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下蠱者與解蠱
“是的，老爺，皇上已經一個月沒有進過鳳棲宮了。”僕人回答道，眼簾全是垂在一起，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皇上是終於看清楚那個妖女的真面目了嗎？”姜天成一臉的欣喜，遂開口道“去叫婉柔過來。”
這樣的一幕陸續在許多大臣及王爺們的府邸中上演，有開心的，有興奮的，有平淡的，有氣惱的。
但是這些反應無一例外都被送到了一個人跟前。
赫連辭皺着眉，聽着下面人的彙報，看起來這些人都不像啊，那麼究竟是誰呢？“繼續查，一定要查出來。”
赫連辭的話讓銀風與鐵風一凜，這朝中的人真的都查了啊，到底漏了誰呢？
“再查，重點是榮親王，姜天成，夏遠安幾黨人。”赫連辭也只能想到這幾黨人了，除了這幾黨的人，別人可不會離間帝后的感情，況且還連蠱毒這種事情都使了出來。
“是。”銀風與鐵風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的，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擱，聽了赫連辭的話立馬的就出去了繼續安排去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沉兒，若是沉兒問起，就說已經有眉目了。”赫連辭叮囑道，雖然現在的身體不由自己，可是赫連辭的心一刻也沒有變過。
待二人走了之後，赫連辭也沒有心思再處理這些奏摺了。他的心瘋狂的想念着夏沉香，可是越想念感覺卻越淡，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十分不喜歡。
“夏兒，對不起。”南歌低着頭好久終於吐出幾個字，當初說過一定會幫夏兒解了三春豔的毒，可是，藥谷居然都沒有三春豔的解藥。
夏沉香自然知道南歌說的是什麼，毫不在意的笑笑“南歌，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夏沉香的頭看着慘淡的天空，沒有純淨的天藍色，沒有萬里無雲的晴空，天空是灰白色的一片慘淡，似乎也在爲夏沉香的毒而發愁。
“夏兒，你千萬別這麼說。”南歌看着夏沉香的樣子，心裏突然多了一種失落的感覺，感覺夏沉香，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南歌，我很感謝你的，你願意爲了辭，失去十年的自由，可是，我卻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了，若是讓辭就這樣忘了我，待我離開以後，也是好的。”相思蝕骨，夏沉香豈會不知？
自己的毒沒有解，空留赫連辭一人在這時間，夏沉香不知道赫連辭如何熬得住。
“夏兒，辭知道了這件事，是絕不容許自己忘記你的。”南歌頓了頓說道“倒是你，還不準備告訴辭這件事情嗎？”
“我…”夏沉香想到赫連辭若是失去了自己的反應，怕是，眼角滑下一滴淚，辭，我該怎麼辦呢？
“夏兒，辭早晚會知道的。”南歌偏過頭，心裏滿是內疚，難道夏兒的毒真的沒有辦法嗎？南歌的拳頭攥起來，不！絕不！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現在我……”夏沉香低眉，現在正是多事的時候，如何能給赫連辭添堵呢？
赫連辭喜歡的東西，自己總要支持不是，就算不能給赫連辭什麼力量，可是不讓赫連辭爲自己的事煩心同樣是支持。
“夏兒，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南歌低聲道，話裏說不出的堅定，夏沉香一愣，心裏滿滿是感動，南歌這個朋友，真的很值得。
“南歌，我很慶幸，有你這個好朋友，希望你不要再爲我的事情煩心了，你能救辭，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夏沉香不自覺的擡高了聲音。
“夏沉香，我從來不是爲了你，我是想要解開這個毒而已。”南歌的讓明明就是欲蓋彌彰，誰不知道？可是南歌的話偏偏讓夏沉香反駁不得。
“南歌，謝謝你。”夏沉香知道南歌打定了注意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放棄，所以終究只是低聲的道了謝，待自己去藥谷以後就仔細的鑽研，夏兒還有六個月的時間，自己就不信，自己神醫的稱號難道是白拿的？
“嗨，你我之間還講什麼謝謝？講謝謝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南歌笑道，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南歌，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永遠。”
