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夜宴起始請求賜婚

作者:小妃児
笙歌漸起,燈火通明。

  因着赫連恩德去世不過三日,所以今日的夜宴尚算從簡,這是赫連辭的意思。

  衆人都先來了流觴殿裏,青國與南郡的也來了人。

  青國來人自是已經走到一半路卻不得不歸來的青有源與青有藍,南郡本來以爲南歌已經來了,沒想到燕姿郡主也來了。

  當夏沉香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勾脣一笑,又有好戲看了不是嗎?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駕到。”殿外響起唱和聲,衆人忍不住紛紛向外看去,今日夏沉香的容貌驚豔了許多人,都聽說了,因着都想看看。

  但是片刻衆人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免禮。”赫連辭攬着夏沉香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太后在赫連辭的另一邊,衆人起身,幾人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坐下。

  衆人才擡頭看了夏沉香的樣子,果然跟他們預料的一樣,夏沉香沒有再戴着面紗,一時美的讓人窒息,衆人只覺得‘此女只應天上有’與赫連辭二人看起來竟是相配的讓人心驚。

  有幾人的面色發青,似不可置信,沒有想到夏沉香竟是如此美麗的,就算她們已經聽了今日的傳言,可是傳言她們終究是不信的,如今一見,才覺得自慚形穢。

  赫連辭看着衆人看夏沉香的目光心裏頗爲不爽,特別是其中的幾個,於是赫連辭輕輕的咳了一聲“今夜,衆卿暢所欲言。”

  幾人忙將目光收回,這可是皇上的女人,如今的皇后,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覬覦啊。

  “邵兒,沒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美麗啊。”說話的不是善親王妃又是何人?善親王妃的邵兒自是華紹了。

  華紹苦澀一笑,沒想到,不只是容貌,自己從遇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別人的,遇見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赫連辭的妻子了。

  “姐姐,皇后娘娘果真是天香國色啊。”說話的人正是善親王妃的妹妹,華紹的母親,那日所見的溫婉婦人。

  華紹聽着二人對夏沉香的誇獎,心裏更覺得苦澀無比。

  而夏沉香這廂也是無語的很,看着下面的燕姿與夏沉魚頻頻的給赫連辭暗送秋波,眼角抽了抽,難道真當自己不存在嗎?

  這兩個女人也太囂張了吧,尤其是燕姿,仗着自己是南郡的郡主,居然對自己挑釁?笑話,說的難聽點,南郡不過是黎國的附屬國而已,難不成自己還怕一個小小的郡主?

  “皇上,燕姿這杯酒敬皇上,願黎國國富民強,願皇上長壽安康。”燕姿站起來,一雙眼睛裏全是風情,一張小嘴說出的話像灌了蜜似的。

  衆人都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燕姿的意思這些人哪裏有不明白的?

  “真是不要臉。”夏沉魚在下面輕啐了聲,可是心裏卻埋怨着自己怎的沒有想到這一成?第一個上去的,總是會給赫連辭留下深刻印象的。

  不過也沒關係,燕姿第一自己第二好了,好歹自己還是夏沉香的堂妹,赫連辭由此應該對自己關注多一些纔是。

  赫連辭卻是將桌邊的就端起一飲而盡“多謝郡主。”淡淡的話聽不出喜怒,可是大掌卻撫上了夏沉香置於桌下的手。

  夏沉香自是明白赫連辭的意思,只低眉淺笑。

  衆人一時摸不清赫連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但是帝后二人只在上面說着自己的悄悄話,看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有些人直覺失望。

  燕姿咬咬脣,坐會了自己的位置,面對衆人射來的鄙夷的目光,燕姿心裏不甘心的很,若是赫連辭今日真的注意到她了,那麼這些人的眼神定是羨慕嫉妒吧,可是自己……心裏卻埋怨起夏沉香的嫉妒之心來。

  若非夏沉香想要獨佔赫連辭,赫連辭怎麼可能沒有封妃呢?可是,赫連辭可是皇帝,怎麼可能會沒有妃子呢?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只要自己等到了那一天,自己就會是人上人,要知道現在黎國可是最強大的國家啊,若是自己真的,那麼,就會有數不盡的榮華。

  這樣的心思自然不止燕姿與夏沉魚有。

  “燕姿,記住你的身份。”南歌卻是有些心疼夏沉香,於是開口提醒道。

  “王爺,皇上給燕姿的任務就是這個。”燕姿握拳,與南歌爭執道。

  南歌的眼睛微咪了起來“怎麼?莫非還有本王提醒你?”南歌在南郡的人眼中從來都是一副笑臉的模樣,還真沒見南歌與誰紅過臉,可是現在南歌的樣子……燕姿真的懷疑南歌是怎麼了。

  可是燕姿轉瞬間就明白了南歌這是害怕自己真的得逞了夏沉香難過嗎?心裏的不忿更加的弄裂了,爲什麼有了赫連辭還有一個南歌?夏沉香究竟是哪裏好了?

