凰衣,那個美好的女子,一生就這樣被決定了嗎?若不是自己,恐怕……
“夏兒,本妃挺喜歡你的,去善親王府住一段時間可好?”散了之後,善親王妃看着夏沉香和藹的說道。
“夏兒是孤兒,住哪裏都是一樣的,夏兒還要多謝王妃的垂憐。”夏沉香點了點頭,夏沉香就隨着善親王妃去了善親王府。
南笙雁這邊卻是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皇叔,祁連安涼對我的事,死都不足以泄憤,怎麼就這樣輕易的繞了過去?”
“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跟祁連安涼是一夥的,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你也怪不得別人,畢竟本王的目標是爲皇上迎娶到凰衣公主。”南歌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南笙雁頓住,手裏正要摔的青花瓷瓶也握不住直接的掉了下來,一雙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皇叔這是……
南歌走上樓的身子頓住,又開口道“既然事情已經完成,就要準備回南郡了。”
“桃花姐姐,這是什麼?”夏沉香心情頗好的問道。
夏沉香心情的好無關其它,只是因爲除掉了一個敵人,祁連安涼,她以爲她真的能活下去嗎?
三日之前,祁連康帶着祁連安涼上了去蘇州的馬車,可路上,遭遇山賊祁連安涼不幸遇難,一個佳人香消玉殞。
衆人自然是將這筆賬記到了與祁連安涼有過節的南笙雁身上,可南笙雁何其無辜呢?夏沉香淺笑,誰能想到,是自己呢?
“夏小姐,這是王妃的藥。”善親王妃的貼身侍女對着夏沉香回道。
夏沉香來善親王府六日了,善親王府的下人們都很喜歡夏沉香,夏沉香溫柔可人,從不輕易的發脾氣,在他們眼裏,夏沉香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的溫柔,整個善親王府能這般好脾氣的,恐怕只有夏沉香與善親王妃了。
“桃花姐姐,我正好要去給王妃請安,讓我送去吧。”夏沉香淺笑道。
“那就麻煩夏小姐了。”桃花將手裏的藥碗遞給了夏沉香身後的月兒,恭謹的說道。
“不麻煩。”夏沉香淺笑着,瞅了一眼月兒手裏精緻的瓷碗,眼裏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
“王妃,夏兒給王妃請安,王妃又變漂亮了呢!看得夏兒都嫉妒了呢!”夏沉香撒嬌似的話不斷的說出,惹得善親王妃眉開眼笑的。
“夏兒來了?快坐。”善親王妃對着夏沉香說道。“王妃,夏兒有件事,事關王妃,夏兒不知,該不該說。”夏沉香沒有依善親王妃的話坐下,只是皺着眉,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善親王妃放下了手裏的藥碗,對着夏沉香說道“何事這麼爲難?說吧!本妃又不會怪你。”
“那夏兒可就說了啊。”夏沉香眨眨眼,拿起善親王妃的藥碗“這藥,似乎有些不對。”
夏沉香的話讓善親王妃變了臉色,這藥她可是喝了很久的,是大夫說可以求子的藥,可是如今夏沉香竟然說藥有問題,這一下讓善親王妃的臉色變了。
“夏兒學過一點醫術,這藥,是求子的藥,但裏面的一味藥卻與王妃屋裏的薰香相沖,若是長此已久,怕是……”後面的話夏沉香沒有說出來,但是衆人都可以想的到,一時間善親王妃的臉色鐵青。
“桃花,換薰香。”善親王妃陰沉着臉道,怪不得,她這麼多年除了一個赫連衝卻是再生不出孩子。原來竟是着薰香的緣故。
可是這薰香,卻是皇后相贈,這……
“王妃只要不在接觸這薰香,這藥倒是良藥,夏兒祝王妃早的喜事。”夏沉香看着王妃皺起的眉頭,對着王妃寬慰道。
“哎!多虧了夏兒你,若是不然,本妃可就……”善親王妃眉眼一轉,笑了開來。
“王妃,夏兒今兒想出去一趟,買些女兒家用的東西,還請王妃恩准。”夏沉香說到女兒家用的東西的時候,低下眼瞼,耳朵粉紅,頗有些羞澀的樣子讓一屋子裏的婆子丫鬟們都笑了開來。
“這王府還不是任夏兒你來去,出府的小事也不用告訴我。”善親王妃也笑了出來,夏沉香這幅樣子,看起來頗爲可愛。
“是,多謝王妃,那夏兒先告退了,王妃好好休息。”夏沉香說着退了出去,卻在院裏遇見了華紹。
華紹眉目含笑定定的看着夏沉香,在夏沉香經過的時候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你很不錯,有膽量,夠狠。”隨即走了進去。
聽着裏面善親王妃開懷的笑聲,夏沉香的眉頭皺了起來,華紹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錯,那天那個大漢能開口說出事實,是夏沉香給他下了藥,不過,華紹沒有說出來,這讓夏沉香心裏有幾分慶幸,卻又更加覺得以後不管是什麼事都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有一個華紹,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南笙雁你不用擔心了,會有人替你處置她,你以後準備怎麼辦呢?”南歌手裏拿着一壺酒,淺吟了一口,偏過頭看着夏沉香。
夏沉香心裏覺得空落落的,聽了南歌的話,她也知道,祁連康是不會放過南笙雁的,祁連安涼已死,祁連康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南笙雁這個仇也不在是什麼了。
“按理說,如今我大仇得報,正應該是高興的時候,可是我卻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南歌,兩個月以前,我只是爲了報仇而活,可是如今大仇得報,我卻不知該幹什麼了。”夏沉香喝了一口酒,低聲道。
那落寞的樣子看的南歌心裏一緊。
“夏兒,跟我回南郡吧。”一個不注意,南歌的話就出了口,既然已經說了,南歌也索性直接的看着夏沉香,等着夏沉香的回覆。
身在暗處的人心裏一緊,就怕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應了這個要求。
“南歌,這裏有我放不下的人。”夏沉香輕輕的搖了搖頭,看着南歌說道,眼裏是鄭重無比的神色。
“是他嗎?”南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這句話的,心裏苦澀無比,明知道自己是沒有希望的,可是還不是禁不住的想要知道答案。
暗處的人心裏也緊了緊,希望夏沉香的肯定,卻有害怕否認,糾結的心裏讓男子皺着眉頭,他自然知道他口裏的他是自己。
