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長福街的乞丐 作者:未知 第1023章:長福街的乞丐 “你是說那個乞丐眼熟?” “恩,你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墨慈眯了眯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或許是她們這邊的注視太過於明顯,只見那乞丐看了過來。 隔空,兩人的眼睛對上。 乞丐突然之間變了臉色,連忙低下頭去,用自己髒污的頭髮蓋住臉。 墨慈收回視線,淡淡道:“或許是人有相似。” 田嫺兒也不曾多想,點點頭,“這倒也是,雖然這麼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但也不可能成爲乞丐啊,而且……” 而且那乞丐,除了頭和身子,其餘的都沒有了。 臉上烏漆嘛黑的,雖然打眼一看,確實有些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罷了。 先送田嫺兒回了伯爵府,墨慈方纔回到葉府。 “少爺在家嗎?” “回少夫人,少爺不在,半個時辰前有事出門去了。”管家回道。 墨慈頷首,“我知道了。” 葉辭柏是在一個時辰後回來的。 一回來便回了院子。 “我聽管家說你回來便找我,怎了?想我了?” 說話間,葉辭柏作勢便伸出手抱墨慈。 屋子裏的丫鬟們見狀,連忙低下頭,紛紛識趣的退了下去。 轉眼間,屋中便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別鬧。”墨慈拉下他作亂的手,“你方纔去哪兒了?” “外祖找我有事,我過去了一趟,對了,妹妹怎麼樣?一切可還好?” 墨慈點頭,“極好的,精神也不錯,人看起來也胖了不少。” 聞言,葉辭柏笑了,“那便好,改日我去看看她,前兩日外祖便催着我過去東宮探望妹妹,今兒個又催我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着急了。” “你也是,讓你去看你便去就是了,再說了,要看的也不是旁人,是你的親妹妹。”墨慈沒好氣的瞪了眼抱怨的葉辭柏。 “好好好,是我不好,明兒個,明兒個我便去看,娘子莫生氣,來,給我親一下……” 說罷,葉辭柏沒臉沒皮的嘟着嘴湊過去。 墨慈小臉緋紅,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又鬧了,有時候我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嫁了個小相公。” 明明比她大,怎麼卻比她幼稚! 小相公的葉辭柏:“……” 被說小,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啊,這個字眼簡直就是對他作爲男人的侮辱! 深深覺得,自己有必要振一振夫綱了! “我今兒個就讓你看看,我是小還是不小!” 葉辭柏一邊脫衣,一邊向墨慈逼近。 墨慈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呆了。 話說,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就是說他幼稚,他怎麼就能想到那些地方去? 在葉辭柏撲過來的時候,墨慈回了神,伸手隔開他,“你先別鬧,我問你件事。” 葉辭柏拉下她的手,一邊在她頸項間作亂,一邊含糊說:“沒事,你問你的。” 我做我的,兩不耽誤。 “你這樣讓我怎麼問!” “那便忙完了再問。” “唔……” 帳幔灑落,外頭日光高照,屋裏則如夜晚一般火…熱。 這一荒唐,一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葉辭柏饜足了,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撫着墨慈光潔的背脊,“你之前想問我什麼,現在問吧。” 墨慈無言稍許,到底還是問了出來,“最近你有葉思姝的消息嗎?” “怎麼好端端的說起她了?” 葉辭柏皺着眉,對於冷不丁聽到的名字頗爲不喜。 葉思姝…… 這個人,這三個字,已然遠離他的生活很久,如果有可能,他都不希望再與其有任何的糾葛。 “你先別急着生氣,今兒個我和嫺兒回來,路過長福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乞丐,我瞧着她有些像葉思姝……” 當然,不只是她一個人瞧着,還有田嫺兒。 而且,最初還是田嫺兒覺得眼熟,而她,則是與她眼神對上了,方纔確認罷了。 “我沒生氣,就是單純不想聽到這個人,你也知道……不對,你方纔說看到了一個乞丐,像葉思姝?” 對於自己夫君的後知後覺,墨慈已然習慣了。 點點頭,“不錯,而且我與她對上了眼,當時她很慌亂……” 也正是因爲她的慌亂,原本只覺得眼熟的她,當場便肯定了,那就是葉思姝。 “你同我說仔細些。” 隨即,墨慈將前前後後,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後,葉辭柏的神色淡淡,仔細看隱約窺見其中的複雜。 “應該是她。” 墨慈張張嘴,將到嘴的那句‘她怎麼會變成那副模樣’給嚥了回去。 上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長福街並非偏遠的街道,而且,那裏不但不偏遠,且是上京之中最熱鬧有名的街道之一。 葉思姝出現在那裏,不管在今日之前有沒有人認出來,但她想,這個消息是不可能瞞得過東宮。 而且,看丈夫並不是很意外的模樣,即便什麼也不知道的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而葉辭柏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早前兒我曾聽太子說起過,葉思姝在東宮。”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然再清楚不過。 出現在東宮,現在又以那副姿態出現在長福街乞討。 不言而喻了。 墨慈淡淡道:“她是咎由自取。” 葉辭柏微怔。 “你莫要忘了,若不是她,羅婆婆也不會耗盡十年的壽命救母親。” 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性子,墨慈再清楚不過了。 不管怎麼說,他與葉思姝也是一起長大,就算對彼此再不喜,自小的情分還是有的。 這話是在提醒他,提醒葉思姝曾經的所作所爲。 提醒他,她有今日,皆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唏噓。 葉辭柏聽進去了,嘆了口氣,把人抱得緊了緊,“你說得對,是她咎由自取。” 有了墨慈的提醒,關於這件事,葉辭柏後續再未提起過,更不曾過去長福街。 墨慈盯了幾日,見他沒有動作,方纔放了心。 倒也不是她狠心,因爲她知道,有些人值得同情可憐,但有些人看起來可憐,卻是可憐只有必有可恨之處。 還是那句話,葉思姝有此結局,怨不得任何的人。 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但凡她不那麼過分,依着朝歌心軟的性子,也不會有此結果。 所以,她看得很明白,更爲透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