  雖然上一次她輸給了夏沉香,但是她燕姿其他的也不差在哪裏!

  夏沉香雙眸微咪,掃視着下面的人,自己,是不能陪在赫連辭身邊一輩子的,雖然,南歌說會想辦法,可是。

  不管如何,自己總是要……

  今日的宴會最讓衆人驚訝的是赫連懿的態度,赫連懿的野心衆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如今赫連辭繼位了就代表的赫連懿沒有機會了,可是赫連懿怎麼好似沒有反應只是一味的喝着酒呢?

  “辭,我有些醉了,去外面吹吹風。”夏沉香在赫連辭耳邊輕輕開口,赫連辭頜首夏沉香正要出去的時候卻是被一句話給打斷了。

  “皇上,臣請皇上爲臣賜婚。”赫連懿的聲音,衆人愕然,哪家的女子能得到赫連懿的歡心,在場的女子無一不面帶嬌羞,不能成爲皇上的女人,成爲榮親王的王妃自然也是高高在上的。

  雖然說榮親王曾經娶過一個王妃,可是,這並不影響赫連懿在那些閨閣女子中的地位,赫連懿樣貌俊美,文武雙全,又是高高在上的榮親王,衆人攀附都來不及。

  “哦?只是不知榮親王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姐?”衆人聽了赫連辭的話心更是跳的猛烈,就希望赫連懿能喚出自己的名字,那麼,一定會上前嬌羞的同意。

  “香沉。”香沉?衆人愕然,哪家的小姐喚這個名字的?除了愕然還有失望,不是自己的失望。

  一些人卻只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他們的皇后娘娘是閨名‘沉香’吧,兩個名字竟如此相似,一些老狐狸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香沉參見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輕柔的嗓音,窈窕的身姿,一襲紅色衣衫格外好看,臉上覆着紅色的面紗,一雙美眸裏是數不盡的嬌羞之意。

  “你就是香沉?”赫連辭沉聲問道。

  “是。”

  “可否掀開面紗一看?”夏沉香皺眉,這個女子的眉眼,怎的這樣熟悉。

  香沉慢慢的掀開了自己的面紗,將自己的頭仰起來,一張魅惑十足的小臉讓衆人紛紛站了起來。

  當然不是因爲美貌,而是因爲,這個女子,與他們的皇后娘娘幾乎一摸一樣,看到這一幕,縱使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赫連辭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在他看來,赫連懿的舉動是對夏沉香的侮辱。夏沉香輕聲開口“改明兒本宮要問問本宮的父親,本宮是不是有一個同胞妹妹流落在外了。”雖是笑着開口,但全沒有一絲笑意。

  “回娘娘的話,下官確定沒有。”夏遠安此時到時開口說了起來。

  噗呲~有人笑了出來,可是被赫連辭的利眸一掃,縱使再大的笑意也沒有了。

  “那倒是稀奇了,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與本宮這麼想象的人。”剛剛還一觸即發的氣憤在夏沉香的三言兩語裏面消弭了。

  “香沉從小是孤女,不敢與皇后娘娘攀親。”香沉的話讓衆人鄙夷,特別是剛剛對赫連懿生了心思的女子,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憑什麼得到榮親王的愛?

  可是他們心裏想的纔是香沉最大的痛,她擁有與那個人相同的面容卻比那個人悲劇很多,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個替身。

  “哼,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竟然得到榮親王的垂親。”說這話的正是一些愛慕赫連懿的,就算沒有名利也還是愛慕赫連懿的女子。

  赫連懿對這句話沒有什麼表示,上座的三人也沒有開口,下面的女子們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

  “就是…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那可真是黎國最下賤的存在了。”

  “怕是被人拋棄的吧。”

  “這幅狐媚的樣子不知誘惑了多少人呢!”這句話無疑是觸到了幾人的神經,狐媚的樣子?就憑香沉與夏沉香相似的樣子,她確信她有長了腦袋?

