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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萬滅之殤
赫連勃難得正**地說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元白棣,你乃是我赫連勃生平唯一一個真心佩服的人。只可惜你我雖有惺惺相惜之意,奈何天意弄人,不能共**一室。”

  見元白棣沉默不語,赫連勃嘆了口氣,繼續道:“天朝皇帝對你似乎很是忌憚,你又何必對他俯首稱臣、勞碌邊關?所謂伴君如伴虎,聰明如你,爲何**待在他身邊?”

  爲了什麼嗎?元白棣不**露出一絲苦笑,腦海中劃過一個**子的笑靨來。

  “原來你有喜**的人。”似是惋惜,赫連勃順着元白棣的目光望向遙遠的另一方,彷彿在想着那個人究竟是誰。

  “呵,大概是人,便都會有那麼幾個牽扯不清的人。”元白棣似是嘆了口氣。

  “不錯……”赫連勃望向了**人的側臉,剛毅而不失柔和,他突然騎馬至元白棣身旁,笑道,“半月後的戰你一定要贏,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哼!不客氣什麼?”元白棣回望過去,這颳了鬍子的人臉突然放大還是有一定的衝擊力的。

  赫連勃**角一揚不置可否,卻突然拉過元白棣對着他咬耳:“落到我手裏,便讓你嚐嚐草原共騎一馬的味道。”

  那時元白棣尚不明白赫連勃那一臉壞笑說的是什麼意思,待他後來瞭解了赫連勃話裏深層的意思,**拿刀砍人時,匈奴左賢王赫連勃已回了皇城。

  而元白棣,也面臨着一場不再是過家家的決戰。

  四-寧王

  世事如棋,誰人能測?

  天朝同仁八年,匈奴大舉來攻,邊境告急,而皇城中景帝元漣大病,朝政大**。

  燈火搖曳,胡琴飄落梅花曲,長風萬里,吹冷月下鐵器……

  軍帳內,墨發及**的**子只着素**單衣,蹙着的眉頭下是暗自沉思的黑眸。走了一個赫連勃,卻來了一隻更兇猛的狼,恰逢元漣大病,朝廷裏的各大勢力只顧着自己爭權奪勢,哪裏肯給點什麼援手,只怕是巴不得他元白棣戰**疆場。

  三萬軍馬,夠幹嘛?元白棣在心裏大大罵了垂**的元漣一番,這些年來那人牢牢控制了大半軍權,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力量,就連此次抗擊匈奴也是隻給了十萬,可卻配了一堆無能的將軍,白白浪費了六萬多的將士,落得一堆枯骨。

  而此時此刻元白棣最最擔心的卻不是眼下如狼似虎的匈奴,而是萬一元漣掛了,他該怎麼辦。正在此時,門外的龍蝶慌忙進來通報:“王爺!寧王來了!”

  “寧王?”元白棣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三年前邊關爆發叛**,他帶兵前往**,就在那個戰場上他第一次看到寧王,弒父篡位的張肆風。

  戰場上嗜**狠絕,絕不手軟,戰場下卻又輕浮得像一個紈絝子**,飲酒作樂,喜好聲**。明明是蛇蠍心腸,卻又偏偏張了一副討巧的皮囊,果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與這樣的人共**,多半沒什麼好結果。

  元白棣沒有與張肆風過多接觸,兩人自然是不熟悉的,但聽寧王張肆風突然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來訪,心中略爲驚訝之餘,也立刻讓龍蝶把人請進來。

  兩人見面互相客套了一番後,張肆風淡淡一笑:“在下有事與王爺相談,可否讓閒雜人等暫且退下?”意指旁邊的龍蝶,龍蝶面上一寒,但見了元白棣的眼**後也就退了下去。

  “寧王深**來訪,難道是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

  “朝廷離我那麼遠,就算髮生了什麼事也傳不到我耳裏。”張肆風一雙鳳眼上下打量着只着單衣的元白棣,輕笑道,“**風寒冷,王爺注意身體纔是。”

  被張肆風盯的十分不舒服,元白棣笑道:“多謝寧王好意。”

  “張某多年期聽聞王爺素有天朝第一人之**稱,只想是王爺的才華**。”張肆風咧**一笑,“直到三年前戰場上一見,才知道這天下也只有王爺能擔當此**稱,狂而不傲,**而不俗,讓張某驚爲天人之際,也多了幾分**慕之情。”

  “呵呵,寧王過獎了。”元白棣臉**寒了幾分,琢磨着張肆風此來到底是幹嘛的,只是此人行事一向怪異,實在讓他難以捉**,此刻的**言語更讓人霧裏看花,一頭霧水。

  見了元白棣的反應,張肆風幽幽嘆了句:“**上王爺的人可真是天底下最傷心的人。”

  “此話怎講?”

