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羨慕我?羨慕不來 作者:未知 第1059章:羨慕我?羨慕不來 近日,上京之中人心惶惶。 先是宣正帝在皇家獵場遇刺,康王以身相救身受重傷;再是回京後,國丈徐家,被以謀逆罪抄家封府,一衆家眷下了大理寺監牢。 後是宣正帝連發數道降罪的聖旨,百年世家徐家滿門傾覆,康王被無限時禁足於府邸,以及徐家門下諸多官員受到牽連波及…… 諸多接二連三,朝中權貴紛紛夾起尾巴,各個安分守己,生怕自己也受到了牽連。 但也與此同時,衆人深知,朝局之上的平衡徹底被打破了。 如今,康王一派已然不足爲懼,太子一黨獨大。 再加宣正帝的刻意偏心,大局基本已定。 外面風雨飄搖,人心各異,而一直身在東宮的葉朝歌,卻絲毫不受其影響。 該喫喫,該喝喝。 安心保胎。 隨着月份的增長,她的肚子越發的大了,對於稍顯瘦小的葉朝歌來說,逐漸的形成了負擔。 她現在,連獨自起身都頗爲艱難。 這日,陰沉了多日的天氣終於放晴,而久未露面的田嫺兒,過來了東宮。 時隔近兩個月未見,乍然再見到葉朝歌,震驚無匹。 “朝歌,你這肚子……” 田嫺兒望着行動間不便的葉朝歌,嚥了嚥唾沫,“是不是很辛苦?” 葉朝歌就着劉嬤嬤她們的攙扶坐下,“還好,除了有些不方便,身子重之外,比懷着小鈴鐺的時候,不知道舒坦多少呢。” 說來她這一胎,懷的極爲順利。 從懷胎到現在,沒有任何的不適反應,哦,也有,那便是聞不得腥味,喫不得魚蝦,除去這一點,倒也很舒坦。 現在隨着月份的增長,只是身子比懷一個的時候重了些。 有些不方便。 但要說辛苦吧,倒也談不上。 畢竟她身邊這麼多人呢。 “倒是你,我以爲要到年後纔會見到你,嫁妝籌備的怎麼樣了?” 田嫺兒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嫁妝我娘在操持,你也知道我這人,手拙得很,讓我做針線還不如干脆點拿刀殺了我……” 想到田嫺兒的性子,葉朝歌掩嘴笑了起來,“這倒也是,讓一個坐不住的皮猴子繡嫁妝,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田嫺兒頗有自知之明,被葉朝歌打趣也沒不好意思。 她說的是事實。 自己不但手拙,且還坐不住。 像是陪嫁的繡活之類,根本就不能指望她,便是她的帕子,都從未自己繡過,皆是府中繡娘做的。 “那你便一直在府上悶着?” “那倒沒有……” 說到這個,田嫺兒懊喪的耷拉下肩膀,垂着小腦袋,癟着嘴說道:“我娘自前段時間開始,便在教我管家,我現在每天學這個學那個……反正就是累得很。” 葉朝歌失笑,“待你和蘇大人成了親,嫁過去後便是一家的主母,自是該學着管家的。” 田嫺兒是田家的獨女,又是幺女,自小被田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 出嫁前,有父母護着疼着寵着,可出了嫁,便不一樣了。 “哎呀不說這些了,朝歌,你怎麼樣啊?” “我?很好啊。” 田嫺兒看眼紅光滿面的好友,“倒也是,我這話問的就是廢話,誒,我真羨慕你,什麼也不必操心,也不必管……還有墨慈……” “你這話便錯了,墨慈可沒有閒着。” 墨慈如今是葉家的主母,她可不閒。 田嫺兒噘着嘴,“那我羨慕你……” 按理說,作爲太子妃所操心的事很多,可她卻覺得,朝歌比誰都閒。 她是真打心眼裏羨慕。 葉朝歌咳咳兩聲,正兒八經道:“羨慕我啊?那你可羨慕不來。” 田嫺兒瞪大眼:“……你這是在同我炫耀嗎?” “不是炫耀,而是在說事實。” 葉朝歌有些得意。 田嫺兒:“……”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朝歌嗎? / 田嫺兒今兒個過來,便是來看葉朝歌的。 兩人聊了小半日,在衛韞回來時,她便識趣的回去了。 伯爵府的馬車路過長福街時停了下來,前頭因地上滑,出了點小意外,暫時不讓通行。 “小姐,前頭還不知何時纔會放行,不若咱們繞道走可好?” 車伕請示道。 想到回去後等待她的是各種密密麻麻的教條和賬冊,田嫺兒便有些頭大,連忙說:“不必繞道了,咱們就在這等等。” 雖然她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但對現在的她來說,能躲得了一時便躲一時。 車伕面露爲難:“可這路不知何時才通啊。” “沒事,應該用不了多久便會通了。”長福街是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不會太久,“先將馬車挪到一旁,莫要擋了道兒。” “是。” 車伕將馬車靠邊兒。 車上有些悶,田嫺兒便下來了。 “你們現在這候着,我與小喜四處走走。” 說罷,不給隨行護衛反駁的機會,田嫺兒拉着小喜便跑了。 護衛長見狀,連忙派了四個人跟上去。 田嫺兒許久不曾出門來逛,自打她和蘇子慕定下之後,母親便處處限制她,用母親的話說,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來了,否則到時候便是害了她。 她也知道,出嫁前和出嫁後完全不同,嫁了人她便是爲人婦,不能再任性孩子氣。 所以,這段時間,母親拘着她,她也耐着性子配合。 雖然明白也懂,但真的很悶。 現在出門了,她自是要肆意快活一番。 你瞧,連老天爺也在幫她,否則又怎會被堵了道路呢? 田嫺兒拉着小喜,一家鋪子一家鋪子的逛,收穫也自是不小。 主僕倆剛從一家首飾鋪子出來,田嫺兒瞧着對面的成衣鋪子不錯,便要拉着小喜過去,突然,視線不經意的對上了一雙渾濁憎恨的眼睛。 田嫺兒腳下戛然停住。 “小姐?” 田嫺兒擡手示意小喜別說話,自己則瞬也不瞬的盯着那雙透着憎恨眼睛的主人看。 對方是一個乞丐,而且還是個頗爲眼熟的乞丐。 田嫺兒眯了眯眼睛,回想了一番。 她想起來了,爲何會覺得這個乞丐眼熟。 上次她和墨慈去東宮探望朝歌回來,路過長福街,便看到過這個乞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