  還是膽大包天,不怕得罪當今的皇后?都說官上任三把火,況且是皇后娘娘?

  “大膽!”赫連辭吼道,剛剛說話的女子立刻跑到中間跪下“臣女該死,可是臣女並沒有說皇后娘娘的意思。”

  如此,也算是不打自招了嗎?

  夏沉香只是玩弄着自己的護甲,並不理會,這些話於她都無關緊要,可是赫連辭願意爲她打抱不平,她樂得心裏甜滋滋的在一邊看着。

  “皇后娘娘饒命,臣女真的沒有說皇后娘娘的意思。”那個女子被赫連辭的樣子嚇得面色慘白,只知道搖頭的解釋。

  “皇上恕罪,臣教女不善,願受懲罰,只是小女年幼,請皇上皇后饒了小女。”說話的人正是赫連懿的舅舅,剛剛說錯話的小姐的父親。

  “懿哥哥,胭脂真的不是故意的,懿哥哥,你救救胭脂吧。”胭脂將目光移向了赫連懿,赫連懿卻是淺啜着酒盞裏的酒,香沉接過丫鬟手裏的活,總是很適時的爲赫連懿滿上,一看就知,二人之間的默契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胭脂小姐,您剛剛的話確實是犯了大不敬。”香沉皺眉,生恐胭脂吵了赫連懿,勸說道。

  “你閉嘴,你算什麼東西!”胭脂卻是聽了香沉的話更加來氣,若不是香沉,她豈會這樣?

  “胭脂!”胭脂的父親怒道,一雙眼睛睜的老大,胭脂今日真是給他的面子都丟光了,還真是他引以爲傲的好女兒啊。

  香沉聽了胭脂的話只是將眉眼斂了下來,更加仔細的爲赫連懿斟酒,一邊輕聲開口“香沉不算什麼,香沉只是說的實話而已,若是香沉哪裏得罪了胭脂小姐,請胭脂小姐明說。”

  說道最後更是放下手裏的酒盞,跪了下來。

  赫連懿一把將香沉拉起來,攬在自己懷裏,吻去香沉臉上泫然欲泣的淚珠,輕聲道“你沒錯,何須認錯?”

  “懿哥哥!”“啪!”

  夏沉香挑眉,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這位大人,你要管教你的女兒請你回府去管教好嗎?今日的宴會是慶祝皇上登基,是太后一手操辦,你們如此大鬧難不成是對皇上和太后有什麼不滿嗎?”

  夏沉香可不想這個宴會被幾個人給毀了。

  夏沉香的話一出,剛剛有諷刺過香沉的人紛紛請罪“臣女知錯。”這一下竟是大半的女子都站了出來。

  一些大臣的臉紛紛黑了,婦人啊!無知婦人啊!

  若是因着今日的事情給皇上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他們的仕途可就……

  “這都是做什麼?本宮也就是一說,你們都別太放在心上,本宮相信皇上是不會在意的,你們都起來吧。”夏沉香說着端起酒杯“皇上,沉香恭祝皇上。”

  赫連辭臉色好看了一些,接過了夏沉香手裏的酒盞“你不能喝酒,朕替你喝了。”

  兩人笑的眉眼彎彎。

  下面的閨閣小姐們聽了夏沉香的話哪裏真的敢放開?

  “好了,都起來吧,不管做什麼都是要注意着分寸的。”說着話的是太后,太后一直沒有說話,難免讓人忽略她的存在,可是太后也是自有一股威嚴在那裏。

  畢竟已經是身處後宮多年的頂尖存在,所以太后一開口就讓人難以忽視了。

  “謝太后。”衆多女子頗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

  “既然太后開口了,此事朕也不再追究,只是,若是再讓朕聽到這樣的言論,那就別怪朕對你們無情。”

  “是。”

  “好了,宴會繼續。”剛剛的事只是一個插曲,衆人都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赫連懿卻是開口道“皇上,臣請求皇上爲臣賜婚。”

  赫連懿的話讓衆人皺眉,不過一個孤女,剛剛那些小姐們的話雖然難聽,但卻都是實話,這個女子不過是個卑賤的罷了。

  赫連辭一雙眸子裏卻是透露出了殺氣,別以爲他不知道赫連懿的心思,不過是垂涎沉兒卻得不到而已,如此一個與沉兒相貌相似的女子,是對沉兒的侮辱!

