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奇門遁甲
那個偷兒嘆了一口氣,“給他吧。”
女人這纔在兜裏將哆哆嗦嗦地掏了掏,將小木人取出,頭也不回的遞給了我。
這個紫黑色的槐靈木人看起來熠熠發亮,確實不像是一個凡品,難怪這個偷兒盜走之後,第一念頭是想着送給他的老婆。
從外面看,槐靈木人沒有任何異樣,背後的聚靈紋仍在,但我急着確認裏面的張小牙是不是無恙。
對那個趙警官說了聲,“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抓着槐靈木人的我,來到醫院比較隱蔽的一個角落。
心念與張小牙相通,心中輕輕呼喚她的名字,“唰”的一下張小牙現身了,看見是我,猛然撲到了我的懷裏,好像受盡了委屈一樣,抱着我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弄的我拍着她的腦袋,又好一陣安慰。
不得不說,槐靈和大自然給張小牙提供了足夠多的給養,我用手去拍張小牙身體的時候,竟然能感覺到像水波一樣冰涼的觸感。
我雙手伸出,做擁抱之狀,正安慰的飛起,這時有個換藥的小護士從我的身旁經過,看到我這個樣子,她站住不走,盯着我,眼睛和嘴都瞪成了o形。
在她看來,是不是哪一層精神病跑到這一層來了。
正在她考慮是不是通知有關人員來處理的時候,我靈機一動,連忙咳嗽了兩聲,裝作像是排演話劇一樣的收了手勢,讓張小牙回到木人裏,重新返回那間病房。
衝着那個趙警官說了聲謝謝,至於那個偷兒,讓他們看着處理。
我臨出門的時候,那個趙警官還跟了出來,說他剛纔和我們那片區瞭解了下情況,聽說這個小偷昨天晚上偷了我的東西,半夜就被找我找到了,問我是葉平均的什麼人,怎麼抓賊怎麼厲害。
我笑着說和葉隊長也沒什麼關係,只是幫他給案子提供過一些線索,這個趙警官看了看我,似懂非懂。
從醫院離開之後,我雖然有些精神不太好,好在有驚無險,槐靈木人流轉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這次事件也讓我長了個教訓,除非在絕對安全的地方,以後絕不能讓槐靈木人離身。
本來我想去找王利川要回自己的黑蟒鞭,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王利川估計已經不在那家ktv了。
就算他在,兩個人見面,估計還要起爭鬥。
尋思了一會之後,我覺得還是去相算大賽的賽場上等他。
讓偷兒偷盜我的東西,又有偷兒的證言,衆目睽睽之下,不信他還能不認?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胡亂吃了一些東西填飽肚子,直接往相算大賽的場地而去。
等我來到相算大賽這一片區域的時候,發現三天前的那些人,現在剩下了不到一半,很多人輸了比賽,也就走了。
至於喫瓜羣衆,更是一個沒見到。
就連那天懸掛的紅綢子和對陣表,也都不見了。
有什麼變動麼?
我十分納悶,趕忙走到蘇大師的住處,叩響了門,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一問才知道,這種大張旗鼓的宣傳玄學的方法太過招搖,是那個杜裁判自作主張,這有可能會起到相反的效果的;這次比賽照常進行,不過擂臺也是轉到了院內,就連能進入院中觀戰的人,也必須是之前的選手或者裁判。
看來所謂玄學生長的土壤,依然是那麼貧瘠。
至於院中是什麼情況,蘇大師也不知道,讓我們自己去看。
因爲我和蘇落都是下午的主角,需要提前進場,這天下午的蘇落,上身穿了白襯衣,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將頭髮紮成了一條馬尾,顯得格外清爽利落。
她什麼都沒帶,那連那個一直跟着她的阿福,這次也由蘇大師代爲照看。
這個小蘇落準備怎麼和別人比試啊?
