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我們的孩子,我豈會不高興 作者:未知 第1000章:我們的孩子,我豈會不高興 “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了?” “恩,羅婆婆說,歌兒雖然不平順,但皆會有驚無險。” 祁繼仁挑挑眉。 衛韞和綺羅的說辭雖然不完全一致,但意思卻是一樣。 未待他深想便聽衛韞又道:“外祖還有事嗎,若無事我就先走了,歌兒還在家等着我用早膳。” / 衛韞出了宮,便對南風吩咐了一句什麼,只見後者揖手退下,往第一樓的方向而去。 祁繼仁後腳從宮裏出來,想了想,並非回將軍府,而是去了第一樓。 第一樓。 掌櫃的告知少東家還在睡。 “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祁繼仁毫不客氣的斥責。 江霖與葉辭柏自小相識一起長大,在祁繼仁的眼裏,二人並沒有什麼差別,顯然對於此,掌櫃的也是見怪不怪了。 訕訕笑道:“昨兒個少東家去找太子殿下喝酒,這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快天亮了纔回來,所以,便起的晚一些。” 自江霖回京後,他便一直住在第一樓。 聞言,祁繼仁目光閃了閃,又呵斥了兩句,方纔離開。 前腳祁繼仁走遠,後腳南風便從後面出來,與掌櫃的對視一眼,紛紛鬆了口氣。 完成了任務,南風便走了。 但這件事,掌櫃的自然不可能瞞着江霖。 在他起來後,便一股腦的將事情經過道出。 “你是說,南風特地過來告訴你,大將軍過來找我時便告訴他昨晚我去東宮找太子喝酒了?” “是。” 江霖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什麼時候去找他喝酒了?” 更何況,他找誰喝酒也不能找衛韞喝酒啊。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熟嗎? 當然,還是比較熟的,但也沒熟到找他喝酒的地步啊! 再說了,現今朝歌是個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就算要喝酒,就算和衛韞熟到喝酒,但也絕對不會去找他啊。 “是啊,這事的確納悶,估計是太子殿下……” 話說到一半,掌櫃的就不說了。 有些話,可不是他能置喙的。 他不說,可江霖自己會想。 …… 江霖找上門,衛韞並不意外。 早在派南風過去第一樓時,便猜到,江霖一定會找過來的。 果不其然。 “你在搞什麼鬼?” 一見面,江霖也不客氣。 明明沒有找他喝酒,卻騙祁繼仁他找他喝酒,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古怪,且也讓人忍不住的往壞處想,故而這一來二去的,江霖便收不住了,覺得是衛韞做了什麼對不起葉朝歌的事。 自然而然的,語氣不可能好。 衛韞掃了他一眼,“我昨兒個有事,暫不能對人道,便借你擋一下。” 江霖眯了眯眼睛,“沒騙人?” “你覺得有必要?” 他有必要騙人嗎? 江霖毫不留情的懟道:“沒必要你拿我擋什麼?而且,你這就是在騙大將軍!” 衛韞:“……” 他說得在理,讓他無言以對。 “不過說真的,是什麼事連大將軍也不能說的?” 江霖覺得奇怪。 衛韞沉默。 不是不能說,而是說不得。 他知道,歌兒不會願意。 而且,有些事,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不得不信,所以,‘說出去就不靈了’在此亦是有效。 江霖好打發,衛韞只需要一句朝廷之事便能將他堵住。 非朝廷之人,有關於朝廷之事,江霖自是不好多問,便下意識的想着,肯定是什麼隱祕的要緊事,不然也不會瞞着大將軍。 江霖被打發走了。 衛韞對着寂寥的大殿,幽幽的嘆了口氣。 調整了一下心情,轉身要回綺歆樓。 卻在這時,海總管近前兒來報:“殿下,方纔地牢傳來消息,已經完成了。” 完成?地牢? 衛韞頓在原地想了一會,這纔想到完成了是什麼意思。 默了默,“還活着?” “是。” 能不活着嗎,用名貴藥材吊着命,且每結束一個步驟便會花一段時間讓她休養,她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真真是做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妃當初說怎麼處罰她來着?”衛韞有些記不清了。 “扔出去……” “恩,聽太子妃的,此事你去安排,莫要拿到太子妃跟前兒讓她糟心。” 將事情安排給海總管後,衛韞便擡步離開。 走出去兩步,想到什麼,頓住,“別讓她死了。” 上次夢境一事,他決不允許再發生! “是,奴才會派人盯着她。” “恩。” 回到綺歆樓,此次小插曲衛韞並未告訴葉朝歌。 “很累嗎?” 葉朝歌望着他眼下的黑色,心疼道。 衛韞握上她的手,“不累,只是最近諸事繁雜,等忙完這一陣便好了。” 葉朝歌點頭,“朝堂之事我幫不了你,你也不用擔心我,儘管忙自己的,我身邊有劉嬤嬤她們,紅塵也回來了,而且,我會很乖,乖乖聽話。” 衛韞心頭乍然一暖。 目色溫和:“恩,你要乖乖的,凡事莫要再倔強,多聽聽劉嬤嬤她們的。” 衛韞的叮囑,葉朝歌無一不應下。 “對了,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紅梅出嫁一事,下個月就是她的婚期,我想找個知曉柔然的嬤嬤教她一些那邊的規矩。” “這事我會讓海總管安排,你無須操心。” 葉朝歌點點頭,依偎進他的懷裏。 劉嬤嬤她們見狀,紛紛退了出去。 房門輕輕關上,偌大的內室,只餘夫妻二人。 “我們再度有了孩子,你高不高興?” 葉朝歌在他懷裏,輕聲詢問道。 衛韞握緊她的手,側首在她額上親了親,“高興。” “可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很高興啊?” 雖然在她面前,他和往昔沒什麼兩樣,可她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他的沉默和壓抑,以及,時不時的發呆。 一開始她以爲,是因爲差點小產一事嚇到了他,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卻並非如此。 他好像有什麼心事。 “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高興,不過是最近朝堂諸事繁多,讓我有些疲累罷了。” 衛韞又道:“你莫要多想,我們的孩子,我豈會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