呵，南歌輕笑，將頭偏向一邊，可是眼裏心裏是滿滿的感動，帶着些微不易擦覺的失落。
朋友嗎？永遠都只能是朋友？
“夏兒，如是下輩子你先遇見我，你會嫁給辭嗎？”南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沉香，希望能聽到一個，讓自己心裏滿意的答案。
夏沉香低眉，無疑，南歌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救了自己與似水，教自己醫術，如今爲了辭也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況且長相英俊與赫連辭相比並不差，又是南郡的王爺，南郡皇上的皇叔。
如此尊貴顯赫的身份與家世，傲人的性子與溫柔體貼的內在，若是換了旁人，豈會不動心？
那麼，若是自己呢？夏沉香在心裏輕輕的問自己。
“南歌，朋友妻不可欺，你居然仗着我不在欺負沉兒？”赫連辭輕輕的走了進來，對着南歌說道。
南歌看着赫連辭進來了，心裏閃過一抹失落，這一次鼓起勇氣問了這樣的問題，下一次呢？只怕再也沒有下一次了吧。
“我哪有欺負夏兒啊，我就是問了夏兒一個問題而已。”南歌揚眉道。
赫連辭似笑非笑的開口“哦？什麼問題啊？”一邊手霸道的摟住了夏沉香的腰，一邊看着南歌。
夏沉香看着赫連辭的舉動，心裏愕然，赫連辭的蠱毒還沒解吧，這下子就摟着自己？不過看着赫連辭對南歌露出的佔有似的微笑，夏沉香心裏嘀咕：男人喫醋的心可真強大啊。
“就是問了夏兒寶寶可不可以認我做乾爹而已。”南歌不說剛纔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的確是他理虧了。他也不想赫連辭與夏沉香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生出什麼嫌隙。
“哦，這件事啊，我準了。”赫連辭笑言，其實不管是夏沉香還是南歌都不知道赫連辭不是剛來，而是剛來就聽到了南歌的問話，赫連辭之所以沒有直接進來就是因爲心裏也想知道夏沉香的答案。
可是，在夏沉香真的擡頭想要回答的那一刻，他卻怕了，於是他出聲了。
“既然都答應了，那我就走了。”南歌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眨眨眼“哪件事怎麼樣了？”
幾人都知道南歌指的是那件事情，赫連辭揚脣“還在查，查到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南歌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沉兒。”南歌一走，赫連辭就將夏沉香抱在懷裏低聲喚道。
夏沉香心裏某處覺得柔柔的，軟軟的，她很喜歡赫連辭這樣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那是一種兩個人之間的親暱。
夏沉香伸手抱住赫連辭，伏在赫連辭懷裏輕聲道“辭，其實剛纔……”話還未說完就被赫連辭截了去“沉兒，你只能是我的。”
夏沉香感受到男人那一顆不安定的心，輕咬了下脣低聲道“我只是你的。”
一句話，赫連辭明白了夏沉香的態度，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沉兒只能是他的，於是兩人更加忘情的擁抱在一起，超越了蠱毒。
“額……”半晌，赫連辭終是忍不住低聲喊道，夏沉香一臉擔心的看着赫連辭“辭，你怎麼樣了？”
“沉。沉兒，我沒事。”赫連辭看着夏沉香關心的目光，微微一笑，只是蒼白的臉色顯得這笑容十分的無力。
“辭，辭，辭……”夏沉香看着赫連辭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能爲赫連辭做什麼，只是不停的叫着赫連辭的名字，希望以此來給赫連辭以力量，心裏卻在狠狠的詛咒那個對赫連辭下蠱毒的人。
竟讓赫連辭受如此的苦楚。
“沉兒，我沒事的，很快，很快就好了。”赫連辭的聲音不似往日的中氣十足，帶着一些沙啞與無力。
“夏兒，你放心，辭不會有事的。”南歌皺眉安慰道。
夏沉香何嘗不知道南歌出手，也找到了下蠱之人，那麼必定是手到擒來的，可是看赫連辭痛苦的樣子，夏沉香心裏忍不住的難過。
“沉兒，你別哭了，你哭起來我會更難過的。”赫連辭輕輕的擡起手爲夏沉香擦去眼淚，笑着開口。
夏沉香點點頭“恩恩恩，我不哭。”
“這才乖，纔是我的好沉兒。”赫連辭的笑顏帶着溫暖人心的力量，夏沉香展顏，嘴角勾起，可是笑容怎麼看怎麼苦澀。