  “王爺雖才華超羣絕**,可對情**一事卻顯得青澀無比,對他人的示意毫無所覺,只苦了我等**慕王爺之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王爺開竅了。”

  張肆風一番言語讓元白棣頓時寒下臉上,沉聲道:“寧王千里迢迢,深更半**到我營中難道只是爲了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瘋言瘋語嗎?”

  像是應了自己的話一般,張肆風一聲苦笑:“對付王爺這樣的人,看來還真得用行動說明纔行。”頓了頓,張肆風收起頑劣的笑臉,正**道,“王爺應該知道我手中有多少人馬。”

  寧王這一正**倒是有幾分懾人的氣魄,元白棣眼一眯,道:“寧王的意思是?”

  在衆多藩王中,獨獨唯有張肆風擁有十萬軍馬,說是十萬,但就元白棣所知其實大概有近二十萬人馬。但張肆風的厲害之**還不在這裏,而是享譽天下的修羅十三番,十三番的人都不是中原人,全部來自蠻荒之地。

  武**了得之際更精通兵法,加上又是清一**的騎兵,在以步兵爲主的天朝可謂獨樹一幟。而用來對付匈奴,十三番無疑是一把難得的利器。

  想必張肆風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更不會平白無故的幫自己一把,元白棣只等着看此人到底會提出什麼條件來。

  “王爺果然聰明。”**子翩然一笑,幽幽從懷裏拿出一金**令牌來,“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的對着元白棣一笑,張肆風上前拉起元白棣的手把軍符放在**人掌心,卻又不放開軍符,而是摩擦着**人溫厚的手掌。

  元白棣眼一眯,盯着離自己僅有半步之遙的張肆風,莫名的感到一股壓迫,而手裏的軍符更是十分燙手。

  “寧王……唔!”元白棣剛要開口說話,對面的**子像是就等着這個時機一般猛的緊緊**住了只隔單衣的**人,竟強**了元白棣。

  一驚之際元白棣正要掙扎,張肆風用力摟住**人的同時又把軍符塞進元白棣的手心,所達之意,溢於言表。

  無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條件,元白棣緊緊握住手中的軍符,沒有推開對方強**而霸道的舌**……

  天朝同仁八年,睿**王元白棣擊退匈奴,砍下右賢王赫連清首級,凱旋而歸。同時,景帝元漣的病情也越發嚴重,命在旦夕。

  五-帝崩

  簾幕低垂,隱約是兩個人影,咳嗽聲不斷,滿室的**味濃重,塗有繁錦豪華,只是些帶不走的冰冷裝飾。

  門外是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多少皇**國戚,多少朝臣官員,縱是皇后寵**,皇子公主,也開不了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只能靜靜跪在外面,卻少不了眼神**談。

  門內屋中,只有兩個人。

  躺在**上奄奄一息的皇帝元漣,以及伺候在旁的睿**王元白棣。

  “白棣……”病入膏肓的皇帝****抓着**人的手,口裏一直呼喊着**人的名字,這些天除了睿**王,誰也進不了這屋,誰也不知道一向與元白棣貌合神離的元漣爲何會獨獨只見這個**人。

  “臣在。”冷俊如霜的**人靜靜注視着已經病得有些神志模糊,同父異母的皇兄,但那一雙黑如深潭的眼裏卻藏不住溢出的哀傷,不是悲哀這個人的**,而是發現在**亡面前,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像普通人一樣,只能等待呼吸的斷絕。

  “朕……朕有話和你說……”元漣氣息微弱的**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皇上,臣聽着呢。”手被抓的生疼,面對這個曾經搶奪皇位,排除異己的皇兄,元白棣有着太多太多複雜的心情。

  當年他自認在衆皇子中能力超羣,卻因非皇后所出而無緣太子之位,爲了能得到父皇的認可,他自**刻苦習武習文,十六歲即隨大軍出征平息叛**,十八歲揚名天下,二十歲征戰南越……百戰百勝,軍功無數。

  他**敵無數,到頭來卻敗在了元漣手上。

  他輸了,輸了皇位之爭。他在想,或許元漣會**了自己這個眼中釘,古往今來帝王最怕功高震主,更怕有個擁有兵權還與自己爭奪過皇位的**王。

  但出乎意料,元漣既沒有奪了他的權,也沒有要了他的命,他還是那個號稱“天朝第一人”的元白棣,還是那個手握重兵的睿**王。

  之後的十多年裏,他和這個皇帝總是保持着一種奇怪的關係,元漣對他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情,不是君臣之情,更不是手足之情。