  赫連懿卻是完全不懼的與赫連辭對視,眼裏沒有任何的笑意,但是臉上的線條卻分外的柔和。

  赫連辭的手掐入桌邊的桌腿上“請皇上成全。”

  衆人都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有些人現在卻是把夏沉香再次歸入了‘禍水’的行列,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

  赫連辭一雙眼睛裏全是憤怒,可是赫連懿卻好像全不在意“皇上,香沉請皇上成全。”香沉此事開口打斷了兩人的氣氛。

  衆人心裏鄙夷,香沉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孤女罷了,居然還想當榮親王的正妃麼?真是癡心妄想,心裏都想着皇上一定不能成全這兩個人。

  赫連辭心裏卻是微驚,這個香沉,真的是很像沉兒,就連聲音都如此之象,轉眸看了一眼夏沉香,依舊是笑語嫣然,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赫連辭心中一定“準。”

  衆人沒想到赫連辭真的會同意赫連懿的請求,剛剛赫連辭還一副我要殺人的樣子,可是此刻,怎麼如此好說話了?

  赫連辭卻是不在說話。

  “謝皇上成全。”香沉與赫連懿二人齊聲說道,隨即赫連懿扶着香沉起來坐下,二人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像是十分相愛的兩個人。

  可是香沉心裏卻是受寵若驚的,赫連懿雖然對她很好,可是從沒有像今日一樣過,這讓她心裏,頗有些,看了一眼平淡的夏沉香,不是滋味嗎?

  可是,香沉卻覺得自己十分貪念這刻溫暖的滋味。

  “皇上,香姐姐,魚兒祝你們琴瑟和鳴,一生一世。”夏沉魚卻是想着此刻如是再不露臉就真的沒機會了,被這麼一鬧,衆人都有些興致泱泱。

  夏沉魚雖然面帶笑意的開口,可是夏沉香與赫連辭卻是完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的,夏沉魚的手不由的有些僵了,一邊的老太太看不過去正要開口,在她眼裏就算夏沉香是皇后又怎麼樣?

  還不是自己的孫女?孝字當頭,難道她還敢忤逆自己不成?魚兒這般祝福是給她面子,可是她若是不領情就別怪自己…夏沉容卻是先一步開口道“魚妹妹,這裏是宮宴,可不是家宴,你應該稱呼皇后娘娘。”

  “是,魚兒知錯了,皇上,皇后,魚兒祝你們琴瑟和鳴,一生一世。”夏沉魚心裏雖然不爽夏沉容的插話,但是還是恭謹的開口,只是看向赫連辭的眼裏分明多了些委屈的意思。

  這下兩人才笑眯眯的拿起酒盞“借夏小姐吉言了。”

  夏沉魚低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看的許些貴族公子心裏砰然直動,夏沉魚的長相的確是沒話說,如今做出這幅樣子,更是顯的楚楚動人。

  只是那些個貴夫人們就覺得夏沉魚果然是小家子氣,上部的檯面的,在這樣的場景居然做出這種表情?

  除了夏沉魚還有那些剛剛說話諷刺了香沉的女子,都在第一時間被這些夫人們踢出了媳婦的候選名單。

  夏沉魚看赫連辭只是看着夏沉香沒有任何表示,不甘心的跺了跺腳下去了,燕姿露出一抹嘲笑的笑容,以爲自己可以攀關係?

  真是笑話,剛剛的事情可是比她更丟臉呢,轉移了那些鄙夷的視線心情不由的好了很多“王爺,若是真的成爲了黎國的皇妃對南郡可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南歌何嘗不知道?可是他私心裏不願意夏沉香難過,若是換了一個人,南歌不止會支持,更是會幫着想辦法的。

  可是那人不是別人啊,是夏沉香,是他心疼的夏兒,他怎麼捨得呢?

