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膈應死她 作者:未知 第175章:膈應死她 “長公主何必含血噴人,您貴爲長公主,先是帶領侍衛闖臣子之女的閨房,再是不論言由地打了臣女兩巴掌,即便您歸位長公主,也不能如此這般地隨心所欲吧,臣女再不濟,那也是大臣之女!” “大長公主,小女說得可對?”祁氏憤憤道。 “若是如此,大長公主意欲何爲?當真覺得臣婦的女兒好欺嗎?今日大長公主不拿出個子醜寅卯來,臣婦今日便豁出去敲那鳴冤鼓,求陛下爲臣女之女做主!” 祁氏紅着一雙眼睛,擲地有聲地說道。 大長公主剛要張嘴,趙嬤嬤在一旁連忙拉住她,“公主,三思啊,您便聽老奴的,回去吧,本來我們便已是理虧,倘若真鬧到了陛下跟前兒,有理也會減三分,況且我們並沒有站得住的理。” 她是大長公主身邊的第一人,有些話旁人不敢說,她敢說,“而且,您潑了她一杯冷水,又打了她兩個巴掌,這口氣,也出了,再鬧下去,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大長公主不甘心,但也知道,趙嬤嬤說得對。 從一開始,她便不能拿葉朝歌怎麼樣,除非她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可關鍵是,她沒有! “回公主府!”大長公主狠狠地瞪了眼葉朝歌,來日方長。 打了她兩巴掌,潑了一杯冷水,今日夠了。 “公主且慢。”葉朝歌幽幽出聲,打了她,潑了她就想走? 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待如何!”大長公主回頭瞪着她。 “我要他們!” 葉朝歌纖纖玉指指向隨大長公主而來的六個侍衛,“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在沒有任何的稟報下,他們擅闖我閨房,今日,要麼大長公主將他們留下,要麼,臣女只能以死以證清白了!” 威脅不怕舊,有用就好! “你!” 大長公主看着葉朝歌抵在脖間,屬於她的金簪子,白皙的脖頸上刺出點點血珠。 她很清楚,葉朝歌不會自盡,但就怕她真能狠得下心給自己扎一下子,屆時,依舊繞到了她的身上。 “把簪子給本宮,他們留下。” 六個侍衛臉色刷白。 葉朝歌倒也痛快,把簪子遞了過去。 一經拿在手上,長公主兩手用力,下一瞬,完好的簪子頓時變得扭曲非常。 目光陰測測地瞪向葉朝歌,冷喝:“我們走!” 大長公主來時,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走時,身後人去了一大半子,看起來有些蕭條。 “來人拿藥來。” 祁氏的吆喝聲喚回了葉朝歌的心神。 “娘,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都出血了。”祁氏兩眼含淚,心疼不已。 紅塵拿來了藥箱,祁氏親自給葉朝歌上了藥,在後者的強烈拒絕下,方纔妥協不給她包紮了。 “娘,我昨晚未睡好,您先回去,讓女兒睡一會可好?” 聞言,祁氏連忙道:“好,你快去休息,娘先回去。” 走時要拖着葉辭柏,後者理直氣壯道:“兒子怕再發生方纔的事,就先留在這守着妹妹。” 祁氏一聽,也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帶着陳嬤嬤她們回去了。 直到祁氏走遠,葉朝歌臉上的笑意方纔褪了下去,看眼院中跪在地上的六個侍衛,“把他們交給田伯。” 紅塵領命去辦了。 葉辭柏不解道:“爲何要留下他們六個人?” “左右奈何不得大長公主,便用這幾個人膈應她一把。”既然不能潑回去,打回去,要她幾個人,膈應膈應也是不錯的。 “今日之事,你和大長公主算是撕破臉了,日後小心點。”葉辭柏擔憂道:“方纔你有些過激了,她畢竟是大長公主……” “那又如何?我一無的得罪她,二無對不起她,她自己跑過來打我,還不許我反擊了?”葉朝歌皺眉。 葉辭柏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她日後再針對你,她是大長公主,尊貴無比,很多時候,要想拾掇你,理由太多。” 今日他們不過是佔了一個理字,而大長公主沒理,這才佔了個便宜。 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放心吧哥哥,我有數,她便是再尊貴,我便是再低賤,不也是那好欺之人。” 葉朝歌冷笑。 “說起來也是奇怪,上次的七夕盛宴大長公主便針對你,今日更是跑來府上針對你,這是爲何?就因爲太子?” 葉朝歌笑:“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 “可也太講不通了吧……” “人心本來就是講不通的。”葉朝歌幽幽一嘆。 今日大長公主的來意,她雖尚未明言,但她也不傻,深知她是因何而來。 雖然她打了她,又潑了她,但不得不說,大長公主對衛韞,的確是十分在意的。 “好了,不說這些個,你進去睡一會吧,爲兄守在這。”葉辭柏望着妹妹眼下的淤青心疼道。 葉朝歌想說,鬧了這麼一出鬧劇,怎麼還能睡得着。 只是到底疲乏得很。 點了點頭,便回了內室。 牀上已然收拾乾淨,換了新的被褥。 劉嬤嬤一邊給葉朝歌更衣,一邊憤憤道:“大長公主雖說對太子殿下一片維護之心,可她哪裏知道,小姐昨夜爲了太子殿下,可是一宿未睡……” 葉朝歌笑,“我做這些,也並不是讓人知道的。” “老奴就是替小姐覺得委屈,您的臉都腫了。” “左右她也沒討到便宜去,倒是你們,沒事吧?”從剛纔就發現劉嬤嬤時不時的扶腰。 “老奴無事。” 聞言,葉朝歌也沒多說什麼,只讓紅塵待會替劉嬤嬤瞧瞧。 上了牀躺下,想到什麼,又道:“方纔的話,嬤嬤日後莫要再說了,你們是我的人,我便會護你們周全。” 劉嬤嬤立時紅了眼睛,悶悶地應了聲。 讓她們先下去了,內室之中歸於平靜,葉朝歌躺在牀上,再難入眠。 經過今日之事,她與大長公主之間,算是徹底地撕破了臉面,日後還指不定怎麼爲難她。 其實今日,她大可忍下這一切,可她做不到,既然註定了要撕破臉面,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