南歌看着兩人的樣子，眼裏一暗，可是還是專心的爲赫連辭醫治着，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還有五日，自己就要離開這裏了。
不過，辭的身子總算是好了，那樣的話，夏兒有辭照顧自己也不用擔心什麼，況且還有月兒在夏兒身邊呢。
“小姐，你先休息會吧，看主子的樣子，這件事可能沒那麼快。”月兒識趣的拉過夏沉香，遞給夏沉香一杯熱茶。
夏沉香呆呆的跟在月兒走，接過月兒手裏的熱茶，揭開茶蓋，卻沒有喝下去，熱氣薰了眼睛，夏沉香的眼淚又在眼裏轉着圈圈。
“南歌，你說我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愛哭的娘子呢？”赫連辭失笑。
“就算是愛哭的娘子也是你的福氣。”不待南歌說話，夏沉香搶先一步開口，先前的淚意去了不少，撅着一張小嘴，似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是是是，是我的福氣。”赫連辭笑開了。
“好了。”南歌抽出銀針對着二人開口道。
一聽南歌的話，夏沉香也顧不上自己還有了那麼大的肚子，直接就奔到了赫連辭跟前，可把南歌嚇了一跳急忙開口“肚子肚子，注意肚子。”
“辭，太好了。”夏沉香這個時候哪裏還聽得進南歌說了什麼，直接拉過赫連辭就三百六十度的轉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仔細。
“真是太好了。”夏沉香這次是喜極而泣，整個人抽抽噎噎的，赫連辭面色較之前好了很多，拉過夏沉香的手坐下道“沉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不漂亮那也是你老婆！”夏沉香嘟囔。
“老婆是什麼？”赫連辭問道。
“娘子。”夏沉香臉色紅了一下，低聲道。
赫連辭看着夏沉香的樣子只覺得心裏癢癢的，這個樣子的娘子，不，老婆真的很可愛啊。
而衆人看着兩人的樣子早就走了出去，縱使是南歌也是黯然的很。
“王爺，真是謝謝你救了皇上。”似水說着就朝南歌跪了下去，對於夏沉香來說，赫連辭比自己更重要。
所以南歌救了赫連辭就跟救了自己的小姐一樣的，雖然自己的小姐的毒解不了，可是就了皇上絕對是比救了小姐更能讓小姐重視的一件事情。
“似水，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南歌低聲道，可見南歌的心情並不好，若是南歌的心情好的話，定會調侃似水兩句。似水是一直知道南歌對夏沉香的心思的，所以此刻只覺得對南歌有淡淡的愧疚，南歌爲自己的小姐做了那麼多，可是，一個人的心，是沒有辦法勉強的啊。
“王爺，似水真的很感謝王爺救了皇上，王爺救了皇上比救小姐自己更能讓小姐開心，似水知道，王爺爲皇上的事情付出了很多，可是似水還是想求王爺，努力的爲小姐……”似水說道這裏都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縱使讓似水去死，似水也是願意的。”
可是南歌卻是笑着示意似水起來，語氣淡淡的說“似水，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爲了這件事努力的，我從來就沒有想要放棄過，還有六個月，我一定可以。”
南歌的話並不自信，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堅定，是的，堅定。
三春豔沒有解開的先例，所以南歌沒有信心，可是南歌堅定自己一定會解開。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似水下輩子就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王爺的恩情。”說着似水竟是在地上磕起頭來。
月兒看的不忍，可是卻不知該怎麼做，兩個都是主子，這纔是月兒糾結的地方，雖然月兒本是南歌的人，心也是向着南歌的，可是夏沉香對月兒也很好。
“做牛做馬？本王要你做牛做馬乾什麼？”南歌無語，這個似水什麼思想啊，她做牛做馬，他還不一定敢要呢！要是夏兒知道似水這樣說不定會直接一巴掌給自己拍死呢。
“你還不快起來。”說着示意月兒將似水扶起來，月兒立馬上前扶起似水，隨後接過南歌留下的藥膏，帶着似水下去擦藥膏了，有赫連辭在這裏，是不用擔心夏沉香的。
“王爺，燕姿郡主又來了。”聽着侍衛的話，南歌皺眉，這個燕姿搞什麼名堂，天天來，自己總共就十天，自己可沒時間浪費在那個女人身上。
“叫她回去，本王沒時間見她。”南歌還是和往日一樣毫不留情的就回絕了。