在會場裁判的指引下,我和蘇落來到了這個比賽的院落,門口果然有兩個裁判,在覈驗參賽人的身份。
參賽者不禁要說出自己的姓名,連自己參加了多少場,在第幾場被淘汰的信息都要說對,才能進去。
我和蘇落現在已經屬於八強,所有裁判也都認識我們兩個,進去的時候不需要覈驗身份。
在進入這個院子之後,我們馬上看到這個院中有個大的照壁,照壁前面是一方石臺,長約十米,寬約六米,全部是半米高的青石鋪成。
看來我們的比試,是在這個石臺上進行。
看完這個石臺之後,我發現了牆壁上貼了一張大紅紙,有不少人正在圍觀。
原來張貼的是下午的對陣表,雖然對陣沒有發生變化,但卻精確到了場次。
第一場對陣,是會奇門遁甲的黃鬆對蘇落。
而我和王利川在第二場,王元吉在第三場,黃髮怪胎在最後一場。
蘇落是這些人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她一圍觀,就被很多人認了出來,有人竊竊私語,“哎,她就是蘇落,據說她之前能卜算通過,就是依靠肩頭的靈猴,這次那個猴怎麼沒有帶來。”
看來蘇落的祕密,已經被絕大多數人窺測到了,我也十分好奇,她將用什麼方法取勝。
朝周圍看了一下,可能時間還尚早,封城神算子的兩個孫子都還沒有現身。
王利川之所以昨天晚上不放我走,就是因爲他身上的那個“小黑”,是不敢現身在日光之下的。
只要他那個“小黑”不出現,我覺得勝他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小院中的人越聚越多,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午的兩點,終於又有裁判搖響了鈴,讓所有人肅靜,那個於會長則在很多裁判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而那個壞老頭,可能覺得自己建議被否,丟了面子,這次沒有露面。
於會長清了清嗓子,走上臺來道,“相法之學,不僅僅是卜,還包括術、理、對陣、通神!姜太公能撒豆成兵,諸葛孔明能借來東風,都屬於術。卜爲基礎,術爲提升。這次對陣,簡單。無論用什麼術,只要能將對方逼下臺去,則爲勝者!當然,若能用相算將對方逼下去,也行!”
比試相法中的術麼?
說完之後,於會長轉身下臺,有裁判喊道,“第一場,開始,有黃鬆對蘇落!”
圍觀的衆人鴉雀無聲。
只見從石臺的左首躍上去一個一字濃眉,眼睛漆黑,滿臉英氣的少年,正是之前用算盤卜卦的黃鬆。
他的腰側束着一個奇怪的布兜,布兜裏裝着八塊奇怪的令牌一樣的東西,等他站定之後,我對身旁的蘇落說了聲加油,蘇落抿嘴笑笑,也走了上去,站到了那個少年的對面。
我依然想看看王利川在哪兒,但這時圍的人太多了,壓根看不到,只得先關注蘇落這一場的比賽。
站定的黃鬆衝着蘇落拱了拱手,“開始麼?”
蘇落雙手攏在後背,“開始唄。”
見蘇落好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這個黃鬆呵了一聲,“好男不跟女鬥,我要把你打傷了怎麼辦?”
蘇落歪頭想了想,“是啊。嗯……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那你就下去,算我贏好了。”
本來會場一片嚴肅,蘇落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全場人都笑了起來。
這個黃鬆也嘿嘿一笑,“還是我請姑娘先下去吧。”
說完之後,這個黃鬆腳步輕妙往前,他的腿腳轉變着往前走,比小道士的禹步還要奇妙。
這就是奇門遁甲麼?
他的身法變動,偶爾兩左一右,偶爾兩右一左,讓人看着格外的奇幻。
他推向蘇落的手,也是忽左忽右,讓人眼花繚亂。
要是正常人和他對上,片刻之間就會被他推下臺。
可我沒想到的是,蘇落的身形也是左右錯落,小手亂揮,似乎也懂這個似的!
難道說這麼短的時間內,蘇大師就教會了蘇落奇門遁甲?
還是說蘇落本身就會這個?
見對手和自己會的彷彿一樣,黃鬆也嚇了一跳。
將身子後撤,上下打量了蘇落,“原來你也會奇門步,你是哪兒的?”
蘇落微微笑道,“我不告訴你。”
黃鬆哼了一聲,“好,看你懂不懂奇門局!”
我看見黃鬆站立不動了一會,有微微的黃氣從他的腰側發出,圍着他腰間的那八個牌子纏繞,最後氣息又被這八個牌子吸收了進去。
在向蘇落走過去的時候,這個少年腳步沉重,給我們的感覺和剛纔完全不同。
我看見他雙手壓向了小腹正前方的一個牌子,口中喊道,“一陽初始,萬物生髮!生門之力,大而無窮!”
當他走近蘇落再去推她的時候,蘇落根本不敢硬接,轉身躲避。
奇門遁甲雖屬於易理的一種,但精處我卻不是太明白,知道奇門遁甲生死八門,是一種以方位、時間,乃至於天象、人和布成的一個生克局。
難道說這個叫黃鬆的,能弄成一個以他自己爲中心,藉助身體中的五運六氣,來剋制別人的生克局,他這個生門得到的是力量,其他七塊牌子裏面能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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