  他雖然不明白,卻知道正是這種感情讓他活到了今天。而此時此刻,這個在他生活裏同時扮演着敵人、**人、統治者的**子,更是在**前只允許他於御前。

  “可否喚我一聲‘元漣’?”皇帝虛弱的說着,清亮的眼裏閃着一絲渴求。

  微微一愣後,元白棣開口道:“元漣。”

  “好……好,呵呵。”元漣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許多,**裏笑着突然用手去**跪在**邊**人的臉,那眼神彷彿是在看着深**的人。

  元白棣有些訝異,但還是忍住了往後退的衝動。

  “恨我嗎……白棣?這樣也好,讓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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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輩子記着我,記着我搶了你的皇位,搶了你的青梅竹馬。”

  自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在草原上策馬奔騰,他就知道白棣是那野馬羣裏的王,是那無邊天空中的雄鷹,我他抓不住他,追不上他……

  像是一下子說了太多話,有些**不過氣來的元漣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只要這天地有一天是我的,你就逃不出去,哈哈哈……咳咳!”

  “皇上在說些什麼胡話呢。”歲月的洗禮後,當年的狂傲已轉變成內斂的自信,面對元漣奇怪的話語,元白棣習慣**的皺起眉頭。

  “胡話?哈哈哈……”元漣****抓住元白棣的手,湊近**人輕柔的**着**人剛毅的臉龐,“白棣……朕的白棣”

  你可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着你!**你**到發瘋……**到發瘋啊!

  “陛下!”終於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元白棣厭惡的躲開了**子輕**他臉龐的手。

  “呵呵呵……”手頹然的搭在**邊,元漣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瘋狂,笑的讓元白棣厭惡而詫異。

  “就算朕**了!你也逃不出天國!”

  不許你**上其他人!不許別人得到你!哈哈哈……誰……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你瘋了!”望着仰天大笑的皇帝,元白棣慘白了一張俊容,身子有些微微發顫,猛然甩開了那隻彷彿扣入他皮**的枯手。

  “白棣!別……別走!”皇帝向前伸着手,癡癡的望着眼前躲避他的**人,卻怎麼也觸不到那近在咫尺的**人。

  至**的那一刻,元漣始終都沒有把心裏的**戀說出來。

  ……

  天朝同仁八年冬,景帝元漣駕崩。

  次年,十六歲的太子元淵即位,是爲鴻瑞元年。

  鴻瑞元年,天帝元淵登基;睿**王元白棣被先帝設爲攝政王,受命與皇后月華共同輔佐少年天子。

  此時民間具傳新帝不過是睿**王手上的傀儡皇帝,真正的天朝主人乃是權傾朝野的睿**王元白棣,風聲起,而四方皆知。

  “月華……你這是做什麼?!”年過三十卻依舊貌**如初的盛裝**子面無表情的跪在了攝政王面前。

  “攝政王應該稱呼哀家爲‘太后’。”月華跪在元白棣身前說道。

  “你……”面對曾經青梅竹馬的此般表現,元白棣知道月華心中所想,狠狠咬牙後,元白棣有些惱怒的說道,“既然如此,太后怎可對臣下跪!”

  “攝政王可知天下皆傳元淵不過是傀儡皇帝?”月華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曾經深深**着這個**人,到如今也依然不變,可**是太后,是**子的生母,**不能眼睜睜看着元白棣顛覆朝廷。

  “……市井之言,太后怎可相信?”心裏泛起一股酸,元白棣苦笑道,“太后放心,我元白棣定會好好將新帝培養成優秀的皇帝。”

  看着面前**子漸漸柔和下來的面容,元白棣在心裏苦笑不已,曾經最瞭解他的**,此刻也把他認爲是會搶奪帝位的人……

  六-激流暗涌

  帝業容不下天道人**,父可**子,子可弒父,兄**相爭,****同謀……

  這便是帝王家,當元淵登上那仰視了十六年的皇位,俯瞰天下百萬朝臣時他的內心涌出一股莫大的豪氣,只想指點江山、坐擁天下!全天下的人都要看他的臉**,聽他的指揮!只有坐上這冰冷而高高在上的皇位,才能知道這其中誘人的滋味。

  可元淵還來不及高興那麼一下,就發現了殘酷的事實——殿前挺立着的**人用那高大身軀把他掩蓋在了**影之中,他甚至在想,朝中百臣跪拜時,拜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那個**人?

  這皇位他是坐上了,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真正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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