“王爺，你究竟是有多忙？”燕姿的聲音卻出現在這裏，南歌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了身邊的侍衛，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侍衛一臉的茫然，自己也不知道啊。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南歌毫不留情的呵斥。
“王爺，我們可同是南郡的人，榮辱全在一身，你不爲南郡着想，就算你是皇上的王叔，皇上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吧。”燕姿真的是怒了，這個南歌口口聲聲說着忙卻天天在殿裏睡覺。
“你是不是在黎城呆的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居然威脅我？”南歌的眸子眯在一起。
因着南歌爲赫連辭找解藥一事，所以燕姿也還沒走，而青國的早就回國了，不過青國的有藍公主卻是失蹤了的。
“燕姿不敢威脅王爺，燕姿只是說實話而已，王爺是南郡的王爺，此時黎國的帝后生了嫌隙，正是我們撅起的時機，王爺若是燕姿能成爲黎國的皇妃對南郡可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燕姿說道，一雙眸子裏少了算計，期期艾艾的看着南歌，相信這樣的好事，他一定會同意的吧。
可是燕姿哪裏知道南歌與赫連辭是好兄弟，南歌更不可能放任別人去傷害夏沉香，更何況，赫連辭的蠱毒已經被自己治好了。
“你省點心吧，來人，準備一下，明日送燕姿郡主回南郡。”南歌鄙夷了一眼，冷聲說道。
“王爺！”燕姿高聲道“難道你忘了你是南郡的人？難道你真的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也是！怪不得外面現在瘋傳夏沉香是個妖女呢！依我看，她就是個妖女。”
“啪！”南歌怒極直接甩了一巴掌給燕姿。
燕姿雖然只是一個郡主，但是在南郡那也是身份相當高貴的，所以這一下是直接把燕姿給打蒙了。
半晌燕姿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居然打我？”
南歌真是被燕姿逗笑了，打都打了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不過南歌就是見不得別人說夏沉香的壞話，尤其這個人還是燕姿。
在南歌心裏，燕姿那是連夏沉香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的，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夏沉香？
“南歌！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打過我！就是皇上也不會輕易動我一根指頭。”燕姿叫囂道。
“怎麼？本王堂堂一個南郡的王爺連教訓一個郡主一個晚輩的資格都沒有了嗎？”充其量燕姿也就是和南笙雁一輩的，南歌自然是長輩。
南歌的話一出，燕姿卻不知說什麼好了，暗理來講，確實是有的，南歌向來桀驁不馴，就是殺了自己，自己的父王也未必敢與南歌較勁。
所以燕姿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王爺，是燕姿無禮了，燕姿認罰，只是燕姿說的話都是爲了南郡好。”
燕姿的話軟了下來，可是南歌哪裏喫喫這一套的？燕姿說着自己認罰，可是看那怨毒的很的眼神，哪裏是認罰的眼神？只怕回了南郡就會告自己的狀。
可是南歌哪裏會怕？自己還有十年之約呢！
“哦？燕姿郡主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南歌冷笑道。
“是，燕姿知錯了。”燕姿低下頭掩住眼裏的怨毒，
“風大，你看燕姿郡主這個樣子像是知錯了嗎？”南歌似笑非笑的開口，裝，繼續裝啊！
“不像。”風大可是絲毫不給燕姿面子，這句話無疑是在打燕姿的臉。
燕姿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認錯了，可是南歌還會這樣咬住不放，自己明明是來商量另外一件事情的好嗎？
“王爺，燕姿剛剛說的事情。”
“沒門，你知道錯了就滾吧，收拾收拾，明日回南郡。”南歌闔上眼搖搖的向裏面走去，燕姿睜大眼睛。
顯然是沒想到南歌現在還會送自己會南郡，南歌！南歌！
燕姿心裏惡狠狠的叫道，回南郡？沒門，自己以後的幸福可都在黎國了，這個時候不把握那什麼時候把握？
如是自己現在握住了自己的幸福，那麼整個家族整個南郡都會以她燕姿爲榮的。
想着燕姿剛纔心裏的不悅都煙消雲散，想着自己成了赫連辭的皇妃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狠狠的收拾夏沉香那個狐狸精。