“南歌,不是說好了不提過去嗎?都是過去的事了。”夏沉香狀作無事的說道,揚起一抹笑“喝酒吧!明天,你就要回南郡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夏兒,若是……,我會一直等着你的。”南歌猛喝了一口酒,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不吐不快,堵在心裏的感覺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他南歌從來就沒有這樣爲一個女人牽腸掛肚過,也沒有這樣在乎一個人過,夏沉香,是不同的。
“南歌,我還有很多事的,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還有凰衣,凰衣嫁過去以後替我多照顧着點她,這次的事情,終歸是因我而起。”夏沉香喋喋的說道。
“南歌,想念我了就來黎國看我,我一直等着你,我們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南歌,我會捨不得你的。”
“夏兒,我可以抱一下你嗎?”南歌微笑着聽夏沉香說完,安靜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夏沉香笑了,如三月的春光一樣明媚燦爛,然後猛地抱住了南歌,用行動給了南歌答案。
暗處的赫連辭握緊了拳頭,心裏氣憤的要命,可是想到南歌爲夏沉香做的,那麼照顧夏沉香,況且想到了那句‘一輩子的朋友’赫連辭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過還是嫉妒的要命。
“夏兒,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南歌放開了夏沉香,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再沒回頭。
不是不想回頭,只是不敢,夏兒,我怕一回頭,我就捨不得離去,我怕一回頭會看見你溫柔的笑靨。
夏兒,你可知,你的溫柔對我來講是蝕骨的毒藥?一點一點侵蝕着我的心臟,直到那裏裝的全是你。
夏沉香看着南歌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
“小姐,我們回去吧。”月兒被南歌留給了夏沉香,爲了保護夏沉香。
“恩。”夏沉香轉身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是何人?”月兒厲聲道,站在了夏沉香前面,能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定是高手,若是這個高手來者不善,那可就難辦了。
“沉兒,我想你了。”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卻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夏沉香竟有種撲到赫連辭懷裏的感覺。
大仇已報的她如今沒有目標,赫連辭此時的出現就像一個精神寄託一般,不過夏沉香終是沒有撲上去,只是冷淡的看着赫連辭。
“三皇子又是來消遣我的嗎?”夏沉香歪着頭看着赫連辭,眼裏透出諷譏。
“沉兒,你相信我好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了。”赫連辭想要去拉夏沉香的手,卻被月兒阻撓,夏沉香躲了過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夏沉香一臉冷漠,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孩子,那是她最痛苦的時候,可是,他在哪裏呢?她憑什麼相信他?
“沉兒,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和我們的孩子,可是,原諒我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如今仇已報,我們重開始好嗎?”赫連辭低聲道,話裏帶了明顯的乞求。
若是夏沉香能回心轉意,他在她面前卑微又如何呢?他本就愛她,卑微到了塵埃裏。
“小姐,這是主子留給小姐的信。”月兒卻在這個時候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夏沉香。
夏沉香頗有些一會的接了過來,南歌有什麼話不能當面對自己說嘛?明明纔剛剛分開啊。
夏沉香打開信,信上只有一句話:夏兒,珍惜眼前人。
夏沉香的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不是做戲,也不是什麼委屈,只是心裏覺得難過,沒有理由的難過。
夏沉香自然知道南歌的這句眼前人是何人,閉上眼睛,心裏嘆道:南歌啊南歌,你讓我如何回報你的付出呢?
“沉兒,你別哭啊。”赫連辭一看到夏沉香的眼淚,頓時所有的僞裝都破解只剩下慌亂和不知所措。這樣嬌弱的沉兒,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噗……”看着赫連辭慌亂的樣子,夏沉香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赫連辭,看着南歌爲你求情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夏沉香沉聲開口,說出的話讓赫連辭被喜悅衝昏了頭。
“沉兒,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不會讓你再出事了。”赫連辭緊緊的擁着夏沉香,如發誓一般的輕喃。
人,總有失去過纔會更珍惜,是這樣嗎?夏沉香也不知道答案,只是看着赫連辭的樣子,心裏愁緒不斷,赫連辭,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沉兒,我去善親王府將你迎回來,可好?”赫連辭一雙眸子裏的深情快要將夏沉香溺斃,夏沉香想着赫連辭,心裏漸漸的忘了仇恨。
她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不是嗎?
珍惜眼前人。
“好。”十指相扣,再次許下誓言,只願今生不悔再有離別,不會再有傷害與悲哀。
“沉兒,你可知我等這刻等了多久?”赫連辭的擁抱越發的緊了,似要將夏沉香融進骨血裏,然後,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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