  隨即又想到雪兒,心裏不由的一陣煩悶,那個女人,強了自己居然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真是讓他煩悶至極。最後只是冷冷的說道:“我不想看到這件事。”說完就走了出去。

  燕姿握緊了手中的酒盞,牙咬得死緊。

  “沉兒,赫連懿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那個香沉簡直就是跟你一模一樣!”赫連辭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氣憤,可是夏沉香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怒火。

  “那你怎麼同意賜婚了呢?”夏沉香低眉問道,話裏的苦澀不知是不明顯還是赫連辭沒在意,竟是完全沒有發現。

  赫連辭心裏只知道氣憤,可是卻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赫連辭的遲疑讓夏沉香的面容越發苦澀,赫連辭終是看到夏沉香臉上的表情心裏有些慌了“沉兒,你別這樣。”

  夏沉香轉瞬間臉上揚起一抹笑臉“沒事的,辭,我明白。”

  都明白,因爲知道自己不會陪你太久,所以選擇讓別人陪你,但是心裏還是會難過,還是會覺得傷悲,夏沉香的手撫上小腹,只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

  夏沉香的脣吻上赫連辭的脣,赫連辭的脣涼涼的,不像以前那麼溫軟,夏沉香用盡了力氣去吻赫連辭,可是赫連辭卻冷靜的推開了夏沉香,柔聲道“沉兒,你懷着身孕,身子又弱,不能的。”

  夏沉香將頭埋在赫連辭懷裏“辭,我只是……”話裏帶着淡淡的鼻音,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赫連辭的聲音低沉“沉兒,我……”

  “辭,你變了。”夏沉香的話讓赫連辭一呆,衝了出去。

  “小姐,你別這樣。”說話的是月兒與似水兩人一臉心疼的看着夏沉香,夏沉香如今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可是,夏沉香自己怎麼沒有覺得呢?

  辭,你是怎麼呢?當初說好的蜜語甜言呢?如今,怎麼都變了,雖然赫連辭的後宮依舊只有她一個,雖然赫連辭依舊會維護她,可是夏沉香卻直接的感覺到赫連辭他,真的變了。

  難道,說好的誓言真的是會變質的嗎?辭,若是你不愛我了,在你身邊多一秒我都呆不下去,本來心心念唸的以爲處理完這一切,就可以兩個人長相廝守,得到前世所看的小說裏的那種愛情。

  可是,難道是一夫多妻的概念太過深刻所以你才這樣嗎?或者你有什麼苦衷?可是兩個人之間,不管什麼不是都應該說出來嗎?

  想到這些,夏沉香才驚覺,當真正要面對的時候自己還是不夠勇敢,不夠堅強,本來以爲沒有赫連辭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可是,這一刻,夏沉香清晰的感受到了赫連辭對自己的重要。

  可是,赫連辭,真的會離開嗎?

  赫連辭從來沒有一刻心像現在這麼亂過,沉兒說他變了,他變了嗎?可是,自己與沉兒真的生疏了好多,剛剛自己的話應該讓沉兒很難過吧。

  可是,赫連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抗拒沉兒的靠近,真是該死的很!

  赫連懿看着赫連辭沮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赫連辭,你真的以爲,那個位置是那麼好呆的嗎?

  你終究還是天真了啊。

  “王爺。”香沉輕輕柔柔的聲音不管是落在說耳裏都是極具誘惑的,只是赫連懿卻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怎麼了?”

  “王爺,回去嗎?”

  “走吧,我的,王妃。”別有用心的兩個字讓香沉低眉,王妃?這只是一個笑話。

  “王爺,香沉能不能,不去。”香沉戰戰兢兢的開口,她心裏的人是赫連懿,一個替代品已經夠悲哀,她真的不想,再代替別人活下去。

  赫連懿眸光微咪,將香沉抱住,一個閃身遠離了這裏才放開香沉,伸手捏住了香沉的下巴厲聲開口“怎麼?你是不聽話了嗎?”

  “我……不敢。”香沉在面對這赫連懿的眼神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逃開,可是下巴被赫連懿攥在手裏哪裏逃得開?無奈的闔上眼,同意了何來那次的話。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我最親愛的‘王妃’。”赫連懿放開了香沉,輕柔的給香沉繫上面紗,香沉下巴的淤青是決不能給人看到的,隨即在香沉耳邊低聲開口“要知道,沒人比你更像她了。”

  香沉自是知道赫連懿口裏的‘她’是誰,身子不由的僵住,赫連懿,簡直就是魔鬼,可是,自己怎麼偏偏這麼不爭氣,愛上了這殘忍的魔鬼?

  並且心甘情願爲之付出一切,只求他一個眼神。

  “你可以不甘心,你也可以反抗,但是對於背叛者,本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赫連懿的話還在耳邊,香沉卻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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