若是南歌被夏沉香迷花了眼，自己辦起事情來會好很多，路子也順暢很多，可是南歌就是不幫，還因着自己說了夏沉香狐狸精而打了自己，想想真是十分的可恨。
哼，隨即，燕姿跺了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而那侍衛則擦了擦汗，鬆了口氣，看王爺的樣子真的很不開心啊，真的要注意決不能讓燕姿郡主再進來了，想着南歌剛纔說的燕姿明日就要回南郡不由的鬆了口氣。
“去查查燕姿剛剛說的‘妖女’的事情。”南歌對着風大吩咐着。
風大卻是面有難色的站在原地，抿着脣。
南歌眼裏透着火光“怎麼？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看得出來，南歌很火大。
“王爺，您爲黎國的皇后娘娘做的夠多了，我們……”風大的話讓南歌很不爽，南歌直接冷睨了一眼風大。
“若是不願意爲本王做事你就離開吧。”南歌涼涼的說完轉身走了進去。
若今日說這話的不是風大這個跟隨多年的左膀右臂，南歌一定會殺了那個人的。
“風大，主子今日，心情不好。”花二在一邊勸道，雖然他心裏也有些憤憤，可是畢竟南歌是主子，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風大悶悶的說，南歌很少對自己發火，今日南歌的火怎麼那麼讓人不爽呢。
“知道你還抵嘴？”花二不禁扶額，是不是一個二個的都有毛病啊？風大現在是這樣，雪三又不知所蹤，月兒現在是隻顧着夏沉香了，哎，以前的四兄弟怎麼感覺都散了的樣子。
“我只是氣不過。”風大一邊解釋一邊向外走去。
花二急忙問道“你唔哪啊？”
風大悶悶的回答“查妖女。”
“沉兒，對不起。”赫連辭聞着夏沉香身上熟悉的香味，開口說道。
“辭，什麼對不起啊？”夏沉香問道，赫連辭點了點夏沉香的小鼻子說道“你說呢？”
“我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啊，辭是對我最好的。”夏沉香的話很是滿足也很是讓赫連辭開心，不過心裏卻是有着淡淡的失落。
似乎，夏沉香跟自己在一起以後就沒有一天安定的日子，沒天都是被算計與算計別人，赫連辭有些心疼夏沉香。
“沉兒，都是我不好，害你跟我過這樣的日子。”赫連辭凝聲道。
“辭，我很滿足，有你在我身邊，縱使是在地獄也如在天堂。”夏沉香說道這裏不禁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復開口道“只有你啊，不給我納什麼三妻四妾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怪不得別人都說我的皇后是醋罈子呢！果然沒錯。”赫連辭笑言。
夏沉香不依“你才醋罈子呢！”
“是是是，我也是醋罈子，我啊，見不得我的沉兒對別人笑，對別人溫柔，那樣我的心會痛死的。”赫連辭一臉沒救了的模樣。
落得夏沉香幾個白銀“辭，你還真是……”
“你說你會不會？”赫連辭逼問着夏沉香，夏沉香感覺壓力山大啊，要是自己回答會，肯定會被赫連辭給……
“辭，我怎麼會對別人笑，怎麼會對別人溫柔呢！”所以夏沉香立馬給出了否定的答案，赫連辭則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還差不多。”兩人笑在一起。
赫連辭霸道的話在夏沉香心裏耳裏卻是最溫暖的，那說明赫連辭在乎自己，若是赫連辭不在乎才懶得問呢！
“辭，前幾天你可讓人擔心了，我就害怕你忘了我。”可又害怕你還記得我，因爲，我是註定要死去的人啊。夏沉香在心裏默默的念道。
“沉兒，再也不會了，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赫連辭緊緊的抱住了夏沉香，在夏沉香的耳邊許諾。
“至於夏沉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沒錯，下蠱的人正是夏沉容。
“辭，她的背後絕對有人，而且那個人還不簡單。”夏沉香低聲道，好歹這個身體也是跟夏沉容相處了那麼久的，夏沉容有幾斤幾兩自己是知道的。
“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若非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情也不會惹得沉兒不開心了。赫連辭心裏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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