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作者:未知 第957章: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你要留下來用膳?” 前腳田夫人走,後腳田嫺兒便凶神惡煞的瞪着蘇子慕,大有一副,你若敢說恩,便吃了他的模樣。 蘇子慕眼底柔光閃現,好脾氣的說道:“你說讓我留下,我便留下,你讓我回去,我便回去。” 田嫺兒冷冷一笑,“那我現在讓你回去,你還待在這幹什麼?” 蘇子慕:“……” 他發現,嫺兒好像越來越機靈了。 蘇子慕捏拳,乾咳一聲,“嫺兒……” “你叫我什麼?!” 蘇子慕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竟然將私下對她的稱謂叫出。 “……田小姐,方纔的事,你聽我解釋?” 田嫺兒怒道:“解釋什麼?解釋你是怎麼在夢裏……那個什麼我的?” “我……” 蘇子慕紅了臉。 是啊,這個問題,還真不太好解釋。 這邊廂,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而另一邊,廳中的下人則在背地裏面面相覷,交換着眼神。 蘇公子和小姐的對話,怎麼那麼奇怪啊? 蘇公子在夢裏那個小姐什麼了? 還有,蘇公子的臉好像不是一般的紅,小姐也是…… 下人們想不通,但他們皆得了主母的吩咐。 當即,背對着田嫺兒方向的一個下人,偷偷的退出了廳堂,一路去了偏廳尋田夫人而去。 那邊下人剛退出去,蘇子慕便開口了,“不管怎麼說,是我冒犯了你,不過……” 不過? “不過我不後悔!” 田嫺兒:“……” 立即炸了,一張俏臉又紅又黑。 蘇子慕又道:“關於入贅一事,我聽你的……” “那我讓你去死!” 田嫺兒怎麼還能忍得下去,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蘇子慕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這個我不聽,我還要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了!” “我想照顧,我曾經發過誓,要照顧你一生一世,除非你不需要我,男子漢大丈夫,吐個唾沫是個釘,說話就要算話,說到就要做到。” 田嫺兒面紅耳赤,四下搜尋着,正巧,看到外面有下人再拿着掃帚掃地。 她冷冷一笑,蹬蹬跑過去,搶走下人手上的掃帚。 “你給我滾,麻利的滾!” 田嫺兒一掃帚打下去,也愣住了。 她瞠目,看着硬生生捱了她一掃帚的蘇子慕,“你怎麼不躲?” 她以爲他會躲,所以,剛纔的那一下,根本就沒有控制力道。 可他竟然沒有躲! 蘇子慕對她寵溺一笑,“只要你不生氣,我挨幾下又算得了什麼?” 田嫺兒突然間沒了脾氣,看着他的笑,神色有些恍惚。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視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認真,看着她的模樣充滿了寵…溺,沒有半分的不高興,有的只是,你高興就好。 這一刻,她突然退縮了。 扔下掃帚頭也不回的跑了。 蘇子慕想要追上去,這時,遠遠傳來田嫺兒透着狼狽的聲音:“不準再過來!” 邁出去的腳,因爲這話,硬生生的頓住了。 蘇子慕嘆了口氣。 “給她點時間。” 田夫人從偏廳走了出來。 “夫人。” 田夫人點點頭,“嫺兒這孩子有些死心眼,認死理,但並非固執的無可逆轉,給她點時間,她會看明白的。” 蘇子慕擡手鄭重行了一大禮,“多謝夫人。” …… 第一樓。 “公子,蘇公子回來了。” 江霖正在喝酒,聞言並不意外,淡淡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蘇子慕走了進來。 江霖揚了揚手上的酒杯,“喝嗎?” 蘇子慕連連擺手,“我就免了。” 這酒,果然是能誤事的。 雖然目前來看,於他也不算是壞事,但也絕非好事。 所以,這酒,還是免了。 “多謝江公子。” 蘇子慕認真道謝。 從伯爵府出來,他便琢磨今日之事,想到江霖和田嫺兒的認識,他醉酒後發生的一切,幾乎便是一目瞭然了。 江霖擺擺手,讓他坐下。 “情況可還好?” 蘇子慕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 江霖仰頭喝掉杯中酒,“我覺得挺好的。” “江公子,酒多傷身,凡事要適量。”蘇子慕看着他面前七七八八的酒瓶,忍不住關切道。 江霖輕笑一聲,看向自己杯中澄澈的酒水,“酒多雖然傷身,但能解千愁。” “那江公子可解了愁?” 江霖動作一頓,入喉的酒水,頓時沒了滋味。 是啊,他解了嗎? “酒不過只是外物,要解愁的,還是自己,世間愁悶萬千,又豈是區區一壺酒便能解了的?一醉解千愁,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蘇子慕的這番話,讓江霖無從反駁。 他說得對。 酒不過是死物,怎能解愁? 而且,他醉過,心裏的愁,卻不曾解過,反倒是愁更愁,更難受。 江霖放下了酒杯,沒有再倒。 見狀,蘇子慕鬆了口氣,“江公子,世間苦悶萬千,得學會自己排解,而非自欺欺人,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 “有。” “啊?” “心結過不去。”江霖幽幽說道。 蘇子慕看着滿臉落寞的男子,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他知道,江霖有故事。 只是有些事,自己不好探究。 而且,他也沒有探究人隱私的習慣。 他去而復返,便是來道謝的。 相對無言稍許,蘇子慕便提出了告辭,離開前,再度鄭重道謝。 江霖隨意的擺擺手,讓他離開。 待蘇子慕離開後,江霖下意識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放到嘴邊要喝的時候,腦海中想到了蘇子慕的話,又放了下去。 苦澀一笑。 罷了。 …… 這兩日田嫺兒渾身透着不自在。 整個人說不出的煩躁。 其實真正論起來,倒也沒什麼煩躁事,自那日那事後,蘇子慕再也沒有來吵她,就連她的母親,也對當日之事閉口不言。 按理說,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真正這樣了,卻說不出的不舒服。 親了她,當做什麼事也沒有,這算什麼嘛! 還有她娘! 那日她和蘇子慕在廳堂的對話,身爲主母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還有她拿着掃帚攆人…… 可事後,她娘什麼反應也沒有! 甚至問她也不曾。 這讓田嫺兒便覺得心裏不舒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